Dec 31, 2010

也許,寫在最後


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凌晨兩點鐘醒來,睜開了雙眼,腦海裡浮現的約莫只有這個字。 嗯,是「愛」。 其實,我不太喜歡寫這個字,筆畫眾多,總是覺得自己寫在紙張上時,它總是歪歪倒倒的,放在一個造句之中,顯得有些突兀感。 簡體字中的愛,沒有心,簡化了心。 唯有繁體字,依舊很篤定的將心放在裡頭,塑化成「愛」。

我個人喜歡繁體字的版本,筆畫多,繁複,歪歪倒倒的在一個句子之中,但有心和沒心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重要。 「愛」字,建立在友誼之上。 從友情開始,揮發,衍生,醞釀,累積成了「愛」。 我是這樣相信的。

假使,我必須選出一個字,替過去這三百六十四日做出某種的整合,我的那個字,是「愛」。 然而,更明確的來說是日前使我哽咽之時,我對貝姬所形容的「失敗的那種。」 我一直深信,我們每一個現在,都是過去經驗的累積。 第一次跌倒在坑洞之前,當妳再次的經過那個坑洞,妳自然而然的回想起妳是如何的撲倒在那只坑洞前,而妳是如何的小心翼翼的避免使妳再次跌倒的種種可能。

關於愛,也是這樣。 妳是如何的跌倒,是如何的從那當中爬起,是如何的再次跌倒,再次的爬起。 每一次都是那樣的全心全意。 可是,我們真的真的,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那麼的勇敢,那麼的灑脫。 貝姬是說,「一個人總是不能要求另一個人永遠的只有妳」。 是這樣嗎? 我無法理解。 從單方面看來,對方聽起來就像個十惡不赦大壞蛋? 但,事實上又並非如此。

「那人不壞,而我只是愛了一個不愛我的人。」嗯,這句話我也反覆的演練了幾回。 就像,年初時的「我要你」一樣。 有些,難以說出口的話,總是得放在心裡,反覆的演練個幾百回。 那人不壞,而我,只是愛了一個不愛我的人。 反覆的這樣練習幾遍,就像咒語一般的催眠自己接受那樣的事實。

又或者,更貼切的說法,說穿了,不過是我們對「愛」這個字有著不一樣的註解。
寫法不同,心放的位置不一樣。

幾個月前,貝姬跟我說,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地方。 顯然地,妳的話,我從來也放在心上。 又或者,不論妳說什麼,當固執的人認定了某件事情的時候,不論她的周圍出現過什麼樣的跡象都是枉然。 蛋破了,然後她哭哭啼啼的跑來跟妳說蛋破了,該怎麼辦?  但問題是,這雞蛋與籃子的理論,我不是不明白。 但「愛」耶,我就是認定了,這個字多一個心,少一個心都不行,它都不成立。      

「蛋破了,因為我累了。」

仔細想想,才會發覺我們並不是可以一直這樣無條件的愛。 父母對子女的愛,包含了期待。 丈夫對妻子的愛,包含了期待。 朋友與朋友之間,也包含了期待。 因為我們總是自然而然的產生出對對方的期待,然而當對方達不到妳心中設下的期待之時,就會有失落感。 身處於那樣反反覆覆的失落感,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覺。 我在期待的是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  那人並不壞,只是我愛了一個不愛我的人。 換個角度看,妳想,那人對我有沒有期待? 基於上述的理論,我想也是有的。

如果是妳/你,妳/你會怎麼選擇? 是明知道會有那麼一天,對方有了另一個人,妳看著他說他們的事情,聽朋友談起他和她的種種,他微笑,但妳很確定那並不是因為妳。 是明知道這些,仍覺得要在這個人身邊? 還是,妳選擇了比較劇烈的方式,就在聖誕節的這天,妳跟他說,「我們就走到這裡,之後的路我不再陪你了。」

「如果是妳,妳預備怎麼選擇?」

整體而言,二〇一〇年於我來說,大致就是在「愛」裡面。 然後,捫心自問,那人對我好不好? 好啊。 快不快樂? 快樂啊! 但,我累了。 當付出的和得到的回應,或無,有了出入的時候,心很容易感覺到疲倦。 而好或不好,快樂或不快樂,就失去了它們的意義。 害怕著走到最後一秒時,所剩下來的,只有埋怨,只有憤怒。
   
是的,我很痛苦。 不論是哪一種選擇,我覺得都很痛苦。 那痛苦的感覺,就像貝姬形容的那樣好像有人從妳身上硬生生的取下了一塊肉一樣。 想想,妳給出去的是一顆心,所以對方取走妳身體裡的一塊肉,似乎是很合理的。 但,更加痛苦的並不是不能在一起,真正痛苦的是妳很清楚痛楚得來源,但妳一點辦法都沒有,而在那期間,所有過去摔過的疼痛感,隨著新的傷口排山倒海而來。 睡也不是,躺也不是,不分晝夜的說來就來。

貝姬前天問我,會不會後悔沒有留下來? 我想,當妳身處於痛苦的極限之中,關於後不後悔的問題,根本無暇去思考,去感受。 妳只知道,這時候妳很想找一個地方,就這樣的躲起來,好好的好好的躲起來,最好連什麼感受都沒有。


Dec 29, 2010

沈默


紀伯倫:
「雖然言語的波浪永遠在我們上面喧譁,而我們的深處卻永遠是沈默的。」


反覆的思考,前些時候的那句話,「I can't be everything for you.」 然而,我的結論,其實是這樣的:「I don't need you to be everything for me, I just need you to love me back. I'm asking you to love me back.」

我的靈魂困陷於沙沫。

Dec 21, 2010

寂しい


寂寞。

穿著時尚的女王,優雅的坐在吧台前,酒保在吧台的後方,調著酒。 透明的玻璃杯裡,裝著透明的液體,杯緣上以一片黃色的檸檬片作為點綴,看起來像Gin,又或者只是一杯Vodka。 女王手裡搖著杯中之物,唸出了那夢幻的台詞。 而在這之前的劇情,可想而知,再強的女王,始終是難過情關。 這時的酒保,當然也不是什麼小咖擺在一旁做裝飾。 酒保說了句疑似重要的台詞,他說:「一個人的寂寞是寂寞,當你深愛過之後,再嘗試失去的滋味,那才是真正的寂寞。」

你看,多優美的台詞啊! 寫劇本的人,若不是張小嫻,約莫也閱讀過了大量的張小嫻的大作。 於是乎,這世間上有了「戀愛達人」的稱謂。 戀愛達人耶! 是有過無數的戀愛經驗? 還是有過旁人所不及的戀愛招式? 這年頭,好像會多寫幾個字,對事物有了些不同於普羅大眾的見解,就可以位居「達人」。 而那些,對戀愛這方面還稱不上什麼「達人」,或者根本連門邊都沾不上的普羅大眾而言,這些人所說的,儼然就成了金玉良言。

前些時候,我送了一本書給一位朋友,幾米的那本「又寂寞又美好」。 不同於幾米一般的繪本,這本又寂寞又美好裡頭,紀錄了過去幾米生病時所留下的手繪,白色的紙張上,印著黑色的墨水印,每一頁之中,穿插著憂鬱,充滿了灰暗色彩的文字。 印象中,我之所以會買下這本繪本,除了因為它是幾米的作品之外,那時的人生,處於一個灰黑的時期。 情感的受創,失去方向的人生,閱讀的書籍自然而然的偏向於這類的作品。 然而,我始終以為,自己還算個「樂觀」的人,在囤積了大量的負面能量之後,依舊相信人生有著某些詼諧的轉角。

上週,寫了封信給那位朋友,向她確認收到書了這件事。 我在那封信的末了,留下了我個人對「寂寞」的註解。 我是說,「人總是要先學會照顧好自己的寂寞才有能力去照顧別人的寂寞乎? 而嚴格的說起來,我們最需要的其實並不是另外一個人來解決我們的寂寞,而是一個耳塞。 因為有時寂寞實在是太吵了啊!」 而我是在想,也許,我們的問題並不是寂寞,而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失去了和寂寞相處的能力。 以至於需要這樣從一個人的話裡,一個人的字裡,一個人的物質裡,尋找能使我們和寂寞自處之道。

有人教你如何拿筷子,如何端碗,洗澡時如何清理自己的肚臍眼,如何掏耳朵,但是從來沒有人教你,跟你說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孤單,叫做寂寞。 它們發生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 就像愛情,沒有人教你,所以只好靠自己不斷的摸索,受創,並參考模擬別人的愛情。 但是,如果每個人的情感都一樣,那我覺得事情也許會單純許多。 偏偏,我們都不一樣。 所以,在張小嫻身上適用的愛,在吳淡如身上就不怎麼適用,在伊能靜身上適用的愛,在李明依身上就變得不倫不類。

關於寂寞,我覺得也是這個樣。 沒有人可以告訴妳/你,寂寞的時候要怎麼辦。 人生有了寂寞,有了憂鬱,有了那些難解,無解的事。 但,我覺得問題是你/妳預備用什麼樣的能量去面對這些個寂寞,這樣的憂鬱,那樣難解又無解的事情。

我個人是屬於積極面對型。 正視自己的寂寞,坦然的承認自己的憂鬱,找一個親密的朋友,看一場電影,聽一首極微悲傷的歌曲,大哭一場,以洩洪的方式去發洩自己內心的負面能量。 又或者,你/妳特別喜歡張小嫻,那就給她寫封信,肝腸寸斷的描寫出內心所有的情緒,寄給她,又或者寄給傳說中的張老師。 有時候,我也會需要透過別人的口,確認一下自己的沒問題。

我是在想,或者,這兩個字使用的方式與次數太過於普及,連我那六歲的小姪女都知道跟我說,「I don't want to be alone.」 我不要孤單的在這裡。 顯然,我們早在很小的時候,就能理解「孤單」與「寂寞」這件事情。 因為用的太過於普及,也許使得我們對這兩個字失去了認知和處理它的能力。 小時候孤單,就會想著找隔壁的小朋友玩,因為那些使我們開心的事情,會讓我們忘記了孤單這件事情。 大了,反而變得膽小了,會想著不知道隔壁的小朋友會不會想跟我玩。 諸如此類的念頭,使我們更加的孤單。

重點是,我們每個人都會陷入低潮與憂鬱期,多數時候,症狀不會持續的太長太久。 一般而言一,兩個星期之後,情況就會好轉。 多運動,補充些維他命,多多使用樂觀的正面能量,又或者妳也可以好像我一樣,對著某人某事造成你憂鬱低潮的肇事者比比中指,罵罵髒話之類的事宜。  那段期間常和朋友接觸,避免關上自己的大門,若真的毫無好轉的跡象,要及早尋求專業醫師諮詢協助。

寂寞,我也有。 真的。
我甚至曾懷疑過自己患有憂鬱症。

然而,那個酒保沒有說的是,當一個人在失去的同時,你/妳除了得到了另一個寂寞以外,還得到了一個教訓。 那個教訓,是為了讓自己,在未來的人生旅程裡,更能理解妳/你自己,更能理解未來要如何的和另一個寂寞的人相處。 我覺得,關於寂寞,它就是這樣。

Dec 20, 2010

另一個國度


連下了三天的雨,滿出來了一池子的水。
那些來不及蒸發,又有新的急忙要加入。

出門總是忘了帶雨傘。
彷彿置身來到了另一座城市,陌生的國度。

Dec 18, 2010

雨天的溫習


星期六的早晨,下著大雨。

「今年的雨水真多。」 我在想,這肯定搗亂了樹木的平靜的生活。 前些時候開車時經過路邊的分隔島,分隔島上種滿了楓樹。 往年不覺得它們特別,今年的雨水特別多,氣溫特別的冷,使得往年不怎麼特別的楓樹,樹幹上結滿了紅色的楓。 放眼望去,就這麼靜靜的杵在分隔島上放出紅色的光。

我覺得挺美。 美麗的東西,是當你不用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去某一座公園,或者是山丘,就可以賞楓。 美麗的東西,在生活裡,在一處不經意的角落,散放出它們的本質中的光。 後來,經常找藉口去那個鎮上逛文具/材料行,彷彿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文具,只是為了再看一次那分隔島上紅色的楓。

唸大學的時候,學校裡頭也種下了很多楓。 夏天的時候,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偶而因為行經兩棟建築物之間,突然因為風向的轉變,行成一股龍捲風,在耳邊呼嘯。 似乎從那時候,我開始相信,樹的存在,是為了風。 要不是有了樹,我們幾乎不知道風的存在。 看不見,聞不到,摸不著。 但有了樹的存在,風來了,你才會知道。 秋天的時候,校園裡的楓樹一一的換上了新裝。 若前一天恰巧的下起了雨,第二天醒來時,地上總是吹落了許多的楓葉。

今年的雨水,真的多。 一到了冬天,我住的城市不下雪,但來了所謂的雨季。 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像極了女人的憂鬱病。 搗亂一時之間的平靜,等到風停了,雨不下了,又像從沒發生過那般的繼續,繼續。

Dec 14, 2010

另一種動物


山本文緒,她這麼說:
男人的身體裡面,住著另一種名叫自尊的動物。
而自尊,則破壞了女人的戀愛,妳卻打不倒它。 

因為無法消滅,就只好慢慢的馴服它,好好的疼愛它。




Dec 13, 2010

如果有100件需要努力完成的事情


星期一的早晨,穿上套頭的運動外套,獨自坐在黑暗的房間裡,我看到蛋捲埋下的這條梗:「如果有一百件2011年需要努力完成的事情...」然後,她倆接著說著。 蛋捲懷疑我會不會跳這個坑,貝姬倒好,對我信心滿滿的,她表示我一定會跳這個坑,但恐怕寫不到一百件那麼多,大概寫個二、三十件就草草了事。

是說,上禮拜我和某人聊起,「如果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你的2010年,你覺得會是哪個字?」 結果某人一連蹦出了六個字,馬上遭到我的駁回,不及格。 說好了只能用一個字了啊! 比方說,去年吧? 全球陷入一個很大的「騙」局,不論是台灣還是美國,各地陷入了金融界的大「騙」局,以至於2009年完全就是以一個「騙」字做出了了結。 那麼今年呢? 是「醒」? 是「悟」? 還是「劫」? 而那個字,是象徵著個人的? 是整個宇宙的?

愛因斯坦說:「如果蜜蜂從世界上消失,人類也僅僅剩下四年的光陰。」 而自從2006年的秋天開始,歐美等國爆發大量養殖蜂群離奇失蹤的現象。 所以說,我是覺得,這些小蜜蜂根本就是外星人派到地球來的間諜! 如今任務達成了,小蜜蜂就飛回航空母艦去了伓?  假使瑪亞預言是真的,了不起我們剩下兩年的光陰。 假使愛因斯坦預言是真的,我們真的已經開始走進了所謂的「剩下的光陰」。

光陰啊,這東西很奇妙。 你看不見,摸不著,卻莫名其妙的存在著。

昨晚,電視上熱線追蹤報導著「末日預言」,總和了古今中外所有可考的資料,報導的最後回歸到了中國人的易經。 以易經中的第六十三與六十四卦來安撫人心,以「剛柔正位」,「終止則亂,其道窮也。」等字眼,來描寫一個世紀的結束,與另一個新的世紀的開始。 非關毀滅。 但,如果有一百件需要努力完成的事情,你想,會是些什麼? 於是,就在我說了老半天與這一百件事情沒什麼關係之後,就開始了以下的條例:

自我建設篇:
1. 請自己去看一場「寶島一村」。
2. 寫一篇與「寶島一村」有關的作文。
3. 在一月十五日以前,完成手繪畫冊的所有內容,以郵戳為憑。
4. 為了讓自己的畫工更精細一些,去報名素描課。
5. 為了讓自己的吉他彈的更好些,去報名吉他課。
7. 多拍照。 每週固定最少一天的時間,以設定主題的性質拍照。
8. 每個月看一本書。
9. 每個月看一部電影。
10. 每天吸取十分鐘的日光。  
自我旅遊篇:
11. 去紐約。 順便看看所有手繪畫冊展覽的樣子。
12. 擬定好家族旅遊計畫:初步地點顯示為阿拉斯加。
13. 去德國。
14. 每週固定一次近距離的小旅行。
15. 再去一次舊金山。 
自我概念篇:
16. 每天寫一篇反省文。 (這根本就是為自己明年的搞威在埋梗)
17. 每個月大姨媽來臨時的那一周,詳細的紀錄下飲食習慣與作息,並做出反省。
18. 每日在睡覺前對今日的生活做出總結,並加以紀錄。
19. 每天反省一下有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爹娘,姥姥,祖宗十八代的事情。
20. 學著講重點。  
自我飲食篇:
21. 多吃蔬菜,每天吃一樣水果。
22. 每週一次豐盛的早餐。
23. 每天只喝一杯茶和一杯咖啡。
24. 每天吃一小塊巧克力,保持好心情。
25. 每天紀錄下自己的飲食與卡路里。   
自我運動篇:
26. 每天至少走三次樓梯,每次至少五分鐘。
27. 每天至少做一次舒展的運動。
28. 每個星期量一次體重。 
自我情感篇:
29. 每個月只說一次「幹」!
30. 針對這件很「幹」的事情,發表一下為什麼讓自己覺得很「幹」的感言。
31. 每天寫下一篇日記,即使簡短宛如流水帳也行。 
自我安慰篇:
32. 每天至少說一次「沒關係!」 
自我清潔篇:
33. 每個月至少一次大掃除。
34. 每個星期至少抹一次桌椅和傢具。 
自我節省篇:
35. 每個月要少用$50。
36. 每個月至少減碳兩次。
37. 少買一件T-shirt。
38. 少用一個塑膠袋。
39. 少買一個包。
40. 少浪費紙製品。 
自我中心篇:
42. 限定自己每個月一次以自我為出發點,吃好吃的,用好用的,穿好穿的。
43. 每天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自我展望篇:
44. 希望有出版社願意不計成本的幫我出本書。
45. 希望自己不要再想著「擺明就已進入高齡產婦」的事實。
46. 希望自己一樣話很多,而且聽起來都不像是廢話。
47. 希望多思考一些與人生有關之重大議題!
48. 希望尋找到宇宙的奧祕! 
自言自語篇:
49. 希望某人終於有一天把自己裝在盒子裡,打包裝上蝴蝶結送貨到府。
50. 希望也能試著多看些自己所有的,而不為所沒有的感到太失落。
51. 希望有能力繼續的自言自語。
52. 希望自己凡事都能維持故有的堅持和固執。  
自我方向篇:
53. 堅持做現在的自己。
54. 堅持很糕威。
55. 堅持不和不對Tone的人打交道。 
自我覺悟篇:
56. 不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57. 不違背自己的初衷。
58. 不說謊,對自己,或是對別人都一樣。
59. 一次只做一件project。
60. 每天列出當日所有完成的事情。 

是說,講了老半天,好歹也列出了六十條,比原來貝姬預計的多了一半。 然而,言歸正傳,老娘在列出了這六十條之後,還是免不了要說兩句,我說,到底這不是一件列一百條或者列二、三十條簡單的問題。 如果在2011年裡能有一件事情是重要的事情,約莫就是對那件事物的「執行力」。 如果沒有對那一件事物的偏執,沒有對那一件事物有著莫名其妙的執著,那麼不論是一條還是一百條,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你,絕對是會在末日來臨之前,再一次的囉哩八嗦的問一次這樣的問題:「如果有100件2011需要努力完成的事...會是些什麼事情?」 然後,我們一樣囉哩八嗦的重新解答一次。 所以說,紅線應該畫在「執著」這件事情上。 凡事,若有些小偏執,小執著,若能對事物有著更加的堅持,或許未嘗必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2011年,我沒什麼非常重要的希望。 除了上述的這些個看起來好像很重要,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的事情以外,我最大的希望是繼續的擁有著我內心的小偏執。 不論是對生活,對工作,對感情,對自己,都能繼續擁有著我那獨一無二的小偏執。 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此時此刻,似乎溫習一首陳珊妮的「如果有一件事情是重要的」最合適不過了。 對Sandee來說,或許,「對與錯的總合」就是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答案,只有自己最清楚。


Dec 11, 2010

滴答滴


若是想要像一棵樹,似乎必須先接受這樣的事實。 春暖枝枒,秋冬落葉,死而復生。 是必須學會接受這些個大自然中的現象,方能成為一棵「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的樹。 萬物有時,生有時,死有時,時間在身體裡面滴嗒滴嗒的緩慢前行著。 而每一段的時光都有一個美好,一個巔峰時期。

比方說,我就一直認為二十五歲是個人類的巔峰,這時一切的事物都處在最佳的狀態之中,胸大,臀翹,身上找不到一絲多餘的脂肪。 彷彿就是在這個時候,妳身上所有的脂肪都很識趣的為妳忙碌的生活而熱情的燃燒著! 在妳一夜未眠的第二日,仍然認份的替妳供給養分。 二十五歲以後,開始走起了下坡。 以前還可以一整夜不睡覺,熱情的跑趴,二十六歲生日過後醒來的第二天,忽然發覺自己臉上出現了一絲絲陌生的的感覺。

妳在想著,這究竟是誰? 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有些疲倦,有點陌生。 彷彿在這之前,妳和她還很熟悉的人,突然間的妳看到她臉上的倦容,一下子嚇得久久無法自己。 接著,妳發現一到了十點鐘,人就莫名其妙的很想睡。 好不容易捱過了十二點,大腦就開始有點不聽使喚的自動進入睡眠狀態。 這樣的情況,約莫是要維持到三十歲。

三十歲之後的日子,更是糟糕。 趴,看來是無法跑了。 酒也得少喝一點,要不,第二天醒來呈現出一臉浮腫的狀態,連妝都不好上。 早晨四五點就起床,變得更為頻繁,睡眠品質逐漸的下降。 當然,如果這時妳不去心血來潮的談個很難談得戀愛的話,也許日子並不會太過於難過。

然而,當妳看著妳周遭的朋友們一一的結了婚,生了孩子,過著看起來還算蠻幸福的日子,總是難免想著許多的「如果」以及「可能性」。 這下子好了,在那些個原本就睡得不太多的日子裡,妳還開始為了男人而感到心絞。 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臉上除了多幾條細紋不說,腦門上左後方還多出了一根看起來有點白的髮絲。  

捱過了那令人痛撤心扉的三十,對一些事物若有點體會,有男人搭訕,有點寫作的能力,能被普羅大眾所重視,也許就可以當女王。 對時尚有點概念的,就當時尚女王,戀愛經驗比較豐富的,就當個戀愛女王,諸如此類的女王,如雨後春筍般的四起。  話說回來,也許在四十歲以前是當個女王,在四十歲以後就是當公主了吧,即使沒有小王子的出現,也要能有回家煮泡麵的小房子。

歸根究底,說穿了其實是人一過了晚上八點,下了班,體力就完全不支。 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在家裡泡個花茶,端盆熱水,坐在電視機前面看看八點檔的連續劇。 了不起,偶而跑跑趴吧! 跑趴的頻率必須控制得當,要不,臉上的細紋總是在跑完趴的第二天劇增。

這樣的情況,在三十五歲之後就越是明顯。 這時會想,也許婚姻是一種疾病,有些人碰巧染上了,有些人剛好有免疫力。 不是妳想病,就可以隨時病。 於是就會開始想,既然不能染上重病,那我就搞些小感冒好了。 三不五時的搞個小感冒,也不至於累死自己。 約莫是這回事。

是說,其實我要說的也不完全是什麼憤慨文。  我想說的,其實,近日來發覺自己時常在一連工作幾日後的第二天,準時提前醒來。 赫然回想起以前學生時代,還會睡睡回籠覺,硬是要賴到太陽露臉的時刻才心甘情願的起床。 前兩天工作時,每天早上四五點鐘起床,總是會想趁著休假時補補眠,睡晚點,可是,我覺得人就是這麼奇怪,心裡越是想的,就越是達不到目的地。

時間,就是這樣不停的滴嗒滴!

Dec 9, 2010


有一些魚好動,有一些魚好靜。
有一些魚這缸,有一些魚那缸。

「如果我是一隻魚,我可能住哪缸?」
他說,有時在這缸,有時去那缸。

我只是在想,「還好,我不是魚,要不很頭大。」

Dec 7, 2010

花的純情


如果說,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會開出一朵花,
那麼,每當我們感到寂寞空虛覺得冷的時候,
那朵花,你覺得,它還會繼續綻放盛開嗎?

還是說,我們每個人心中的那一朵花,
其實,都需要另一個人來替我們取暖?

她說的(花),好像山間野地裡的小茉莉。
而他說(花),根本就有濃厚的情色象徵啊。


Dec 6, 2010

溫習城市


昨天上午,帶著新買的相機,到附近的古老的小鎮上走了一趟。 星期天的早晨,這小鎮上沒有什麼人,也許是小鎮的名氣不夠旺,所以看來會前來這個小鎮的多半只是附近的居民。 在小鎮的圖書館門前,有一座馬克吐溫的雕像,手裡拿著一本《頑童歷險記》,翹著腿,悠閒的坐在那裡。 這時恰好的有一對母女,坐在他的雕像身旁,那樣的畫面,使我想起了他未發行的手札。

手札的名稱,叫做《A Family Sketch》,其中有一段是寫給他女兒的,就在她二十四歲那年過世之後,馬克吐溫寫著:「它離開高處,飄蕩落下,一瘸一拐,絕望地倒在我的腳下,它的歌聲停止了,愉快的生活結束了。這都是我以惡作劇的形式毀掉的,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破壞王,悲傷和悔恨襲來,真是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Dec 5, 2010

就是愛答申論題


昨天,我看到蛋捲分享,我內心很「糕威」的細胞就開始蠢蠢欲動。 是說,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的,是太宰治寫在「人間失格」書中的這段文字:

自己的幸福觀與世上所有人的幸福觀風馬牛不相及,
這令我深感不安,甚至由於這種不安,我夜夜輾轉難眠,呻吟不止,乃之於精神發狂。 
是說,我想這題大概以申論的方式來著手作為恰當。

1: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很親切的叫你寶貝或者親愛的。
這完全是因為那個男人是怕走錯家門叫錯人吧?! 一律以統一方式稱呼妳「親愛的」或者是「寶貝」免得人智不清,意識恍惚之際叫錯了名字。

2:逛街時,不厭其煩的陪你逛到腳抽筋。還笑嘻嘻的關心你累不累。
這部份完全不會吧?! 我個人是覺得比較容易出現這種狀況: 不厭其煩的跟妳說 「這個不要買」,「那個太貴」,「這東西妳不是上次才買過嗎?」,「好了啦,走了走了。」 我是覺得,這部份偶而還可以接受,經常如此,會弄得我很抓狂。

是說,老娘賺錢,要你管!!

3:你在身邊不抽煙。不喝酒。外出應酬也會為了你而少喝酒。
俗話說「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所以一個人永遠不要期待另外一個人會為了改變而改變。 因為改變這種東西,非常的不可靠。

4:做的一手好菜,就是不讓你下廚房,說你做飯怎麼不好吃,其實是擔心你被油煙熏到。
婚前做得一手好菜,婚後忘得一個神速。 婚前需要表現,婚後需要享受。 煮得不好吃沒關係,大不了去另一個做飯好吃的女人家裡吃。 約莫就是這樣。

5:吃完飯搶著刷碗,埋怨你洗得不干淨。其實是怕你傷到手。
十個男人,有九個不愛洗碗。 他們寧願花點錢給妳買台洗碗機也不願意錯失看球賽轉播的時機。

6:捧著零食陪你一起看他並不喜歡的片子,一邊看一邊餵你吃零食。
這題這位不可考的作者就是一整個想太多,自己又不是沒有手。

7:你睡覺時,會幫你把踢掉的被子蓋好。
我媽已經很久沒有幫我把踢掉的被子蓋好了!

8:每天都會重複很多話,讓你煩。其實他只是為了關心笨笨的不會照顧自己的你。
我已經很糕威了,再有一個很糕威的人重複很多話,我覺得我會受不了! 況且,我個人是覺得男人不要太糕威比較好。

9:總吵著說你這不好那不好。其實再他心裡你是最好的。
女人也要學會一件事實:「No Means No」。 現實總是比叫殘酷的!

10:散步時,會和你十指相扣,牽著你過馬路。
牽牽小手就好了吧?! 不太理解為什麼一定要十指相扣?

11:每月至少和你鬧一次矛盾,目的是讓你知道。你在他的心裡有多重要。
這意思是說,男人也是有月經的困擾?是說,這部份我知道,而且據說經期可長達90天那麼長。 但是,這跟重不重要好像沒什麼直接的關連。

12:願意在他父母面前說你怎麼怎麼好。
...這條也能是條件之一? 看來我的標準真是太低了。 過去從來沒想到。

13:有一個知己,而且你熟悉。
啊,不就是我嗎? 男人如果有知己,我個人是覺得那人要不就是妳,要不就是個男人。 不是不相信男人,我是不相信那個女人! 男人可以有「女性的朋友」,但是男人有女性的知己,兩人喝到茫時,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就算男人沒有那個意思,也難保那個女人沒有意願自己動手做。 我是覺得,這部份要我接受,我是很有障礙的! 所以,我個人是覺得,為了安全起見,男人自己也是應該要有點自知之明。

14:常對你說:“為了我,不許不開心”
是說,那你為了我,會不會不要讓我不開心? 同理之。

15:什麼事情都不會瞞你,包括前女友來找他。因為他相信你。
「我不需要知道的事情,還是瞞著我好一點!」

16:同樣大的年齡,你永遠比其他人開心和美麗。
這位不可考的作者寫的外星文? 句子好難懂。

17:為了不讓你做家務,要和你猜拳,你出剪子,他出布。
....然後,當天晚上被要求做愛,要和妳猜拳,妳出石頭,他出布! 哎唷~ 這真一整個好令人害羞啊!!

18:買衣服。吃飯都會會徵求你的意見。
這男人可能缺乏母愛?

19:閒來無事,陪你聊聊天。談你們的孩子以後叫什麼名字。
我現在懷疑這個男人是同志。

20:有愛心,會養寵物逗你開心。
如果養的是蟑螂,昆蟲類,只會讓我覺得很想死!!!

21:和你朋友一起吃飯,他的表現總是讓你很自豪。
這男人還要會有以嘴巴以外吃飯的特異功能就是了?

22:你做錯事情,總要和你爭論一翻然後他會道歉說:“寶貝我錯了。“
啊?! 錯了就錯了,為什麼要他道歉? 矛盾的邏輯。

23:手機24小時開機。確保你任何時候都能找到他。
這部份和貝姬有討論,原則上來說我覺得我也是那種儘管會很想念但是也不會打電話過去找人的人。 覺得因為自己寂寞就去打電話給別人的人還蠻無聊的。 屬於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自己的寂寞,希望別人來解除自己寂寞的人,我覺得這種人很怪。 又或者,就是因為平常都習慣於以文字的方式溝通,聯繫,以至於完全不會想到用電話這種東西去做連絡。 我的手機,只能說是配件。 但是,我是覺得男人有沒有誠意,跟妳會不會找他是兩碼子的事情。

24:更喜歡默默的聆聽你的抱怨。
能有點反應會很好!

25:記憶力很差,但是他對你的承諾,你對他的要求他卻怎麼都不會忘記。
好吧! 我承認,這部份確實是有加分效果。

26:愛唱歌,即使五音不全也會為你唱你喜歡聽的歌。
不覺得。 因為我唱的肯定比他好。

27:很有上進心。
男人不上進,準備下地獄!

28:知道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知道太多了,人生沒樂趣! 知道的剛剛好,偶而還有驚奇!

29:吵架總是他先認錯。
那倒是不用。 吵架也是溝通的一種方式。

30:知道你和你父母的生日。
知道,並不代表會有表示。

31:每天都會做好可口的早餐送到你床邊。
這男人要沒工作?

32:跟你父母通電話會說:“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們家寶貝的......”
我爹媽會說,這男人有病,不要來往了!

33:每天睡覺前會講笑話給你聽。
妳是指色情的那種嗎?

34:睡的比你晚一點,醒的比你早一點。
這男人是鬧鐘? 還是貓頭鷹?

35:從來不要求你要怎麼怎麼對他好。
這男人真隨便。 是昨天忘了回家的牛郎吧?!

36:偶爾會給你個小驚喜。
嗯,這個好! 我個人最喜歡小驚喜了!

37:手機上你的號碼是第一個。
為了防止手滑按錯號碼吧?!

38: 不管多忙都會發信息告訴你。他想你。
這男人是垃圾郵件。

39:每次打電話都要求你先掛電話。
嗯,沒有講電話的習慣。 無法作答。

40:從來不在乎你的體重是不是增加了。
只是會多看街上火辣辣的妹幾眼而已。

41:會在你面前撒嬌。
偶而嗎? 經常會讓人受不了!

42:聽到你說減肥,他會做很多好吃的,然後告訴你有我在你就不需要減肥。
就是想盡辦法要讓妳變成粉紅豬就是了! 那為什麼粉紅豬的新郎不是他?

43:知道你化妝品的牌子。
好避免帶著女人出現在那家化妝品專櫃前。

44:會陪你哭陪你笑。
因為這殺千刀的讓你哭讓你笑!

45:會買很多你愛吃的零食給你。
請參考第42題

46:會幫你洗腳。
這男人是耶穌?

47:你的照片隨身帶在身上。
哪一種?

48:在你面前像個孩子一樣。
這男人有嚴重的戀母情節,請參考第18題。

49:你喜歡的衣服。他會毫不猶豫的幫你買下來。
他做錯了什麼事情?

50:你的生日,情人節或者什麼紀念日總會買花給你。
最好是有小驚喜吧?!

51:不希望你受到一點點委屈。
這男人真像我媽!

52:永遠都相信你。
這很好。 不過這意味我是值得相信。

53:生氣時絕對不會和你吵架。
生悶氣,擺臭臉也是讓人很抓狂。

54:是個醋罈子。愛吃醋,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吃醋和你鬧不開心。
那妳怎麼知道他吃醋?

55:記得你每個月的特殊時期。
以便每個月固定的人間蒸發是嗎?

56:吵架時絕對不說“分手”二字。
又不是小孩子了,動不動就說不跟你玩!

57:吵架時,你說了分手他絕對會努力的哄你,因為他知道你說的是氣話。
男人要學會的一件事實,有時候「No Means No」。 現實總是比叫殘酷的!

58:成熟又不缺乏幽默。
這的確是個好男人! 但是往往不好找。

59:有男子漢氣概但是沒有大男人主義。
嗯,所以媽媽說絕對不要嫁給韓國人!

60:天塌了,他會給你頂著。
上帝給了你手,就應該好好的用那雙手。 上帝給了妳耳朵,就應該好好的用妳的耳朵,上帝給了男人身高,男人就應該好好運用那身高!

61:說不清楚為什麼愛你,愛你什麼,可就是非常愛你。
這男人有語言障礙!

62:你問他:“你能愛我永遠嗎?”他會說:“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在我生命終結之前,我會一直這麼愛你的。”

永遠,是什麼?

重點是,我是覺得,寫這62條落落長的「男人的條件」的人,看似大約十幾二十來歲。 啊,那什麼都美好,沒有什麼比相愛都重要的年代,我也曾有過啊! 但如今看來,總是會不自覺得想到這符不符合經濟效率和實際性。 就說吧,哪個男人一天到晚那麼有空的爬起來給妳做早點啊?! 哪個男人會在婚後還記得買花送妳?

重點不是在於那個男人會不會爬起來做早餐給妳,婚後還會不會記得買花送妳。 重點是,妳就是決定了跟這男人生活了啊,而生活這件事情,就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妳們有了共同的方向,組織了共同的家庭,有了共同的概念,一起簡單的過日子。

前些時候,我跟某人聊起,愛啊,本來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因為我們無從考據。 以前的課本沒有教我們,我們到底應該要怎麼愛彼此。 以至於我們對於愛產生了太多太多的期待和想法。 當現實與我們心中對愛的期待有所出入的時候,就難免有了受傷的心情。 妳愛,就愛了啊! 它沒有六十二項落落長的條件,也沒有預設的劇情。 有的只是自己身體裡面那顆炙熱的心。

愛啊,沒有條件。
只有合不合適的問題。 我想。  

S is for Sunday


清晨五點,睜開雙眼,以跳躍的姿勢。
溫習一首Dan Fogelberg的「Leader of the Band」:

Dec 4, 2010

住家裡


長期以來,我一直都是住家裡。

所謂的住家裡,大致上分為兩種情況。 一種,是年近半百依然不確定自己的未來方向,不得已的必須住在家裡。 另一種,是負責每個月繳貸款,但確實和爹媽住在一起的。 我是屬於第二種。 幾年前趁著這裡房價尚未炒作之前,爹媽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來付了頭期,剩下的貸款,就由我來負責。 為什麼是我? 你可能想問。  這問題要追溯到前幾日的「單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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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我爹媽都認為,我是家中三個孩子裡比較「孤僻」的孩子,於是乎,為了將來有所保障,因此我爹媽是老早的未雨綢繆的指名道姓的說了,這屋子似乎就是我未來的所有資產。 是說,這麼一來,爹媽是自然而然的得跟我住。 老人家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做兒女的要是不知道回報的話,走出去就被雷給劈死!

住一起,嚴格說起來是沒什麼不好。 平常工作忙,回到家裡有人噓寒問暖,熱騰騰的飯菜擺在桌上,吃不完的第二天還可以打包帶便當。 平常地有人掃,花園有人整理,有個工人來了,家裡還有人看著點,挺好,不是? 這些瑣碎的小事物,平常自己沒有在做的不覺得,非要等到哪天爹媽出去旅行了,或者人不在了才發覺,這些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小事物,原來是那麼的瑣碎,那麼的花時間。

是說,住一起,確實也是有不方便之處。 比方說,上網時總是有人在耳邊叨碎著。 和朋友聚個餐,不方便太晚回家,不方便喝太多,不方便講太久的電話,不方便隨便的帶人回家。 另外,住在一起,難免有意見不合的地方。 人很怪,小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事情,長大了以後,彷彿就突然間對同樣的一件事物感到不OK了。 包括了碗盤的顏色,大小,東西擺放的位置,和傢具的多寡,諸如此類看起來不重要的事物,突然間因為我們有了自己的想法,忽然間的感到渾身不對勁。

就拿我母親來說,在她的觀念裡頭,認為「家」就是要把它裝的滿滿的。 所以母親特別的喜歡在屋子四周塞滿可用的空間。 前些時候,餐桌邊上突然空出個位子,母親執意的要拿另一張櫃子來塞滿那個空出來的空間。 是說,我恰恰的相反。 我害怕看見太過庸擠的空間,那使人有強烈的壓迫感。 所以,我不喜歡住在市區裡,偏遠的郊外,有山有水,有樹木有小溪,我一直認為,如果能夠住在森林裡,那更好。 地方寬,視野廣,空氣清新,感覺好。

後來我們折衷的方式是母親,聽了我的建議,在餐桌邊上擺了個盆景。 我是說,這樣一來妳不會一直覺得那個空出來的地方礙眼。 而那空間也不會因為擺了個東西產生壓迫。 然而,並不是每次溝通,都會好像這樣般的順利。 有時,甚至到了「決裂」般的地步,幾天不說話,或者,幾天無視另一個人的存在。

關於這點,我是覺得,同居住在一個屋簷下,一個人給另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無視對方的存在。 這比激烈的爭吵更傷人。 我覺得。

說來說去,我是在想,假使人生得以一分為二,上半年與下半年,那麼倘若孩子與丈夫是妳下半輩子的資產,那麼父母應當是妳上輩子的資產。 有時,我也會這麼想,想說「為什麼偏偏就是我?」「為什麼我就要負責供養?」嗯,我是覺得,每個人都會收到些指定的禮物,不論你喜歡或者不喜歡。 有的人,這輩子剛好分到了孩子,有的人,剛好沒有被分配到孩子。 有些人,剛好分配到了龐大的金錢,有些人,剛好分配到了很少的金錢。

由於一切都分配好了,所以不管你情不情願,喜不喜歡,就是必須領受。 換個角度想,也許,這是上天賦予最獨特的禮物。 別人所沒有的禮物。 另,其實我覺得,或者我就是在這樣的家庭裡頭長大的,因此我深深的相信血濃於水,家人沒有隔夜仇這件事。 雖然偶而我也是會抱怨今天的便當菜真是不怎麼樣!母親常會在這時候說,有得吃妳就吃吧! 她眼神中也曾閃爍著怒火三分啊!




Dec 1, 2010

單身,不好嗎?


前兩天閒在家裡,看了日本TBS金曜劇場的連續劇「單身情歌」。 我個人挺喜歡日本女藝人觀月亞里沙在裡頭的演出。 出生再東京都的觀月,血液裡有著四分之一的美國人,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高,明明就是十分的人高馬大。 也許就是因為人高馬大,所以不太適合飾演些柔弱的角色,好比說廣末涼子演的那款嬌弱,需要被保護的單元劇。 是說,觀月從兩歲開始,踏入演藝生涯,一轉眼,也年過三十了啊!

「單身情歌」的故事,是這樣的: 秋山里美 (觀月亞里沙飾)在劇中是個年過三十的女子學校老師,自從五年前和男友分手之後,就一個人在東京生活,日子過的自由自在,十分愜意。 工作時加緊的工作,表現傑出,下了班回到家裡,不論是敷臉美容,還是躺在按摩椅上放鬆心情都是最佳的享受。

一個人的晚餐,可以去路邊攤吃個拉麵那樣的簡單,也可以到高級的餐廳裡吃的十分豪華。 單身的生活,就是妳不用顧慮到另一個人想吃什麼,想做什麼這個問題。 就在秋山滿足於單身現狀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她十歲的年輕男老師出現。

話說,這年僅二十三歲的神坂真一 (小池撤平飾)長得眉清目秀,初次踏入社會的年輕人,由於心未定,以至於對於工作這件事情始終是抱著「做得不開心就換」的心態。 短短的時間裡,一連換了幾次工作,最後因代課的關係,轉入這間女子學校任教。 面貌皎好的神坂真一,在校園裡受到許多單身老師及年輕女學生的青睞。

是說,關於之後的劇情,我想大家不用我說,應該也猜測到了。 秋山和神坂兩人因為指導與被指導人的關係,發展出了ㄧ段充滿了戲劇性的姐弟戀。 重點是,這段姐弟戀打亂了秋山原來的單身生活。 兩人因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再生活上必須做出前所未有的改變。

比方說,早晨起來,過去單身時有過的一些習慣,會突然的因為屋子裡有了另外一個人而有改變。 過去吃的很奢華的食物,突然間的因為另外一個人有自己煮飯的習慣,而有所改變。 是說,這故事倒沒什麼「公主與王子從此以後住在一起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的美好大結局。 故事的最後,留下了耐人尋味的一筆。

早上醒來時,看見蛋捲轉載的一篇<a href="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01201/116/2i79y.html" target=_blank>報導</a>。 報導指出,在中國除了有龐大的人口問題以外,其中有兩千四百萬人口乃是傳說中的「剩男」。 另外,在日本,三十歲到三十四歲之中,單身男性占有有百分之四十七,單身女性佔有百分之三十二。 在韓國,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四高的女性居多,而她們什麼都愛,就是不愛高親密度的關係。  在法國,每三戶人家當中,就有一戶是單身。 由此可見,單身這件事,已經成為一種十分普及的生活形態。

重點是,單身,不好嗎? 我是覺得,當然不好啊! 一個人吃飯,哪裡會有兩個人吃飯香? 一個人逛街,哪裡會有兩個人逛街有趣? 一個人唱歌,哪裡會有兩個人唱那麼好聽? 妳冷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到幫妳加衣,妳哭得時候,沒有人會幫妳擦眼淚,妳笑的時候,沒有人會陪著妳一起笑。

單身,就真的是不好啊! 所以,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夠好像小時候去店裡買糖那樣,看到了喜歡的糖果,就拿錢出來買,事情會簡單許多。 或者,我們也能好像交換玩具那樣,看到了喜歡的玩具,馬上掏出自己身上最貴重值錢的東西和對方交換,那樣該有多好!?  可是,我是覺得,偏偏我們都沒有辦法好像小時候那樣。 我喜歡你,所以馬上掏出自己的心給你,以為你也會掏出自己的心送給我。 事情終究不是想像中那麼的簡單,是吧?

這樣來來回回的掏個幾次,任憑誰都會受不了每一次被人踐踏了之後,自己還要撿回自己的那種心情。 因為別人不懂得珍惜妳,所以妳開始學著自己珍惜著自己。 吃好的,住好的,睡好的,倘若有機會再次遇到了喜歡的人,出於本能的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深怕對方好像過去妳所遇到的那些人一樣,再次的踐踏著妳的心。 而妳的朋友,也是這麼告訴妳,要小心的保護自己。

我是覺得,這整件事就像個惡性循環似的,這個人為了保護自己不和你交換,那個人為了保護自己也不和你交換,最後不是妳不願意換,是沒有人要和你換。 彷彿,大家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自尊而活。 先說的人,就輸了。

不過是說,單身,真的是不怎麼環保。 一樣是吃,但是吃一人份的怕吃不完,吃一點點也是要佔去一個位置,一個位置人家也是要點燈,附上幾張餐巾紙,一個碗盤,一副刀叉。 一個人在按摩椅上享受,也是要插電,一個人聽音樂,看書,用電腦,這些都得花錢。 就說冬天到了,開暖氣吧? 一個人睡,要開暖氣,兩個人睡,一樣是開暖氣。 兩個人用,就是比一個人用來得省一點。

單身好? 哪裡好?

 我深信,單身,它並不是一種選擇。 Not by choice。 既然它不是一種選擇,而妳已經陷入了那個選擇當中的時候,就要開始好好的想想,規劃一下年老時的自己該何去何從? 比方說,退休了以後,要住哪裡? 銀行裡頭需要多少存款,生病的時候,緊急人要連絡誰這類事項。

假如妳現在的生活形態,趨向於長期單身,我是覺得就不得不好好的思考一下。 老實說,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死了以後,有一群猫兒猫女圍繞著我,啃我身上的肉,第二天成為社會新聞的那種孤單老太婆啊! 可是,這世界似乎就是這樣了,問題的癥結,並不單純在於我願不願意,而更多的時候,問題在於對方願不願意啊! 假如別人不願意,硬是塞給別人,那是極為不道德的一件事。 我想。

重點是,單身,我是覺得它真的很不好啊,可是,畢竟是不願意隨便的就和路上遇到的甲乙丙渡過餘生。 於是,不得不思考,究竟什麼才是重要的?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生,已經不像想像中那麼的簡單。 我喜歡你,我拿東西來跟你交換,你就一定願意交換。 而別人拿來交換的東西,我又未必喜歡。

究竟是要堅持自己的喜歡,還是為了擺脫某一種生活形態而將就別人的喜歡?  我仍舊是覺得,堅持自己的喜歡,才是有真正的價值吧?! 若不是十分堅持,也許就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的喜歡? 時間久了,有時也會覺得,你喜不喜歡我對我來說,似乎就是沒有那麼重要了。 嗯,因為似乎沒有什麼會比我喜不喜歡你來的更為重要。


Nov 30, 2010

我說,來世


如果我們都能有個來世,我希望自己不再是個敏感的人。
傻傻的過日子,傻傻的沒有感覺,傻傻的比較容易快樂些。

Nov 29, 2010

如果我有時光機


我想,回到那條路上,堵你。

狠狠地踹你一腳,飆一字髒話罵你出口氣,
最後再將心掏出來,送給你,請在上面簽個字。

如果,我有時光機。

Nov 28, 2010

手繪明信片


小時候,很喜歡美術課。

印象中,妹妹的勞作課裡多半的作品也都是我幫她製作的。 母親是這麼說的,她說滿週歲那年,應習俗得抓週。 傳統習俗裡頭,中國人給孩子做的性向測驗。 據說,抓周的過程有些講究。

在祭拜之後,神壇前放個米篩,米篩裡頭放置十二到十四樣物品,有書,有筆有墨,有算盤等等。 讓一歲大的孩子,在這米篩裡頭抓出一件物品, 預測出孩子未來的命運以及所從事的行業。  母親說,我抓的是把剪刀。 於是,老人家們都相信,我將來多半從事女紅之類的行業。

是說,至今偶而想起來,我總是在心裡會產生個小問號。 小時候的那把剪刀,究竟意味了什麼? 也許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個好奇的孩子,對剪刀的形狀與物件的大小產生了好感罷了。 然而,可以確定的是,我的確是做了和女紅沒什麼關連的行業了啊?!

話雖如此,小時候,我還是挺喜歡美術課。 我曾經想過當個畫家,但母親從小灌輸的教育是這麼說的,她說:「畫圖? 畫圖的人將來會被餓死。 妳看電視上也有演,畫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於是乎,我似乎從小時候就知道,畫圖這事兒,只能拿來當作興趣,無法當飯吃。 寫作,約莫也是這個樣子。 你看,這世間上有幾個作家,能有什麼錢途可言?

是說,感恩節一過,街上聖誕節的氣氛就開始濃厚了。 家家戶戶開始張燈結彩的,搬出了五彩繽紛的聖誕燈。 店家也端出了些應景的商品,裝飾。 另外,一向不怎麼寫信的人,會突然間的買回大量的卡片寄送。 一年似乎也只有這麼一次,會認認真真的寫下些什麼傳遞給遠方的朋友。

恰巧遇上了正在進行的Sketchbook Project,左思右想了老半天,繼去年是送出了自己拍攝的照片作為賀卡之後,今年我想就用手繪的方式,送大家聖誕卡。 一共四個樣式,即日起至十二月十五號以前,每人只限索取一張。 請在下方留下大名和地址,註明你/妳要的卡片編號,並以私密留言方式留言。

Nov 27, 2010

我說,信任


上週五和同事閒聊。 同事說,和那個護士女朋友分手了,詢問之下,說是懷疑自己的女朋友V跟男人跑去開房間。 是說,M比我小個三,四歲。 剛認識他的時候,感覺M是個挺陽光的人,菲律賓人,個子小小的,閒來沒事愛跑馬拉松的大男孩。 老實說,M和護士女朋友V剛開始交往時,我們都不怎麼看好。  韓國媽媽級的同事K甚至還一度氣憤的說著,那女人哪裡配得上他?

不過,愛情,果然就是盲目的。 當全世界都不看好你們的時候,偏偏會使人喪失理智,愛到無怨無悔,愛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是說,兩人交往了三年,M說私底下V和平常在工作場合裡的表現很不一樣。 是說,平時我工作時也經常看到V,大家總是很友善的打招呼,開開小玩笑,只是我始終以為,V對我而言,是屬於「不可深交」類型的朋友。感覺吧?! 就是單憑著直覺的相信。

同事M說,私底下V對他並不好。 兩人相處的時候,V經常用粗暴的口語對待。 關於這點,我也可以想像。 我有個大學同學,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男朋友。 一群人好好的坐在咖啡廳裡聚會,突然間的我那大學同學會當著許多人的面,狠狠地罵著自己身邊的男人。 是說,我是不太明白這種行為。 這男人,難道不是妳要的嗎? 如果是,妳這麼狠狠地罵人家蠢,看來妳也沒有聰明到哪裡去。 物以類聚,約莫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說,當同事M這麼跟我說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我那位大學同學。 不過是說,我那位大學同學後來還是嫁給了那個一天到晚被她罵蠢的男人,並生了兩個小蠢蛋。 從FB的狀態上看來,是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話說回我那個同事M和女朋友V,M說兩人尚未協議分手前,似乎就有了女方偷吃的跡象。 以至於我這位同事M,那天原本打算兩人好好談談的時候,在女朋友家附近打電話給她,問V人在哪裡,V說和朋友在買東西。

時代的進步,科技成了一種很恐怖的玩意兒。 我那同事M完完全全的是個深信「科技起於人性」的定律。 蘋果公司的賈伯斯實在是應該頒個「忠實獎」給我那位同事。 M跟我說,於是乎,他就在女朋友和他的手機裡頭裝設了mobile me,一個可以隨時隨地掌握,追蹤Iphone下落的通訊軟體。

是說,相信設計這款軟體的工程師大概沒有想過,當一臺被竊的Iphone得以發出「求救的訊號」和主人取得聯繫,同樣的軟體換個角度想,就成了最佳的「抓姦」軟體。 是的,我那位覺得科技來自於人性的同事M就sync了女朋友V的Iphone,得知手機的主人所在位置。 來到酒店的門口,同事M又打了電話給V,說是與V失聯了約莫45分鐘的時間。

就這樣的,趁著護士V忙著「社交」拓展自己的社交圈的這兩週,毅然決然的提出分手。 M說,他覺得很受傷。 心中對護士V仍是餘情未了,戀戀不忘。

這世界上有兩種痛很痛,一種是牙痛,另一種是被欺騙的痛。 兩種痛,有個共同點,都會讓你想拔了它,回到重來沒有爛牙,或者從來沒有被欺騙的那個當口。 可是牙要爛了,它就爛了,人存了心要騙妳,他就說什麼也不會跟妳說實話了。 捨不得拔掉它,總覺得留在那兒,似乎還有個什麼希望? 希望牙沒有爛,希望對方還能知道說實話。 我是覺得,實話固然傷人,總是好過它放在那兒慢慢的爛,慢慢的疼好。

我說相信啊,相信是人類所有關係的開始。 相信,是所有關係的結束。 孩子,必須相信他的父母。 學生,必須相信他的師長。 人民,必須相信他的政府。 妻子,必須相信她的丈夫。 所有的關係,從相信開始,也從相信結束。 一段沒有相信的關係,就相等於沒有關係。 我是這麼告訴同事M的。 你既然不相信她,這關係似乎沒有繼續的必要。 要不,只是更多的猜忌,更多的質疑,更多的你享盡了各種辦法調查對方下落的日子。 愛成這樣痛苦,不如不要愛了吧?! (假如那還是愛的模樣)

不過是說,我是覺得啊,要騙妳的人啊就是會存心騙妳。 跟妳相不相信他會不會騙妳沒什麼關係。 健康的關係,是在兩人同心協力願意維持那段關係,而不作些會傷害對方的事情。 妳不用去調查他所交往的每一個朋友,他不會懷疑妳和男性朋友出門的動機。 是說,我也相信,既然是有心維持一段關係,其實妳不用問,對方自然而然的會告訴妳。 是說,如果不是,好像我同事M這樣....牙疼,就拔了它吧! 留著,只怕是要發臭發爛!

另,我覺得FB真是害死人。 兩人分不分手,和誰在一起,交往狀態上一目了然。 兩人吵架了,交往狀態馬上呈現「Complicated」 (一言難盡),兩人如果不幸分手了,交往狀態馬上出現「Single」(單身)。 就說昨天吧? 我大學同學A就更新了她的交往狀態,上面呈現出「Married」(已婚)的狀態。 是說,要是一個不小心按到什麼,勢必要換來兩人一頓吵鬧?

Nov 25, 2010

Socks


I got stuck looking for my socks.
When it happen, misery, it is bound.

Once you thought you've found them,
but really you did not.

As you sat down and almost given all up,
Miraculously, they've all shown up.

Nov 23, 2010

我看金馬四十七


小時候,愛看金馬獎,愛看金鐘獎。 這些和金字有關的年度「大型綜藝節目」會讓我不惜扔下回家作業,守在電視機前面,目不轉睛的看著花俏的舞台設計,歌手賣力的在台上演出,得獎人那一連串比老太婆的裹腳布還要長的答謝詞。 在我看來,這些個和「金」字有關的大型綜藝節目,如果沒有這些個花俏的舞台佈景,歌舞秀,似乎就稱不上完美的頒獎典禮。

演戲的人演戲,台下的人看戲,這事兒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只不過,金馬跑了四十七年,我跟著金馬跑了大半輩子的人生。看著它,就像看著自己的兄長一般的成長,轉變。 是說,怎知道突然有一天醒來,發現它變了。 原來豪華高級的舞台秀,撤換成了簡單平凡的高台階,上了台領獎,為了害怕第二天媒體人寫篇文,嘲笑自己的感謝詞,於是乎,一個接著一個的得獎人,像開啓了個機關槍似的嗒嗒嗒嗒唸完,口齒不清,台上人在唸,台下人霧煞煞。

金馬之所以變,我個人是覺得,是因為一股浪潮。 那股浪,推翻了我小時候對金馬獎的印象。 豪華的舞台表演,縮水了。 落落長的得獎人感言,縮水了。 是說,連播放得獎作品名單的展示方式,也縮的沒什麼看頭。 小時候愛看電影人頒電影獎,因為每每到了頒發外語片時,總是會在典禮開始的那幾日,不斷的在三台播放些入圍的外語片。 我個人超愛在此時,看些極為恐怖的日本片。

扭曲的脖子,單眼的雨傘小鬼,平時難能在電影院裡頭觀賞到的電影,因為金馬獎,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國內的電影,縮了水。 沒人愛看。 香江飄洋而來的殭屍片,打敗了鄉土的送葬情節。 穿著皮衣的湯母克魯斯戰勝了八百壯士。 整體而言,我感覺電影的轉變,彷彿就只是那一夜之間的事情而已。 結果呢? 一股浪潮,推翻了我對金馬獎的印象。 那股浪,是口水浪,也是景氣低糜的浪。

簡陋的舞台,得獎人的答謝詞,唱起歌來五音不全的歌手。 歌手不能唱現場也就算了,重點是,還要裝可愛。 這年頭,並不是人人都能裝可愛。 徐若萱如果裝可愛,絕對沒有人會嘲笑她。 范曉萱如果裝可愛,也沒有人會講話。 但是,若一面唱著「向左走,向右走」,一面不忘擠眉弄眼的裝可愛,那就真他媽的很叫人度爛! 由此可見,一年比一年更為悲慘的老馬,總以為跑起來似乎有點吃力的感覺。

昨晚,我看了父後七日。 是說,故事的題材構思挺好,不過,一如往常的國片一般,題材寫的有點深奧。 看了一段以後,總以為要發生了些什麼,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反倒是當中的配樂,令人印象深刻。 是說,你能不印象深刻嗎? 在那樣平凡的劇情當中,背景傳來了誇張的配樂,彷彿,就像在看一場舞台劇。

台上人演著默劇,台下的人揣測那劇情的走向。 人的所有觀感,被當中誇張的配樂牽著走,根本忘了要專注於劇情的走勢。 如果說,劇情是一部電影的骨架,那它的配樂則是它的靈魂? 但是,我個人是覺得靈魂如果太大聲了,你根本就看不見故事本身的存在。 不存在的故事,叫一般普羅大眾如何消化? 而我就是深深的覺得,父後七日的故事,是不錯。 但是,那配樂實在是選得不怎麼樣。 搶走了整個故事的光彩,分散了觀看者的注意力,一部電影看下來,直到了片尾才有恍然大悟的體會。

是說,看電影這回事吧? 相信多數人不會經常性的選擇些深奧的電影,好讓這些深奧難懂,充滿藝術氛圍的影片來折磨自己。 嗯,是啊,多奇怪的現象呢? 小時候曾得住的祕密,長大了以後,怎麼就突然的藏不住了? 小時候勇於表達的自己,怎麼長大了以後就消失了? 好好的一部電影情節,怎麼就非得拍的這麼般深奧。 賣口香糖的,你不知道它是再賣口香糖。但,偏偏就是非得要稱這件事情為藝術。  

言而總之,還是讓我們回到「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那個年代去吧!
這個年代,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深奧了一點!

Nov 22, 2010

我是一棵樹


我是樹,她是花
有人像一陣風
不需要什麼養分
也不至於受傷

你是一隻鷹? 還是一隻鳥仔?
偶而的來停駐
在我的身上

(這兩句,是貝姬特別附加上去的)

你的排泄物
是我的肥料

(是說,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Nov 21, 2010

米勒胡同


上個月同事提議一起去看Harry Potter,幾位同事午餐時閒聊起去哪家戲院看。 其中有一位同事就說了,在我住家附近的鄰近小鎮上有家挺氣派豪華的戲院。 是說,南家這兒說大不大,但每個小鎮都有自個兒的特色,比方說在LA Downtown,你可以看見商業化的建築物,高樓大廈,走在大街上,和大城市裡那舉目見不到藍天的感覺沒啥兩樣。

到了中國城,每個中國城總是少不了賣些南百貨的店家,老闆娘開了門,說著一口流利的廣東話,也不管你究竟是聽有還是聽沒有。 然而離開了LA  Downtown,單單只是LA就被區分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鄉鎮。 有的,墨西哥人居多,有的有錢人居多,另外還有些古老的鄉鎮,白人居住較多的鄉鎮,華人聚集較多的鄉鎮。

每個鄉鎮因為住在這當中的人,而有了不同的風格與面貌。 墨西哥人多,所以多了些天主教堂;中國人多,所以多了些標示了中文字體的招牌;藝術家多,因此有了嬉皮風格的咖啡廳。

而我之所以會喜歡Pasadena這個小鎮,除了它聚集了各式購物的店家以外,附近駐滿了咖啡廳,充滿了特色的餐廳,更重要的是它保有著歷史留下的建築物。 不論春夏秋冬,每每穿過蜿蜒的樹林小道,從一個小鎮到另一個小鎮,打開窗可以聞得到老建築物飄散出來的木頭味,陰溼的,發了霉的檜木味。 這些,使人有著安心的感覺,是可以悠閒的在此散步,或者是只是靜靜的坐在路旁的草地上的安心的感覺。

同事說,在那附近有個豪華氣派的戲院。 裡頭設計的像一間酒吧,夜晚時像個夜店,兩人到四人的超大座位空間,小桌的上有個按鈴鈕,一面觀賞電影,一面可以點餐使用。 如果有需要的話,還有專人替你送上毛毯和枕頭。 一整個十分好萊塢的高級享受。

不過,可想而知電影的票價自然水漲船高,一張非會員的票價要美金$29塊錢,參加會員以後可以享有$7的折扣。 換言之,一張票價仍要$22塊錢。除了電影票比外頭高了幾塊錢以外,裡頭的消費須另自付。 一杯雞尾酒,$12塊錢,一盤Blue Cheese薯條,$5。 平均算來,兩個人看一場電影,吃吃喝喝下來得要花掉$100塊錢。 真是昂貴極了! 但,好歹是住在距離好萊塢不遠的城市裡,沒嘗試過這麼昂貴的享受,似乎有些怪。

就像,千里迢迢的去到了北極,卻沒有親眼看見北極光,到了長城山腳下,卻沒有上長城去看看,到了紐約,沒有搭過地鐵,到了LA,沒看見麥克傑克森的家。 於是乎,星期天的上午,和也想看Harry Potter的同事相約,一起去嘗試了這家宇宙超級豪華的戲院。 是說,戲院裡頭,就像午餐時那位同事說的那樣,內部設計的挺像個Lounge Bar。 電影開場前有服務生帶位,並遞上點菜單,酒牌。

是說,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並不是這家戲院內部究竟有多豪華。 星期天的早晨,外頭氣溫有些冷,從停車場那兒步行了一個街口,轉個彎,特別令我感到訝異的是按照地址,找到的地方,是一個胡同。 就在Pasadena裡,兩條熱鬧的大街之間,有個像這樣的胡同。

轉進這兒,瞬間,會有種跨越了另一個時空的感覺。 平日若你只是經過此地,完全不會想到在這大街的後面,有個好像這樣的小胡同。 胡同裡有咖啡座,賣些精緻的小點,冰淇淋。 星期天的早晨,它們寧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Nov 18, 2010

A Letter From Above


You are a letter from Heaven sent to me.
Written not with pen but with spirit of the living God,
not on tablets of stone but on tablets of human hearts.

...and this is what i will always believe.

歲時記


兩個禮拜前(約莫是),無意間看見潔西卡的一則文章,裡頭恰巧的介紹了這款類似日本ほぼ手帳的筆記本,使得我的心一整個就是癢癢的,很想要。 點進了該產品的網站之後,發覺除了外型設計有些像去年介紹過的日式手帳本以外,比較特殊的是,它是第一本由國人設計出來,並採用了黃帝內經與十二節氣等養身工具書。 另外,搭配了月亮的陰晴圓缺和十二個星座所連帶產生的身體變化,編制成一本約4X6左右大小的記事簿。

是說,假如妳仍像我一樣,拋不開以紙筆紀錄下自己的瑣事,不成文的句子,需要被提醒的小事物的話,不妨考慮一下這一款第一次由國人生產製造出來頗為精緻卻又有些日系風格的手帳本。 看了潔西卡的介紹文之後,我找到了該網站的主人,偷花小姐。 因為不知道小本經營的他們是不是有郵寄海外的服務,所以特地寫了封信去詢問。

據了解,偷花小姐,其實是兩個女生-偷和tu。 兩個女生因為喜歡花草植物,喜歡對各式的「療癒系統」追根究底,因此設計出了這點日系風格的手帳本。 手帳本裡頭,每個月的最初,有一小段關於該月由來,節氣,月令,易經卦象等資訊。 另在每日的下方留下飲食,食材介紹,烹煮方式以及各式養身的小貼士,是本粉味十足的手帳本。 是說,偷花小姐回覆的很快,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她們的來信,並在一個禮拜之內手帳本就到手了,作業相當迅速。

如果說,妳還在猶豫不知道要選哪一款2011年的手帳本,又覬覦標價昂貴卻寫滿了看不懂的日文的ほぼ手帳的話,我覺得不妨考慮偷花小姐的歲時紀。 大小和ほぼ手帳本差不多大,另外偷花小姐還很貼心的附贈小布套,可以裝些文具,小飾品,或者,就直接拿來作為手帳本的保護封套以便隨身攜帶。 又或者,妳可以在偷花小姐的網站裡找到製作封套的方式,自己動手做一個封套。

是說,據了解,兩個女生因為是小本經營,所以大致上兩種類型的手帳本已經銷售完了。 偷花小姐說,目前應該還可以在25togo專櫃或師大路的米倉咖啡買到。 來不及的人也沒關係,明年記得要看看這個由自己國人生產的手帳本,幫兩個女生打打氣。


Nov 17, 2010

轟轟烈烈


是說,我只是想知道,
難道,喝白開水就不能喝的轟轟烈烈嗎?
又或者,我們只能選擇平淡無奇的咖啡?

就像,馬桶上要被冠上馬桶蓋。
茶杯,要被冠上茶杯蓋。
而一個我,就是要冠上拔辣的腦袋。

所以愛情,如果沒有被冠上轟轟烈烈的形容詞,
你想,誰還會想要談戀愛啊?!

回首已是來時路


昨晚回到家後,留在貝姬那兒的一番話:

「雖然我會以40歲的口吻去看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但是老實說,我是覺得,愛就是愛!不論你是20歲,30歲,還是80歲,愛情的模樣只有一種。所以,假使一個30歲的人就不能經歷轟轟烈烈,死去活來,我要質疑那真的是愛的模樣嗎?要是妳沒有很想要一樣東西,而為了那樣東西妳會奮不顧身的去爭取,那你確定妳真的想要嗎?假如,妳不是很需要,又能很快的復原,我是覺得,也許妳真的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樣,那麼想要。」

所以我一認為,「當時」很想要的情緒,是真實存在的,並且不容抹煞的。 而如果時光倒流,我們得以重新的回到某個設定的時間點,喜歡仍舊是喜歡,愛仍舊是愛,不論妳多麼想要挫開和某人相遇的過程,不論你是如何的避免不再哪個街角地方相遇,我覺得一個人的生命之中,確有那麼些個不知名的牽引著。

是說,這讓我想起過去幾部超越了時空的電影,比方說李維主演的「似曾相似」,又比方說去年由小說改編成的「時空旅人之妻」和「班杰明的奇幻旅程」。 諸如此類,反覆穿梭於人類之所有情感糾結之時空大戲。 要如何感覺時間的存在? 也許,就是在那特定的時間裡頭,妳轟轟烈烈的去感受,去描寫,去體會那一段轟轟烈烈的人生,你便可以體會時間的存在性。

重點是,那個時間裡該遇到的人,你就是會遇到。 那個時間裡該做的事情,你就是必須做。 而這些,似乎是命中注定,半點不由人。 更改了當時的命運,或者後來的那些就會變得什麼都不對了! 疑似好像「蝴蝶效應」那樣的詭異。

於是乎,我是在想,假使轟轟烈烈的背後意味著一個人將大量的留下強烈的文字,這件事情到底是幾歲的時候做比較合適? 又或者,幾歲都合適。 差別在於這些強烈的文字出現的場合? 30歲以前寫情書,是貼在自己的部落格上,將它們公諸於世,好像向世界宣告了一些什麼似的洋洋得意。 30歲以後寫情書,就成了祕密,寫的太露骨怕嚇到對方壞了事,寫的太模糊又怕對方聽不懂沒放在心裡。 40歲以後的情書,疑似要剪成了小紙片,做完愛了第二天就被放在床頭櫃裡。

是說,我們仍舊是愛的轟轟烈烈並使用了強烈的文字啊! 而我的結論是,假如妳是覺得妳很想要什麼,那麼就要付出全心全意的去要那什麼。 換言之,假如妳很愛(喜歡)某個人,那就應該全心全意,百分之一百的投入這樣愛 (喜歡)。 轟轟烈烈的愛,並以各種方式公開的或者私下的使用大量的強烈的文字,體驗那一段美好的時光。 因為它真真實實的存在於妳的生命裡,哭也要感受,笑也要感受,受傷了也要感受。

雨果說,愛情的定義是「我憂愁時想你,就像冬季里讓人們想念太陽;我快樂時想你,就像炎炎陽光下人們想念蔭涼。」若沒有體驗過冬季,就不知道什麼是憂愁,若沒有經歷過炎熱的夏天,無法想像那蔭涼的樹影。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我覺得,關於喜歡(愛),它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說,末了,我依舊是會留下這樣的字眼,對某人說:
「不論時間多遠,路多長,你又是如何的昨夜在夢裡丟下我一個人帶著宇宙無敵超好吃的沙拉,乘著小巴離我而去。 喜歡,就是喜歡。 更重要的是,你是被愛的。」



Nov 15, 2010

歪理走天下


忽然地想起,他說,我有很多歪理。
我忘了跟他說,有歪理,可以走遍天下!

Nov 14, 2010

親愛的我們的青春年代


愛無價。 或者,以價值觀來衡量愛的多少,又是一個爛透了的比喻。

但,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或多或少的過去在情路上幾番跌跌撞撞之下,以至於當我們再一次陷入以愛之名時,難免要以價值來衡量愛的多少。 妳愛他,愛他多少? 他愛妳,又愛了妳多少? 我是覺得,愛人就像愛猫一樣。 妳愛牠,但是牠卻依照著自己的情緒來回報妳。 有時,甚至於回過頭來咬妳一口,而這點,確實讓妳感到很受傷。 妳那麼愛他,但他卻以傷口來回報妳的愛。 這對嗎?

星期天的早晨, 回了友人的一則噗。 頓時,十分有感的留下幾段長篇大論。 但,我覺得關於我所留下的那段自我的價值觀,是每個男孩女孩,男人女人都適用的。 不論,現在的你/妳是多麼的喜歡/愛那個人,我是覺得就在妳開始付出的那一霎那,很容易的忘了自己是多麼的重要! 人家說,情人的眼中出西施,所以不論那個人有多爛,他/她對妳/你有多糟糕,一但跨出了第一個腳步,彷彿我們就很容易迷失了自己。

天冷了,妳會想到的是對方有沒有著涼? 下雨了,擔心對方有沒有記得帶把雨傘? 午餐時,想著她/他今天會吃些什麼? 出門時,和什麼人在一起? 夜晚時,她會幾點鐘回家等等,諸如此類的小掛念。 那人,皺了眉,妳想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妳愛他,就像愛妳們家的猫一般,自然也會想著他可以像妳的猫一樣的愛著妳。 可是,猫畢竟是猫,牠也有奈不住性子,逃離家,甚至用猫爪子抓傷妳的時候。

很痛,我知道。 或者,是我不夠耐性。 我無法體會那股「即使你不愛我,我也要留在你身邊」的情緒。 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什麼是我能夠接受的關係,什麼是我不可能遷就的關係。 更加不可能,說服我自己,當妳愛的人愛著別人的時候,還要假惺惺的說著「沒有關係,我不介意」這番虛偽的話。 我更加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牽著別人的手,還說出什麼祝福的心酸話。

彷彿,我就是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會願意讓自己長期的陷入在一段拖泥帶水的關係之中,事情攤開來說清楚了以後,與其讓自己痛苦,讓別人感到愧疚,我就是深深的相信,長痛不如短痛的概念。 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重點是,我就是這樣的跟那位朋友說了。 我說,即使他沒有很愛妳,我以為妳也無須看輕妳自己。 或者,有時因為太過輕易的將自己看得太不重要,以至於動不動就相信,他這樣對妳,是OK的! 妳不斷的原諒對方,可是對方並沒有因此而多愛了妳一點點,所以妳感到很受傷。

愛無價,但青春呢?
我們能有幾個青春年代的終結?

是說,我是覺得年紀越大,越要回到二十歲時那第一場戀愛時的態度和價值觀。 不論如何,當時的我們就是願意這樣的相信「你不愛我,那是你的損失!」並揚起了自己的猫尾巴,驕傲的轉身離開那個不愛你的人。 是孤單也好,是寂寞也好,就是驕傲自己並沒有因為對方看輕了妳,而妳就自暴自棄的放棄了自己的精彩的人生。

我還是那句話,「妳是無價的!」
但願當我們每天照著鏡子的同時,都能這麼對自己講,好像催眠那樣。

Nov 13, 2010

不管我們將幸福或不幸


一恍神,就走入了冬季。

過了萬聖節,家家戶戶的開始著手準備迎接感恩節。 但是,這兒有個奇怪的現象,比方說,九月份開始,走進賣場裡,賣場夏季的用品多半已經全數的下架,換上些迎接萬聖節的周邊商品。 有些賣場更是誇張,七早八早的就把聖誕節的裝飾推出來賣。 前些時候,有位同事想買個夏天時用的烤熱架,走進賣場發現夏天還沒過完,店家已經開始賣起聖誕商品。

星期六,一個陽光充沛的上午。 上週開始想著上街去看看,選購聖誕禮物。 嗯哼,雖說距離聖誕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關於禮物這件事,最大的樂趣是過程而不是結果。 若是說每個不同的人生階段,我們會遇到些不同的朋友,而他們教我的是些在那個階段裡頭我必須學會的小事情。 好比說,選禮物這件事。

我有個同學K,胖胖的女生,圓圓的臉蛋兒挺可愛的。 藥劑二年級時,她是我同班同學。 一開始認識K的時候,直覺上以為她是個韓國人。 那張臉蛋兒和一頭蓬鬆的自然捲,若是臉上多一些些的小雀斑,就活像個漫畫裡頭走出來娃娃。  K的家住在New Jersey,每個週末都會開著她的紅色小跑車穿越過隧道回家去。 K喜歡烹飪,喜歡購物,喜歡打掃清潔,養了一屋子的貓貓和狗狗。

那年的聖誕節,有人送我衣服,有人送我小皮包,但K送了我幾只髮夾。 是說,論價格而言,K送的東西最不值錢,但卻深得我心。 因為用心,所以只有K才知道平常我喜歡在頭髮上夾上些小髮夾。 衣服,穿過一次,也許就忘了被擱在那裡。 小皮包多了,根本無法輪番上陣,派上用場。 至於K送的小髮夾,夾在我的心裡面。 以至於,後來想起了K總是會很自然的想起那些個小髮夾。 K教會我的,正是送禮這件事。

是說,結果是沒選到些什麼禮物,倒是替自己的衣櫃添加了幾件戰利品! 外頭的世界,突然地在這一刻變得不再重要。 誰沒有飯吃? 誰正在失業中? 還是誰需要誰的幫助? 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商品,正腐化著我的心。 彷彿,不論我們將是幸福或不幸,都沒什麼關係。 等到走出了店面,才發覺自己犯下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 (握拳)

Nov 11, 2010

謝謝你


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是突然地,想說聲「謝謝你」。
在你人生最黑暗的時期,願意讓我陪著你。

Nov 10, 2010

碎碎念


最近每每醒來後的氣溫都只有華式四十度。 一整個冷到爆! 但這總是會讓我想起,生活在東岸的某人和遠在德國的蛋捲。 你們,都是靠著什麼東西取暖的? 我這兒冷的我每天早上醒來面對著寒冷的空氣,都會想要飆髒話!

1. 是說,打從我下定決心一周只做三天這項決定以後,生活是挺愜意的!

早上起來寫寫信,收收信,回回噗,早餐後看個偶像劇,中午心情好的話就自己動手做做午餐,練練吉他,畫畫圖什麼的。 有時也會臨時起意的帶著相機出去,一個人隨心所欲的拍拍照,因為反正第二天不用早起上班,沒有時間上的壓力。 再不,也會想著出門去購物,Shopping一下,反正似乎也沒什麼好買的,純粹的做做步行的運動。

2. 畫了一張自畫像,我個人是覺得除了紅邊的眼鏡以外其實是非常的不像。 貝姬說,我是個看起來眼神不夠溫和的女生,但是有靈氣。 我還蠻好奇, 一個眼神溫和卻沒有靈氣的人和目光呆滯的差別在哪裡? 一個有靈氣卻眼神不夠溫和的人,聽說是叫犀利? 貝姬的話,時常讓我陷入「需要停下來想一想」的境界。

3. 昨天下午和母親大略的核對了一下感恩節晚餐的菜單。

今年不巧,輪到要值班。 整體而言,感恩節那兩日假期的上午是要工作的。 好采是晚上可以回到家裡和家人一起用餐。 母親一直對去年我調辦得沙拉朝思暮想,但,今年老實說,我是預備了另一款泡麵沙拉來替代。 泡麵拌生菜,挺好吃的。

簡易食譜:

泡麵沙拉材料:
水蜜桃優格1罐;包心菜一顆;四季豆少許;紅蘿蔔少許;泡麵麵條1/3包

做法:
(1)將泡麵麵條壓碎,切好的包心菜、四季豆、紅蘿蔔洗淨,用熱水川燙沖涼備用。
(2)將所有材料放入沙拉碗中,淋上水蜜桃優格即可。
(3)使用泡麵種類:任何一種泡麵的麵條皆可
(4)這是一道低卡低脂的料理,優格的口味可任意挑選。

也可在優格中拌入1小匙粗味噌+1大匙美奶滋,是一種很美味的沙拉醬!


 



Nov 8, 2010

歐內醬


夜裡,和小妹往返的Email之中,疑似看出了「我會對妹妹做出什麼事情?」的暗喻:

「為什麼妳才賺這麼多,卻有能力存這麼多錢?」 妹妹問。
「因為我不會去買一個要八百塊錢美金的皮包!」 我答。
「很好!妳就是要踩我的痛腳就是了!」妹妹說。
「反正買了小公寓之後,我也不太有可能再去買一個要八百塊錢的皮包了!」

「真的嗎?! 那麼...在妳戒買之前,買一個這個給我!」我說。

於是,我把一臺價值兩千四百九十九元美金的(Canon 5D Mark ii)商品照傳給了她。 我跟她說,在妳戒掉買東西這個習慣之前,買一個這個給我! 我小妹說好,每一年像捐款一樣的捐兩百塊錢給我,相信在十五年之後,我就可以擁有這台價值兩千四百九十九的照相機了! 是說,這時候,該說「歐內醬是笨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小塵埃


前兩個禮拜,家裡施工。 工人穿著厚重的靴子在家裡頭走來走去,帶進了許多灰塵。 即使是平常經常使用的物品上都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灰,打掃起來特別的費事。 什麼都得仔仔細細的用抹布擦拭一遍。 忽然間的會使人懷念起上小學的時候,每隔一陣子,學校總是會弄個大掃除的日子。 擦擦玻璃,抹抹桌椅什麼的。

上了國一的那年,因為事故的關係,使得我比一般的同學要晚了兩年。 國一那年,碰巧遇到學校裡頭正在改建,原來的課教室年久失修暫時的無法使用,所以有陣子一班四五十個人,我們曾在校園中來往的穿堂間上課,後來,穿堂也得裝修,我們就搬進了擱置體育器材得地下室。

在穿堂那兒上課的那陣子,偶而大掃除起來,我往往是負責抹抹桌子的那位同學。 放眼望去,恰好的可以看見對面教室走廊上的景象。 遠遠的,時常看見教室裡頭坐滿了正在準備升學考試的國三生。 在入秋之後,身上穿著深藍色的夾克,夾克上隱約的看見以橘線鏽上的名牌。 印象中有個男生,總是像背罰站似的站在教室的門口。 遠遠的看,我以為他是過去唸小學時的同班同學。

是說,在那個年代裡,我們仍有著分班的制度。 A段班的同學在校園的最前面,好像這樣的在一片深藍海中撐住了學校的門面。 而學校的後面,隱藏著不可見人,上不了台面的C段班。 C段班的人似乎是對升學這件事情完全的喪失了希望,以至於課堂上桌椅是否排列整齊,身上的制服是否整潔乾淨,唸書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滿足他人的希望這些事不感興趣。

偶而,我也會在穿堂上遇到那個男生。 過去曾經為了保護班上的女生,拿著掃把穿越過操場與人較量的那個男生。 高高瘦瘦的,一副充滿了正義樣子,赫然的會想起自己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暗戀過人家的這件事。

上了國中那年,有天下課回家,父親的車子一如往常的出現在校門口,穿越過那片田園,老遠的看見那個男孩走在前方。 他的身旁有個女生,短髮,穿著深藍色的長袖外套,一條及膝的深藍色百褶裙,一雙白色的襪子和一雙輕便的球鞋。 兩人肩併著肩。 他牽著她的手,一起的沿著這條路走在前方。 那一幕,一直停留在我的腦海裡,讓我感到十分的羨慕。

彷彿也是從那天起,我開始深深的相信。 我覺得「牽手」這件事情象徵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輕易的和別人牽手。 牽著牽著,就把人的心給牽走了。 而牽手,那是多麼令人感到幸福的一件事啊!

是說,我很想知道,人對於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我是說包括了金錢、財富、健康、幸福,車子,房子,孩子,又或者是生命。 諸如此類,我們很想擁有,卻沒有的東西,究竟要經過多久才能感到釋懷? 才能夠勇敢的對自己說,「我沒有,但我依然快樂。」還是,不論經過了多久的時間,我們仍就會對於這些一直感到耿耿於懷? 要如何的抹去我們心靈上的塵埃?  




Nov 7, 2010

日記


近日總是在深夜裡醒來,像患有某種神經質。 在黑暗之中側耳聆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接著失眠,又或者久久無法入睡。 也曾經試著好像誰說的那樣,將負面的能量化為正面的力量,但,總是徒然。 想太多,是必須要付出代價。

夜裡睡得不安穩,以至於一到了傍晚就開始睡眼惺忪。 可是又總是擔心著,這時候睡著了,怕是晚上又要醒來,再黑夜之中傾聽著無聲狀態。 惡性的循環之下,經常是在疲勞了幾日之後,方能有這麼一天突然的沈睡的狀態。

十一月,這兒白天的氣溫卻次次高達八,九十度。 像一齣演爛了的歹戲,久久不肯讓夏天謝幕。 異常的氣溫,彷彿總是暗示著一些異常的景象。 天空裡頭出現的那些不規則條紋,和兩週前在馬路邊上遲遲不肯飛走的鴿子,一頭撞上了我的車前,另有次次在深夜時醒來,以為有什麼災難要發生的神經質,都是些異常的景象。

前幾日把完成的初稿給了阿尼。 幾個月之前,我開口請他幫我寫個序。 前天,阿尼給了我幾個建議,然後,我開始有些後悔。 後悔的不是請他寫了序,而是對於整個寫書的事情有了後悔的感覺。 嗯,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吃青菜,但聽了旁人的建議,也想嘗試一下吃葷的感覺。 而我明明知道,自己對於事物總是那麼的固執,卻因為一時的情緒,而走偏了自己。

是說,阿尼倒真是沒說什麼。 不過就是針對自己過去和出版社合作的經驗給了些建議。 建議是好的,倒是自己忽然回想起那些個愛怎麼寫怎麼寫的日子。 一但要脫離熟悉的事物, 人難免開始膽怯起來。 就像,第一次接到報社寫來的信,說是會修改部份文字,但保留故事原貌的那天,我的心裡也是免不了的結起了小疙瘩。

我只是想,一則寫實的新聞,在幾經修改之後,還算不算寫實? 一篇旅遊日記,在添加了個人心情之後,是不是真的不適宜? 該如何定位? 要如何分門別類的歸納這樣的東西? 於是後來,想著,便開始後悔了。 後悔不應該這樣輕易的就放棄原則,後悔有了複雜的開始。

前些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個沒什麼人知道的景點。 LA市中心,有個叫做Angels Flight的地方。 號稱是世界上距離最短的火車軌道。 一條街的距離,微微傾斜的坡道,從坡道的下方上車後,小火車帶你走上坡。 附近有個中央市場,裡頭賣些新鮮的蔬果食品什麼的,戶外有個露天的小咖啡座,一旁的小公園裡則是聚集了倒在街邊的流浪漢。 小小的一條街,關於LA的興盛與衰起都在這裡一覽無疑。

昨天下午,一時興起,我去了趟這裡。 一個人穿越過幾條大街,在街角看到了這麼個婦人,婦人坐在一旁手裡拿著紙筆,不斷的在紙上寫字。 專注的神情,像一名落難的詩人, 衣衫不縷的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四周來往的車輛,人行不斷,那名婦人則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在紙上寫字。 那時就像有著一面巨大的透明隔音牆,扎實的將世界隔離在外。 明明存在眼前的婦人,卻不存在我們的世界裡。

關於簡單,我想約莫就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進了一個複雜的世界裡。  而我當時,是怎麼的說了不寫書的這件事,看似就是應該回歸道原來的樣子。 我是如何地走進你的世界,就將如何的走出你的世界。 我是如何的走出了這個房間,就如何的回到這個房間。 就像街角那名婦人,明明存在眼前,卻不存在我們的世界裡。

「風停了,樂譜就不飛了。」

而我說的,又豈止是寫作這件事。

Nov 6, 2010

醞釀


它彷彿醞釀出了什麼。

刮起了風,醞釀出了烏雲一片。
烏雲一片,醞釀出了雨水一場。

雨水,醞釀出了清澈。
清澈,醞釀出了喜歡。

喜歡,久而久之的便醞釀出了愛。
而我的愛呢? 自然而然地在醞釀。

Nov 5, 2010

失去


那女人走了進來,擁抱著躺在床上的遺體。
痛哭失聲的喊著,喊碎了我的心。

Nov 4, 2010

行路難


「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
李白的,行路難。

幾年前柯裕棻也寫過這麼一篇散文,主題就叫做「行路難」。 文章的一開始,她是這麼說的,她說有一年黃昏,冰封的小城裡地面上積了一層鬆厚的新雪。 那晚,她必須穿越過這些新雪去聽一場關於尼采的課。 昏暗的燈光,傾斜的坡道,若不是那一排的路燈,她恐怕難以堅持著意志的走完那條坡道。

整堂課下來,不記得究竟說了些什麼,她只注意到了講台上老師的那件綠茸茸的大毛衣,就像走出了春天溫室裡的綠色植物一般,以至於後來回想起了尼采的憤怒,她自然而然的會想起那件綠茸茸的大毛衣。 隨著時間飛逝,出了社會以後,很快的她走進了另一個人生的階段,必須開始接受外界對她的另一種期盼,走著走著,便走出了另一條道路。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的她收到了一封分手信,即使當下覺得應該去辯解,去回應,但鐘聲一響起,她就必須起身去面對五十張孩子的臉,妙語如珠的講課。 即使心裡有著極大的壓抑,但,來不及哭,也來不及傷心。 回到家裡,嗓子啞了,人累壞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打電話或者是回信,更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關心另外一個人。 這時,她忽然有種渴望回到行路的那段時光。

前些時候,六歲的小姪女突然問我,「妳為什麼不結婚?」我愣了一會兒,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一個六歲的孩子解釋這件事情。 我反過來問她,「妳要結婚嗎?」 她靦腆的說,「要!」 然後,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小時候我也是這麼想? 可是後來究竟為了什麼沒有結婚?

起先,我以為是信心不足,以至於總是在靈魂最脆弱的時候,質疑著對方對自己的忠誠度。 失敗了,於是我改進。 我相信他,勝過於相信我自己。 然而事實證明,若對方存心的欺騙,和你是否相信他是毫無瓜葛的事情。 關於感情這件事,它並非越挫越勇,我們也並非越來越堅強,幾經挫折之後,使得妳害怕的關起了心門,阻止別人進來,也不讓自己出去。

可是偏偏當我們下定決心要走自己的路時,突然的會出現一道妳從來沒有見過的岔路。 就像那層覆蓋上的鬆厚的新雪。 當妳還不十分確定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眼前就會出現那麼一條道路,昏暗的燈光,微微的傾斜。 倘若這時,有人出來拉著妳的手,指引妳該怎麼走的時候,妳自然的就學會依賴。 那人不在的時候,心裡頭顯得特別的空蕩,焦慮,不安,彷彿妳就是得仰賴著那個人告訴妳,該往何處?

我是想和六歲的小姪女說,我沒有不結婚,我沒有不結婚,只是不敢奢望。 大人的世界似乎是複雜了點,它並不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就一定會結婚在一起。 更多的時候,我們沒有什麼選擇權,而是被安排的。 我們沒有特別的走向哪條路,而是一覺醒來之後就被安置在那個地方。

最害怕的並不是路難行,天灰暗,最害怕的是妳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發覺自己就這麼的被安排在另一條路上。 沒有燈光的指引,沒有人可以讓妳依賴,不論你喜不喜歡妳都得孤單的走在那條傾斜的路上,四周無人,感覺就好像,這世界突然地遺棄了妳。

有人,忽然的接住了你的夢。
然後,又遺失了你的夢。

最害怕的,是這樣。

   

Nov 3, 2010

一顆糖


我們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小孩。

一個不停的要糖的小孩,
即使,森林裡住了巫婆和野獸。




語助詞


我是很想知道,整體而言,
我究竟是你的麥片還是小米粥?

另,我更加不明白的是,
為什麼你總是有辦法給我理由使用這個語助詞?

控制情緒狀態欄上顯示為:腥風血雨



Nov 2, 2010

經過


我深深的相信,所有的事物在經過之後,會產生連貫性的故事。 而這個故事,可能說的是我,也可能說的是你,又或者說著他和她們。 五月的某一天,我開始了一個經過。 說起來,這書名還是貝姬取的。 我臨要出發到中國前,她連忙的寄來了一本黃皮的小冊子,打開了小冊子之後,裡頭寫著「我想喚它叫做經過之書」。

春末夏初之際,我帶著這本小冊子,踏上了屬於我的經過。

我不確定這本書究竟要寫給誰看? 或者,多數的時候,寫作的人從來不會猶豫著寫完的作品究竟對象會是誰? 書中,我用了許多對岸的辭彙,姑且不論究竟正不正確,可不可考。 彷彿一走進中國,不論你是哪兒來的人,自然而然的使用了些當地特殊的語調,加以強調出那樣的環境之中,你並非異類。

我並不想藉此成為什麼人,更加不想從此以後和「作家」二字有任何的聯想。 只是在那當下,當我寫下了十篇在上海時所經歷的,所看見的那些之後,突然的想為現在的自己做些什麼。 年輕時曾經有段時光,寫網誌的目的完全是為了收集。 收集一個人。 更正確的來說,是收集寫給那個人的情書。 我仍願意相信寫作是我所能夠贈與對方最美好的禮物。

然而最終,我們始終沒能在一起。 但,日子久了,時間長了,我似乎已經不十分確定究竟什麼才稱之為「在一起」? 是好像必須手牽手那樣? 或者,是曾有過什麼特殊的男女關係? 年紀越大,對於「在一起」這三個字倍感模糊不清。 能夠擁抱,很好。 但,在妳跌倒的時候,究竟是誰擁抱了妳? 是誰拉了妳一把?

是說,後來,我們各自的離開,刻意的避不見面,不問對方的好,我依舊認為那曾是我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似乎,妳就是必須在一次決裂般的談話之後,才能脫離綿密的曾經。 但,不可否認的是情書,確實是使我展開寫作的開始,是經過的另一個經過。

在消失沈澱了一年的時間之後,有天,突然的我又開始了積極的寫作這件事。 但這一次,是為了自己。 我對「在一起」這三個字仍有著巨大的疑惑,不信任感。 我想,比起相信「我們會在一起」來,我更加的願意相信這世間上唯一對妳忠心,不離不棄的人是妳自己。 燈泡壞了,我們學著自己換新。 釘子鬆了,我們學著自己上緊。跌倒了,拍去身上的灰塵,擦乾了眼淚,試著擁抱自己。

我們不用為了誰做些什麼事,因為不愛妳的人,即便是妳為了他做再多的事,時候到了他自然會離去。 但,我們離不開自己。 妳哭也好,傷也好,最終只有妳自己。

或者,認清了自己,方能誠實的面對自己。 喜歡什麼? 不喜歡什麼? 想寫給誰看? 不想寫給誰看? 這些,說得寫的都是關於自己。 將每一個自己所經歷過的紀錄下來,成了一本書。 而這本書名,叫做「經過之書」,不過是摘錄了這悠長的時光之中一個小片刻。

假如,明日我將踏上歸途,永遠的與你分離。 我們不再見面,不再連絡,也不再有另一個明天成為另一個經過,你想,究竟會是什麼讓你記得我? 記得我曾經來過這裡? 記得我曾經經過? 也許,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當他們再次的提起了我的名字時,你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經過。

Nov 1, 2010

聰明


聰明是,懂得善解人意。
聰明是,能夠將心比心。

聰明是,凡事設身處地。
聰明是,能裝作不在意。

聰明是,不用親眼見,而用心感應。
聰明是,不用親口問,能用耳朵聽。

聰明是,當你傷害我的時候,
我總是清晰看見自己的心血滴。


形象


或者,就像這世界上每一種質材都能夠有不同的使用方式,能夠塑造出來的形狀,樣式,顏色。 諸如此類的種種。 但是這些材質,當它們還是原貌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樣的潛力。 直到有一天,有人將它們送進了火爐裡頭燃燒,放進冰櫃裡頭冷凍,拉長,縮小,一直到了有這麼一天的時候,他們才豁然的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

不論,這個時候,你多麼的喜歡一個人,或者是多麼的想和這個人發展出什麼樣的關係,而事實上你們之間的關係,就像設計師早已劃好的藍圖,早已凝固定型了。 生命之中,每個人的出現與消失,約莫就是像這世間上我們所擁有的不同材質。

有些人在妳的生命之中被塑造成了某種形象,而那個形象是無法經過扭曲改變的。 註定了妳們將一直是朋友的關係,妳們就將終身的是朋友。 註定了妳們是情人的關係,你們就將終身的與情人二字牽扯上關係。 所有的相遇,分離,死亡在我們各自手中那張藍圖上,有了著落。 何時出現,什麼時候擁有,或是消逝,是多是少,冥冥之中有著一種不變得暗示。 約莫如是。

我只是在想,或者,關於喜歡這件事,似乎就是很宿命的一件事!我們將永遠無法成為對方心中所設想的那個形式與和樣貌。 我們只能按照著那張圖畫像,凝結定型,被迫的接受著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匹馬,不可能變成一頭牛,一隻豬,不可能變成一條狗,一隻猫,即使牠不喜歡仍舊無法更改自己靈魂被困在猫身裡。

然後,我想問的是,我們是不是能不要喜歡? 當喜歡變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時候。
而我,終將不可能成為你心中所設想的形式與樣貌? 我喜歡你十倍,就憎恨你十倍。

Oct 31, 2010

鬼故事


莫名其妙的,就走進了十一月。

我始終相信,過完了萬聖節,日子就會以飛快的速度消失,或者前進。 好像一夜醒來,樹上的葉子都黃了。 小時候看過這麼一則恐怖小故事。 故事的大意是,從前有個牧師,有天被邀請到朋友家作客。 聊著聊著,忽然看見窗外刮起了風,樹上掉了一片葉子下來。 沒多久那個牧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開始有了些變化,衣服袖子好像突然的變長了。

他不疑有他的,繼續和他的朋友閒聊。 沒多久,又一片葉子被風吹了下來。 牧師瞬間手也短了,皮膚也變得乾燥了。 就在牧師開始覺得情況不太對的時候,窗外又掉了一片葉子。 這時牧師突然的開始不斷的縮小,縮小,一直到剩下一堆白骨。 印象中,小時候對這故事一直耿耿於懷,而關於落葉這件事情,似乎總是會讓我回想起那恐怖的畫面。 三片葉子的落下,彷彿意味著有人會在這一秒化為白骨這極為恐怖的事情。

說起了鬼故事,不得說說我鬼故事的啓蒙老師。 小阿姨比母親年輕了十多歲。 現代人怕生,生了怕養不起,可以前越是窮就越得生,生得多了可以幫忙打理家裡的事。 外婆,就一口氣生了五個孩子。 以至於我母親跟我小阿姨之前相差了十多歲,開始上小學時,小阿姨才剛唸了大學,三天兩頭的住在家裡,打游擊。

小阿姨愛聽鬼故事,也愛講鬼故事。 說起鬼故事來,有劇情,有配樂,偶而因劇情的需要還必須受到一些驚嚇,才能顯得她說的鬼故事好聽。 就是這樣,其實小時候我是完完全全的符合「被嚇大」的標準! 久病成良醫,鬼故事聽久了也是這樣。 一入夜,就會拉著小阿姨講鬼故事,卻又因為實在是害怕的不得了的緊緊的抱住她,說什麼也都不肯放。

是說,在這耳濡目染的成長環境之下讓我對鬼故事有些情有獨鍾的地方。 愛看恐怖片,愛聽鬼故事,而我是發覺,這年頭的鬼故事是越來越沒有什麼創意了。 像江郎才盡的重複些過去的劇情,比方說「猛鬼街」吧?! 竟然還能夠再多年之後死灰復燃的重新在電影院裡頭上映? 不禁要讓我問起,「佛萊迪,到底會不會死在這一集裡?」

說起了鬼故事也是有學問的,不是什麼人都能說鬼故事,不是什麼人都能寫鬼故事。 要寫的好,說得好,似乎得要有點想像力。 除非,你是個通靈人,又或者,有雙能透視另一個空間的使者,要不,如何將那不存在的空間寫成了虛擬的畫面是件極微高難度充滿挑戰的工作! 就好像,好的情色作家,得把每一個細節寫的淋漓盡致又令人臉紅心跳,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如此看來,鬼故事和情色小說兩者,完全是一整個不分上下啊!

Oct 29, 2010

我說,夢想


而關於夢想的事,多半也是需要一點點勇氣。
傻的那一種,傻得足以讓人從斷崖邊上跳下去。

喜歡一個人,是夢想。
開一家咖啡店,也是夢想。

夢想,夢想,往往只能在夢裡想想。


在森林裡


我確實是可以想像,你愉快的,
在微光普普之中的森林裡慢跑。

裸奔,也是可以。

Oct 27, 2010

May your kingdom come


What kingdom shall it be?
Would it have HBO or MTV?

What about the food you like?
Or the things you do in your life?

Will it have me close by your side?
if not, maybe the kingdom should come.
Sooner, perhaps.  

懷疑


我懷疑自己並不是什麼外星人,
而是個久居森林裡的巫婆。

長久以來,每天只想著毒害某人。
迷暈對方之後,再把對方給吃掉!

蘋果


秋天一到,市面上除了南瓜以外,到處都在賣蘋果。 外國人買一大箱的蘋果,作成了焦糖蘋果。 把酸中帶甜的蘋果身上裹上一層厚厚的焦糖,再把沾滿了焦糖的蘋果包上一層碎花生,或者是彩色的糖粉。 讓人光是看著就垂涎三尺!

星期一那天,我買了一大盒蘋果。 預備這兩天,作成焦糖蘋果。 不過,在作成焦糖蘋果之前,先畫成粉彩蘋果。 說起了粉彩,這是我最近正在嘗試的工具。 除了因為這次Sketchbook Project的紙張,實在是太薄了,仍在一面作畫一面找尋適合自己使用的畫具,另一方面,其實一直就很想嘗試一下粉彩Pastels畫出來的效果。

感覺是比色鉛筆來得容易發揮得多,適合用於素描之類的畫風。 然而,粉彩的缺點是很容易搞得畫面髒兮兮的。 所以通常完成作品之後還得噴上一層保護漆,方能保存得久。 下午,畫了一顆半蘋果,另外的半顆,被我吃掉了!


馬丁路德說:
「即便我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的我依然會在自己的心田中種下一顆蘋果樹。」

紅紅的蘋果,像年輕時的你,從我眼前緩緩的穿越過。
偶而也是會想問問,為什麼那時的你從沒有正眼看過我?

Oct 26, 2010

我說,孩子


不論如何養一個孩子,總是要比養一隻猫來得費事。
我是說,精神上的。

灰很大


「東西用久了,難免得修補; 就好像人老了,難免也這痛那痛。」

這是我娘說的。  她那人三不五時的總會說出些至理名言出來,前些時候,老聽她在那兒碎碎唸著。 一面拖著廚房的地板,一面抱怨著地板怎麼拖都是看起來髒髒的,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她飆出這句至理名言。 按我說,張愛玲如果也好像我娘這樣的阿珠媽拖著地,相信,也是能從嘴裡頭飆出些個驚天動地的喃喃自語。 因此,假使我的寫作能力有什麼過人之處的地方,約莫是拜我母親所賜!

偶而旁人問起時,總得想好一會兒才想起究竟自己是哪一年從紐約搬過來的。 感覺好像沒多久,但數一數也有七、八年的光景。 買房子的時候,原來的屋主是對新婚夫妻。 小兩口平常顯然不怎麼開火,以至於廚房裡頭的櫥櫃,爐灶,洗碗機全都像新的一樣。 據說,他們買房子的時候還特地的請「專家」來鑑定過,確定這是間人畜興旺的房子,住進來至少可以旺個十年什麼的。 人畜是不是興旺我是不知道,搬來以後家裡多了隻猫,後來又來了一隻兔子,兔子走了莫名其妙的來了一條狗。 假如說,人畜能有什麼興旺之事,我想這大概算得上其一。

聽之前的那位年輕太太說,她這主臥房裡頭的擺設也有講究。 說是床位擺左邊可以添丁,往右擺可以添財。 她倆就是因為床位擺了偏左了,所以有了孩子。 是說,原來生孩子這檔事,不是一男一女就可以完事的了!? 約莫還得在吸取了日月精華之後,透過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因素才能有?

說到這兒,倒是讓我想起了前兩天電視上的訪談節目。 王建暄說,世間上生男生女,生幾個完全是事先分配好了的事情。 這一家分四男四女,那家分一男一女,這家沒有分配,那家分配一個。 彷彿上頭有指示,哪一個靈魂將會被分配到哪一個家庭裡頭去,一個家庭裡頭將會被分配到幾個新生的靈魂,諸如此類的是。 這倒不是床位擺左擺右所能決定的事情。

這院子裡四周的花花草草,一年四季交替盛開,每一個季節裡都有特定的花卉開花結果。 不過,東西用久了,難免得修補。 住了七、八年,新的廚房裡邊邊角落裡也偶而出現了退色,斑駁的狀態。 於是日前,我娘請了人來估價,說是要把廚房給鋪上地磚,好清洗。 既然做了廚房了,不如連廁所也一起找人來鋪上地磚。

老實說光是瓷磚的顏色,我就跑了三趟。 而我發覺,中國人普遍都喜歡「比較亮」一點的顏色。 比方說瓷磚吧。 師傅的太太,建議用白色的瓷磚。 在中國人的眼裡,白色似乎是公認「比較亮」一點的顏色。 前兩天吧,給廁所裡的牆壁選了個淺咖啡色,問某人那顏色放在廁所裡好不好? 某人也說了「有點暗」的評語。

是說,這會兒是怎麼的? 人生不外乎吃喝拉紮睡,吃喝嘛,得在亮一點的地方吃,可我倒是不明白,沒想到普羅大眾對拉紮的地方也有那麼多「光線不足」的講究? 是說,最終我還是選了個淺咖啡色,搭上了燈光,夜晚時點上了燭火,不用出門花錢住旅館,也有舒適安寧的氣氛,挺好!不是?

就這樣,這幾天下來,工人們進進出出的忙著貼磚。
屋裡頭一整個灰很大,每天有掃不完的灰塵,也可憐了小蘋果身上總是滿是塵埃!



 

Oct 25, 2010

我說,人生是


一個很大的問號。

「?」

有人解答不了。
有人給的答案不好。
還有人乾脆直接勞跑。

然而人生,它就這麼的,
緊緊的跟隨你,追著你一直跑!
質問著你,究竟,知不知道?


Oct 24, 2010

男人女人


和某人的談話,我說:

「男人只要吃雞肉,雞肉好吃,不需要看到雞腿。
女人要吃雞肉,不單單只是要看到雞腿,她還必須看到一整隻雞。」

是說了,我除了想吃雞肉以外,
還會想要看到一整隻雞,還能讓我看到整間雞場那就最好不過。

Oct 23, 2010

失散的骨


從身體上滑落,一根失散了的骨。
長了兩隻腳,在路邊跳著舞。

有人,撿了那根骨。
有人,斷了那根骨。
有人,非得要尋找另外一根骨,來彌補。

但,我們只不過是從身體上滑落下,
一根失散了的骨,這又是何苦?

從身體上滑落,另一根失散了的骨。
它說它要去,尋找失散的那根骨。

一起,同甘共苦,直到天地荒蕪。

我說,寫詞


早上聽阿尼說,重唱了之前寫的那首詞。 有時自己寫了些東西,比方說歌詞這類的事情,回頭再閱讀時,心中不免會有些難以形容的心情。 倒不是突然地想到了什麼,會感到特別的心酸。 相反的,是重新閱讀了自己寫的詞,內心不由得不斷的飆著髒話。 似乎會有那種「一整個覺得,寫的這麼爛的東西,憑什麼拿出來獻寶?」

有時,想到了這點,內心確實是會開始飆起髒話的。 但,是說,寫詞吧?! 我始終覺得是一項艱難的挑戰。 特別是生活忙碌的時候,人正過著安逸的生活的時候,又或者,明知道有些什麼人會閱讀這些詞,而那些人的腦海裡又是不是會有些對號入座的想法。 用詞,是否會使人產生誤會? 用字,是否太過於小心翼翼? 諸如此類的東西,會綑綁著寫字的人。

人一但有了猶豫,字就消失了。

其實是很怕阿尼說這句話,「幫這首曲子,寫個詞吧?!」 他一開口,內心就會有一些膽怯的心情在氾濫。 怕寫的不好啊,怕寫的太勉強啊,也怕寫的太深入了會陷在某一種情緒之中。 不過是說,好在,阿尼還挺瞭解我的。 也不怎麼勉強我非得寫出來就是。 話雖如此,對於一個自己不太熟悉的領域,總是難免會有點躍躍欲試的複雜心情吧?! 所以,就寫了那篇,今天重新看了一遍之後,會讓人飆髒話的「怎麼忘」。

怎麼忘的曲子,賣了錢了! 說是發行了,成了周逸涵的「幸福台階」。 是說,早上聽阿尼說重唱了那首曲,起先我還覺得自己寫的挺機車的。 不過,後來找出了幸福台階的詞,我完全相信,有時候,人真的是不能只看表面的事情而已! (噗) 就好像,歌手唱的歌曲,很多時候,並不是咱們外界所看到的那個樣。 就說幸福的台階吧,我個人就覺得,似乎,還是原版Demo比較好聽咧!又或者,我是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了。

感覺,幸福台階適合搭配上台灣偶像劇,以公主和王子的夢幻故事為題材的主題曲。 而這首原版Demo適合於那個中年婦女被劈了腿之後失業,人財兩失之慘絕人寰的故事題材的主題曲。


Oct 22, 2010

十月裡的雨不停


一連下了幾天的雨,把LA下出了冬天的氣息。 一下起雨來,有些和雨有關的記憶就特別的容易浮現,而平常是怎麼也不會刻意去想起。 比方說,有一年人在高雄,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完成了游泳老師交代的自由式。

掛了幾塊破銅爛鐵在身上,拍了一張如今我是說什麼都不會拿出來亮相的團體照。 話說,雖然是塊傳說中的金牌,可我怎麼看都像是路邊攤,你知道就是夜市裡頭十塊錢可以買幾樣物品的路邊攤。 又或者,關於比賽這件事情,我的概念始終都是很多人在一起做一件大家都很「熬」的事情。 誰比較「熬」,完全人是見仁見智。 以至於,關於比賽,我始終就是在一個混亂,慌張,興奮,雀躍的心情之中渾渾噩噩的渡去。

日子過的快了,有些事情根本來不及存檔記憶,你就必須很快的去吸收新的事物。 直到有一天,透過某些特別的因素,或者又是那灰濛濛的天空,或者是一旁的行經的校園裡有人穿著泳裝做出了跳水的姿勢,或者是恰好的溫度,空氣之中適當的溼度,一下起了雨,和那場雨有關的記憶就會突然地浮現。

簡短的紀錄下十月:

1. 前兩天夜裡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扔掉了一塊還沒有用完的香皂。 心痛了一陣子。 是說,香皂吧?! 始終是會使我聯想起梁朝偉重慶森林裡頭的那塊,日漸消瘦的香皂,就像罹患了憂鬱症那般憔悴下去。

2. 三樓有個病人,牙疼!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醫學中心,找不到半個能醫牙疼的牙醫。 按我說呢? 這世界上什麼痛最痛? 原以為是騎著腳踏車狠狠地摔的那一跤最痛,但後來才發現,不小心被刀給割傷了更痛。 原以為被刀子割傷了最痛,到後來才發現愛人不見了更痛。 可是,說穿了,就算愛人不見了,也沒有牙痛那麼痛!

有些痛,痛久了就會習慣。
還有些痛,痛久了你就忘了會痛。

然後接著又重複著造成那使你感到疼痛的步驟。 人的記憶是很短暫的,我是說對痛楚的那份記憶。 痛過了,就忘了。 要不,也許我們會一直的停留在第一次騎著腳踏車狠狠地被摔在地上的經歷而無法前進。 我始終相信,我們關於痛苦,難過的經歷都是如此的。

3. 是說,那牙疼的病人,跑了! 疼的不得了,卻沒有半個能夠醫治牙疼的牙醫。 第二天,那病人就跑了。

4. 這世界上有什麼是你閉著眼睛也想做的事情?

Oct 21, 2010

I like


I like paper and pen.
I like to dream.
I like to read.
I like to write.

I like to travel to places I’ve never been.
I like cats and I have one of those.
I like listen to variety of music,
but most of all I like to do it with rock ‘n roll style for me.

I like to feel.
I like to touch.
I like to think and I know I’m good at that and so I believe.
I like many other things and I like these little black book of mine.

I like the sound of first person pronouns when it is just you and me.
I like you, always have and always will be.
I am bala, it’s a fruit and it’s me that I like the most, besides you in the far east.

I like you the way you like me when I like you and you like me back.
And I woud very much like you to be in a box, gift wrapped.

Oct 20, 2010

會不會?


有時,迷濛之中,會在半夜醒來時,飆起髒話。
就針對那些,你做的和沒做的,一併都罵進去。

Oct 19, 2010

平凡


我喜歡平凡的男人,堅固、耐用、忠厚老實。
我喜歡平凡的男人,平凡的使人安心。


Oct 17, 2010

仍舊是


仍舊是會輕易的,想要把你的心給挖出來。
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 仍舊是會。

第三者的遙控器


每一個人的心裡面,都有一臺無線遙控器。
切換著適合的頻道,只是有時收訊並不好。

有時,則因為恰好的轉進了另一個人的頻道。
湊巧的,上演著你愛她,她愛他的那場歹戲。




到底寫還是不寫?


哥哥前些時候買了房子,一棟四房的平房,位在Irvine市區裡。 附近華人超商,店面不少,過去住在這裡的都是些高學歷科技人才,以至於這區向來是以高級住宅區而聞名。 不過,之前景氣蕭條時,房價大跌,遷移的遷移,賣房的賣房。 哥哥買的這棟,說起來,以地段和房間數量看來不算太貴。 是說,買回來自己住,又不是投資的話,似乎只要不要價格過高,無所謂未來有沒有太大的增值空間。

星期六的上午,帶著母親和小小姪女去了他們的新家。 嫂嫂在大門口掛上了兩個桔子,桔子上綁著一條紅線,就這麼的高高的掛在門前的那塊西班牙式門樓上。 據說,這是嫂嫂她們家鄉的規矩,搬新家,喬遷時,要選上了良辰吉日,在大門口掛上柳丁、桔子,象徵的人丁興旺的意思。 另外,還得拜拜地基主,家裡擺些開運的小物件。 諸如此類的習俗,在我看來,雖說是沒什麼科學根據,但,總是希望圖個心安。

不過,是說,我嫂嫂是溫州人,溫州除了有較為著名的溫州大餛飩以外,老實說,我始終覺得溫州人的習俗倒還真是不少。 我和嫂嫂之間,其實沒有很大的交集。 歸根究底,要得說回他們決定結婚那時,家裡頭的氣氛弄得挺糟糕的。 一段婚姻是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走的平穩,走的順利,我始終以為和妳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擁有家人的支持是很重要的。

話說回來,一家人再怎麼吵,再怎麼鬧,最終始終是一家人。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一個人最永久的資產,始終是最後那個陪伴在身旁的家人。 可能是父母,可能是哪個兄弟姊妹,是丈夫,是妻子,家人對我而言,是重要的,是沒得選,沒得換,沒什麼好怨的關係。 而關於我嫂嫂,雖說沒什麼太大的交集,但這些年,孩子也生了,一年到頭的過門的頻率也不低,平常看她總是算計著別人,貪些小便宜,但對家人倒挺好。

感覺,我最近同時間的似乎有很多個Project在進行。 除了忙碌於自己的正職以外,有時間時,就會趕緊的看書。 是說,倒不是因為有什麼非看不可的文學名著,不過純粹是正視到「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這個事實。 你必須不斷的去補充,就像一顆用了一陣子的相機電池一樣,需要充電。 我覺得,人也是個需要充電的生物。 不斷從別人所累積的經驗之中,去發覺更多的自己。

更重要的是,我始終認為,要讓一個人不覺得你很乏味枯燥的最好辦法,就是妳必須不斷的讓自己走在學習的道路上。 學繪畫,學音樂,學一些和藝術文化有關的事物,看一場電影,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郊遊,和一些你過去從來沒有想過要打交道的朋友在一起。

諸如此類的事情,我覺得是唯一能夠讓對方不對妳開始產生厭倦感的最好方式。 是說,假使妳們後來真的無法在一起,嚴格說起來,這對妳也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損失的。 相反的,正因為妳在這段關係之中並沒有浪費掉自己的時間,反而是演練出了更加豐富的自己。

是說,近日覺得手邊似乎有好幾個project同時在進行,以至於我幾乎就要忘了我曾是如何的熱衷於在這裡的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可是,說起來,我並沒有閒著啊! 每天仍是會有那麼多的文字,在我腦海裡組合、氾濫著。  說穿了,或者是因為它們出現的次數太過於頻繁,出現的時間太過於短暫,一閃而過的念頭,有時一晃神,一被其他的事物給耽擱了下來就忘了應該從何開始說起。

關於平日這些瑣碎的事,不是不想寫,而是有些忘了應該從何說起而已? 或者,人始終是不要太過於勉強自己,想寫的時候,就寫寫,即使多數的時候看起來像自言自語。 就像夜裡做起了夢,想做夢時,就做了夢,絲毫不受到你的意識左右。





Oct 16, 2010

巧克力


上個星期天,和朋友一起去吃巧克力。 說是說一年一度的巧克力大賞,花了二十五塊錢的門票,一進去就有股被騙的感覺。 廣告上明明是說還有品酒的展覽啊! 可一到了會場,發覺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巧克力的種類不多,到場展覽的攤位少之又少,據說,這一年一度的盛事,還曾經上過Food Network,真是令人感到難以置信。

這是該以「此一時,彼一時」來形容的事情嗎?

是說,其實我並不是一直以來就喜歡巧克力。 更正確的來說,巧克力於我,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過去,有人送我圍巾,有人半夜裡偷偷的送我一張George Winston的鋼琴曲,但從來沒有人送我巧克力。 以至於巧克力於我,始終有著輕如鴻毛一般的重量。

有一年,某人送了我一盒巧克力,挺普通的。 是的。 不過是說,打那之後,我開始願意相信巧克力是地球上會使人快樂的發明。 偶而低潮了,就走到商店裡買給自己一顆巧克力。 似乎也不用多,就只需要一顆就能使人頓時豁然開朗。 他說黑巧克力健康,不過,我個人是喜歡牛奶巧克力,少少的巧克力,卻是如此令人大大的開心。

話說,那天的巧克力展,並不完全失望。 或者,巧克力本身就是這樣的使人心情開朗,以至於在試吃了幾款不同口味的巧克力之後,也能心滿意足的離開會場。

說起了巧克力,很自然的會想起那部改編於「Like Water for Chocolate」一書的電影。 女孩用盡了畢生的精力,愛一個令她瘋狂的男孩,卻因為必須延續家族傳統,獨身陪伴自己的母親直到生命的盡頭。 Tita將內心那所有的滿到要爆炸的愛意,融進了食物裡,使得每一個吃到她食物的時候,就感受得到那份至死不渝的愛意。

Oct 14, 2010

牙齒


昨晚下班回到家裡,開門迎接的是今年剛上了小學一年級的小姪女。 沒一會兒她興奮的張大了她的嘴巴,露出下顎那排潔白的牙齒,牙齒中間露出的兩個小黑洞。 她跟我說:「大姑姑,妳看!」 似乎,少了兩顆牙,對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是那麼驕傲,自豪的一件事。 她收起了牙醫叔叔拔掉的那兩顆牙,說回到家裡要放在枕頭底下,會有牙仙子前來交換她的牙齒。
 
你瞧,這多好? 多美啊?!
為什麼後來,我們就是那麼堅決的相信,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牙仙子?

是說,印象中我的記憶裡是沒什麼牙仙子在落下牙的那一晚,帶著珍奇異寶前來交換。 牙齒掉了,父親會拉著我們的手,天黑黑的,就站在自己的家門口。 然後他會這麼交代著說:「用力的往上拋,記住喔,下面的牙齒要往上拋,上面的牙齒要上樓頂往下丟。」 童年時期,我的牙齒,就是這麼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一顆顆的長大了。

溫習一首夏宇的詩,關於牙,也關於長大以後認識的愛情:

為蛀牙寫的
一首詩,很

唸給你聽:
「拔掉了還
疼 一種

洞的疼。」
就是
只是
這樣,很

彷彿
愛情




Oct 13, 2010

我說,下次


能不能
剛好

在我說
我喜歡你的時候,

你也剛好
說喜歡我?

能不能
剛好

我們
一起

在這個時候

打從心底的
會心一笑?

驚呼


有時一大清早醒來,心裡總是想著以
「天吶!怎麼可能?」幾個字來造句。

Oct 12, 2010

夏夏抓住了夏天的尾巴


一場大雨,把陌生的旅人困在這座表面和平的沙門島。 連日來的大雨,使得來往的船隻停駛,把原本住在島上的人困在外面,把原來不屬於這島上的人給困在裡面。 島上原本居住的人口就不多,使得大雨中的沙門島有著莫大的沈寂感。

Change,故事的主角就是個從外地來的人。 被連日來的豪雨給困在這座陌生的島上,卻因為一次陌生的,神祕的際遇,認識了島上的居民,那場島上人們口中所流傳的「那件事」,一隻渴望被愛的小狗Q,一頭名叫莎夏的鹿,以及那個長髮貼在肩膀上不斷想逃離此島的女孩阿凱。

是說,這故事確實有個十分平穩而緩慢的節奏。 它不像一般的小說那樣,有著高潮迭起的故事劇情,以至於使閱讀中的人有種莫大的平靜感。 就像前方有一片海洋,而海洋的盡頭正無止無盡的不段向外擴張。 看到中間時,會膩,會厭煩,會覺得這場雨到底有完沒完? 但,或者,它就是必須這樣以緩慢的方式前進,才能使人感受到一個人究竟要如何的好像書中所說的那樣「和自己的靈魂相遇」。 而關於煮海,似乎我們今生勢必會有這麼般的念頭。 「移山者,愚也; 煮海者,狂也。」

摘錄下其中一小段:
鹿是「自己的靈魂」的顯影。
如果在山上遇到鹿,就代表遇見自己的靈魂。

Oct 11, 2010

一語道盡張愛玲


Amy說:「當張不再神秘或是沒事寫些自己的東西在網上,她就變成阿珠媽了!」
我說:「誰是阿珠媽?」
Amy說:「韓國人口中的大嬸啊!」

原來,張愛玲之所以會是張愛玲, 就是這個樣子。

Oct 9, 2010

如果張愛玲真的在推特


是說,前些時候在副雜誌上就閱讀了Blues寫的這篇九月份專題「假如張愛玲在推特」。 我是說,假如張愛玲真的在推特,噗浪,或者是臉書上的話,我實在是難想像我們還能閱讀得到她什麼細膩的散文,驚天動地的小說文章。 我個人是覺得,張愛玲如果離開了紙筆,就不是張愛玲了。 似乎是她說,別的作家都在打字的時候,她仍舊拿著稿紙,鉛筆這麼逐字的寫下那些個關於跳蚤,關於上海,關於音樂如何使她悲傷,而顏色和氣味又是如何使她快樂的小絮語。

流言中有那麼一篇,寫的是「人上人」,她是這麼說的:
坐在電車上,抬頭看面前立著的人,是多相貌堂堂,一表非俗的,可是鼻孔裡很少是乾淨的,所以有這句話:「沒有誰能夠在他的底下人跟前充英雄。」

假設張愛玲真的活在推特的年代裡,這時不免要想她手裡的是筆記本嗎? 或者是一臺可以下載推特功能的手機,可以裝設無數個「app」的Iphone,又或者是ipad? 說不定拿起了附設的相機,拍下一張當時電車裡頭的畫面和那男人的鼻毛,就這麼的撲上了網,及時的分享予人。 所有的事物,有了更加及時的畫面取而代之。 俗話說的「有圖有真相」。

誰還會去注意,一株草有多少種綠? 一朵花再不同的地方綻放與光折射出來的色彩又會有什麼變化? 似乎,沒有人會想要看一個人長篇大論的形容這些點滴。 就像,推特,微博這些玩意兒一出來,部落格就註定了是要走入歷史的名詞。 能用一百四十個字形容的生活,沒有人會再想花上幾個小時的去撰寫這些事。

推特出來了,緊接著它而來的是兼具多功能的臉書。 最近有部電影,說得就是臉書創辦人的故事,「The Social Network」社交網站。 是說,這年頭說沒有臉書的人,那多半是騙人的吧?! 就像,會上網的人跟你/妳說我不會打字,相信妳/你也會帶著懷疑的心態質疑對方的真假。 臉書上的人數越多,意味著此人的社交能力特別的好? 還是應該說這人挺「濫交」的? 那張愛玲又該和誰社交?

張愛玲不過是想知道「傳奇」如果再版,銷路好不好? 於是,就這麼的噗上了臉書。 頓時,數十個拇指豎了起來,大家都說讚。 又或者,一下子留言佔滿了整個愛玲的粉絲版面。 就像跳蚤。 我是認為張愛玲會覺得臉書上那些個讚,像極了她討厭的跳蚤? 數量繁多,多的可怕了。

是說,我倒不排斥大夥都得試試這些個微博,臉書什麼的。 但,我始終覺得它們不應該取代了原來人們對書寫的執著。 過去可以沒有微博,沒有噗浪,沒有臉書時的日子是怎麼樣的,我始終覺得它們就應該是那個樣。 原來會想再筆記本裡的話,就應該歸於筆記本;原來應該撰寫的念頭,就應該歸於文稿。 那些細膩的小地方,那些需要被沈澱的故事,我始終覺得是需要被妥善的保存。

我有推特啊,我也有臉書啊,我也再噗浪啊,我甚至還有標滿了簡體字的微博,可我始終覺得那些是極微可有可無的附屬品,即使長久不去更新也不覺得可惜的附屬品。  倘若每一件生活上所發生的事,見過的人,做過的事,換來的就是一個狀態欄,這會讓我心有不甘。 我始終覺得我是我,我不僅僅是一個狀態欄而已。 而我的狀態,又豈是一小塊四四方方的空白欄所能填滿的?
 
如果張愛玲真的在推特,我倒覺得約莫也維持不久吧?! 按她的個性看來,我覺得她應當也不是個會使用這類社交網站來證明自己沒有社交障礙的人。 又或者,她也會上去申請這麼各賬號回來,然後再狀態欄上頭寫著:「原來你/妳也在這裡。」 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突然又看到了這篇文,而我則是跟貝姬說了類似這番話。 我說,當別人的電腦都晉升到Win XP的時候,我仍執著著Win 98。 同樣的,我是說,當大多數的人都開始經營起推特與臉書時,我始終覺得,這部落裡那兩千多篇的字字句句,說得都是生活。 是這些年以來,數以萬字的狀態啊!

是說,如果張愛玲在推特,出完了「流言」以後,或許可以考慮再版個「留言」? 網羅了自己臉書上的粉絲團,出本臉書之精彩「留言」? 有機會,我倒是想到書報攤上去看看,替她問問報攤的小販「這書銷售好不好?」「這種書,有人買嗎?」之類的問題。

Oct 5, 2010

群居生活


一轉眼,天涼了。 一到了秋冬時期,這兒雨水就跟著變多,滴滴答答的下著雨,使人產生某種倦怠感。 總是想著,這樣的氣溫,如果能夠一整天待在屋子裡頭那該會有多好。 是說,倒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天氣,相反的,我始終認為在冬天裡頭出生的孩子對冬天有一股莫名奇妙的好感。 空氣裡那股濕潤的氣味,讓人突然地產生了鬆懈感。 就好像,所有一切繁忙的事物,一但走進了秋冬時期,即使是懶惰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達賴說:
生而為人,我們原本是群居的動物,因為如此,我們只有靠著別人的合作、幫助和仁慈才能生存。

然而,我不甚明白的是,人是不是必須好像這樣的過著群居的日子。 認領兄弟姊妹,和每個人都稱兄道弟,和每個人都友好,並以互利的方式生存下去。 我不明白的是倘若我們都是群居的動物,按理說,一但相認,就不會產生疏離,倦怠,厭惡的種種情緒。 是吧?

那麼,又是為了什麼? 我們是被賦予了選擇的權利? 就當你預備選擇一種人生狀態的時候,總是會有人站出來提醒你,我們其實是群居的動物。 而那些所謂選擇的權利,充其量的只是一種假象。 使你以為,你是有著絕對的選擇權,可以選擇你所想要的生活形態與方式。 但,不論是達賴也好,上帝也都這麼說了「人是群居的動物」。 因為他人的仁慈,使你不得不以仁慈來相互對待。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一座孤島,不斷的在與不同的島嶼切割。 嬰兒時,切割了母體。 長大時,切割了家庭。 好不容易,有一天我們偶然地與另一座孤島相遇,但始終會為了生老病死而做出另一種切割。 你與你的孩子切割,你與心愛的人切割,你與師長切割。 每一個那傳說中應該與你過著群居生活的人,從你的身、心、靈上切割。 他們對你好,使得你不得不也對他們好。 可是終究我們還是要在最後的那一刻做出切割。

你們不會永遠的在一起,而事情不會永遠的好像預期中的那樣。

然而,倘若我們根本不是所謂的群居的動物呢? 我們就只是註定了必須靠著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沒有人可以從你這裡得到什麼,而你也沒有什麼是可以分割給他們的? 就像,一株野草或者是野花,在某個夏季裡盛開,長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就只是為了看一眼這樣的世界,然後安然地死去。 沒有想從任何人那兒得到什麼,也沒有什麼是可以帶給任何人的。  倘若,就只是這樣呢?

窗外正下著綿綿的細雨,我只是在想,要如何的保持自己的完完整整?
是蓋一座城堡? 還是築一道牆? 又或者,飛一艘太空船?

Oct 3, 2010

記得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有時會有些聲音跑進我的腦子裡?
比方說,二胡。

午夜四十八分,突然有個聲音跑進我的腦子裡。
它輕聲細語的跟我說,從今天開始學做西點。

倘若是為了開家像樣的咖啡店,關於這點是很重要的。
人們的第一杯咖啡,往往就是從第一塊堤拉米蘇開始。

Oct 2, 2010


將美好的獻給美好。
將清潔的還給清潔。

將醜惡的退給昨天。
將未來的寫在裡面。

將孤單的變成泡沫。
將歡樂的煮成泡麵。

將一首詩反覆演練。
最後將你放在中間。

將星期六的下午兩點,
留下一點想念的空間。

Oct 1, 2010

棉花糖


天空出現了許多的棉花糖。
噗嚕噗嚕地,遍佈在藍色的桌布上。

Sep 30, 2010

從語言衍生出的其他


初來乍到的時候,常會因為語言的關係感到卻步,恐懼,害怕。 因為恐懼與害怕,所以不太跟外國朋友打交道。 能避免就避免。 好在紐約的華人挺多,所以高中時期有陣子,經常和台灣/中國大陸來的人聚在一起,辦社刊,參加社團活動。 出門在外,也不太需要使用英文,吃的,就找華人開的餐館,回到家裡繼續的說中文。 以至於初來乍到之期,學英文這東西就是讓它一整個自然的發展。

是說,上了大學以後,外國同學接觸的多了,室友絕大多數都是外國人,以至於被迫不得不認真的學起英文。 再加上我始終認為大學裡的社團,社團團員一整個很機車。 女生們搔首弄姿的,讓我覺得一整個很假,擺明參加社團的目的就是拓展自我社交,然後趁機找機會認識個長期飯票,或者是有車階級的人,以便週末假日出門方便之目的。 至於男生們,嗯,太過於壓迫,擺明了就是混水摸魚,趁機把妹。 (當然,這部份我肯定不是在說你)

重點是,打從大學時期開始,我對華人社團就相當的排斥。 一來恐怕是因為絕大多數的團員屬於留學生性質,來的快,去的也快。 所以,最終目地不在於「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沒有共同的話題和值得討論的興趣,原則上我參加了幾次聚會以後,就興趣缺缺,懶得理你。 於是乎,我的英語能力,幾乎是在大學那四年之中殿下基礎,聽、說、讀、寫。 而後來的唸了藥劑,才把英文推上了高峰。 這時候,一天24小時,幾乎都是在英語的生活環境下生存。

關於學英文,好像就沒什麼技巧可言。 多聽,多看,多寫,多唸。 久而久之的,會完全的脫離一種境界。 而我說得那境界,它發生的不知不覺,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在和別人對話的時候,並不會反覆的思考這句話的中文翻譯是什麼意思? 接著在翻譯成了中文之後,再翻譯成英文來表達。 我覺得當你能夠脫離那樣的境界的時候,大概是已經十分能夠接受另一種語言了乎。就像一個人的表情,那樣的自然,而不用刻意的修飾。

可是,我覺得有時,我會忘了那初來乍到時的感覺。 以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對方的英語能力也是脫離了那樣的境界。 以至於,有時會不由自主的認為對方是有些遲緩。 比方說,我們有個日本籍的護士,英文說得不太好,對話時的反應也比較慢。 等她說完一句話,我大概已經說上了十句。 平常不忙時還好,一忙起來她緩慢的言語,會讓我很抓狂。

然後,其實我會忘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再腦海裡頭翻譯所有我說過的話,然後再將所有翻譯成日語的話,重新的翻譯成英文。 腦海中不停的再轉換語言程式,又要表達到自己的意思,仔細想想是挺辛苦的! 直到有天,旁人的點醒,才會恍然大悟自己犯下的小缺失。 有時,習慣就成了自然,自然,變得理所當然。 但是,換個角度想,自己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隊別人來說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但,我們就是很容易有著先入為主的觀念。

是說,說了這麼多,原本是要說語言的,但突然間我個人挺想把這篇的重點劃線放在,我覺得「大學社團裡的那些女生都一整個很假」上面。 從以前我就一直覺得,有沒有必要? 有沒有必要看到男人就貼上去死纏爛打得? 平常說話好好的人,一嗅到了男人味,就整個以高八度的「假音」說話? 是怎樣? 聲帶有問題是不? 還是骨頭突然間斷裂了無法支撐?

更奇怪的是,大學那幾年我就是覺得男生就是天生的賤命乎? 人家擺明是利用你是有車階級才接近你,這麼明顯,豬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偏偏啊,偏偏那些男生就是一整個心甘情願的比豬還不如。 (我真的不是在說你) 關於大學參加社團這件事,我覺得我當年就是完全一整個不願意和這些人同流合污。

For he is good


I give thanks to the Lord, for he is good;
he lead you right here inside of my heart.

And therefore,
I shall give thanks to the Lord, for he is good.
his love endures forever.

Sep 29, 2010

過動兒


上個週末午餐時間,在餐廳裡和同事吃飯。 韓國媽媽,四十來歲,最小的那個兒子今年要上高中了。 女兒前些時候去了韓國做交換學生。 個性十分隨和,就是說話有點直,面對不欣賞的同事會毫不猶豫的教訓起對方來。 是說,突然間的話題不知怎的轉到了過動兒上。

過動兒,這在過去的亞洲社會裡是一個不存在的名詞。 相信即使到現在老一輩的人是應該壓根兒野沒聽過這玩意。 小孩子,哪個不好動? 太過於好動不受管教的,就哪個鞭子給教出來。 在我那個年代,實在是是沒有過動兒這玩意兒。

上課不專心的,兇一點的老師,就拿著教鞭好生的替妳(你)父母給教養教養。 再不然,就好像體育老師那樣的,罰著繞跑操場幾圈,一來鍛鍊了身體,二來消耗消耗體內那些多餘的精力。 印象中,我那一代的父母,是雙手捧著鮮花素果的登門拜訪老師,說得可不是高抬貴手,而是好生的教養自己的孩子。 回到家裡,似乎也沒閒過,就拿我娘來說,自己一輩子也沒唸過多少的書,但是就是會盯著我們幾個人的功課。 我想我這輩子最令我母親感到遺憾的,約莫是數學這個科目。

話說回來,現在的小孩,不得了了。 打不得,罵不得。 打了要說是虐待,罵了怕是說成了人身攻擊。 不能打,不能罵,跟一個尚未開竅的小孩講理就好比對牛彈琴。 有聽沒懂。 好啦,現在家裡不能打,學校不能打,於是乎有了過動兒的名詞出現。 上課無法集中精力,下課無法專心念書的小孩比比皆是。 沒有耐心,說起話來沒大沒小的不知所謂,一件事情不懂得變通,反而還指責別人說是你(妳)沒告訴我。 諸如此類的孩子,數量日以聚增啊!

是說,這篇我倒不是想說那些不成材的孩子們。 我想說的,是前些時候忽然發覺我有過動兒的潛質存在。 比方說,說話實無法專心。 好好的說著一件事,突然間的思緒就會飛到另一個空間裡頭。 接著完全以空靈的方式聽對方的唸唸有詞。 要不,就是難以專注在同一個話題上太久。 完全是屬於「話題殺手」的最佳人選。 偶而出於善意的開始了一個話題,不知不覺中就會偏離了那個主題。 跳Tone的很。

說到底,這時代是變了乎?

對面那整與我交談的女人,臉上有一顆痣。 很小很小的一顆痣,而那個男人的鼻孔邊上有一小搓鼻毛,跑出來對我招招手。 因為發現了自己有這容易分心的弱點,偶而還會聽見自己在心底喃喃的自語著。

「Focus! Focus! Focus!」


Sep 28, 2010

九月,雜雜的記


(一)

這兩天夜裡睡得不怎麼安穩,才發覺原來睡得不安穩的人,不做夢。 因為沈睡的時間太短,以至於來不及做夢。 太多瑣碎的事情,在腦海裡盤旋。 比方說,加州人相信,天氣假如太過於異常,異常的冷或者異常的熱,這些都是具有預言地震的暗示。 因為忽然想起了這些個毫無根據的說詞,有時夜裡醒來,身體會有種不安的感覺。


(二)

儀表板上的警示燈亮個近兩週,今日終於抽了空進廠保養。

老實說,有時會覺得這世界只有一件事是沒有男人就做不了的事,但,這世界上確實是有很多事,是即使沒有男人也能夠完成的事。 而那一件事,是什麼事? 那很多件事,又是什麼事? 關於這點,我始終認為它是見人見智。

(三)

這兩天最常浮現在腦海裡的字眼:「秋老虎」。

老虎,秋天的最利害。 若是以人類的年齡來分辨四季,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 春的老虎,溫馴的可愛。 夏天的老虎,青春活力。 秋天的老虎,兇猛的嚇死人,而冬天的老虎,繃緊了皮毛。

(四)

買了一盒新的色鉛筆,可以沾上水,神奇的化為水彩的那種。

(五)

實在難以相信,這年,過的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你繼續的年老,而我緩緩的跟進。



Sep 26, 2010

日記


穿越過通往停車場的走道,迎面而來的是一股這個夏天在結束前最末了的掙扎。 熱騰騰的充滿了殺氣,使人感到窒息的空氣。 容易聯想到起一些個介紹西藏的旅遊書籍。 高原地方,那股稀薄的空氣,每個人臉上被日光照射的紅通通的,似乎和那四周圍的所有景致相互輝映。

我是很想說,「要去西藏。」 但是,其實某一部份的自己,就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在想著,那北國的島嶼,南國的小鎮要不要去? 就因為很多人去過西藏,某一部份的自己,會不自主的做出反抗。 為什麼非去那裡? 為什麼非要做一些和別人一樣的事情? 或者,那一部份的自己,總是在尋找著不一樣。 又或者,我在尋找的並不是所謂的同類。

近日的氣溫,確實是入秋以來的最高溫。 星期五那天,醫院裡遇到大停電。 據說,起因是因為附近的重要道路上發生嚴重車禍事故,導致水電公司機械受損,造成這區斷電的情況。 不過,一般而言醫院為了應付這類突發的狀況約莫都有備用電可以使用。 避免一些重症病患在停電的時候,面臨生命危險。 不過,萬一連備用電都因為過熱而無法負荷的時候,怎麼辦?

顯然,這是過去人們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以至於星期五那天,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整棟醫院大樓,上上下下四百多張床位的醫學中心大斷電。 是說,還好事情發生在下午三、四點左右,匆忙的來回穿梭在病房裡,每間病房的窗外仍透著微光,來訪者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繼續地和他們的親人交談著。

我忽然在想,假使,這是世界末日時的徵兆,我們將會是那樣和平的與這個世界告別。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見,沒有人聽到。 我們各自寧靜的圍繞在親朋好友的身邊,在毫不知情的狀態下死去。 是說,想想看,假如那真的是世界末日時的徵兆,你/妳的腦海裡會突然地浮現出什麼? 是想起你/妳還沒有寫完的那一句話,還是沒有看完的書籍?

是說,那天,因為知道停電的時候,醫院裡頭的備用電系統會啓動,以至於起先大夥都沒有太在意。 有人使用電梯,有人繼續的做著上一秒的動作,我獨自的坐在五樓的藥房部裡處理手邊未完成的工作。 接踵而來的是像雪球一般的突發事件,電腦大當機,電話功能失效,電梯裡困住了一些人,而漆黑的樓梯間裡有股陰森的恐怖感。

人類似乎在面臨這類的災難時,頓時會變得更加友善與團結。 比方說,那位矮小瘦弱的老太太。 也許,妳平常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的人,突然地發掘出了藏在妳內心深處某一個位置裡的善意。 妳替她拿著手電筒照明,以微弱的光,一步一步的迎接著她。

「熱~ 熱~ 熱~ 熱~ 熱~」

熱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熱的就像把一整個夏天所儲存的最後的能量,一次的消耗殆盡。 又像,我們好像沒有明天一般的,將所有地球上的動植物,燒成灰燼。 熱的猫在牆角邊上,逮到了一隻跑出來乘涼的小蜘蛛,此時歡喜地,歡喜地來回跳躍著。

回家的路上,我聽見電台裡的廣播員說,「就這樣的,我們走進了秋天的第一個週末」。 這樣熱情的秋天,燃燒著最後的夏季,會忽然在心底溫習起一小段這樣的詩句:

曾經嚮往的一種自由像海岸線/可以隨時曲折改變/曾經愛過的一個人/像燃燒最強也最快的火焰。


Sep 25, 2010

「Loner」 (n.)


久而久之的,就會習慣一個人,無關選擇與否。就像,有些人並非一出生就選擇比較聰明,有些人一出生就擁有極大的財富,又或者,還有些人一出生就留下了遺憾的殘疾。 然而,正因為我們身處於某個環境裡,自然而然的被教養出了些習性。

當一個人必須搬運比較沈重的貨物,你很快的就學會了變通,使自己不至於被沈重的貨物壓傷。 當一個人必須走遙遠的路,你學會自己哼唱,娛樂自己。 當一個人的四周並沒有許多人可以說話,你便開始了自言自語。 諸如此類的小習性,不斷的被鍛鍊,挖掘了出來。 又好比說,開心時沒有人陪著你一起笑,難過時你必須學會堅強之類的。

而我說得,是人類的本能。

Sep 23, 2010

錯覺


有時醒來會有一種錯覺。
忘了自己究竟身在何處,而今夕是何夕?

Sep 22, 2010

人生的幾個困擾


(一)

前幾天,我爹打電話回台灣。 聽說,大伯父得了失憶症。 現在已經認不得人了。

我只是突然在想,記得太清楚,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困擾。 記不得,也是一種困擾。
整個人生,就是挺困擾的! 我覺得。


(二)

幫家裡添購了一臺新的卡拉OK機。

超大容量的記憶,可容納上萬首國台英粵語歌曲,並有USB電腦加歌的功能。
昨天裝起來,結果發現兩支麥克風沒有地方插!

是怎樣? 現在的人都走「無線」了嗎?
所以,空有機器,沒有麥,使我昨夜挺困擾的。

(三)

2011年的手帳(筆記)本會很難選擇嗎?
或者,種類多了,競爭力大了,就容易使人困惑。

不過,我始終覺得手帳本還是挺私人的東西。
選定了,就好好的善待它。

(四)

 最近我參加了這個,Sketchbook Project。

由主辦單位提供moleskine空白小冊一本,並展開一連串個人繪本的創作。
可自定主題或是選擇大會的主題。

我選的題目是:In 5 min....

(是說,我是一整個完全無法預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這個計畫)






Sep 21, 2010

她唱歌,往月亮走



在我那個年代裡,有個小有名氣的歌手,李佩菁,唱了首關於月亮的歌。 聽家人說,那陣子,電台裡常播放這首歌,耳濡目染的情況下,我編起了自己的月亮歌。 一到了夜晚,明月皎潔,四、五歲的年紀,就這麼哼啊哈的,唱起了月亮的歌。

月亮啊月亮,雖然阿姆斯壯證實了月亮上頭並沒有什麼傳說中的玉兔和嫦娥,但,老實說我一直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 舉頭望明月,我依舊認為月亮上住著些什麼,只是阿姆斯壯心裡面的小朋友長大了,離開了他的身體,所以才沒有看到。

而至今,我依然深深的相信,那個關於月亮精靈的傳說:

傳說月亮上住了很多的月亮妖精。 這些月亮妖精有一張既美麗又英俊的臉,身上卻長著長長的黃毛,頭上長著兩隻黑色的犄角。 月亮妖精的脾氣古怪,只要有人用手指頭指著月亮,牠們就認為這是在罵牠們。月亮妖精不喜歡別人罵牠們。 而他們相信對付這些罵牠們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割他們的耳朵,狠狠的割。
每隻月亮妖精,腰間帶著一把月彎刀,牠們手舉月彎刀,從月亮上飛下來,飛到用手指頭指月亮的那個人身邊,刷的一下子,就在人的左耳朵割出一道傷痕。
人的眼睛看不見這道傷痕,也感覺不到痛,但是傷痕會一直留在那個人的左耳上。當一個人的左耳上有六條傷痕的時候,他就會立刻變成月亮妖精,而他的左耳朵就會落下來,掉進他的手中,變成亮晃晃的月彎刀。

幾米說:「所有的大人都是從小孩變的。」

我只是在想,也許,所有的節日都有存在的必要性。 而它們之所以存在,是會了喚醒,我們心底那個離開了我們身體的小孩。 對所有的事物,都感到好奇。 對所有的人,都友善。 對所有的節日,都能夠充滿了期待。

但願我們都好好的,好好的存在。

就像,一輪明月有陰晴圓缺,並不時時圓滿,
但總是那麼永遠地,永遠地迎接下一個滿月。



Sep 20, 2010

日記


不知不覺的,天就涼了。 住在沙漠形氣候地區,早晚氣溫變換較大,有時在睡前忘了關窗,第二天醒來時渾身就感覺到涼颼颼的。 雖然不用出門上班,但是其實每天習慣性的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裡頭醒來,一睜開眼,不論有多累,就是沒辦法回頭繼續睡。

今天早晨自己動手做了鬆餅。 做法容易,超級市場買點鬆餅粉回來,加點水,打個蛋,攪一攪倒在做鬆餅的電烤盤裡頭,等綠燈亮了就行了。 有時如果恰好前一天在農夫市場裡買了水果,就會切點新鮮的水果和鮮奶油在鬆餅上頭點綴。 要不,加上鮪魚和玉米,淋上美奶滋也挺不錯! 每天早上,不論吃的是中餐還是西餐,我必須配上一杯咖啡。

是說,有時要是時間與地理位置的關係,無法喝到早晨的那杯咖啡,我整個人就會開始昏昏沈沈,隱隱頭痛,有著完全像個長期吸食鴉片那般的病態出現。 所以,不論早晨多晚起來,時間是多麼的倉促,我必須喝到那一杯咖啡。 約莫從大學時期,就是這個樣子。

早餐後上網,瞎逛。

無意中逛到了篇文章,介紹2010年夏天,由廣末涼子和長瀨智也主演的日劇《美穗的小酒窩》,一共也不過一集,全片長100分鐘。 故事描述一名十三歲的小女孩,美穗兩歲的時候罹患了白血病,十年過去,有天突然發現長了腦瘤。 是說,光是看這樣的劇情大綱,應該不難猜到這故事題材一整個就是簡單明瞭又毫無創意的一齣日劇。 但是,老實說,我個人特別喜歡這樣肯定會哭得要死不活的故事情節。 似乎,劇情是越悲越好。 這點和我小妹是恰恰的相反,她喜歡看些鬧劇,例如:杜拉拉升職記,就挺適合她的!

我要慘! 最好是得了白血病,又長了腦瘤,然後談個戀愛什麼的,最後女主角卻因為不願意讓男主角看見她快要死掉的模樣而狠心的跟他分手。 然後男主角瘋狂的把整個地球翻過來也要找到女主角的蹤影,最後在男女主角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重逢。 緊接著女主角就死掉! 我要這種天殺得慘絕人寰的連續劇最合我的胃口。

看到激動時,淚流滿面的方可罷休!

是說,關於這點我倒覺得我挺像我母親的,A型雙子座。 一聽到悲慘的故事,劇情,她就經常無法招架的紅著眼框。 打從我有記憶以來,每逢八點檔上演感人大悲劇,母親總是一面擦著眼淚,一面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螢幕看。 呈現出非常的進入劇情的狀態。 小時候覺得,母親沒有去報考戲劇班實在是太可惜了! 三秒鐘落淚的功力,絕對不比劉雪華來得差! 論姿色有姿色,論眼淚有眼淚的。 我想,我是得到了母親的真傳,我是說,一面看連續劇一面哭得傷心這件事。

話說,十三歲的美穗,因為腦瘤死了。 死前留下了三百五十九張手繪的明信片,悲傷的母親為了讓更多的人認識美穗,並彌補早逝的美穗無法在她的人生之中和更多人相遇的遺憾,替她辦了一次手繪展覽,並將這三百五十九張手繪卡出版成書。 美穗的父親相信,這是美穗存在的最好證明。

我在想,或者,當我們看見了比自己更加悲慘的故事之後,也許會開始反省自己。 質疑地問著自己,究竟這樣的人生,我們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嗯,我想,我大概呈現的是這種精神狀態。

傍晚,去上每個星期一安排好的吉他課。 前些時候,換了個老師上課,捲捲的頭髮,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的大男孩,挺可愛的。 上週老師問說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學的歌曲,是說,我是毫不猶豫的說了Coldplay。 嗯哼,於是,本週有了新的挑戰曲《Viva La Vida》,相信這勢必又是能讓我忙上一陣子的曲子。


那你咧?


我覺得,我自己

完全就是會有那麼一天,站在喜歡的人的面前,
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的問他說:

「我喜歡你,一直一直的! 那你咧?」

的那種人。

Sep 19, 2010

收拾


收拾房間的時候,翻閱舊筆記,無意翻閱到這篇。
溫習一遍:

生命有時會呼喊變化,變化就像季節。
春天絕美,然而夏天已過,我們錯過了秋天。
突然之間,天就涼了,一切的事物都凍結了。
我的心,停止跳動。
我們的愛,沈睡了。
直到雪落才猛然驚醒,
那些在落雪之中沈睡的人,不曾注意到的死亡。
....於2007年六月的某一天

是說,會不會有天再回頭看這些字的時候,有個這樣的想法從腦海中快速的閃過。
深刻的感受,當時的自已,是如何寫下這麼芭樂的字句? (大聲驚呼)



欲來去


也許是有更多的事物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以至於有時會想不起上一秒的自己是身在何處。 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隱隱約約的總是淡得很。 比方說,在「貓」那兒赫然地看到自己的名字,但我壓根的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男人總是可以很輕易來去」。 似乎是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但我始終想不起是什麼樣的場景,陷在什麼樣的記憶裡會使我如此這般憤慨的說些這樣的話。

是說,前些時候看到則關於樹洞的文摘,意思是說,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樹洞。 妳在裡頭放祕密也好,是放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也好。 每個人總是會有那麼一個樹洞。 樹洞,或者是個人,或者它只是一句新時代下所產生的代名詞。 但,該文摘說得,比樹洞的規模似乎還要來得更龐大一些。 他說,也許我們有的根本就是樹屋,而不是什麼樹洞。

我只是在想,原以為祕密能裝在樹洞裡就有多了不起了,沒想到我們有的竟然是個樹屋。 那要怎麼樣填滿它? 似乎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換個角度想,又或者,神根本就沒打算填滿地球人心中的那個洞。 神原本就是個黑洞。 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小宇宙,就從那個黑洞裡冉冉上升,穿越過億萬個光年的時空,儼然的成為現在這付模樣。

欲來去,從一個黑洞投向另一個黑洞。
重新的塑造,演變出另一個我們不熟悉的世界。

 




外星語文系之八


在飢寒交迫的夜裡,我會想跟你說的第八件事:
「等到春暖花開時,就帶你一起去計算櫻花落下的速度。」

日記


二〇一〇年九月十九日 Sunday,天氣:晴

其實,那天聽貝姬提議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由得要想「日記,好像流水帳那種嗎?」 是說,這些日子以來,親眼看著芥末從停版到悠長的寫完那些個不鹹不淡的廣東句,接著是我自己反覆著內心一種難以描述的情緒而對寫作突然的懶散了起來。 就是這些七七八八的情緒,讓我懷疑起究竟還要這樣下去多久才算滿意? 所以,當貝姬突然的提議起寫交換日記的時候,我的心中有些小雀躍。

不可否認的,我的確也很懷念那年我們企圖不斷書寫的日子。

但,這會兒又想到了寫交換日記,是好像報告流水帳那類的方式嗎?  打從我是小學生開始,我覺得我就是很刻意的不寫流水帳。 對做父母的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小孩,其實是非常不合作的小孩。 對做老師的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學生是絕對會在課堂上當著全班向他(她)嗆聲的學生。 對做男友的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女朋友是絕對不可能事事都百依百順的女朋友。

所以,其實打從我是小學生開始,我就很堅持的不寫流水帳。 週記本裡非得加上些個人情緒上的發洩,引來國中導師以紅筆落落長的勸戒。 或者,我一直就是這樣非常的固執,冥頑不靈的一個人。 一但相信了一些事,就毫不猶豫的以自己所相信的模式看待所有的事物。 又比方說現在吧?! 非得這樣說些有的沒有的,才肯進入生活之中那些極其渴望與妳們分享的小細節。

前些時候,我買了些新的窗簾布,把房裡幾扇窗換上了新的窗簾。 是說,其實原來的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是少了個拉窗簾的動作。 但,我就是很固執得非得要勞師動眾的把原本橫向的百葉窗簾外,加上幾片花布料。 換好了窗簾,就這樣的每天開始了拉窗簾的動作。 之前拉不拉? 拉啊! 但,妳們知道,那感覺不一樣。 就好像,別人會不會寫信給妳? 會啊! 但是妳就是特別會想收到某個人的信是一樣的感覺。

星期天的早晨,睡過頭了。 原本九點應該在教會裡頭做禮拜的人,反而窩在家裡修剪桌上的那盆眼看著即將枯萎的貓草。 拿了只塑膠袋,把剪好的貓草裝在塑膠袋裡頭,再將塑膠袋塞在舊襪子裡頭。 扔給貓,誰知道牠玩弄了幾下,很不賞臉的就不玩了! 如今那隻襪子和襪子裡的貓草安靜地躺在房裡的一角。

在室外摘了三朵鮮花,將它們輕輕插在桌上的小花瓶裡。  這房子原來的屋主特意的請專人設計過。 一年四季的總是會開出些不同的花卉。 秋天一來,門口有些橘黃色的小野菊,一叢叢的綻放。 春天來臨時,後院有些海芋。 海芋的生命力很強,小小的一叢,春風一吹,吹落些花籽,到了隔年又在四周圍長出更多的海芋。 挺好的。

就這樣的,星期天因為窗外有了陽光,桌上有了鮮花,午餐過後突發奇想的將房裡的家具乾坤大挪移了一翻。 清出了兩大箱的書報雜誌,計畫過兩天捐給附近的市立圖書館。  是說,今日的感想是,人真的不要經常有「突發奇想」的念頭。 更不要有在有了突發奇想之後,大費周章的在房裡搞什麼乾坤大挪移,直到傍晚五、六點鐘時,我仍在屋裡整理那攤在地上一落落的書籍。 搞死人了!

給遠在他方的貝姬&芥末,我十分想念妳們。 願在這星期一的一開始,我們都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 倘若能將生命活成一本日記,我覺得也挺好的! 妳們說是不?!

Sep 18, 2010

浮游


之一

夏末的夕陽裡,常會出現些蜉蝣。
聚集在院子裡,成群結隊,不飲不食,朝生暮死。

偶而迫不得已的,必須穿越過牠們,我好怕。
好怕牠們鑽進我的鼻孔裡。

之二

閒來時看連續劇。
大S和何潤東主演的「泡沫之夏」。

不由得被一些字眼給震住:「宛如海藻般的頭髮」
究竟要多夢幻的頭髮才能稱為「海藻般的頭髮」?

之三

何潤東的六塊肌真是美極了!
用「血脈擴張」來形容,似乎恰到好處。

之四

將「宛如海草般的頭髮」染了紅。

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會因為染髮而禿頭,索性,我就悌了它。
繫上粉紅色頭帶,相信一樣可以很夢幻。

之五

莫名其妙的來了一隻狗。
三個月大,取名叫做「CASPER」。

一些東西,一但取了名字,你便會對牠產生依戀。
當心中有了依戀,就丟不掉了。

Sep 17, 2010

pAraNoia


我之所以喜歡你,那也是為了滿足我心中的小偏執。
我想,應該是這樣。

在五分鐘之內


在五分鐘之內,會發生與即將發生的是什麼?

可能會有一支氣球突然的飛上天空,可能會有人喊你的名字。 又或者你可能要開門出去哪裡? 或者是進入哪裡? 可能恰恰的與死亡擦身而過。在五分鐘之內,你想,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假如這世界在五分鐘之內就要毀滅爆炸,在五分鐘之內,你會做什麼?

貝姬說:還是上個廁所吧!
莉莉桑說:喝杯咖啡吧!
Gary說:要穿好褲子!
貓說:想想要做什麼!

是說,你呢? 如果世界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你會想做什麼? 或者,什麼也不做的等著世界剩下的最後這五分鐘。 靜靜地,像平常一樣的冥想,凝視。 還是,放慢了腳步,在最後的那五分鐘裡你終於可以擁有一片祥和與寧靜? 不太清楚,我的五分鐘會是什麼模樣,在那最後的五分鐘之內杵在我身邊的是什麼人,或者什麼人也沒有。

昨晚,我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夢裡,我所熟悉的世界正在毀滅。 那一刻,突然間天搖地動的搖晃翻滾。 前方的路在我眼前突然地頃斜下陷,四周圍的景物順勢的加速滑落,滑落到一個我看不見的地方。 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直覺上是大地震,但我卻很平靜的在搶救了父親之後,關上了門。 轉身一看,回到了我長大的地方,有個小庭院,屋裡鋪著蘋果綠的瓷磚。 關上門,似乎就有了某種安全感。  最近,我常做這些沒有安全感的夢。

近日在消磨時間之時,翻出了些壓箱底的少女漫畫。 每天晚上追趕著漫畫裡故事的進度,有時甚至懷疑自己看得是成人版的少女漫畫。 內容頗搧情,男孩遇見了女孩,然後兩人非得合二為一的方可使自己的魔法達到最高的境界。 漫畫裡的少女,各個長髮披肩,風一吹極度的飄逸,雙眼明萌,性感的嘴唇線條,看起來真是完美極了。

高中時期,我很愛看這類型的少女漫畫,並在不知不覺中累積出了這一牛車的漫畫。  我深深的相信,即使到了八十歲,再次的挖出了這些少女漫畫,仍是會激起我內心那夢幻的氣質。 沈迷在當中,無法自拔。 人家說,八歲定八十,一個人如今是怎麼樣,將來也會是這個樣。 可是,奇妙的是,我們仍舊會不死心的想盡辦法說服自己,企圖扭轉對方所呈現的模樣。 說穿了,我們只是無法接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個人和原本想像中有了出入罷。

是說,除了做了一個詭異的夢以外,我夢見我在夢裡笑。 記不得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場景,記不得是為了什麼原因,但我記得我在笑。 笑得隱約中感覺出自己的笑聲。 顯然地,近日即使是睡著了,我仍是挺忙的。 醒來後總是會有些宿醉的感覺,暈眩而虛空。

Sep 16, 2010

書,記


想不起來上次這樣抱著一本小說,廢寢忘食的看下去是什麼時候。 似乎是從我開始以散文的方式紀錄生活的同時,就對小說的存在感到質疑。 剛開始寫詩,寫詞的時候,朋友說有能力以簡短方式描述事件的,遠比那花上一兩句來形容的人強。

是說,其實究竟是不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 前些時候,分別投稿給兩家報社,一共投了十篇的文章,每一篇的字數十分可觀。 看來有些像敘述故事的方式,似乎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心情不好,身體欠安,就不寫了。
不開心的時候,我也不寫。

非得要將那情緒壓抑到了某個極點的時候,嘮叨個幾句。 說給誰聽呢? 誰聽得懂就是說給誰聽的伓?! 而我是以為,會好像這樣不斷書寫的人,約莫都有些多重人格障礙。 會說話的,平常就說了。 反倒是那些患有多重人格障礙的,會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時候說,要怎麼說。 明明是心酸的要命,還能夠笑臉迎人的,堪稱得上最高境界了伓?

在生活的某一個地方,分裂出另一個自己。 那個自己會說些平常時鮮少談論的話題。 比方說,直到幾個禮拜前,為了要注意這個月報紙副刊可能要登的文章,拜託了母親每天幫我買一份報紙,也在那同時才告訴母親我給報社投了稿。 就說,那天第一篇文章刊登在旺報的同時,我也悄悄的拜託貝姬去幫我買一份報紙。

是說,當然你要問,明明是網路上可以看得到的,為什麼還得大費周章的去買它一份回來? 我是以為,那感覺是不一樣的。 感覺不一樣的事物,對我來說意義也大不相同。  剪下來,存起來,或者是表框。 用著油墨印在紙上的感覺,是相當不一樣的。 而看書,似乎也是這樣。 縱然去年聖誕,哥哥送了我一臺電子書,但摸不到紙張的感覺,讓我感到有些失落。 於是,多數的時候,我仍是會純粹因為喜歡翻閱的這個動作而買書。

話說回來,距離上次看小說有多久,其實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不過最近,突然地想看些小說。 於是,想起書架上那些一度購買速度遠遠的超過了閱讀速度的書籍。 其中有本,是山本文緒的「藍,或另一種藍」。 2005年初版,事隔五年,前兩天趁著情緒低落時,翻了出來逐字閱讀。

小說的好處是這樣的,你的情緒隨著劇情的安排走,感覺有點像在看連續劇一般的,不需要加入任何的思想感受。 看著故事的倉子分裂出了兩個自己,而這兩個自己偶然地在她過去與戀人決心分手的城市之中相遇。 她們彼此凝視著對方,實在不敢相信,這世間上竟然會有另一個自己過著和自己不同生活的事。

看著書中分歧出的兩個倉子,彷彿就看見了每個人的「自己」。 總是在逆境,不順遂,或者事與願違的時候,這麼的想著「如果當時自己有了不同的選擇,也許現在的生活並不是這個樣子。」 因為太過於不滿現況,又始終在意著在那個抉擇的十字路口有著另一條我們無法預料的道路,以至於在那之後的日子,總是不免要想著「如果當時如何如何....」這件事。

書是看完了,一口氣的看完。 明明是本愛情小說,卻在山本文緒以心理學中的「Doppleganger」作為故事的骨架之下,讓原本單調,老掉牙的愛情主題的小說有了新的生命。 適合在農曆七月夜裡閱讀,偶有吊詭,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四周蔓延開。

另外,我要說得是,moleskine這知名的筆記本廠牌,一項都是我的最愛。 最近他們出產了一連串為了不同事物感到「熱血」的文藝青年男女一款名叫Passions的筆記本。 喜歡廚藝的,可以買本專門為了紀錄食譜的筆記本。 喜歡電影的,可以買本專門用來紀錄電影觀後感的筆記本,這系列一共出了六款,我最近買的這款是專門用來紀錄書籍的。

當然,現在筆記本的市場競爭力比較大,所以moleskine也開始順應潮流開放下載moleskine筆記本裡頭內頁的範本。 其實,說穿了主要還是為了方便經常在使用moleskine筆記本的愛用者,如此一來假設他們想要在空白的筆記本裡加些線條的話,就可以直接上網下載回來用剪貼的方式貼進筆記本裡,而不再需要為了要寫橫條本再去買一本橫條本來使用。

p.s 這款book journal筆記本還附送了一個非常別緻的文字書籤。
會讓人好想把整張臉貼在上頭的文字書籤!


Sep 14, 2010

突然地


突然間地,就忘了時間。
突然間地,就漏了自己。

突然間地,檢視著每一個小細節。
突然間地,從地球的表面緩緩蒸發,消失。

怕會消失的,所以先消失/怕受傷害的,所以先傷害/怕被離開的,所以先離開。
假設的是,我們都能夠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樣的那麼乾淨俐落而不麻煩。



Sep 10, 2010

星期五的莫札特


星期五的莫札特,在廣播電台裡。

如何分辨一首曲子究竟是不是莫札特? 似乎是必須幻想十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舞蹈的模樣。 莫札特是個天才,天才之所以會成為天才,總是會有些天賦異稟,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些些的神經質,一雙敏感的耳朵分辨出不同的音質,一個特殊的腦袋裡裝了一般人所不及的事物。 莫札特是天才,然而天才往往都比較早逝。

因為充滿了神經質,他的曲子總是輕巧。
這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事情。

夏天,在所有能與不能之間悄悄的落幕。

我一直以為,什麼事情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開始,就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結束。 初夏時有大災難,那麼夏末時我們也無法幸免。 初夏時若有病毒,夏末時會有另一波的細菌捲土重來。 一個季節是怎麼開始的最後就會怎麼結束。 也許夏天,你去了海邊,那麼當夏天預備離開的時候,你勢必依舊會想像紀念什麼似的紀念起即將離去的夏日而再次走訪海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複著那些因為每一個四季所連帶的那些事物。

是說,就在這一切渾濁的日子裡,突然地就像看見了什麼。 星期五的莫札特在廣播電台裡跳舞,街上來往的車輛爭先恐後的搶著紅綠燈,陸上的行人穿梭在荒謬的建築物之間,而那一秒你若從後視鏡裡看,所有的事物就像以往那樣的安分守己。 明天,在同樣的地點,在同一個時刻,在同一個位置上會出現同樣的景象,重複著今日的所有,而每一個今天又期待著每一個不一樣的明日。 每一個元素,在那個時間裡攪和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是那樣的令人安心。

從後視鏡裡遠望,夕陽西下的LA Downtown。 如果這時能不顧車速的拿起相機拍照,或許能夠捕捉下那個星期五在廣播電台裡跳舞的莫札特。 但,我不能。 我不能的事情有很多。 我不能跳舞,我不能跑步,我不能說些違背心意的話語,我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壓抑之中生存,不能改變,不能被改變。 因為有太多的不能壓得我覺得似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所以只好作些我能的事情來抵消所有的不能。 又例如,我不能改變你,但我能改變我自己。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竟是,在這看似浩瀚的宇宙裡,原來我們不過是銀河夕裡極小的一個星球。 在光年之外,在無數個星河之中,悄悄的繁衍出更多的星球。 每一個星球,擁有著神祕而不可輕視的力量,我們卻渾然不知。 改變,在這時聽起來,是多寂寞的字眼。

夏末。

我買了一些草籽,一周之內將它們變成了新鮮的貓草。
翠綠而又可愛。 據說,吃了貓草,貓會開心的在鋼琴上跳舞。


「請餵食貓草」

Sep 2, 2010

砍掉重來


你是我全部,我只是你的一小部份。
暫時也許很重要,然後呢?

 我跨越不了,事實的障礙。

又寂寞又美好


親愛的芥茉與貝姬:

因為貝姬翻出了舊文,赫然的就激起了我寫信的意念。

今早在新聞報導上聽聞今夏日本出現了有史以來的最高溫,孩子們臉上出現的汗流浹背,樹上的橘子貼上了防曬膠布,而近日來我始終擺脫不了的是村上春樹在國境之南裡頭描述的那些景象。 一位農夫,突然的丟下了他的鋤頭,朝著國境之南緩緩的前行,什麼也喚不回他的意識。

或者,我們這樣努力的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無非都只是一種掩飾。 掩飾心中那龐大的自卑感。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我只是在想,可不可以,讓我遇到一個人? 他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 而我們的喜歡都會是同一種定義? 是不是不可以? 還是,我是注定要孤獨的了? 如果是這樣,其實也是OK的。 我只是要求,不要任意的闖進我的生活裡,擾亂了秩序,然後又可以輕易的不費吹灰之力離開。

貝姬曾說,那樣的狀況稱之為「空心恐慌症」。

而我是以為也許日子久了就會慢慢的忘記自己曾是「空心恐慌症」的患者的事情。 這樣,不論是對妳或是對身邊的男人都會是一件好事。 因為妳可以不用再將精神集中在他們的身上,也不會因為他們無法給予妳相同的回應時感到失落萬分。 又或者,對象是誰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我們原本就很希望被人愛,所以就有了些預期中的聯想。 一開始不是都嚷嚷著「即使你不愛我,也無法阻擋我愛你的心情」啊? 不是嗎? 但是問題到了最後,依然是便成,「我這樣愛你,可是你為什麼無法以同樣的方式,說話的語言,行動來回應我」?

所以,我覺得對象是誰,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或許是,突然有了一個這樣的人出現,而他,恰好可以彌補妳缺乏的十歲心智罷了?! 反言之,假使,是另一個人出現,而那個人將帶給妳更多更與心智不符的震撼出現,這所有和此人所有相關的事物,就很容易的會被取而代之了啊! 歸根究底,我還是認為,我們心裡頭追求的,渴望的,不正是那會令我們喪失心智,極至幼稚的心情啊!

然而就當我以為,我是可以佯裝這一切都可以放棄,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關係的同時,才赫然的發覺,這些年以來,我只是越來越看不起自己。 關於那些個多才多藝,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真的是對我自己的一種自我掩飾。 用這樣的方式,讓我,不至於將自己看得太輕。 越獨力的人,越是軟弱。

其實,我要求並不多,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我是要孤獨的了,那麼很好,我會欣然的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上帝真的很會捉弄人,每次當我把自己整理好了以後,就會讓這些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突然殺出的闖入者搗亂生活中原有的次序。 假使,記憶是一台巨大的時間機器,妳們會想重組至哪一個狀態? 又或者,假如人生,也可以砍掉重來?

入夏之後的我,就在那樣的意識裡,搖擺不定。 彷彿就像一條緊繃的橡皮筋,多使點勁就碎的徹底。 因為貝姬翻出了舊文,赫然地激起了我寫信的意念。 而此信的誕生,卻不過是翻閱過去郵件之後篩檢,組裝出這些年以來反覆的情節與不定期時對貝姬傾吐的事件。 不是不想寫,而是似乎在心裡,產生了顧忌。 麵粉,發酵,可以做出美味的麵包。 但,心若為情感所發酵,醞釀出來的就怕是餿了味的醩。  

我覺得,貝姬說的很對,關於寫作,我是該懶散一點。
然而這也證明了我的內心, 的的確確就是很複雜的一個人。

p.s 關於芥茉整個夏天用「唔鹹唔淡」的廣東話說得那些,我個人特別喜歡的幾個字:「幾好,幾容易」。 但,我想知道究竟幾好,才算得上好? 幾容易,才算得上容易?

Sep 1, 2010

Overcast


It is not until just another ordinary day, you wake up in the morning before the twilight,  nothing matters to you anymore.

The thoughts of nothingness overcast like a misty fog. It blurred your visions and thoughts and it is not until then you realized this nothingness is so powerful and nothing else matters. Nothing else but this nothingness in your sight ahead of you, as you walked, alone into the darkness set in front of you.

Aug 29, 2010

渡日如年


要如何知道一個人在心裡面的重要性?
猶如在緩慢前行的時間裡, 散步。

你渡如日,我渡如年。




Aug 27, 2010

西伯利亞歇斯底里症


清晨睜開雙眼,隨手捻來的一張今日「你身上是哪一種氣息」之每日一問問答題。
似乎暗示著,那的確是村上所形容的西伯利亞歇斯底里症:

你的性格與西伯利亞狗這一類喜歡散步的狗相似,個性冷靜淡漠,有主見,有很強的自信心,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散步思考。作任何事,你都會以自己的意思為依據。 最討厭受到別人的約束,也很直率,喜歡就是喜歡,憎惡就是憎惡。 信守承諾,對愛情也是如此。 是一旦與人相愛便希望長相守的類型。

『你體內的某個東西忽然啪一聲斷掉死去了。 於是你把鋤頭丟在地上,就那樣什麼也不想地一直朝西邊走去。 朝著太陽之西,然後就像著了魔似的好幾天好幾天都不吃不喝地繼續走著,最後就那樣倒在地上死掉了。』 村上春樹/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Aug 25, 2010

「我們」


是不是因為對文字有了偏執,
我特別在意「你」啊,「我」啊,或者是「我們」?

你的「我們」裡面是「你」還有「我」?
或者是還有些個「她」,「他」,以及「它」或者是「牠」?

是不是因為對文字有了偏執,
「我們」是「我」和「你」稱之為「我們」。
我一點也不在意,「我們」以外的事情。

「她」,「他」,以及「它」或是「牠」
預備用著怎樣的眼光窺視「我」,我一點也都不想知道。

「我們」啊「我們」,這兩個字放在一起多私密。







台灣人,到底是怎樣?


前些時候,助手買了棟房子。 年輕的小女生,大學畢業以後,考了張藥房助手的執照,越南人,做起事來認真的很。 事情交到她手裡,很快她就可以處理好,等著你簽名的助手。 工作效率一流。 不過,從來也不注意自己的外表,聽說家裡她母親一直不許她的頭髮留過肩,以至於老大不小的,還沒有對象。

是說,不論是男人女人,都是從第一眼開始的。 第一眼感覺若還不錯,那就是一個起點,但若第一眼感覺不好,不論那個女人(或者是男人)有再多的才華,再多的內涵都是徒然。 站在科學的角度來看,這原本就是定律。 不論是動物還是昆蟲,無不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的從身體上散發些氣味,顏色,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只能說吸引男人女人的注意力的,是外表。 很現實是吧?! 但,事實的確是這樣。

我覺得這時候是應該說個這樣的話,就說,妳,對,就是妳,妳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會是個特例。 這世界上很少有特例,特例不是不存在,但肯定不是人人都是特例。 若是抱著自己是特例的心態而不求進步的話,那是極度悲慘的事啊!

話說回來,我們那位助手,聰明,手腳動作快,但,更重要的是孝順。 孝順的人不是不好,不過,二十好幾了,賺了錢卻從來都不會想要替自己裝扮裝扮,母親的一句話即使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但她還是把留了一陣子的頭髮給剪短了。 我那位助手就是這樣的人。 是說,她前些時候兼了兩份工,在OC買了棟四十來萬的房子。

下午閒聊時,說起了她的裝修工頭。 聽說,她的裝修工頭是個台灣人。 動工前請了兩、三位工頭到新房子裡頭估價,聽說台灣人給她的價錢比較好,於是,就毫不猶豫的請了一位台灣人到新房子這兒施工。 是說,前些時候收到工頭給她的賬單,賬單上出現了一條奇怪的項目:「午餐」。

助手一收到賬單,一整個傻眼。 工頭,午餐? 人很少出現在工地,為什麼要支付午餐? 站在工頭的角度上看來,助手的母親說起來比較像是個明理人,她說,「給吧給吧! 台灣人都是這樣!」 是說,好在身為台灣人的我平時待助手不薄,聽她母親這麼一說,我助手突然想起了我,於是跟她母親說,「可是我們藥房裡的藥劑師也是台灣人啊,她就不是這樣。」

所以說,台灣人在國外到底是怎樣? 我覺得這是旅居海外的台灣人有必要檢討一下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過去自己是不是有予人「愛貪小便宜」的觀感? 是不是有處處想要A好康,又不勞而獲的做風? 或者,過去的台灣人走過了某段時代的轉變,知道錢難賺,於是從生活的小細節上使人有了不好的感覺?

是說,聽助手這麼一說,我的腦海裡還真浮現出了一些「台灣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鄉背井的,是說,想當年念書的時候,還真是經常遇到三天兩頭要去「別人家吃飯」的台灣人啊! (噗滋~) 那張嘴臉,至今仍讓我印象深刻啊!

不過,身為台灣人,死是台灣鬼。 雖然助手的母親是這麼看台灣人的,但是我深深的相信,我們絕不能因此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不是每個台灣人都愛貪小便宜的!最起碼我就不是這樣的人。 (握拳)

Aug 24, 2010

關係,也沒什麼關係


最近新增的辭彙,嫉妒=自卑。
它們兩者之間,其實是一種對等的關係。

「越獨力的人,越沒有安全感。」

河馬,火柴盒和其他


花了一周的時間,看完了「米娜的行進」。

雖然整本書小川洋子以第一人稱的手法來描寫故事,但老實說,看到一半時,我心裡頭還是一直在懷疑這書中「我」的角色。 我是朋子,米娜的表姐。 因為母親要到東京去工作的緣故,特地把「我」送到了蘆屋的阿姨家中居住。

蘆屋的地方大,除了有長得英俊瀟灑的姨丈以外,還有不怎麼加入大夥談話內容的阿姨,說德文比日文來得流利的蘿拉奶奶,還有看起來掌管了一家內大小事物的米田婆婆。 除此之外,有著負責照顧河馬小豆子的小林叔叔,而這屋裡最特別的人,應該是那個叫做米娜的表妹。

整個故事圍繞著蘆屋打轉。 這一家人似乎不用出門每天也會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以讓每個人忙碌上老半天。 而米娜,因為從小患有氣喘更是從來都不出門。 她出門的距離,也只有河馬能夠走得到的這一小段上學之路。 但,就是在這樣的一小段路上,那個收集著火柴盒的女孩,給了朋子一段難忘的童年記憶。

我個人對於書中那個「能點燃美麗光火的少女」產生極大的興趣。 說起來,這本書就是以十分平實的口吻在描述一段少女的對於蘆屋的記憶而已。 老實說,書的內容有並不像一般的小說所有的劇情那麼的充滿著高低起伏。

但,我個人十分喜歡其中那段當米娜第一次打開了心房,從床底下拉出了收集來的火柴盒那一幕景象。 頓時,就好像有無數個印有各式各樣圖案的火柴盒呈現在你的眼前。 它們四方的小盒子上或新或舊的聚集在一處,邊上的匣盒裡還有米娜替這些圖案編寫的故事。

是說,我在想大概每個人都有一個好像米娜收集的火柴盒。 盒子裡頭裝滿了甚至於連你自己都不太理解究竟為什麼而收藏的東西。 也許原本只是一枝筆,後來變成了許多枝;也許原來只是一張卡,後來變成了許多張卡。 關於收藏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而且很多時候在別人眼裡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嗜好。

我也有個這樣的嗜好,收藏些明信片。 每到一個地方,就買些明信片,好像這是旅行途中最便宜,又容易攜帶的紀念品。 有時候,是為了要在明信片的背面上寫下些什麼寄給旅行途中想到的人。 有時候,似乎就只是為了擁有一張能夠證明自己曾經到此一遊的物件,作為日後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證書。

星期天那天,我帶著小姪女上天文台上去看星星。 不過,因為時間過早,所以與其說是看星星倒不如說是看太陽比較實際。 透過了望遠鏡,看到的太陽就只剩下了小小的一粒紅點,周圍什麼也沒有。 沒有看到令人嘖嘖稱奇的火焰光,也沒有看到太陽因為星球內部正在產生的那些細小的變化。

我想起前些時候,看到的一篇報導。 報導說,因為地球的暖化,所以科學家們認為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想想要如何在地球的表面上製造出人工的防護罩。 讓穿孔的大氣層重新的獲得新的生命。 原來,解決地球暖化的問題,我們所需要的就只是一層防護罩啊?

然而,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件事是重要的,而我們都可以好像這樣有計劃的在特定的時間裡逃離,遠走,或者是躲避,那個「能點燃美麗光火的少女」大概是會抱著她床底下的那些火柴盒一起遠走高飛。 我只是在想,那我咧? 據說,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人最直接的反應是帶著潛意識裡頭最重要的東西,一起逃離。 當我們身處於混亂之中的同時,最重要的那一件事,究竟是什麼?

又是什麼才讓你覺得重要的事?

觀後感:

是覺得,不要期待書裡會出現什麼特別曲折離奇的劇情。 因為,它並不是一本這樣會讓你看得痛哭流涕的小說。 但是,我覺得,或者就是因為它平淡的像喝白開水一樣,以至於你會特別的對書中所有發生的細節感慨萬分。 好比說,當以色列的足球選手在慕尼黑被槍殺了以後,你彷彿是在耳邊聽見了槍林彈雨中的哀號。

因為平淡,所以你不得不懷疑,有些人在我們人生的旅途之中出現,似乎就像是在傳達著天上來的口信。 仔細的聽,彷彿就可以聽見天使在你耳邊沙沙的揮舞著它的翅膀。 口信傳達到了,我們來到地上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而在那一段時光之中所發生,經歷的所有事情,就像你們之間的祕密一樣,這一生之中也只有你才知道那件祕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Aug 23, 2010

素描練習


倘若時間會在這裡突然的靜止,不再前進。
而我們則是不斷的凝視重複著眼前的景物。

意識,在那當中漫遊,或者散步。
你永遠不老,而我總是年輕。


徹尼爾和他的練習曲


小時候學琴,總是半推半就的。 和許多人一樣,那個年代裡,上一輩的人流行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學琴,學畫。 說起來對「小康」的家庭來說,每個月的學費是一筆額外的開銷。 不過,似乎我就是有著與生俱來那有些逆來順受的性格,所以即使內心是十幾個不願意,每個星期六的下午,仍舊是會收拾好自己的琴譜乖乖的去鋼琴老師那兒上課。

我的鋼琴老師,說起來完全就是我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長長的秀髮,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身裙,舉手投足之間是那樣的優雅,充滿了氣質。 每個禮拜六就在那幾坪大的公寓四樓裡授課。 老師是個基督徒,這從家裡頭的擺設就可以看得出來。 小公寓的採光還算良好,有時提早到了,老師會要我先坐在廳裡等候。  白色的藤製座椅,上頭配上了一些碎花的靠枕、椅墊,簡單、清爽。

鋼琴老師的先生,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我在那兒學了幾年的琴期間,都不曾看他經常的出現。 感覺就像她的先生是不存在的靈體,偶而突然的出沒,讓我感到驚悚。 小學二年級開始,我就在她那兒學琴。 看著她住的社區從一棟棟的石灰外牆,轉變成有人居住的民宅,看著她窗外的花草逐漸的被新生兒的衣服給取代。 我一直認為,學琴這件事,純粹只是因為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認為彈鋼琴會讓一個人變得有氣質。 (可是我覺得別人看到我恐怕就不是這麼想的)

是說,那時候學琴也不是毫無抗拒的。 每週三要學畫,每週六要學琴,每週二要學書法,其餘的時間要上學,要念書,要練琴。 好不容易等到了星期天,又因為星期一要考試,哪也不能去的在家溫書。 然而或者,從小到大我都是個不太會反抗的孩子,所以即使心裡頭是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會選擇順從。 可是心裡仍是免不了的會這麼想著「為什麼別的小孩星期六的下午都可以出去玩? 我的星期六就必須去學琴?」

我的小學乃至國中初期,內心一直都是這樣的掙扎。 是說,久而久之的,也就慣了。 願意接受這個我一向都沒有週末的事實。 直到現在,很多時候我是沒有週末的。 過去念書的時候,週末是為一可以打工的時間,出了社會以後,因為工作需要有時必須犧牲出週末的時間值班。 週末對我而言,很多時候它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若是突然間的沒有事情可以做,反而會讓我心裡感到十分的不安。 就像,有什麼丟進了深不底的井裡,毫無著落。

出了國,因為家裡買不起鋼琴,所以從那以後,從此揮別了徹尼爾和布拉姆斯。 是說,其實後來自己有能力賺錢了,自付掏腰包的買了一臺中古鋼琴。 德國製。 矮小的琴身和童年時的日本琴有很大的出入。 琴鍵泛出淡淡的鵝黃,但仍可以彈出優美的音樂。 給自己報了名,重新的翻出了那些收藏了多年的琴譜。  可是,我覺得當一個人走出了某一段人生的旅程,不論你是多麼的渴望重拾那原有的感覺,都已經是後來的事情。 一件物品,會隨著時間而外表出現斑駁,一個人,會隨著時間而由自內心的轉變。

搬了家,賣了那台中古鋼琴,不料母親擅自的將那些個琴譜一併的送給了對方。 僅留下了徹尼爾和徹尼爾它的練習曲。 這件事情讓我耿耿於懷了好一陣子,傷心了許久。 是說,我個人一直都很喜歡巴哈和蕭邦的曲子,時而華麗又哀傷的曲子。


Aug 21, 2010

標誌


我深深的相信,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個隱形的標誌。
而那個標誌,確實是可以讓另一個人在千千萬萬的人口之中選出唯一。

你看不到,唯我知道。

八月,輕描淡寫


就此紀錄下八月裡的反常:


(壹)

前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在上公路的轉角口常會看到一名流浪漢站在這兒乞討。 偶而確實會有些好心的人搖下車窗,塞些零錢給他。 有陣子幾乎次次看到他,每天晚上大約九點半左右,就會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將手裡的空杯子懸掛在馬路邊的鐵欄杆上。 倒掛著,就像一種諷刺。

是說,我一直排斥在他們的杯裡投錢。 並不是我冷血,而是看了太多這樣的情況。 因為一時的感情用事,不斷的在那空杯裡頭投錢的動作,然車子轉過去之後,就是陌路的人了啊! 也許,你根本就不會在意車子轉過去了那個還站在原地的人究竟會怎麼運用你一時的感情用事。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又見到了那個人。 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他帶著耳機,手裡拿著喝的剩下一些四分之一的飲料,平衡顯然不好,雙眼裡冒著血絲,搖搖晃晃的杵在路口的紅綠燈下,看不清楚他喝的究竟是什麼。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論他那當下喝的是什麼,顯然都掩蓋不了通紅的臉,搖晃的身體,那一副醉漢的模樣。

當然,我要說得並不是我覺得大家不應該發揮愛心。 我要說得不過是「一時的感情用事」。 一時的感情用事,所以我們都會忍不住的想要在空杯子,空碗裡投下些什麼能夠鏗鏘作響的硬幣。 不過,問題是投了一次,下次還投不投? 今天投了,明天又得再投一次。 有了錢,愛吸毒的就拿著你的愛心去買毒;愛喝酒的就拿著你的愛心去買醉。 這是一件不變得定律。

要解決他們的人生,要貫徹的執行你的愛心,我是以為與其給他錢,倒不如買個漢堡,讓他飽餐。  或者,因為這些人來來去去的,看得多了,我比誰都清楚這些人都有著某些明顯的特徵。 好手好腳的,去抹地,去搬貨,可以放下自尊的站在街頭乞討卻無法放下自尊的去找份能夠活口的工作? 這是特別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的。

是說,這世間的事原本就是一體兩面,也許喜歡以這種方式表達愛心的會覺得凡事不要想得太多。 但,我個人是一整個覺得,這看起來像是相當不負責任的愛心。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看到了那名流浪漢,醉醺醺的在十字路口搖搖晃晃,時而對著來往的車輛破口大罵的景象。

(貳)

Ming寫email來問我,「為什麼要刪除了留言?」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需要解釋? 因為想刪除,就刪除嘍?! 哪裡會有會什麼? 假使說真的是為了什麼? 我為什麼有必要向不相干的人解釋? 我為什麼要交代? 為什麼需要向誰交代? 所以,並沒有為什麼,即使有為什麼也不是一定要為了什麼告訴他。

為什麼寫的好好的夏日部落傳說就突然不寫了?
為什麼吃個三明治,非得要把他們以解體的方式餵食自己?
為什麼要關掉別人的好意?

我為什麼要解釋這些?
似乎是沒有那個必要吧?!

(參)

「我的表達方式,看起來是比較激烈。」

昨天,我是這麼跟Kevin說。 起因也不過就是因為第一年實習生跟我說 「我只跟進我的病人好了。」 是說,一大清早的跟我講這樣,一層樓也不過就二、三十個病患,早晨工作時第一件事就是紀錄下新出爐的驗血報告。 了不起,也只要花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不過,就因為實習生跟我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使得我抓狂了一整天。

然後跑去向他們的指導教頭Kevin打小報告。

是說,到了下午四、五點時,我又感到後悔了。 接著我似乎頗有感的跟Kevin這麼說,我的表達方式,是有些太激烈了一些。 畢竟是第一年的實習生啊,太年輕又沒經驗,才會說出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要教他,而不是指責他。

「This is my shortcoming.]

但,我是在想,關於我的反常,似乎就是這樣的了。 自我表達的方式,就是會這麼的激烈了。 要嘛,你就試著接受它。 要嘛,就離得我遠遠的。

(肆)

溫習一首詩,用「沈默」:

你沈默時讓我喜歡,因為我身旁似乎沒有你這個人,
你從遠芳聽我說話,卻又接觸不到我的聲音。
你的眼睛好像已經飛去,
又好像一個親吻合上了你的雙唇。
由於萬物充滿我的靈魂
你浮在萬物之上,同樣充滿我的靈魂。
夢之蝶啊,你就像我的靈魂
就像與“憂傷“同義諧音。
你沈默時讓我喜歡,好像是在遙遠的地方。
喁喁私語的蝴蝶啊,你好像在將我埋怨。
從遠方聽我說話,可我的聲音卻到不了你的身旁:
請用你的沈默叫我也不聲不響。
讓我同樣用你的沈默跟你交談
它就像戒指一樣純樸,像燈盞一樣明亮。
你就像沈默不語,繁星滿天的夜色。
你的沈默就是星星的沈默,遙遠又平常。
你沈默時讓我喜歡,因為你似乎不在我身邊。
多麼痛苦,多麼遙遠,好像已離開人間。
這時一個單調,一個微笑足矣,
我會心花怒放,因為你在我面前。 

(伍)

我試著離開你,就像靈魂離開自己的身體。
像撕裂著,疼痛不已。


 

Aug 19, 2010

線條練習


練習,從最基本的幾何圖形開始。
衍生,擴散,賦予每一條平凡的線新的生命。


Aug 18, 2010

最好


在我的眼裡,你永遠是最好的。
即使,偶而有些失誤中的小瑕疵。

形狀練習


撒些魔法的粉末,喚醒那些失去的記憶。

從今以後,你的河馬,會穿著草裙跳舞。
大象,會正因為飛行過小琉球時迷失了心神。

那隻忘了自己從何而來的海馬,
便會日以繼夜的每晚孤單的凝視著月亮。
而貓,牠絕對是有必要穿著爵士的Tuxedo。

既是如此,和尚,他又為什麼不能在下雨的時候打把傘?
加以練習,讓每件事物都有它們的不同的形狀。


Aug 17, 2010

方格練習


有些東西,這樣四四方方,
有菱有角,總是看起來比較能讓人安心。

Aug 16, 2010

好運總來


於是乎,牛郎和織女等了一整年,就只有那麼一次相見的機會。 聽起來是很美,但,我始終更加在意的是其餘的那三百六十四日。 但若是用三百六十四日的鬱鬱寡歡,來換取那一日相見的機會。 也許這一日,才會變得更加值得了些?

昨天夜裡閱讀的一句話:
『能夠彰顯,凸顯生命的,是另一個生命,是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愛與呵護。』
但願我的存在,是彰顯了你的生命。 情人節快樂! :)





Aug 15, 2010

接受


要多大的喜歡,就可以無條件的接受?
好像我這麼多,夠不夠?

還是,要無條件接受,就不允許心中嫉妒的感受?
這樣,我心裡的那些還稱得上無條件接受嬤?

我願意接受的,是這樣的你。
給了我天堂,又給了我地獄。

Aug 12, 2010

嫉妒


我想尋找一個存在的意義。
不因嫉妒,而令自己感到自卑不已的意義。



Aug 9, 2010

「Poison」


她圍著一條大浴巾, 站在浴室的門口 透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 帶著哀怨的眼神 凝視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從她的身體裡突然間有一股力量、驅使她沿著床邊、仔細的端倪他裸露在外的左半身的曲線。 從腳趾、小腿、大腿、胯下、腰、胸、乃至於他的脖子、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伸出了手 輕輕的掠過他的胸口 卻被他突如奇來的一個翻身給震驚。 此刻她屏住了氣息, 不敢輕舉妄動。

那男人出生於富豪, 年少時因為父親在菲律賓與當時的政府進行軍火交易 換取了大批的財富。 不過後來, 父親在一次交易之中被親信黑吃黑, 逃到泰國的時候已經是懨懨一息。 於是,十五歲時他便跟著幾個叔父一起學習經商。 她遇到他那一年, 年僅三十 光是台北就有八個堂口。 他英雄般的出現, 將她從泥沼裡頭給救了回來。 於是, 從此以後, 她便跟著他。

Aug 8, 2010

職場五四三


是說,我很少拿我的職業做文章。

並不是我不喜歡談論我的職業,而是一般而言談起了我的職業,難免會遇到些心中確實有疑問,但因為久久找不到人問的朋友。 這些朋友,說起來我跟他們也不熟,了不起只說過一句話,止於HELLO。 就說幾個月前到北京旅遊,到了圓明園,這會兒水喝的多了找公廁,就在公廁的門口杵著一位打掃清潔的大嬸。 我娘和這位大嬸趁著我到裡頭方便的時候聊了起來,一出來,大嬸就開口了。

大嬸說,聽妳娘說妳是個藥劑師? 是博士來的? 是說,這位大嬸面容慈善,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於是我就照實說了我的職業。 不一會兒,大嬸又說了:「嗯,是這麼回事兒,我呢跟妳說說我的情況,妳幫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毛病? 要吃什麼藥? 妳一會兒給我寫寫。」這位大嬸那一口的京片子,說得好聽。 不過,我這千里迢迢的可不是到北京來出診的。 是說,大嬸大概把她祖宗八代的所有疾病,講了一遍給我聽,然後說了說自己的症狀,問我這毛病要吃什麼藥?

所以說,我很少拿我的職業來作文章。 有病,看醫生。 我不是醫生,就算開了藥,要是這人吃了有個什麼意外,還是有了什麼副作用的,即使沒有刑事上的責任,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我一點都不想承擔醫生的責任,我如果想當醫生,當年就會選擇走上醫生的路。 可我就是不想當醫生啊,所以即使知道醫生會怎麼開,怎麼做,也不想狂妄自大的在這點事情上出風頭。

話說回來,我這職業,是比較容易博取人的信任。 想想看,半夜三更的隔壁有家24小時營業的藥房,藥房裡有個專業的藥劑師。 小孩發燒哭的雞毛子喊叫,先生牙痛恨不得跳樓,太太經痛得想砍人的狀況下,有個專業的藥劑師能夠指引一下方向,就像在一片漆黑的汪洋上,有了一盞明燈。 再說了,人家說出家人不打誑語,藥劑師也不得說謊。 說個謊就會要了人命的搞出大事件,所以,不知不覺的根據調查,藥劑師這行業在美國可是數一數二的值得信賴的商標。

我工作的地點,位在某家知名的醫學院附屬醫院裡頭。 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每週工作三到三天半不等。  做的多,休的也多,這是目前唯一讓我不太願意離開此地的理由。 是說,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頭工作就佔去了十二個小時,相當於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這幫同事處在一起。 平均每天有十個藥劑師,十三、四個藥劑助手在這棟大樓裡頭活動。 有時若是連著工作兩天,就有二十四個小時完全的與這些同事們接觸。 我在這兒待了六年,嚴格說起來若是頭一年懷孕生子,孩子都要上小學了!

相處久了,這幫同事就像家人一樣。 既然是一家人,生活上自然是喜怒哀樂樣樣具備。 哪個人不喜歡哪個人,哪個人最喜歡偷懶,哪個人一天到晚摸魚打混的,難免會起些爭執。 好比說前些時候,有個同事(以下簡稱R)戀愛了。 R透過了另一個同事(以下簡稱J)認識了J的弟弟 (以下簡稱T)。 兩人交往了好一陣子,R那陣子心情挺好,但R有個我相當不以為然的作風。

不知道是家庭成長環境的關係,還是個性就是如此的關係,以至於R對於「尊敬年長」者這件事情很不以為然。 有天大傢夥在信箱裡頭收到了封由Mrs. Tamura發出的通知信,信裡內容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的不是,不過提醒大傢伙要注意的事項,R一時之間很抓狂的以「全部回覆」的方式,回覆給Mrs. Tamura,信中踱踱逼人的用詞看得我個人是一整個很不爽。

於是,我便採用了「私人回覆」的方式,重新陳述了一遍Mrs. Tamura的用意及用詞,並很不以為然的斬釘截鐵的告訴R,「我以為,妳大可不必以全部回覆的方式教訓一個顯然不論是年紀或是資歷都可以當妳媽的人。」 是說,我以為此事以私人回覆的方式就可以搞定了,沒想到換來了R的一通電話,電話裡頭只聽到她不斷的跟我說著「抱歉」。 我心中更是一陣肝火上升。 身為小輩,即使長輩的在怎麼不是,我的觀念是妳也不應該用些看輕對方的辭彙去突顯自己有多了不起? 是說,妳覺得妳自己有多了不起?

內心的正義感作祟。 電話中我只是冷冷的回應著,並強烈的建議她,需要她道歉的人不是我,她似乎搞錯了對象。 此事件發生之後,其實我撰寫了一篇長篇大論,內容約莫是說著「戀愛,應該要使人的心更柔軟」才是。 不過,顯然那位T先生並沒有柔軟了R的心。

我認為這世界上不論職位高低、不論家世背景、不論學歷多寡,一但進入了職場,就有所謂的職業道德,英文叫做「Work Ethic」。 作家不能經常的交出白紙,律師不能透露當事人的機密,老師不能不教書,農夫不能不種田,軍人不能不打仗,醫生不能不醫病,藥師不能不配藥。

一些人際關係之中最基本的價值與三百六十五行,每一個行業必須遵守的無形中的規範和責任。 因此,學生要扮演好學生的角色,老師要扮演好老師的角色,妻子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丈夫要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每一個角色在社會上所帶來的貢獻不一樣,每一個角色所俱備的價值不一樣,但是,不論 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就必須扮演好什麼樣的角色。

因為人多,所有一個人有沒有Work Ethic在此時也很容易看得出來。 就說去年五月彷彿曾經是個不錯的結婚月,所以接二連三的一些過去單身的同事一個接著一個的結婚去了,導致原本每年計畫五月份休假的我,必須遷就一下這些跑去結婚的同事們,把休假延期到六月份去過。 其實這真的是沒什麼,同事之間互相幫忙總是在所難免,更何況五月份的排班表出來後,需要替補代班的日子不算太嚴重。

這些跑去結婚的同事之中,有些人就是很沒有職業道德。 婚前利用「要結婚,要弄這個、弄那個」的理由,心思完全沒有放在工作上頭。 老實說,關於這點實在是讓我很抓狂,因為她的偷懶所以會讓平常我的工作量變為double。 原本幾個月前就想爬個「滿心都是幹」的文章來好好宣洩一下,不過後來想想又覺得忍一忍,等她結完婚情況就會好轉。 不過近日來發現,有些人的人際關係,似乎是完全不及格的!

每次班表出來,同事都會很怕接到她的簡訊或者是Email。 內容無非是些「妳可不可以跟我換這天?」、「我要看房子,妳可不可以幫我上這天?」是說,一次兩次就算了,但是每次換妳有事需要請她幫忙的時候,她就找各種不同的理由來推辭。 同事多年,早些年她不是這樣的。 做事起來十分的賣力,下班前會把事情處理的好好的,根本就不用後面的人收爛攤子。 不過,大概一兩年前和她先生開始交往以後,整個人出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知道是要說「愛情太偉大」? 還是婚姻的魔力太強大? 聽說,那個男人的風評不是很好。 自己在做些小生意,學歷不太高又愛玩。 我同事和她的室友認識那個男人很多年了,不過,同事和他開始交往了以後,就瞞著她的室友。 過去她們同進同出的一起來上班、一起吃晚餐,據說有陣子,兩人鬧的很兇,甚至於後來根本沒有辦法住在一起。 於是,原本很要好的兩個人,為了這個聽說條件不怎麼好的男人吵番了。 有陣子,我們都察覺她們之間的不尋常氣氛,但是這類的事情也很少人去過問。 有天午餐時,她過去的室友自己說出來的。

好啦!五月的微風吹起,她寄了張請帖給我,希望我帶著相機去幫忙拍照。 是說,她結婚那天,碰巧是我的水彩上課日。 是說,我們不太熟,真的。 除了工作以外的場合,我們個人有個人的生活圈子。 是在工作場合以外沒有交集的那樣的關係,所以寄了張請帖給我,是說真的是蠻奇怪的。 於是,我謝絕了她的邀請,但是仍然是禮貌性的選購了新婚禮物給她。 真心誠意的祝賀她,百年好合。

沒多久傳出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每逢週五不要排到上九點或十一點的那個班制。」是說,人手就已經不夠了,還有人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要求一下,每逢週六不要排到班? 之前更過分的是原本我們每人每個月都必須輪留上一次週末班。 一個月一次而已,不算要求過分,誰知道她的要求是 「週末要看房子,無法上班。」靠!騙人沒買過房子啊!房子是平常非假日時會跑嗎? 平常非假日為什麼不能看? 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一個月需要上一次週末班這件事,前些時候問我怎麼會星期六在值班,我超沒好氣的跟她說 「嗯~ 我本來就是每個月班表上第三個週末值班啊!倒是妳很久沒上週末。」是說,她臉上完全不會有不好意思的表情,這實在是令我感到嘆為觀止!

聽其他中東地區來的同事說,亞美尼亞人喜歡在星期五那天喝酒狂歡。 每逢週五不上九點或十一點那兩個班制,究竟是因為家庭狂歡日還是要盯著家裡不安分的男人? 我那位從中東地區來的同事說,她覺得是後者。 我個人則是覺得,管妳是哪一個理由,妳星期五不想上九點或十一點的班制,我又何嘗願意星期五待在醫院裡? 但是,在哪行就得做哪行,為什麼新婚就要有特權? 那其他人要不要享有同樣特權? 大家都享有特權,那誰要當倒楣鬼?

是說,愛情很偉大,沒錯。 但是,如果愛情是必需犧牲掉多年的友情和家人之間的親情,我個人是覺得那樣得愛情是一條不歸路。 好則是很好,不好時,連個可以訴苦得朋友或家人都沒有,想想看那將會是多悲慘得一件事情啊! 世界上沒有永遠得愛情,真的。

最近倒好,結了婚,生孩子去了。 就上個月底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重達九磅多! 這麼大的孩子這在未來的日子裡只要她娘不要三天兩頭的諸多要求,同事之間就謝天謝地了!

除此之外,前些日子H1N1當道之時,藥房的冰箱裡多了兩百多劑剛剛出爐的H1N1疫苗。 據說,上頭老闆訂購了九百劑,這是初期全國可以分配得到的數量。 所以,我們的H1N1疫苗注射對象,主要是給一些長期使用降低免疫力藥物的器官手術病患,以及一些必須接近這些已經患有H1N1病人的醫護人員。 大致上,我們可以確認的患者分佈在各個樓層的每個角落。

不過,有趣的是,有了H1N1疫苗以後,大家的反應不一。 老實說,絕大多數的「我們」是不覺得有必要多打一針的。  所以有時看到了新聞報導著疫苗如何短缺,大家如何爭先恐後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就覺得很不可意思議。 同事之間相互問過了好陣子,普遍的認為,還需要觀察後續的情況和副作用這類的問題。

話說,下午心臟科的主治醫生巡房。 主治醫生聊起了H1N1病毒的擴散和造成的恐慌。 他說,這病毒跟平常的感冒病毒沒什麼不一樣,不過因為出現時造成了轟動,而且散播的速度比其他感冒病毒來得快,所以大家都覺得這病毒很不得了。 是說,想像一下那樣的畫面,一大票穿著白袍的醫生,護士,藥劑師站在病房某一處談論病毒。 主治醫生講課沒有人不敢不注意聽。

主治醫師有交代:「你是豬嗎? 妳不是豬,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嘖嘖嘖~ 好歹也是個專業人士啊! 竟然拿來跟豬比。

職場的五四三真的好像八點檔連續劇一樣那麼的精彩! 特別是當你的一天有十二個小時,妳的人生幾乎是有一半得時間必須耗在職場上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是讓我說上三天三夜恐怕也難說得完啊!!! 不過是說,我還是不太喜歡拿職業相關的來作文章。 我好累啊! 三不五時的接起家裡的電話,仍舊會很自然的說著「Pharmacy, This is Michelle, How can I help you?」 弄的打電話來的人一頭霧水。

所以,回到家裡,我只想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拋諸於腦後,安安份份的扮演起「文藝氣質美少女」的角色就好!

Aug 7, 2010

給你


如果我有一朵花,給你。
如果我有一棵樹,給你。

如果我有一只風箏,給你。
如果買了樂透中了獎,給你。
如果我有一間房,給你。

我有一顆心,也給你。
我想把它們通通都給你!

爸爸


據說,父親結婚的時候,就差不多是在我現在這個年紀。 在那個年代,這時候結婚是有點晚了,直到了進入中年才生下第一個孩子,相當的寶貝。 因為母親當年的一句話,父親放棄了前往離島升遷的機會,選了比較穩定些的教職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固定的週末假期。 是說,這固定的生活方式,似乎挺適合巨蟹的性格。 他們不喜歡轉變,對習慣的事物,存有偏執。

小時候會在家庭調查表上填上家境「小康」。 關於家境「小康」的定義我不太清楚,假如說,小康的意思是說父母有時會因為金錢的使用方式,出納問題等起爭執的話,我們家,確實是個「小康」的家庭。 是說,人沒有需要,便不會有慾望。 這是不變得真理。 或者,因為父親個性使然,又或者果真因為老來得子的關係,所以,不論我們家的家境是多麼的「小康」該有的都有了。 沒有的,父親也總是會想辦法的自己動手做。

比方說,有陣子電視上常有人穿著古色古香的鳳仙裝,身上掛著鈴鼓,敲敲打打的挺有意思。 看完了電視以後,我吵著要一個。 父親當時並沒有帶著我到玩具店裡頭去買,反倒是拿著家裡喝完了的牛奶筒,在牛奶筒的兩邊打了洞,穿了條繩子,就這麼的掛在小小的身軀上,拿起了兩根筷子,讓我有了生平第一只鈴鼓。

第一個包,是父親給我買的。 十二、三歲的年紀,從來沒開口向爹媽要過些什麼。 偶而看到了同年紀的女生有了個包,心裡頭羨慕的不得了。 可我想,關於這類物質上的瑣事,我極少視為相當重要。 儘管心裡想要,但從沒開口向爹媽要過。 家裡有什麼,用什麼。 沒有什麼,自己想辦法動手做一個。 存錢筒,自己做。 存夠了錢,買文具用。 有天,爹媽上市場買菜,母親說我爹看到了個包,堅持的要給我買一個包。 那包,有著淺淺的天空藍,上頭還有些個少女漫畫人物,挺可愛的側肩背包。 幾十塊錢的包,就讓我背過了青春期。

去年,父親不慎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右腳踝。 前年,住了院,做了主動脈手術。 他反覆的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反覆的在意些年輕時並不在意的問題。 傾斜的身體,彎著背,偶而看著電視也會陷入淺眠的狀態。 昨天說過的事情,今日重複的敘述一次。 出了門,似乎總是容易脫隊的緩慢步行。  

父親節,送什麼? 送什麼都敵不過父親邁入老年的事實。 聽力不行了,腦筋轉不過來了,人有時固執的難以溝通。 送什麼? 送什麼都不如行動來得實際。 不喜歡轉變,所以用慣了的漱口水牌子,不能變。 因為不喜歡轉變,所以吃慣了的麥片,也不能輕易得改變。 另外包括了生活上所有的小細節,東西的位子,不能經常的移動。 一但移動了,老人家容易失去安全感,夜裡起來上廁所時,你必須貼心的在廁所裡頭安置一盞微弱的小夜燈。

他愛看得戲,喜歡聽的歌,以及安排家庭活動時必需刻意的錯開,以免耽誤了老人家每週固定的和其他老人的聚會。 好學時,積極的鼓勵他。 前些時候,父親突然說想學電腦,於是我帶著他到附近的社區中心報了名,學電腦,上臉書。 父親節,什麼也別送,把未來的日子挪些出來。 注重老人家生活上的小細節,或者,比什麼都要來得更實際?

是說,最想跟父親說什麼?
大概,就我個人比較常說的那句話:「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哪裡走走?」


 

Aug 6, 2010

擁抱


每天早上7:00點鐘左右,就聽見這大宅院裡頭的人熄燈的聲音。 把大紅的燈籠給熄掉,然後開始一天的生活。 梳洗完畢後,我從後院的房間走上大廳,開始研究一天的旅遊路線,翻閱些書架上的交換書刊。 每天早晨都可以看見「小孫」那張樂觀開朗的笑臉。

小孫每天在七點鐘抵達這間位在北京城西的某間青年旅舍裡,忙進忙出的張羅著。 熄燈,收拾昨晚客人遺留在小桌子上的瓜子殼,啤酒罐,打水,澆花,一旁的小魚缸死了小魚,小孫得找個時間把死魚給撈起來。 昨晚北京刮起了風,下了雨,地上吹落了一地的香椿子,小孫得拿著掃把將這些個香椿子給掃起來。  抹桌子,撿老闆養的那兩條狗拉的屎。 這些,小孫一一的做著。

小孫在一面忙著屋外的環境打掃,一面還得料理廚房裡的雜物。 接著小孫會很仔細的拿些咖啡豆,放進打豆機裡頭磨成粉,放進咖啡壺裡頭,煮咖啡。 接著從冰箱裡頭拿出新鮮的鮮奶,以徒手的方式將鮮奶打泡。 倒進透明的玻璃杯裡頭,替我煮上一杯拿鐵。   頭幾天剛住進這家青年旅舍時,每晚會聽見小孫前前後後的忙著,招呼著客人的晚餐。 對面的屋裡,住了一家從法國來旅遊的客人,有時小孫還會應客人的要求扮演起臨時的中文老師。 就這樣一句一句的教著法國人說中文。

對面房間裡的法國人晚餐時愛喝點紅酒。 小孫就是這麼的「紅酒」,「紅酒」的一遍又一遍的教著。 和小孫認識久了,偶而也會在她空閒的時候聊聊天。 小孫今年不過二十來歲,談起天來想法亂多一把的。 小孫結婚的早,有個六歲大的小女孩,長得活潑可愛,個性活潑又外向。 我個人覺得像極了小孫,堅強、倔強、樂觀又開朗的性格。 小孫是個山東人,但有別於一般人對於山東人的印象,小孫個子十分的嬌小,笑起來兩個酒窩,挺好。

是說,我一直惦記著總是要給小孫寫下些什麼。 回到家裡後,整理出了給她拍的照片,洗出來就這麼給她寄去了北京。 在抵達北京之前,小孫這個人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但,我是覺得這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陌生人。 我是說,當你決心住進某個能夠為你遮風擋雨的處所時, 那屋子裡的人,那屋子外的人,甚至於是在某一個時間當中和你並肩齊走在同一條馬路上的人,我始終以為,在那一刻他們並非陌生人。 你們因為恰好的在身處在同一處,而有了一層微妙的關係。

離開北京的那天,我擁抱了小孫。

也許這時的小孫正繼續在北京的某一個角落裡頭準時的熄燈,收拾著殘局,幫客人泡著拿鐵什麼的。 不論有沒有我的出現,小孫還是一樣的會這麼的幹活。 但,我覺得我似乎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她從家裡帶了個檸檬,切成了薄片,砌成了茶,加了點蜂蜜在杯裡。 就這麼的,我坐在小孫她常坐的那張小板凳上,喝著她的檸檬茶。 聊著天,聽小孫說著家鄉裡的事。

我們,曾經是陌生人的關係。
卻因為生命,在某個時間的地點上有了交合。

每一次的回憶,都將會是一個擁抱。
而這樣的擁抱,是有著溫度與存在的特殊意義價值。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收錄於二〇一〇年六月「經過之書」之(感覺)章節

Aug 5, 2010

Nowhere on Earth


What if I were to say:
「there's nowhere on earth I would rather be?」

There is nowhere on earth I would rather be
then sitting next to you? Nowhere on earth.

是芥茉日


我一直以為,世界末日會發生在一個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星期一早晨。 而那個早晨,沒有任何的徵兆。 人們依然的準時出門工作,搭同一個時間的公車,在車站遇到同樣的一批人,你們也許會有些交談,也許沒有。 公車,走著同樣的一條路線,你看過的同樣的風景,而就在此時,世界正悄悄的在轉變著。 沒有任何的預兆。

也許是冰,也許是火。 也許是突然的在地球的表層出現了一個洞,所有的事物從這一刻開始慢慢的抽空,而你所熟悉的那些景象,一一的消失在一處黑暗的空洞之中。 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是那樣的寧靜,是那樣的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可循。 世界,成了一片寂靜的空城。 你絲毫的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沒有掙扎,只是這麼平淡的消失。

我一直以為,世界末日的發生會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 而在這之前,我們所有的準備全都是枉然的。 不論你是如何的計畫著將在世界末日最後一天時穿著什麼樣的服飾? 遇見了外星人說著什麼樣的話語? 也許你是在計畫著當世界末日來臨時,與心愛的人一起擁抱,哭泣,回憶,渡日。 這一切的計畫萬萬不敵這千變萬化的不確定。

但我以為,若我們非得替自己做些什麼的話,也許唯一該做的將那樣的一個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早晨,無限的向外擴張。 今天出門時,也許就世界末日。 將每一個日子,活的更加精彩,活的更及時一些。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莫要等到世界末日時才想著要作些特別的事情。

世界末日來臨的這天,我覺得我依舊會優雅的打開一本詩集,緩緩的唸著夏宇的「時間如水銀落地」:

好像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在海 或銅板的反面。
衣櫃後的牆 牆上的洞 洞的深處
五月晨光裡的第一道褶縫。 床
床底下鋪滿他們的智齒
從一本裝錯封面且永不被發現
的書裡的插圖中走了出來
做出深思熟慮以及我還有很多時間的微笑
初夏的棉布裙被潑翻的葡萄柚汁打溼
在另一個可能的過去
我的眼睛曾是黃昏最疲憊的商旅
耳環傾斜了存在
慾望反著光
時間如水銀落地

話說回來,前幾天才和某人談起的這個話題。 這世界上約莫有一百個在死前我非得做的事情。 女人有一百件要做的事情,這當中有可能不包括了對男人一世的忠心。 而男人這輩子只有一件要做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不做,恐怕會讓日子變得很難過。 我覺得大概除了對女人一世的忠心以外,男人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會比它更重要的了!

是說,這一百件事情裡頭,包括了上長城,去西藏,到柏林,去走一趟絲路,到尼泊爾,去印度,說什麼也要嘗試一次逃家的經驗,再怎麼樣也要愛一次不該愛的人等等。 如此這般的細數家珍下來,恐怕不只一百件事情而已。 而這些有違常理,看起來不怎麼適宜的事情,死前總是得嘗試一次。 當然也包括了某人不怎麼欣賞的「變妝秀」。

嘗試過了,彷彿此生才能了無遺憾。  有夢,挺美。 但光是有夢,而沒有執行,夢就是夢。 夢醒了什麼也沒有。 沒有存在的事實。 是芥末日,即使是夢嗆死了自己,也能甘之如飴。

另外,還有件事,似乎也容易變成世界末日。

就前些時候,有天早上醒來,突然有個念頭閃過。 你知道,人有時會這樣,在一些事情發生的次數頻繁了以後,忽然間的思考起它們之所以會發生的機率問題。 比方說,我有個同事,幾個禮拜下來發生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車禍。 要不,是有小鬼纏身;要不,是某些警訊。 可以確定的是,有些事情發生的次數若是太過於頻繁,使人難免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出生的那年,我爹出了場車禍。 據說下班時間,人潮洶湧的,他騎著腳踏車不慎的被台卡車給碾了過去。 平白無故的就這麼的斷了幾根肋骨。 我娘帶個小孩,進進出出著醫院裡無數次。 印象中,我身旁的男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要不,斷些肋骨。 要不生意不好,以至於三餐都得數著銅板過日子,再者,工作一個接著一個的換。

我爹,那就沒得換了。 所以今生今世,不論是好是壞,我爹是沒得挑沒得換了。 可關於我喜歡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人家原來好好的,似乎一接近我,而當我開始使用「我們」的時候,那人所有的運勢就開始急轉直下。 做生意的,要倒店;寫歌的,賣不出去。 諸如此類的厄運,我覺得就好像從我開了口說「我喜歡你」這時開始。  

是說,我當然希望這不過是清晨醒來時的「想太多」,又或者,我就是有了「孤寡」的命格。 以至於打定了主意時,豬羊就開始變色,一些不好的厄運就開始發生在對方的身上。 若真要是這樣,那我倒寧願「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才不至於帶來厄運啊! 關於這點顯然,我是太不夠自私了!

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得太多,世界末日之不合時宜的想太多。


後記:
話說這篇,上半段是要用來交卷用的。 但,顯然的後續的我又叨碎的自言自語起來,再加上 後半段看起來挺私人的,所以PO的與活動網站上的那篇文有些出入。 另,說起了芥茉日,我時常因為這兩個字而想念起芥茉綠。

Aug 4, 2010

我最愛的一本書


介紹一本書,這挺困難的。 會喜歡看書的人,恐怕很難選出一本特別喜愛的書,就這麼的單一介紹那本書。 若是單單的喜歡那本書,那麼其他的書,有了想必也是枉然。 我看書的種類不多,偏向於散文類型。 早先年會喜歡看點小說,有劇情的那種,就這麼的跟著故事情節起伏,追著看,彷彿就像看連續劇那樣的消耗在那兒一整天也不覺得疲倦。

隨著時間遠走,書看得多了,自己也就開始寫起了文章。 那麼叨碎的念著,有時寫文章是因為有些個特定的人物,讀者會看,有時,純粹只是為了表達自己對事物的看法。 不知不覺得,那些瑣碎的言語,組合成了散文。 寫散文,於是看散文。 我個人還蠻喜愛的散文作家包括了張愛玲,周芬伶,張惠菁,鍾文音,柯裕棻等人。 當然,我也看翻譯散文,比方說我喜歡新井一二三,喜歡山本文緒,喜歡村上春樹,喜歡吉本芭娜娜。  我也喜歡買些詩集。 夏宇的? 誰不愛呢?

但,老實說我不太沈溺於他們的作品當中。 或者,看多了某些類型的書以後,總是難免不由自主的模仿起了她們說起話來的方式。  我個人是相信,初初寫作的開始,人確實是透過模仿作為起點。 就像小學生學寫字一樣,起先,咱們也是這麼有模有樣的照著書本上的筆畫寫著。 寫久了,終於有一天,發現自己再也不用別人的範本也能琢磨出漂亮的文字,這才有了自己的風格。

單單的介紹一本,我覺得是有些困難。 前些時候我讀了丹.布朗的消失的符號,覺得那本書也挺好。 唯獨故事的結局予人有了一種「歹戲拖棚」的感覺。 另外,也看了艾琳‧凱爾寫下的動物之神。 喜歡書中小女孩自述的所有景象,彷彿有個畫面歷歷在目。  然而,我始終必須推薦一本書的話,今天比較想推薦的是吉本芭娜娜的「雛菊的人生」。

這書,除了是芭娜娜寫的以外,書中內頁裡頭還附上了多張奈良美智的插畫。 故事的一開始,芭娜娜就用了慣用的「死亡」手法來切入主題。 七個簡短的故事,七個看起來沒有關連,卻因為死亡有了微妙的關連。 故事中的主角,雛菊,開始回憶起她兒時的玩伴大理。

是說,這書,要去看才有意思。 陰暗的主題,但我反倒認為芭娜娜的寫作手法讓整個死亡的主題變得更加的感性了。 或者,簡單的說人難免一死,與其悲觀的逃避,不如樂觀的面對。  而最終,我們所奢望的,並不是什麼天長地久,長生不老,也許,我們這一輩子所在追求的,是好像雛菊這樣,有個屬於自己的箱子。 就算沒有人看,就算沒有人知道,但每個人都有個屬於自己的箱子那樣曾經有個存在的事實。 而有天,當你獨自的走在森林裡時,似乎也會好像雛菊那樣,開啓對方留下的唯一的那只箱子。

節錄一段「雛菊的人生」:
我永遠無法忘記看到那一切時自己的心情和那光景。 從那之後,我開始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的背後都藏有和那衝擊同樣的要素。 再怎麼和平的風景背後,都潛藏著和那事故一樣的脆弱性。 我們能以美麗的形體自由自在地笑著,要說其中沒有所謂神的要素存在,我覺得那才是不合常理。 ----摘自P43 無花果的香味/雛菊的人生/吉本芭娜娜

Aug 2, 2010

糗事一籮筐


是說,好像我這種看似不食人間煙火,舉手投足之間總是充滿了文學氣質,聰明賢惠,多才多藝的女子,如果在人生裡頭曾經發生過什麼糗事,就好像在潔白的一張紙上 ,染下了什麼不乾淨的污點。 所以,嚴格說起來,如果這會兒妳,妳,妳,還有妳,走得是「文藝氣質美少女」這條路線的話,就千萬不要承認自己曾經幹過些什麼糗事。

但,話說回來,人生無糗事,生活沒意義! 會說自己沒幹過糗事的人有兩種,一種,他是真的這輩子都完美無暇,冰清玉潔的,不論是對他的外表,行為,無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另外一種,他是這輩子一直在作些糗事,以至於「糗事」對他而言,是習以為常的普通事。 簡單的說,第二種人就是完全的將糗事提升到了最高境界,麻木不仁。

老實說,我這輩子還真沒幹過什麼糗事! 嗯,我是說,好像那樣穿著白裙白褲,赫然發現也不知道搞了什麼出人命的大事情,突然間在自己後背血跡斑斑的情況。 是說,大姨媽每個月都要來的是吧!? 那為什麼不能在昂貴的COACH包裡放個嚇死人的小LV,並且在小LV裡頭準備個一個月總是要使用一次的衛生棉花(棒)? 而非得要等到自己血跡斑斑的時候,才發現「啊~ 糗了!」 這種事情,我還真沒幹過!

是說,我也不過就是在四歲的時候,拿過花生米塞鼻孔而已。 七歲的時候,對於一切直條形的物體感到興趣,於是乎,下定決心以自己的頭測量一下兩線之間的距離。 沒想到頭一塞,果然兩條直線的距離不夠我的頭寬。 有得進,沒得出。 所以說,這世界上有些東西,光是大沒用,它必須還得有辦法出得來。 要不然,你就這麼硬生生的塞進去,到時候拔不出來,問題就大了! 折騰了一翻功夫之後,蹭破了皮,好不容易給拔了出來。 直到現在,偶而看到了直線形間隔的物體,我仍有些微的恐懼。

國小四年級趁著午休活動,搞了一個小團體,赫然的當起了小隊長。 小隊長身負重任,以至於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寒冷的冬季裡,我娘她偏給我穿上兩條褲,人在慌亂時,手腳忙的很,來不及脫下兩條褲的命運就是尿溼這兩條褲! 眼看還有四堂課的時間,這下好了, 出去也不是,繼續躲在廁所裡也不是!  靈機一動,就謊稱是小隊長由於勘察地形,不慎摔了一郊!

因公殉職聽起來總是比尿溼褲子來得好聽些吧?! 於是,就這樣我個人是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隊員相信這件事情,不過,確實是換來了我娘帶著她另外的兩條褲給我換。 換褲子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在暗戀的人面前要換下尿溼的褲子,這事情就很大條了!! 然而迫於無奈,我只好在心愛的人以及全班上四、五十個人面前穿著俗稱的「衛生褲」。 從那次以後,我學會了,不論任務多麼重要,人該尿的時候一定要去尿! 另外,我這輩子打死都不會在穿「衛生褲」這玩意兒!

是說,這一時半刻的我能想得到的糗事,大概就屬這些個印象最深刻。 另外還有些每個人都會幹的糗事,比方說,摔個跤,會立刻跳起來左顧右盼的確定沒有被其他人撞見的糗事。 因為從小就愛寫字,又愛幻想,於是印象中打從第一次看過了陸小芬主演的「上海社會檔案」就幻想起自己是「文革時期被迫害的少女」,寫下了劇中的對白。 好死不死的還被家裡人看到,緊張兮兮的問了老半天。

仔細看來,我是屬於糗事人種中的第二類。 由於天生的少根筋,以至於糗事一直都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發生。 頻繁的次數,我已經當它們是我正常時的行為反應。 故,在老娘的字典裡頭,稱不上什麼糗事。 就只是平凡無奇的日子啊!!!

Aug 1, 2010

如果是


有時,我會這麼想。
如果你是我的貓,那該有多好?

便利商店便不便?


便利商店便不便?

便利商店當然便,當你急需要便利商店的時候,能有「我家就是你家」的超商一天24小時的等你上門光顧,當然是很便利的一件事情。 這就好像問大眼萌女,「萌女,妳覺得妳夠不夠萌?」一樣的吧?! 萌女自然會撐大了雙眼,披著宛若倩女幽魂一般的長髮跟你說「我真的很萌喔!!」

所以,7-11方不方便? 7-11真的很方便。 想想看一般人哪有什麼時間為了一包衛生綿特地跑去家樂福,COSTCO買家庭號? 不可能。 況且,一佗屎眼看突然的就要到了肛門口了才發現原來家裡的衛生紙用完了,在找不到其他可替代物品的同時,若眼前突然出現一家超級便利的便利商店,就好像在沙漠之中看見了綠洲,在冰天雪地裡看見了鍋爐。 如此看來有個7-11超級便利商店,的確是可以解決一些緊急的狀態!

話說回來,這商店多了,競爭力恐怕也就相對的增加。 所以說,聰明的超商會想初一些比較能夠提升自己知名度的方法來刺激人類思考方向。 意思是說,廣告如果打得多了,你在緊急的需要找尋替代物品擦屁股的時候,大腦神經會直接刺激到記憶區,記憶區會很快的在過去你曾經看過或者是聽過的資料裡頭尋找可配置的訊息,在通過大腦傳輸系統得到解答。

過程大概是這樣的:

「肛門口的擴約肌」--刺激--->「左腦劣根性記憶體」---刺激--> 「查詢結果無資料」---刺激-->「右腦記憶儲存室」---刺激---> 「7-11,Always Open」---刺激--->「腿部肌肉」---刺激-->「肛門口的擴約肌」---刺激--->「腿部肌肉」---刺激--->「肛門口的擴約肌」

是說,當然看到這裡,你心中恐怕會有個疑問,為什麼最後的步驟看起來有點重複? 這問題很簡單,當你在右腦的儲藏室裡頭找到資料了以後,接下來的是距離的問題。 假設你好像我一樣曾經有過在鄉下地方唸書的經驗,那種出了門什麼屁都沒有的情況下,要找一家便利超商店還得開著車到附近的小鎮上去,那最後的步驟是必須的! 肛門口的擴約肌必須不斷的刺激腿部肌肉,使腿部肌肉跑快點! 這樣說,了吧!?

而能不能迅速的從每個人的右腦裡頭尋找到「7-11,Always Open」的資料,那就要看這家超商有沒有推出什麼特別讓人記憶猶新的特價活動,或者是贊助網路上某個網路公司什麼暑假全民寫部落的活動。 又或者,有時候推出些凡購買多少元以上,有送可愛的小公仔這類的好康活動。 說穿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當你的肛門口擴約肌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可以迅速敏捷的想起「7-11,Always Open」這件事。

話說回來,便利超商多了,容易干擾大腦資訊。 想想看,假使光是一條街上就有三家Always Open的商店,每一家商店外表又大同小異。 人在慌亂的時候,很容易跑錯地方,更何況會選擇到便利超商的想必是有急事。 人一急,很容易出亂子。 到全家買不到Open小將,這麼嚴重的問題,任誰都會想要砍人吧?! 所以,便利超商一多,似乎到便利商店裡頭砍人的人也多了。  不過,我覺得這是常理。 機率的問題。

想當年我那個年代裡,超商的數量到底是比較少,所以會到超商裡搶超商的數量較少。 如今超商多了,會到超商裡搶超商的勢必數字上必須與超商開發的速度成正比乎?! 是說,這樣看來,便利商店對搶匪而言,似乎也是和我有不謀而合的相同看法!

另外,我個人覺得,便利商店對男人來說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這半夜三更的誰有精力到家樂福去買家庭號的保險套?! 不就打開門,搞個小跑步的到Always Open的小商店裡,偷偷摸摸的塞給店員一盒XL,加長型,趕緊回家搞定萌妹嗎?!

故,不論是女人,男人,還是搶匪,相信都會很尬意「7-11,Always Open」的存在的乎!?


Jul 31, 2010

我的窗外風景


每一個年代,總有些個什麼強烈的使人感到震撼並寫下歷史。

就拿前些時候,我在北京故宮裡頭看得展覽。 一間黑漆漆的後宮廂房裡,一旁的窗戶邊上透著光。 微弱的光線照射在裡頭展覽的石碑,拓印上頭。 老實說,北京故宮裡頭的展覽,還真是沒什麼看頭的。 除了幾把歷代幾個皇帝墊過屁股的龍椅和一些過去宮廷裡頭講究的用品以外,北京故宮可不像台北故宮那麼的奢華。

怪誰? 誰也沒得怪。 怪只怪那老蔣當年撤軍的時候,看準了什麼是寶物,什麼是可以不用大費周章的搬運的物品。 所以,老蔣和他的當年出生入死的夥伴們,替台灣的故宮搶來了無數難得一見的珍寶。 如今到北京的故宮,自然是沒有台北那個那麼地雍容華貴。 不過,說是這麼說,我個人倒挺喜歡目前收藏在北京故宮珍寶館裡頭的那些個「石鼓」文。

石鼓,又稱之為「陳倉石碣」或「岐陽石鼓」,被認定為是介於甲骨文和小篆之間的大篆。此文乃由先秦時期以文字所雕刻而成的十座石墩。 每一座石墩以該石身上的文字而命名,分別有:乍原、而師、馬薦、吾水、吳人、吾車、汧沔、田車、鑾車、霝雨等十篇以石鼓文方式撰寫的詩詞。

這十座石墩因為年代的久遠,期間又多次遭受日曬雨淋,戰爭人為消損,使得其字跡受損難以琢磨出原文。 透過後人的拓印,以及學者對其出土文物的研究後,拼湊出該詩詞可能所呈現出的樣貌,一張張以墨水拓下的文字印,就這樣的張貼展覽於珍寶館中。

據說,在中國,好像這樣將文字刻在石頭上的一共有五處。 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是在山東境內洪頂山上的摩崖石刻,上頭刻有「金剛經」、「般若經」五篇,頌文三篇,佛題名二十三處。 內容反應出佛家所言「不生不滅,不來不去」的性空觀。

就說這些外觀粗糙,看起來不怎麼美麗的十座大石塊,若不是有心人,任誰都會將其當作破石頭的看待。 於是,詩人韓愈在友人拿了個拓本給他過目後,寫下了這麼首「石鼓歌」。 而這首石鼓歌,如今以書法的方式,謄寫在北京故宮珍寶館內的古色古香的紙窗上。 紙窗透進來的光,倒印在那來來往往的廂房裡頭。

是說,撇開了這些個歷史文化典故不談,就說說那穿梭在這廂房裡頭來來往往的觀光客。 比較使我感到好奇的是究竟有多少人理解這十座石墩背後的意義? 又或者,僅僅是已故作姿態的方式走馬看花?  每一個年代,總會留下些什麼,強烈的使人震撼。 因為有了人,或圖或文的咱們有了紀錄的方式。 埃及人將歷史,以作畫的方式刻在石頭上; 中國人將歷史,以文字的方式撰寫在石頭上。

看膩了小家碧玉的翠綠白菜,我個人倒覺得看看那些粗糙的石刻,頓時間好像會有種那「山裡來,山裡去」的豪情萬丈之感。 可惜了當年,說什麼也沒能留下這些個外表粗糙的文物古蹟。 也難怪了張愛玲要說,咱們中國人是寧願的砍下一尊尊的石菩薩頭,也要拿去送給外國人的民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