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31, 2011

推翻


我在等待,你推翻我的日子。
打亂我的青春的腳步。

我在等待,你牽著我的手。
穿越一條久遠的馬路。

而我在等待,你為我所準備的禮物。

Dec 30, 2011

生命的齒輪


下午三點半,我和同事Jason坐在醫院裡的餐廳裡,喝著咖啡,聊著事物的種種。 於是,我問他,「你不以為在這樣花費了心思的聯繫兩人之間的情感之後,有一天,你們突然的因為某些事情而分開了,你不以為,這三年的情感,就白白地浪費掉了嗎?」 他反問我,「所以呢?」 是說,他的反問句,我突然感到震驚。 是啊,所以呢?!

然後,回憶起過去的一年,我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沒有長進的一個人:
我重拾了畫筆,手腕上沾滿了顏料。 每個星期天,帶著一只吉他,穿過那綠意盎然的羊腸小道,讓飛揚的音樂環繞。 夏天時,我去了海邊。 看見了兩隻遨遊的海豚。 夏末的時候,我回到台灣。 我看見,那群年幼的孩子們,站在紅毛城前跳躍的景象。 看見淡水,是如何的從我記憶中穿牆而過。 左岸,不在巴黎,而是在淡水的某一角。 我還看見,妳們的愛。 我記得自己那顆炙熱的心,在十二樓的客廳裡泛著淚水,紅著眼眶的某日。 我還記得,那炎熱的夏日午後,我和他肩並肩的穿越過的街。

早上收到小瓜寄來的信。 他說,他覺得前幾天不該跟我說那些。 雖說是安慰的話語,但似乎又不是十分正確的安慰方式。 人生的漸層,使其而美。 於是乎,1 不僅僅是 1,0 也未必就僅僅是 0。 他說,他想表達的其實是這樣。 是說,關於這個,其實我是完全明白的。 但是,我是覺得當有人給了你一顆糖,然後打了你一巴掌,約莫就是會很想要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打了我? 這樣。 無關0,也無關1。 只是單純的有了憤憤不平,並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打了的原因?

可是下午三點半,我和同事J坐在餐廳裡聊著,他說,妳覺得妳需要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打,但別人似乎不覺得有需要告訴妳的必要。 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覺得有這個必要啊。 想想,沒錯啊! 所以呢?! 人為什麼要糾結在凡事都需要一個理由的問題上? 顯然,過去這一年,關於這部分我就是還沒有進化得道,又或者是涉世未深!

生命的齒輪,不論開心與否,就是不停地在轉動。 它不會理會妳的生理狀態,不會知道每當夜深人靜時,妳是如何的傷心落淚,它更加不會因為生活裡出現了些什麼人,離開了些什麼人就停下來等待。 它認命的,奮力的,忠心耿耿,默默的在運作。

2012年的到來,我期待。

我可能還是會很在意1 不是1,0 不是0。 我可能還是會很在意,被偷偷打了一巴掌,而我完全不清楚理由和原因。 偶而地,我可能會看輕我自己。 有時候,也許在夜裡淚流的久久不能自己。 然而,我更期待的,是在每一天的結束後,我還能有反觀事物的能力。 即使偶而有點小小的哀傷,卻勇於面對生命它藴藏的所有可能。 我期待,傷害我的人所教會我的課題。 我期待,明天我要遇見的每一個人。 而我更加的期待,看見所有事物的漸層。

這些,我都期待。

溫習一段,張惠菁的時間世界:

「在這裡,命名還來不及發生,就已有了失散的預感; 事情會懸著直到成為回憶,然而眼睛一眨,每一秒都是過去。 人在時間裡,前進,回顧,等待,迷失,憤怒,受傷。 像一塊累積了種種線索的地層。」

愿我們都扎扎實實的過日子,像一塊深不可測的地層。


p.s 我期待今年可以來一趟巴黎文化旅!

起風的樹


我們穿越了半個地球,就為了在寶藏嚴見上一面。
她寄來了賀卡,她說,卡片上是「起風的樹」。

她接著說,那樹像我,
有種「鼓脹的力量」,飛揚的靈魂隨時隨時,都在揮舞生命力。

這是今年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p.s. 嗯,妳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很想說它看起來比較像一棵要倒的樹! :)

Dec 27, 2011

原始動物


我一直相信,我們的身體裡面都住著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任性,驕縱,無理取鬧。 那個孩子,在我們內心渴望愛的時候,就會跑出來探頭探腦。 我的身體裡面,就住著一個這樣的孩子。 它和實際年齡永遠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耍起性子來就是一整個難以控制的不得了。

於是,那個孩子,前幾日一直哭哭啼啼的。 她問我,為什麼這世界上我想要的總是要不到? 她又問我,是不是人們都只看見他們想要看見的東西? 她一連串的問了我許許多多,我無法解答的問題。 就像,有時候的落葉,是稀稀鬆鬆的,而有時候的落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沒來由的遍地都是。

為什麼長相平庸的人,就是好像永遠的那麼幸福快樂? 為什麼說起話來像是沒什麼大腦的人,總是那麼地受到男人的青睞? 那個孩子,不停地問著我這些問題。 而這些問題甚至於使我開始相信,那些個重視於內在遠遠大過於外表的男人是不存在於這個現實的生活當中的。

這世界上並沒有傳說中的理想的「李大仁」這件事! 那是作家在無法滿足於現況之中,所撰寫出來的虛擬人物。 他滿足了所以人內心那個孩子對於愛的渴望。 而除此之外,這世界上並沒有傳說中的理想人物。 而他們只會看見,他們想要看見的事物。 你/妳有再多的好,那不過只是每當那個孩子出現時,你/妳用來安撫他/她的伎倆。

人性,究竟有多複雜?

還是說,人性,就是完全得不複雜。 當我們無法滿足於內心的那個孩子時,只好以這類自我安慰的話,來搪塞,抑止,安撫他/她的無理取鬧? 又或者,複雜的並不是人性? 對方就是喜歡與不喜歡。 主觀的認為一件物品,並不適用? 經過了一扇窗,一扇門,偶而遇見了新奇的事物,拿起來把玩,卻不一定有著想要帶回家的慾望?

如果我們都是件物品,倒也好辦得多了。 你說是吧? 至少,每當那個孩子出現了,不停的問著我「為什麼」的時候,我可以從容的跟他說說,人的喜惡,便是如此。 也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無法勉強著別人,硬是將物品塞給每一個路過的人。 也沒什麼為什麼,有些人就是無法以言語說明。

小瓜說:「這種人就是屬於層次只停留在原始動物階段的人。 但妳的層次比較高一點,所以不太適合接觸這種原始動物。 因為這些人還沒有從原始動物的層次裡頭進化出來。」 而我說:「人性就是醜陋的!」

他接著說:「你有看過老虎在挑老婆的時候問她四書五經嗎?」「原野動物的特性在於多灑精子,所以男人喜歡去外面搞是因為這是一種分攤風險,但...這是上帝造動物時給予你『慾望』去進行這些事。如果你沒慾望,你就不太會想去作。而為了讓生物本身族群擴大,這是一種生存正確的本能。只是...不符合人類目前的社會」

於是我想,約莫是必須學會不要把男人的層次看得太高。 只要不要一開始就把他們的層次看得太高,就不會對他們的表現感到失望,讓自己感到很受傷。 而我必須學會的,還要相信自己的的確確擁有了高過於一般原始動物的層次。 而這樣的層次,確實,少有人能搭配得到。

新年新希望,每年的希望總是那麼的落落長,會實現的又是少之又少。 於是乎,在嘗試了幾次之後,我衷心的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遇到從原始動物裡頭進化出來的人,而這個人又能搭配得到我的層次。 我今年唯一的希望。 這聽起來很庸俗,對吧?! 嗯,我知道。 但,或許,庸俗一點也是一種幸福?
 

Dec 25, 2011

她跟我說說


她跟我說說,哭哭會好得快一點。
我掩面淚流,久久地不能自己。

Dec 24, 2011

一次。


更多的時候,我們只是很希望有一次這樣的機會。
只要一次就好。

我可能會因為那樣變的更庸俗,更平凡,更惹人嫌,
然而我也可以像一般人一樣的結婚,生子,老死。

如果人生可以從來一次,事情或許就會容易點。
但,除此生以外,我是別無選擇的了。





無言的傷害


因為太過於害怕,我們只好以沈默相對,
以為只要不說出來,便不至於造成傷害。

 

Dec 20, 2011

不等於


於是乎,妳這才相信:

妳喜歡,並不等於他也喜歡。
妳愛他,並不等於他也愛妳。

妳甚至開始相信,
是誰詛咒了妳的所有。

這一切才只是開始。

Dec 19, 2011

沒有的事


世間上,有太多沒有的事。

我們沒有在預測的時間裡,體驗世界末日。 我們也沒有像計劃中的那樣,一切順利。 更加得沒有在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尋獲意外時得來的驚喜。 我們有的,只是無數個這世間上「沒有的事」。 他沒有愛我,我們沒有在一起,沒有哭泣,沒有傷心,沒有什麼是第二天醒過來時,過去不了的事情。 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得了多久的可能,又如同那些闖入了我們生活裡,在一次相談甚歡之後匆匆遠走的人。

留下了些沒有的事。



Dec 15, 2011

我不習慣


我不習慣,有人安排。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還真他媽的棒!

然後,我似乎有點瞭解,
在追逐與被追逐之間,那份真摯安然的感覺。

Dec 13, 2011

怎麼知道?


怎麼才能知道?
那人,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怎麼才能知道?
那個人又是不是妳等待的?

如果世界有一天分裂,
怎麼知道,他們究竟會不會找到我們?

Dec 12, 2011

來,不來? 電


小時候,我們家有電視。 有電視這件事情,在那個年代來說,其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高畫質,更沒有現在的有線電視收訊。 充其量,就是一個四方的盒子裡頭,裝進了一個巨型的影像館,黑白的畫面,沈重的跟著當年的爹媽從眷村裡頭給搬了出來。

在那個年代裡頭,家裡頭能夠有台電視機,是很大件的事情。 我出生了以後,這個世界上除了出現第一臺蘋果電腦以外,電視,也是人類一項十分重要的發明。 想知天下事,豈能沒電視?! 欲知天氣,還是得靠電視。 於是乎,人生三件事,除了吃飯和睡覺以外,電視,絕對是佔據了我們生活的絕大比例!

上個禮拜,這裡大停電。 沒有電視可以看得人生,比黑白的電視還要黑白,還要慘! 回到家中,首先我們無法知道究竟這次的風災到底有多嚴重。 再來就是,每個星期三晚上要上演的電視劇情,並不會因為你的地區停電就此停演一天? 戲照常的演,但是你就是一整個無法得知,到底愛咪會不會愛上愛德華和他的狗?! 終於,等到第二天,電來了,連續劇也已經播放完畢了。 這樣的人生,情何以堪?!

話說回來,最近正在閱讀「賈柏斯傳」。 簡單的來說,他的人生,就是一整個相當的亂七八糟啊! 至目前為止,這個人就是幹盡了一切所有父母師長都不會鼓勵的事情。 而這次大停電的事件,讓我有機會思考本世紀最偉大的發明。

我個人以為大停電這件事情當中比較使我感到困擾的並不是沒有電視這件事。 大停電,所以連帶的也沒有高速網路可以使用! 以至於小Mac就是一整個呈現出英雄無用武之地的狀態。 這時會突然有感,覺得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購買Ipad 3G的功能?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是說,還好有iphone,還好iphone有3G的功能。 而此時,小mac唯一有點用處的地方是,它可以以自己所剩無多的電力,為iphone充電這件事情上盡唯一的一點小心力! 但,整體而言,我就是覺得諾貝爾應該頒個終身成就奬什麼的給賈柏斯! 科技始與人性,關於人性,我們都是一整個懶得可以啊! 這世界上要是有個這樣的發明,讓你一機在手,掌握了生活之中各項機能的工具,使工具融入人性,融入生活。 這樣,我覺得就是很棒的發明啊!

燈滅了,我心想,還好我有iphone。
這時候開始它的手電筒功能,妳看,多好啊!

Dec 10, 2011

明星花露水


上禮拜,收到跑兒從上海寄來的明信片。 我直說那張明信片的圖案,使我想起了「明星花露水」。 是說,這麼說怕是洩露了自己的年紀? 但我,還是不忍想說說,那樣的年代裡,那樣花團錦簇的旗袍,總是不免讓我懷念起了明星花露水的年代。

你說它是香水嗎? 又好像不! 母親的古董梳妝台上就放著那麼一瓶明星花露水。 一九零七年的上海灘,女人們撒了點明星花露水在手絹上,哪個男人聞到了那個味兒不傾心?! 然而是說,直到我上了國小的年紀,母親的梳妝台前也擺著那麼一瓶明星花露水。 這時的明星花露水已經不是那些個上海女人,大戶家裡的專利,小到長了些痱子,大到消毒去病什麼的,一罐小小的明星花露水,它的用途可就多著了!

跑兒說去了上海,寄了張明信片給我。 明信片的背後寫上了,她說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太多關於上海的事情,這次去到了那裡,又好像感覺上海沒有那麼糟! 可我想,上海人真的不是想象中那麼糟?! 繁華的,熱鬧的,就是最出了名的不也都出自於上海嬤? 就拿這上了百年的明星花露水來說,當年在上海也是叱咤風雲一時的啊!

愛玲說:「上海人有著一種奇異的智慧。」
我覺得也是。

Dec 6, 2011

我並沒有說


所以說呢,我時常想,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的說法(辭)感到無比莫大的憤怒或者是不平之心的時候,往往是因為其實妳說中了對方的某個弱點。 而那樣的弱點,常常是隱蔽的,見不得光的。 因此,對於妳如此這般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對方只有以憤怒或責備之意來回應妳的指證。

話說呢,我在某交友網站上轉貼了日前那篇「四十之前,三十之後」。 此舉,引來了某位男士憤憤不平之意,大費周章的在我留言板上留下了許多他個人的感想。 是說,我個人是覺得你(妳)看或不看,你(妳)同意或不同意都與我無關。 畢竟,我是跟你風馬牛不相干的兩個陌生人。 我沒有拿著文章非得要你同意我,我從來也沒有需要別人特別的來聽我個人的想法。

但我不得不這麼想,一個人之所以會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如此感到憤憤不平,往往都是因為那些說辭確實有它們的真實性存在。 於是乎,有些人的尊嚴被這些話給刺傷了。 被刺傷後的反應,往往就是憤怒的開始。

而我所說的也只不過是這樣的事實而已。 試問,有個男人自願幫妳換燈泡,那妳幹麻不要?! 有男人要自願幫妳開車門,那妳又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重點是,這種男人不好嗎?! 並沒有。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 我只是說,擁有了博士學位又怎麼樣? 他 並沒有要跟妳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進行學術討論,他也沒有需要聽妳說些大道理。

妳的學位,那是妳家的事情。
這不是貶低了自己,也沒有看不起任何人。

正因為擁有了博士學位,我才可以這麼說。 感情生活裡,我們每一個人都只有小學的學歷。 妳在他面前,永遠也不用很能幹,甚至可以傻氣的很。 同樣的,他不用聽得懂妳說出的專有名詞,但,他並不會對此懷有絲毫介意之心。 妳們卻願意在那不成熟的生活裡,一起學習,一起畢業,一起修成正果! 這跟一個人的學歷,沒有絲毫的關係。

而我說的,是機率問題。
在這五十個人當中,總會有一個,幸運的看見了妳,妳也聽見了他。
就是這樣而已。

曾幾何時,我也相信,一個人的確是沒有什麼不好?! 堅強,充滿了自信。 堅持的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自己辦不到的事情。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還是都能各自的活得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 但,重點是,我覺得當那樣的人出現時,或許,就不要太專注著非要自己搶著去做這些事情?

如果說,妳只是想簡單的和他說說話,只是想在寂寞的時候聽聽他的聲音,又或者將自已裝扮得很漂亮的去赴一場宴會。 如果說只是這樣,我是覺得,不論妳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應該讓自己內心的那個小女孩走出來。 有一點依賴,一點任性,一點驕傲,一點幼稚,又有什麼不好?

假使說,絕大多數的男性都是如此的話,讓那樣的自己走出來,一來滿足了他們的需要,二來也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台階下,究竟有什麼不好? 而那個男人,同時的擁有了聰明的妳,以及在感情面前顯得愚蠢的妳,真的就不好嗎?

Dec 4, 2011

Pigeon Voice


I'm in love with his pigeon voice, she said.
...And went on and on talking to her pigeon boy.

Until one day, he finally flew away.
She cried and cried until she met this Hawaiian boy,
who speaks to her with his Pidgin voice.

I'm in love with a girl who's fond of my Pidgin voice, he said.
....And they join each others hand, flew away the pigeon's way.

it's the end of my story,
how i fell in love with a pigeon boy.

Dec 3, 2011

我說,位置


如果說位置的本身,是沒有定義的。
那麼,你便不存在於我內心世界裡。

然而,位置的本身,有它的確實性。
因此,你在我心中,便有了無法抹滅的意義。

獨一無二,如假包換。
以前是,以後也會是。

若不是有了位置,否則你怎麼會?
站在角落裡,佔據在我心裡。

Dec 2, 2011

所以說呢?


所以說呢?! 不知不覺的就走進了十二月。

前幾天這裡突然刮起了一場大風。 入夜之後,風勢逐漸轉大,睡到半夜醒來,聽見外牆上鏗鏗鏘鏘的敲打聲。 轉身一看,凌晨兩點半,我睜開了雙眼,遲遲無法入睡。 颶風將窗外的樹吹得左右搖晃,透著窗外的光,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有些可怕!

所以說呢?! 最近的日子就是過得是有點「渾渾噩噩」。 感恩節那個週末家裡來了很多人,節日一過,人潮一旦散去,頓時就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之前家裡一直使用的DSL上網。 小妹回到家裡,發現網路就是一整個以龜速在前進,上網一查看,我這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是在以3mbps的速度在下載東西。

嗯哼,就是一整個慢到讓人很抓狂! 一步一小時的影片,我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才有可能看到,而這還是在「如果幸運比沒有斷線的狀況下」。 於是乎,那個週末,我很忙碌的打了電話請人來裝Cable。 星期一那天,我終於發現了3mbps與18mbps之間的差異! 得知了這個差異之後,我連忙得在自己的臉書上張貼著,小妹則是在下方回應,她說:「DSL是給山頂洞人使用的!」 關於這點,的確是很殺!

回想起過去使用電腦的經歷也是這樣。 當別人在使用Windows XP的時候,我還停留在Windows 95的年代,好不容易晉升到了Win 98,突然間的Windows 7又出現了。 我承認,我一直是那個跟不上時代的人。 但,我又覺得,這是卡在我這個年代裡的人所擁有的共病! 不說別的,就說前些時候,書局突然倒閉關門的消息傳出時,老實說,我心裡還真是難過了老半天。

所以說呢?! 讓網路升級,仿佛便是我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長進! 當然,另一個長進,莫過於我終於明白,男人他們要的真的不多。 不用太堅強,不用太勇敢,不用每次出門時都得要自己去開門,不用自己去換燈泡,不用很聰明的自作主張幫他們出主意,實在是有太多的太多,女人們根本就不用搶著去做,便會有男人們願意替你服務。

這不是懦弱,也不是沒用。
這是天性!

女人再強,再聰明,也把它們通通的藏起來,該用的時候才用就好。 就是要讓男人覺得,他們是重要的! 沒有你,我真的會死掉! (大誤)聰明的女人要裝笨,才有大勝的可能性!所以說呢? 妳們想過沒有? 究竟2012年,要帶著什麼樣新的願望迎接它?

去年此時,我叭啦叭啦的列出那幾十項的願望,也曾像一陣颶風似的掃過此地。
但若是要說,究竟有哪一條是實現的!? 好像也沒有。

Dec 1, 2011

如果沒有


世上總有些「如果沒有」的事情。

如果沒有網路,我便不會在這裡。
如果我不在這裡,你便不知道我的存在。


Nov 27, 2011

不算什麼


那人在夢境之中質問著妳,
究竟,妳將我擱置在哪裡?

過去,妳是如何如何的愛?
如今,又是如何如何的恨?

那人,若出現在妳夢境之中,
質問了妳。

就對他說:
「如今看來,你在我心裡,真的不算什麼。」

現實過於殘忍,
然而事實,的確如此。

他在妳的夢境裡,
已經不算什麼。

什麼都不再是的,如夢初醒。

暴風雨過後


感恩節,熱熱鬧鬧的登場。 家裡忽然間的來了好多人。 大老遠從北邊返家的小妹,和她那即將攜手共度下半輩子的另一半。 住在南邊的哥哥嫂嫂,帶著幾個小孩回家裡一起過節。 另外還有叔叔阿姨,表妹表弟,外公外婆,一瞬間的把安靜的日子炒得熱熱鬧鬧。

節日的意義,似乎就是如此。 它讓遠在異鄉的遊子有了返家的理由,它讓爭吵中的情侶們有了擁抱的藉口。 它還讓一些你/妳過去從沒有想起過的人物,突然浮現在記憶的河床裡。 看見了機場裡瀰漫著「過節」的氣息,內心莫名的感到溫暖,感到無比的充滿了生命力。

下午三點半,我坐在透著光的窗邊,迎接這節日過後所留下來的寧靜。

有多久沒有好像這樣的自言自語? 我也不記得了。 日子,好像還是一如往常的這麼過。 貝姬說最近我的狀態顯示為「腦子壞掉了」的狀態。 從來不覺得Twilight會有什麼吸引力的我,突然的跟她們說「我覺得Twilight還蠻好看的!」一些過去從來不會看得電視劇,突然的對我來說具有了某種程度地吸引力。 不愛裝扮的我,近日來也突然的關心起女性雜誌上的保養品。

假如說,這一切看似「不符合常理」的行為既是顯示為「腦子壞掉了」的狀態的話,老實說,我最近似乎還的確是蠻不正常啊! 我甚至會開始認真的做個具有「依賴心」的女子。 好似那天早晨,我在貝姬的客廳裡,聽貝姬說著,其實我也是可以不用這樣的堅強的過日子。 就是可以依賴著他人。 她的話,其實鑽進了我的心裡。 想想也是啊,即使依賴著他人,也並不是什麼令人感到丟臉可恥的事情。 而被依賴的人也未必將這視為同情。

於是乎,我忽然覺得,不論我們的內心是如何的澎湃,思緒是如何的高亢激昂,當妳遇到了那樣的人,而這個人願意伸出他的手,使妳得以施展出妳那內心唯一僅有寥寥無幾的依賴心時,就算是腦子壞掉了,就算是被雷電給劈到,都不要在堅持著做個「極度勇敢的人」了吧?!

我們原本就是互相地依賴著。 不是嗎?
又或者,這樣,比較討喜?

Nov 21, 2011

四十之前,三十而後


四十之前,三十而後。 不得不承認,能認識新朋友的圈子是小了許多。 畢竟不是在校生,不可能整天穿著T-shirt和牛仔褲穿梭在校園裡。 工作的場合裡不乏單身人士,但這些人他們不是真誠的拿妳當工作夥伴,就是在工作場合之外已有固定的交往對象。 即使碰巧的遇到了單身,又談得來的朋友,想起了妳們在同一個地方工作,若談起戀愛來免不了的要有小爭執什麼的,為了避免這樣的尷尬,所幸排除了在工作場合裡尋找交往對象的可能性。

妳不抽煙,也不喝酒,於是乎對那些個風花雪月的場所也就不為所動。 工作之餘,妳唯一可以打發時間的樂趣,不是待在家裡看個電影,就是出個門與女友們逛街小聚。 然而心裡卻是很明白,這樣下去,不要說是結婚對象,就是連談個小情小愛曖昧的對象都不會有。

妳開始將心思放在網路交友這件事情上。 開了個檔案,貼了幾張自己看了還算順眼的照片,留下幾句扣人心弦短言短語,偶而收到些瀏覽者留下的「簽心」,但除此之外他們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妳連對方住哪裡,可能都得靠那看起來不怎麼誠實的檔案秘密。 花了一段時間,經營著一處別人都不看好的網站聯誼。

話說,前來瀏覽檔案的人有如過江之鯽,卻沒有一個談得上真心。 是說,透過網路交友這件事進而步入婚姻的案例,又並非的那麼史無前例。 妳說什麼也不相信,那個人就不是妳! 於是乎,妳更加的賣命繳錢經營網路交友這件事情。

在經歷了幾次失敗的戀情摧殘,四十之前,三十而後,得要有這樣的領悟。 女人的青春有限,絕對不把時間浪費在不切實際的事物上。 比方說,那人若是住在不同的時區裡,那就趕緊想個辦法脫身自保! 三十二歲到三十四歲之間的黃金年代,妳有足夠的條件與能力再次的出擊,尋找。  

的確,三十而後的男人,現在沒結婚的,將來結婚約莫也是會找個胸大,臀翹,腰瘦,腿細的年輕貌美女子。 即使他現在不嫌棄妳,也難保未來的一年妳們還能在一起。 再說,誰又能擔保婚姻這東西,是一輩子的事情?

戀愛的過程,遠比結果還要來得重要。 哪怕戀愛的過程是那麼的容易使人變老。 四十之前,三十而後的男人左擁右抱,尋找著Miss Right。 試問,四十之前,三十而後的女人偶而找個男人,談個戀愛,牽牽小手,使自己容光煥發,又有什麼不好?

換個角度想,午夜夢迴時,妳也可以這麼說:「我也是拿出了真心的在和這五十個男人交往啊!」 這年頭,真心這種東西,就好比是昨天夜裡下的那場雨,聽得見,看不到,落進了海裡,妳撈都撈不到!

再不然,這五十個男人裡,總是有一個會是真心和妳交往。

四十之前,三十而後,就算交往了,我以為也甭想著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這件事了吧?! 畢竟,該有的,妳都有了。 有了男人,至少,買面膜的錢可以省著點?! 打個情,罵個俏,偶而的耍耍小性子,又或者瘋狂地在海邊做愛? 這些,才是王道啊! 難道,妳還在癡心妄想替他生出一隊足球隊嗎?! 別傻了!

Nov 19, 2011

愛在模糊不清曖昧期


她說:「戀愛只會使人變老,不戀愛也會使人變老。」
愛在模糊不清曖昧期,呼吸的空氣都是甜滋滋又膩膩。

Nov 15, 2011

莫非不是我


莫非定律: 「有可能出錯的就一定出錯。」

但莫非說的,好像就不是我。
有可能發生的,後來都沒有發生。

同志


最近,在閱讀陳俊志的《台北爸爸/紐約媽媽》。 他是同志,沒錯。 少有人如此公開的承認自己是同志。 或者,應該說,他是少數在東方社會裡頭願意這樣毫不避諱自己性向的作家/藝術家。 書很好看,雖然到目前為止只看了一半。

前些時候,在朋友的臉書上看到一段這樣的訊息。 故事大略是這樣的,女生A很喜歡男生B,喜歡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男生B告訴女生A說,其實他是同志。 但是女生A還是很死心踏地的守候在男生B的身邊,希望有一天男生B會好起來。

注意到了嗎?! 那故事雖然很短,描述的人以兩三句很簡單的句子說出來,但,女生A是希望男生B會「好起來」。 向來愛發言如我,然而這次我卻沒有快速的敲打下我的感想。 我知道,生病,可以希望人家趕快「好起來」,疼痛時,可以希望對方趕快「好起來」,失戀時,也可以希望朋友趕快「好起來」。 可是,是不是同志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妳希望對方如何的趕快「好起來」?

同志,他(她)們不是生病了。 無論外界接受與否,她(他)們就是如此。
因為不是生病了,自然也就沒有「趕快好起來」這件事啊!

昨天,我有個同學她說她那上了幼稚園的小男孩,突然的對她說,他覺得那個小女生好可愛。 靦腆地微笑,然後躲在她母親的身後。 約莫,就是如此而已。 只不過,這樣的角色在外界的眼中有所變化。 那幼稚園裡的小男孩,喜歡的不是隔壁座位的小女生。 小男生長大了以後,只為「重慶森林」裡的張國榮所著迷。 就是這樣而已,他們,沒有生病。 因此,也不會因為女生A的癡心等待,而很快的「好起來」。

但或者,正是因為他們仍舊身存在一個外界認為有一天他們會好起來的現實裡,在那樣的衝擊,不安,焦慮,恐懼,與歧視之下,使得他們對事物有著不同看法,對週遭的敏感度,遠比異性戀者還要高。 我時常在想,這世界是公平的。 越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的人們,越能擁有旁人所不及的才華。 真的,如果陳百強生在這個年代,也許,就不用死了。 因為,這是個不僅僅需要Queen,也需要Queer的年代啊!
 

Nov 14, 2011

十一月的札記


一.

日子,轟隆隆的走了過去。 休假的這段時間裡,我養胖了自己。 前些時候和家人在廳裡翻閱著幾本舊相簿。 打開舊相簿,一股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 一張張的照片,照片上因為潮溼發霉粘上了黃色的小黃點,但照片上的人物看起來好似沒什麼轉變?

一抬頭,父親年輕時照片上英姿喚發的樣子,瞬間蛻化為白髮蒼蒼的老人。 原本堅挺的背脊,如今也只剩下微微彎曲的身影。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個穿著軍裝,站在超場上喊著口令的教官,而是用著沙啞的聲音,站在茶几邊上向他的兒女們解說著拍攝的地點,回憶著當時的景象。

翻出了那一堆的舊照片,買了幾個塑膠封套。 休假的這段期間,緩慢的整理著他們,將他們從那些個發霉的相簿裡頭拯救了出來,以電腦掃瞄存檔,試圖賦予它們那所謂的永恆的生命。

二.

前幾天,聽了伍佰的新專輯「單程車票」。 然後,我留下了這樣的感言:「我覺得,嗯....他寫歌詞的功力一整個大大的退步了! 太過嬌情不說,內容也有點枯燥乏味。 我甚至是懷疑,這些東西真的是他寫的嗎?! 這樣。 一整個有江郎才盡的fu~」

每次他出了新專輯,我就會很注意。 是說,其實也不算他死忠的歌迷,畢竟我是不會好像琴姐那樣,舉凡伍佰的演唱會大大小小場合都去積極的參與。 但,我仍舊特別的會去注意這個人出專輯的消息。 我喜歡伍佰,不是因為他是伍佰,而是我曾一度的在他的歌聲裡療過情殤。 他的歌詞,是那麼的讓人落淚的啊!

但,老實說,前幾天聽了伍佰的新專輯之後,我是一整個對此人感到好失望。 我覺得,這兩年他就是個相當不用功的歌手。 每年以出專輯的數量來濫竽充數。 根本沒有再用心的經營他的歌手生涯和內涵。 一個沒有內涵的歌手,寫出來的東西,很容易一目瞭然。 然而,到底是自己喜歡過的歌手啊! 完全無法忍受自己曾經深愛的歌手/作家,這樣的自甘墮落,毫無長進。

三.

話說,上禮拜有天我回醫院去拿這禮拜開會要用的資料。 快要下交流道的時候,看到一旁的一面廣告看板,看板上的海報是最近正在上映的暮光之城第四集。 同事當中有人非常喜歡暮光之城,之前常開同事的玩笑,嘲笑他看暮光之城這件事。 趁著休假,加上對這部熱血青春的吸血鬼故事感到好奇,所以我就一口氣把前面三集全給租了回來。

故事環繞於某日小鎮上來了個從外州來的轉學生,女主角Bella。 女主角長得平凡無奇,看起來就是像個某個無名小鎮上會出現的高中女生。 女生愛上了學校裡那個冷酷又慘白的男主角。 兩人一見鐘情,紛紛墜入愛河。 不料男主角卻是個吸血鬼。

重點是,這麼毫無新意的吸血鬼故事怎麼會吸引我呢?! 可是啊,妳們不覺得嗎? 彷彿就是因為不知道最後女主角到底會不會如她所願的成為吸血鬼一員,又或者就是因為不知道女主角最後和狼人又會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就是因為這一切的不知道,不確定才構成了使人對其結果著迷的理由啊!

人生,就像一部連續劇。
每個人都是劇中的Bella和Edward,各自堅持著外人看起來非常可笑又毫無意義的目的地。
(對,我知道我這麼說,貝姬肯定很不以為然! 而且她應該會直接跳過這一段)

四.

所以說,我今年還是準備了聖誕卡送給大家! :)
樣式保密,只有一款,別無選擇。






Nov 13, 2011

他的歌曾讓我很心動


他的歌,曾讓我很心動。
就像夏日的天空,飛來了一只紅色的氣球。

他的歌,曾讓我很心痛。
就在那人重重的在我心上踏過了之後。

再次地聽見他的歌,
以掩飾不了歲月急速降了心裡的溫度。

而他的歌,再也不能,如此輕易地打動我。
就像飛高了的紅色氣球,終究還是會墜落。

Nov 12, 2011

走過


必須走過某個過程之後,在心裡醖釀出了什麼。
後來,讀到了這樣的字眼,才有能力愴然落淚。
每個家有重新團圓的時刻,但我們家卻從來沒有一天能夠重逢。 每個人都碎掉了,壞掉了,心裡對彼此有恨有虧欠有叫罵有說不出口的恨深極了的愛。 但都是獨幕劇,都是懊悔,都是深夜的獨白,都是綴滿時間縫隙洞口有光隔著時空費盡力氣的吶喊。 《台北爸爸/紐約媽媽》/陳俊志

Nov 10, 2011

好好玩


我的身體裡面住著一個小孩。
那個小孩的身體裡面還有一個小孩。
小小孩的身體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小孩。

於是,每當我寂寞的時候,
小孩,小小孩還有它的小孩,
就會出來陪我一起玩。


如果是住在這樣的小鎮上


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

在我年老的時候,就會住在一個這樣的小鎮裡。 小鎮裡可能只有一條最熱鬧的街,幾家外表看起來相當殘破的商店。 商店裡頭可能賣了些過期的商品。 轉角有家麵包店,每天賣著新鮮的麵包。 門前可能還有一張長椅,偶而一名婦人坐在那張長椅上瞇著眼看報,她旁邊可能放了一只菜籃,或者是她養的一隻貓。 路過那家麵包店時,我和她打聲招呼,然後走進那家麵包店裡,買個酸味酵頭麵包。

事實上,我並不需要龐大的財產或者是收入。 早餐,是簡單的土司麵包,雞蛋和咖啡 (我是說最便宜的那種)。 午餐是一大鍋的野菜湯和三明治,晚餐是一尾以味增醃抹過的烤鮪魚。 一天一天的,隨著日出日落,荒度我每一個人生的最後時期。 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如果說是住在這樣的小鎮裡,那樣的晚年該會有多好。

上個週末,我就是去了一個這樣的小鎮。

那鎮上真是什麼也沒有。 早些年它是個非常繁忙的小漁村,村民樸實的在小鎮上捕魚,曬網,沿著太平洋海岸線過著平淡的生活。 從我住的地方開車往北走,大概還需要四個小時的時間。 因為地勢的關係,讓這個海灣的浪潮特別適合衝浪的活動。 於是,絕大多數的外國人喜歡到這個地方衝浪,渡假。

一般來說,很少旅行團會帶團到此地觀光。 一來因為小鎮的觀光開發並不十分完善,二來是因為它的位置恰好的坐落在熱鬧的舊金山市與小荷蘭區之間。 所以,觀光團一般只會把觀光團體帶到小荷蘭區,接著走山路進入優勝美地,帶觀光客欣賞一下加州的山野楓林景色,最後進入舊金山市區。

或許整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讓小鎮特別的僻靜。 最熱鬧的也不過就是沿著海灣而行的一條街道。 但,前來此處渡假的外國人不少,鮮少看到亞洲人的面孔。 是說,這小鎮上養狗的人不少。 傍晚抵達這鎮上時,幾乎人手牽著一條狗的在夕陽中散步。 海面上三三兩兩的船隻停靠,漂浮在平靜的海面上,十分愜意。 而那輕柔的海風迎面吹來,好冷! 好冷!

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我是說假使我必須面臨一個人也要好好過的生活時,我便會尋找一個像這樣的小鎮。 遷移到那裡,平淡,安逸的度過我的晚年。 也挺好,不是? 我們都需要一個可以相互依靠伴侶,即使那個伴侶意味著只有你 (妳)自己。

Nov 8, 2011

要多少才算夠?


之前,迫不及待地想寫完旅遊日記。 好像是在告別一個過程。 從出發,到經歷,然後回到家裡之後所回憶起的那些點點滴滴。 這些的所有,就好像是一個過程,在那樣的過程之中,重新的去體驗一次旅遊時的曾經。 這使我不禁要想,我們,究竟是喜歡旅行呢?! 還是喜歡旅行這件事情所包含的所有附帶的條件? 而那樣的條件,會不會才真正是我們喜愛旅行的原因?

今早,起來時我留在阿尼的留言板上的一句話。 我說,彷彿是在哪裡聽見過人家這麼說的「流浪的最後目的是回家」。 你們不覺得嗎?! 流浪的再久,外面的世界再好,好像也不及回到家裡以後,開了燈,看見了自己看習慣的景物與親人的一個擁抱。

回到家以後,日子,還是照常這樣過。 我還以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一臺二手黑膠唱片機,讀書,寫字。 約莫是和旅行前沒有什麼異樣的度日。 然而幾個禮拜前,我突然很有感的提起這件事。 或者,會走到這樣的時刻,突然間的你就是對過去曾讓你很心動的人失去怦然的感覺。 就算是你在街的某一角,突然的又碰見這個人,或者,這人突然地打了電話給你,又或者,傳了什麼簡訊之類的東西給你。

不論那時他/她有多麼的能夠打動你的心,我覺得就是會有這麼一個時刻,對於這個人所說的事情,所做的事情,甚至於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存在的,對你來說都是不俱意義。 過去你們可能湘潭得很融洽的話題,突然變得好似不再需要你熱衷的參與討論。 可是,正當你準備要離去的時候,赫然的驚覺起「可是,當時的我是這麼的喜歡你啊!」

於是,現在的喜歡,畢竟是沒有當時的喜歡那麼喜歡了吧? 現在的喜歡,再怎麼喜歡,其實說穿了也就是沒有那麼的喜歡。 比方說,以前可能無話不談的兩個人,現在會變得一點感覺都沒有。 人就是那麼得奇怪的,是吧?!

這樣說起來,下一次,當我們再次的喜歡什麼人的時候,是不是也得思考一下到底,我們需要多少喜歡才能算是喜歡? 貝姬是說,關於這件事,我們應該要感到高興,因為這意味著自己的情緒再也不用為此人所牽制了。 說的也是。

所以說呢,就這樣在不知不覺,渾渾噩噩的日子裡,入冬了。
是說,近日看些偶像劇也是頗能讓我有著怦然心動的感覺。

Nov 3, 2011

發光中的小行星


從火車站向左走,大約十分鐘左右的距離,琳琅滿目的招牌,原本的騎樓被兩旁林立的商家給佔滿了空間。 有些店家,索性將大門口的騎樓做起了隔間。 台灣人的騎樓文化,很有特色。

騎樓下,什麼都看得到,有的騎樓是停滿了機車,腳踏車。 有的小吃店,在騎樓下做起生意。 除此之外,騎樓也是過去的愛情小說章節裡最常見的場景。 一場大雨把兩個陌生的人,凝聚在騎樓底下。 那心中忐忑不安的心情,各自的在彼此心中醖釀著。

一路上,艷陽高照,雖說路途不是很長,但,還是有股莫名其妙昏昏欲睡的感覺。 出了一身的汗,使得我開始瘋狂地尋找冰飲店。

心想,一杯冰水也好,一杯冰咖啡也可以,再不然什麼冰涼的都可以安慰那時的心靈。 不一會兒,看到路口有家水果攤,門口有台現榨果汁攤,走向前去,點了一杯西瓜汁。

是說,水果攤這兒沒什麼地方可以坐的,於是乎,我拿著我的那杯西瓜汁,在路旁找了一個空位,就這麼的蹲在路邊喝起了我的西瓜汁。

此時路口的一位老伯雙目不停的盯著我看,到底是個陌生人啊?! 老伯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兩人四目交會後,老伯又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笑了笑,接著與我閒話家常了起來。

抵達莉莉桑家時,距離相約的時間還很早。 於是,我在巷子口那家洗衣店門前坐了好一會兒。 那位子好,偶而有吹來的風,可以看得到對面那條殘破的小巷子口。 巷子口不時的有人來有人往。 感覺像個小村子,一張張的陌生的臉孔,從我眼前經過。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各自的在心中有個要前往的目的地。 表情是那樣的堅定。

說起來,會和莉莉桑相識,純屬偶然。 約莫是多年前的某日,漫遊在網路上,偶然的踏入那個女生的網站裡。 那時候的她還在外頭流浪。 我喜歡偶而地晃進她的網站裡,默默的閱讀著她的日記。 細膩的文字中附有那一層淡淡的哀愁,絲絲的哀傷,但,我記憶裡的莉莉桑和別人不同。 她的字,鼓舞著人心。 在隱約之中具有支撐的力量,使我願意相信,這世界上即使不完美,但我們仍舊可以過著充滿希望的日子。

話說有天,點入平常習慣的網站,收到的是她關版的消息。 這消息出現,讓我感到沮喪了一陣子。 後來輾轉的從蛋捲和貝姬那兒,才又重新的靠近莉莉桑。

我想起在劉克襄的「十五顆小行星」一書的背面,有那麼一段話:

「有些人一輩子,執著地認真活著。 他們就像一顆顆小行星,在浩瀚的世界一隅,兀自折射出璀璨的光影和波長。 有的以剎那的美麗錯身,提示了漂泊流浪的奧義; 有的則反以一輩子清貧寂苦,令人醍醐灌頂。 更有以壯烈果決之死亡,見證自己的存在。 還有平凡度日者,靜默地追尋可能的永續家園。」

對我來說,她們就像一顆顆的小行星。 每一顆都有她們的特質。 莉莉桑的這顆,曾是我夢想裡希望能夠到達的目的地。 我是說,那顆在經過了長期的旅行,流浪之後,在某個渾然天成的日子裡和另一顆同樣漂泊的行星交會。 相知,相守,相愛,相互扶持。 那是很完美的結局,是吧?! 感覺,這是我們在那懞懂年少時最夢寐以求的故事章節。

見到莉莉桑的那天,感覺她就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小了一號。 瘦弱的身體,怎麼可能會生出兩個納麼可愛的雙胞胎? 感覺她的腰圍,應該是支撐不起那兩個小人的重量! 然而,我從她背後依稀看到了是身為人母的天性。 她那看起來纖細的外表,內心卻是蘊藏著勇敢與堅定,彷彿為有這樣才能成為她孩子的支柱,使他們在愛裡成長。

若只說是感到欣慰,那好像不足以形容我眼前的畫面。 無論那時我們是如何的對自己的未來,流浪與否感到彷徨沮喪,對日子充滿了無限的埋怨,心中曾如何得滿是抑鬱,能成為一顆行星的特質,便是如此,我們依靠著彼此,執著地認真活著。

雖說,我仍舊相信,並不是每一顆行星都會落在如此恰到好處的地方。 但,莉莉桑這顆就是做到了。 這天,她有了自己的家。 她和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家。 若是此刻能以卡通的方式表現,在這屋子裡頭,舉凡目光所能到達的地方,仿佛此時都會開出一朵花。 這裡一朵,那裡一朵的小花。

親愛的莉莉桑,我深深地覺得對於一個在過去的日子裡充滿了意見,並勇於表達自我的女生來說,能夠走入婚姻,除去自我,便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也相信那過程勢必是充滿了掙扎,不平坦的。 但我,佩服妳的勇敢,也為如今妳所擁有的一切感到欣慰。 能夠與妳相識,是上天賜予我的一份珍貴的禮物。 我愿妳,永遠地,有能力愛,有能力被愛。 更愿妳永續的發光發熱。 很高興在這些年之後,我們還能夠在一起。

Nov 2, 2011

分岔


而我們將從此,分岔出兩條路。
一條是你的,另一條是我的。

如你用力拉扯撕裂過的我的靈魂。
一處明亮,另一處灰暗。


Nov 1, 2011

買一張車票


早晨醒來,窗外下著毛毛雨。 夜裡耳邊傳來蛙叫聲。 是說,十二樓高的國宅,為什麼會聽得到蛙叫聲,我也不太清楚。 醒來後問了大伯母,這附近是不是有個小池塘什麼的? 為什麼老聽見蛙叫聲? 大伯母說,那樓下也不知哪來的牛蛙,一入夜裡就是會傳來蛙鳴是沒錯。

過去老爺爺的眷村,幾年前讓政府給收了回去。 眷村裡頭的那些村民,全數遷出,有房屋證的就給配了一戶國宅。 國宅地方不大,要比起過去住在眷村裡頭家家戶戶的平均住房面積算起來,大約是小了一大半。 屋頂不高不說,就是位置也沒什麼選擇的權利,貌似就是按遷房時的人口數目作為配房的依據。 人口多的,分配的住房稍微多一些些,好像我伯父伯母這樣,了不起配到個三房的小公寓就很不錯了。

住了四、五十年的村子,突然間的被拆了蓋成了大樓。 原先的那些個鄰居們分散在市區的不同地方。 大傢伙搬進了公寓以後,平常時和大樓裡的住戶更是不相往來,感覺上公寓就是少了那麼一點點人情味。 就去年的事情了吧? 大伯父突然中風,過去看起來人高馬大的飛官,一瞬間的人也縮了,腦筋也不行了,才問過的事情,不消一會兒回頭又再問了一次。 感覺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會讓我心生畏懼的大伯父。

是說,颱風過境,北部除了偶而出現陣雨之外,感受不到什麼颱風的威力。 老是待在屋裡也不是辦法,於是出門搭車到內灣去。 根據網上資料顯示,內灣那兒除了有個挺古色古香的車站以外,還有個內灣戲院。 保留了過去老戲院的風貌。 於是,打算從新竹火車站搭車到內灣去晃晃。

人到了新竹火車站詢問了櫃台的小姐才知道,從新竹直達內灣的這班火車已經停駛了。 小姐說現下要去內灣的話,得搭乘前往竹東的客運,再從竹東火車站搭火車到內灣。 於是乎,我按照櫃台小姐的指示,買了一張客運車票,出了城到竹東,再由竹東搭火車前往內灣。

在火車上遇到個有意思的歐吉桑。 歐吉桑穿著白色的棉質短袖,一條卡其短褲,腳踩著一雙藍色國產塑膠拖鞋。 行動時緩慢,微微的傾斜,外表看起來大約有個四五十歲左右。 前往內灣的班次不少,但車廂很短,前前後後數數,約莫也不過四節車廂。 或許正因為現在還會想要搭車去內灣的人數量原本就不多,也就難怪新竹到內灣的這列直達車要停駛了。

正因為車廂不多,因此我和那位歐吉桑便不知不覺的面對面而坐。 他打量著我,我對他微微笑了笑,沒一會兒他開始用台灣話跟我聊起天來。 他說,他才開了一個心臟的手術。 一面說著一面順勢的微微拉下了他的汗衫,指著自己身上的疤痕給我看。

一面說著,他一面沒好氣的說,就是因為之前做了心臟的手術加上後來又中風,說起話來老是「笨笨的」。 意思約莫是希望我不要嫌棄他。 他繼續說著:「今天星期二,因為魚市休市一天,閒來沒事,便一個人搭著火車從中壢一帶出來逛逛」。

這位歐吉桑就是這樣,一路上不斷的跟我說著話。 是說,台灣話我是聽得懂,然而有些太深奧的字眼,得靠著揣測來研判意思。 短時間還好,歐吉桑不停的以跳躍的方式和我談話,說到最後,我就是一整個很想請他不要跟我說話。 但,這麼說又似乎不怎麼禮貌。 短短十幾分鐘的車程,瞬間變得好漫長好漫長。 一路上的風景沒有專心地欣賞到不說,我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內容,也是一整個毫無意義的在拖延著時間。

內灣老街的景色,就是一整個的很古色古香,傳統的客家小鎮,街道兩旁賣著傳統客家小吃。 沿著老街往東走,可以看到內灣吊橋。 長一百四十七公尺,寬二點六公尺,可通往南坪。 以簡單的水泥,木條與鋼絲支撐起來的吊橋,走上了橋身,隨即可感覺到橋面上抖動搖晃的狀態,這使我感到十分害怕。 我好怕,這吊橋突然的支撐不住垮下的感覺,更害怕在下過大雨的颱風天裡,落入腳下那川流不息的溪水中。 我在橋中央拍了照,證明了自己到此一遊的事實後,趕緊的往岸邊上跑。

到內灣,三月來最好。 山邊上種滿了櫻花樹,一到了櫻花季節,滿山滿谷的櫻花綻放。
那時若到來內灣,就正好。

天一灰,雲層一濃,這山谷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雨。 一路上不方便打傘,再加上附近商店也沒看到人賣雨衣什麼的,一轉眼,一家客家小店在眼前。 店裡頭的小姐正在大門前招攬客人,門口的告示牌上還標示著「內有廁所」四個大字,這部分十分吸引我。 趁著雨勢變大之際,走進店裡,叫了一碗豬油拌飯和擂茶。

這是內灣,古色古香的客家聚落。

Oct 26, 2011

也就這麼走過來了


早些年我所居住的社區旁有條大水溝。 一到了颱風來臨時,水溝裡頭的水位就會瞬間暴漲,以至於我們那個社區就是經常的飽受淹水折磨。 說是折磨,那應該是對家裡的大人而言。 一到了颱風天,最令人感到振奮的是有機會可以不用上學。 是說,不上學的日子,待在家裡,好像也沒做什麼多偉大的事情,也不過就是看看平常上學的時段不可能看到的電視節目而已。 但,颱風天和放假好像就是脫不了關係!

水淹多了,附近鄰居大傢伙就針對淹水一事做出了對策。 屋裡加高的加高,門口設有擋水版的住戶也是不少。 比方說我們家大門口,過去就曾因為經常淹水的關係做了一塊水閘欄。 水位一高,父親就會和上了國中的哥哥,合力將水閘門給放下,另外還在閘門後堆放了些沙袋以防萬一。 童年的記憶裡,確實是有許多關於颱風的記憶。

簡單的記下那些看似無關的日子。

之一:

颱風來了,堂姊一家人特地的北上來接人,這點讓人挺過意不去。 花了四百塊錢台幣,從五樓搭上了電梯,才發覺,原來從這裡要花掉四百塊錢台幣也只要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我去過了帝國大廈,也上過了紐約世貿大樓,從這個角度看來,世界約莫長得都是一個樣,沒什麼差距。

走進地下美食街,發現表面上平靜的街道,其實骨子裡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人山人海的美食街裡可以在颱風天裡擠滿人潮,放眼望去沒有一處不是坐滿了人。 恰巧的等到了有人離席,一旁打掃的阿桑立刻拿著抹布在一旁準備待命的等著擦桌子。 是說,一面走向那張坐台,一面的將行動時所需的手杖給順勢的靠在桌邊上。 此時打掃的阿桑,在瞬間擺出了一張晚娘臉,一面擦拭,一面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這樣我是要怎麼擦桌子?」

是說,我是不太明瞭其他人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說詞。 想想也是,在這人滿為患的美食街裡討生活,確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而這年頭有了幾個錢就非得逼著別人喊「爹」喊「娘」的人也是不少,但,苦日子大家過的都一樣,一樣是這麼看人臉色的過著日子啊! 我不過是將行動時所用的手杖輕靠在桌子邊上,實際上並不礙事,就算是礙了事,就好聲說句:「挪一下,我擦個桌子!」什麼的,也就罷了,是不?

那位阿桑,年約五十來歲,個子嬌小的穿梭在忙碌的地下美食街。 她這麼一說的,我自然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隨即說了她幾句。 我反問到:「那我請問妳我應該要放在哪裡? 妳有必要態度這麼惡劣嗎?」 是啊,若是今日我行動方便,相信是不會韁行動時所用的手杖妨礙到妳擦桌子的事實,但不好意思,所謂的共生共存社會,它就是這個樣子。 我們必須依靠著彼此生存下去。 以至於我以為,這位阿桑擺出一張晚娘臉說出的這些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話畢,那位阿桑一臉錯愕的表情,約莫是沒有料想到會有人這麼回答她。 我明白,我真的可以體會阿桑靠服務業吃飯是不容易,或者是在那樣的環境裡,每日每夜所有的遭遇讓人忘了為人該有的同理心。 阿桑她是可能無心的說了一句,但,我覺得她這無心的一句就是讓我很火大。 事實上,也是可以不用理會她,然而按我的個性來說,我就是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之二:

原本要前往高雄的計劃就因為颱風來臨的關係被打斷了。

臉書上小瓜特意的給我留了訊息,他說:「風很大,雨不小。」 此話一出,約莫打退了我要去高雄一日遊的念頭。 於是乎,迫於無奈的尋找其他可代替的行程。 堂姐和堂姐夫兩人熱心的要陪遊,兩人盛情難卻,姐姐說同事之前提過為在苗栗的「勝興車站」,於是星期天的早晨,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姐夫開了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苗栗。

之三:

憶起,說過的那些話。

我跟她說:「那人如果對妳不好,那就是一件不OK的事情! 妳就是(應該)被善待。 而不是那人對妳不好,妳還覺得可以接受。」 我就是不明白,這世界上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會有可能對妳不好了,為什麼總是要給自己更多的理由,讓自己也對自己不好? 或者,好或不好,都是自己的事?!

除此之外,我也跟她說:「的確。 過了某個時期,人生究竟有沒有一個歸宿已經不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寧願這樣的自由自在,想離開時就打包離開。 有時,回來看看妳,有時,和別人在一起。 沒有因為特別想要終結某一個人生時期,而期待些什麼,祈求些什麼。」

這些年,我們都這樣的走過來了。
和妳們在一起,是我感到滿足快樂的事情。

Oct 21, 2011

台北,四四南


我對台北人有莫名的好感,我覺得是出自於本能。 即使是在紛亂的年代裡,台北人的可愛處處可見。 比方說,我和貝姬從捷運站走出來以後,對四四南村的位置就是一整個非常陌生。 向路人詢問,知道了大概的位置,誤打誤撞的搭上了免費的101觀光接駁車。

上了車,車上每個人擠得像沙丁魚一樣。 台北人到底是讓捷運給操練了滿腔熱血的愛心。 司機先生ㄧ見我上車,二話不說的立刻開口叫人讓位。 不過,我是說,這人山人海,老弱婦孺的就算想讓,其實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詢問之下,司機說路程不算長,就在附近,我跟司機大哥說了沒關係,路程不遠站站也可以。 話是如此,那位司機大哥還是一臉憂心的狀態,並再三的向我確認之後,才關起了車門,起步開車。

在有限的活動空間裡,和平的共生存,我以為這便是台北人,可愛之處。
是說,這要是回到了上海,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趁著等紅燈的空擋,和司機大哥閒聊起來。 他說,這條免費觀光接駁班次不多,以至於每次的接駁都會十分擁擠。 整個台北市只有這一台公車在101這裡接客。 轉身觀察,這車上外來的觀光客還真是不少。 好比說我身後的那幾位朋友,就操著一口流利的廣東話,不時的以隨行的背包推擠著我。

在上海問路,十個人會給你十種不同的答案。
在台北問路,十個人會告訴你最捷近的答案。

我喜歡在台北問路,問了路,準是走不了冤枉路! 熱心的司機先生在靠站前指了條好走的路到四四南村。 下了車,我和貝姬兩人坐在101樓下坐了會兒。 一旁突然來了個年輕的小伙子,笑嘻嘻的朝著我倆的方向走了過來。 從外觀看來約莫患有輕度的遲緩症,一個人手裡提著塑膠袋,看起來不像有惡意的樣子。 他前來向我倆問好,我和貝姬給與友善的回應,那人便開心的朝著馬路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回頭時我還跟貝姬說:「他這樣一個人在大街上晃多危險!」

四四南村,離101真的不太遠。 大概走個兩三條街就可以到達。 試想,在那繁華的高樓群中有那麼一小塊矮小的眷房是還挺特別的。 四四南村,原為第四十四兵工廠的廠工眷房,由於所在位置在兵工廠的南邊,因此被簡稱為「四四南村」。 民國三十七年時,四四南村這兒是國民政府所建造的第一座眷村。

早些年這些眷村裡頭都沒有所謂的「自來水」這件事,每戶空間也大概不到十坪,一群人在狹小的街道裡頭,吃喝拉紮睡都在一起,因此,直到我有印象以來,在眷村裡頭的生活都是屬於群體生活。 他們有共同的生活空間,共同的活動中心,共同的廁所等等。

都市,要更新,要進步,要繁榮。 所以把好像四四南村這類古老的眷房是拆的拆,遷的遷。 就我所知的,過了這條四四南村的入村口,繼續往後頭走,還是有著過去五十年前留下的老眷房。 不說別人,就說去年到蘇州時拜訪的那位鄰居霓阿姨,她在那兒就有一棟十坪不等的小眷房。 台灣的都更,彷彿就像在上海問路,問十個人,會得到十種不同的答案。

民國九十年時,政府立案保留了這一小塊黃金地段裡頭的古蹟。 保留了早期眷房裡的特色,開放參觀,並改名為「信義公民會館」。 共分為四個展覽館,A館作為特展區使用,提供學校,公司行號,財團法人等做文化藝術展覽使用區。 B館為四四南村文物展覽區,展覽過去眷村文物,照片記錄,重現眷村生活。 C館目前由中子文化租借,店名為「好.丘」。 D館則是景新里里民的活動場所,提供成為民眾租借區。

颱風來的前夕,把貝姬,蛋捲和小貓三人約在四四南村的「好.丘」裡。

Oct 16, 2011

我問你愛不愛?


我穿你穿過的衣服
我走你走過的路途
我唱你唱過的歌曲
我想你想不完的事物

我喝你喝過的咖啡
我看你看過的隕石
我聽你聽過的音符
我愛你愛不到的人物

你的喜歡 是一種病態
你的病態 是我的期待

我用你丟掉的塑膠袋
我撿你不要的破瓦塊
我把過去捲成一團
淒楚訴說我是你不要的愛
化為桌上 一道美味的菜

我喝過你準備的毒藥
我讀過你留下的情書
我將現在滲入了泡泡
天一亮 就將他們吹散掉
只換一次彩虹般的微笑

我問你愛不愛?
你說 我也不知道

Oct 15, 2011

我看會動的清明上河圖


話說,清明上河圖描繪的背景來自於北宋都城開封。 北宋時期,水道遍佈,包含了前代開鑿的汴河,乃是當年重要的水陸運輸。 自盤古開天闢立以來,中國人就有這樣的生活習性,依山傍水。 特別是水路,舉凡過去所有的繁華的大城市,均與「水」有直接的關聯。 有了水,使得開封的經濟與文化開始蓬勃的發展,人口超過百萬,並且帶動了海外貿易,使得北宋時期的開封,儼然就成了國際化的都市。

清明上河圖,長五百二十八公分,寬二十四點八公分,從「靖康之難」算起,約有八百多年的時間,在宮廷中進進出出。 如今,這幅清明上河圖真跡,則是收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裡。

從台北火車站搭車到爭艷館看會「動」的清明上河圖。
整個過程,只感覺人很多,但也是很好笑。

走進館內,人潮洶湧,沿著牆邊,站滿了一群盯著北宋畫家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圍觀的群眾。 每個人,爭先恐後地圍繞,完全的靜止在展示玻璃前。 是說了,張擇端筆下唯一的「清明上河圖」真跡在北京故宮,換言之,台北爭艷館裡頭這玻璃櫃裡頭放的了不起就只是大家公認的「膺品」,要我說,那圍觀「膺品」的人可還真是不少!

有人說「清明上河圖」描寫的是清明時節,也有人認為「清明」二字意指政治清明,乃是對宋徽宗時期的太平盛世的歌功頌德,另外還有人說,「清明」指的是地方名。 而上河傳說也有許多解釋,有人認為是汴河的上游,又或解釋為天子腳下經濟重要命脈之一,當然,比較生活化一點的說法是,傳說開封這一帶的說話習慣就是這樣。 「上河」約莫意指到河市逛街,就像「上街」和「上墳」一樣的意思。

這幅畫之所以這麼出名,乃是因為整幅畫的畫工極為細緻,而他的篇幅又大,描寫了市井生活的百態,內容寫實,畫工精湛。 對作為一名宮廷畫家而言,張擇端能勾畫出如此細膩的觀察,實屬難能可貴。

會「動」的清明上河圖,據說是依照北宋時期張擇端版本所繪製而成的。 被譽為上海世博中國館裡的「鎮館之寶」。 此次在台灣所展出的作品,長為一百一十公尺,高六尺,是原圖的三十倍大,還需要十二台電影級的投影機同時放映。

片長以四分鐘為一個週期,圍繞在開封府的晝夜風景。 兩分鐘白天,兩分鐘夜晚的方式,展示出白天人物六百九十一名,夜晚三百七十七名,並找人製作了音樂,配音,讓整個畫中的人物動起來。 全程十二個必看的景點,包括了汴河柳,轎子隊伍,王家紙馬,漕船,虹橋,城門樓,說書,過橋情景,孫羊正店,駱駝商隊,香藥舖,以及趙太丞家。

會「動」的清明上河圖,遠觀比近看來得好。 漆黑的展示館裡,牆邊地上坐滿了休憩的群眾。 是說,我個人是頗不喜歡在人多的場合裡頭看展覽,總感覺讓整個「看展覽」這件事情失去了它應有的雅緻。 彷彿,你就是會在不知不覺之中隨著人潮趕場。

是說,才走進館內沒一會兒,一旁穿著志工服的年輕小伙子拉著流動的廣播器,沿途一路的叫喊著:「請大家往前走喔! 會動的清明上河圖在裡面! 請大家動一動! 這邊是不會動的噢!」 我看了看隨行的貝姬,貝姬看了看我,我倆一陣大笑。 貝姬則是再次的重復一次那位志工所說的話:「請大家動一動,這邊是不會動的噢!」

別人看清明上河圖,我也去看了清明上河圖。 但我相信,別人隨行的友人,約莫是沒有跟我隨行的那兩位爆笑。 我站在遠方,看了兩三個週期,但,更有趣的我覺得是前來看清明上河圖的人生百態。 每個人仰著頭,專注在畫前,我好想知道他們都看出了什麼所以然來?

一轉眼,之前不知去哪兒遊蕩的阿尼出現在我眼前,阿尼說,前些時候新聞上有報導眼前的這座城門。 據說,這是一座會「吃人」的城門。 駱駝商隊從這頭進入,卻沒能從城門的那頭出來。 於是,我倆站在城門前觀察了一會兒,果然就是一座會把人給「吃掉」的城門! 最後我們都忍不住地在動畫前笑翻了! 是說,這時的貝姬也沒閒過,她說,她是去觀察那院子裡頭的兩個孩子究竟有幾個動作?

是吧?! 別人看清明上河圖,我也去看了清明上河圖。 我不清楚究竟別人看了清明上河圖以後,究竟是有了什麼樣的感覺,但我很肯定,一定沒有我的那麼精彩。 我分明就是帶了兩個很搞笑的巨蟹座同行,以至於整個看畫的過程就是充滿了神奇的趣味性。

p.s 以上「清明上河圖」資料參考於閣林國際圖書所出版的「會動的清明上河圖導覽手冊」一書。

Oct 13, 2011

音樂,故事


在動手敲打這篇紀事時,我特地的將收藏在音樂架上玉置浩二再次的翻了出來。 若想要說明我和他的關係,似乎就是必須從玉置浩二開始說起。 他說:「妳知道我為何如此迷戀玉置浩二的歌聲嗎? 是穿透力。 是可以鎮定思緒的聲音。 是在沈默憂鬱的氛圍中,如何讓歌聲恰到好處的切和樂曲的情緒。 打動人心卻不流於濫情。」

此人確實是這樣的打動了我。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便將玉置浩二完全的植入我的生命裡。 在那之後的歲月裡,他的聲音,他的人,他一切的光彩,便與「玉置浩二」這四個字有了不可抹滅的關係。

年初時,他首次破天荒的以十分「招搖」的方式,在自己的節目時段裡,向整個台北市分享了我和他的那段故事。 他說: 「一直以來我覺得她的反差很大,時而樂觀,時而陰暗,但整體而言是個很「勇敢」的人。 勇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並且毫無保留。 但,近年來覺得自己這些年始終走不進她的世界裡。 」

我在想,也許吧?! 又或者,他只是在我另外一個世界裡。 我的心,是一個巨大的房間。 每一個房間,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我將每個人分隔在不同的世界裡,他走出去的那個世界裡,已經有人走了進來,也有人走了出去。 但,我很確定的是,不論多少人走進來,之後又是多少人走出,阿尼在我的心裡面,就像「玉置浩二」的名字,深刻的無法言喻。

那天,我約了阿尼一起去看展。 老實說,看展之事,我覺得是其次,更最重要的是我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也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在他的世界裡,一切是否都安然無恙?

相約在火車站的M4出口,我四處的張望,深怕錯過了他的身影。 沒一會兒,他的身影隨著上升中的手扶梯浮現在我眼前。 我們四目交換,微笑,擁抱,一面以中英文參雜的方式交談。 一旁的貝姬則是笑稱說,他看起來比我還要像外國人。

我喜歡和阿尼肩並著肩穿越過花博廣場前的那個下午。 天空有一點藍,艷陽高照,時而有微風吹過。 我走得汗流浹背,內心卻是有著莫名的一股小幸福。 而那幸福,說穿了不過只是慶幸著能有這樣的時光,得以和摯愛的友人相聚片刻。

走在市立美術館旁的行人道上,我問著他「你好不好?」 「他對你好不好?」,諸如此類,看似簡短,卻意義深重的疑問句。 我聽見他說,他過得很好。 平凡的生活,閑暇時喜歡和朋友一起聚會。 他說,這樣就覺得很好了。 我低著頭微笑。 這是我親愛的阿尼。 他沒有想做誰的主角,也沒有想過著不平凡的日子,更不需要龐大的粉絲群。 我親愛的阿尼,時而感性,時而憂鬱的,寂寞時就唱首歌的阿尼。 一輩子的阿尼。

前幾天,我跟他說,張艾嘉那張「忙與盲」的專輯,真是一整個呈現了悲哀的專輯。 故事的結局,彷彿是說明了都會女子到了晚年,便是注定淪落到必須以一根熱狗和一杯熱牛奶作為一日最後的終點的命運。  他說:「但,故事的結局,是她關掉了答錄機,忘記了那個傷了她的心的人。」

「For the better or For the worse」我答。
他急忙地跟我說,「妳看,我們現在不是也好得很?」

是啊,我親愛的阿尼。 我們現在的確是好得很。 偶而,我仍舊會想念你,好像那時我想念你那樣。 有時,仍舊是會給你寫寫信,對你說說那些鎖碎的事情。 有時,也會溫習一遍玉置浩二的聲音。 有時還是會。 而有時,也會好像你一樣,回憶起那年我們的故事,我為你寫下的字跡。

「他們在樹下埋下時空膠囊..很令人感動!」你說。
「那你想在樹下埋些什麼?」我問。
「情書吧? 十年 十年好像太久喔? 那三年吧!」

那年你說,十年太漫長了,或許,三年就好。 將所有的情書,埋藏在相約的那棵大樹下,回味時或許能有更多的感觸。 怎料,一轉眼,我們便好得很的即將邁入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十年。 你想,我能說不好嗎? 我親愛的阿尼。

很喜歡和阿尼肩並著肩穿越過花博廣場前的那個下午。
也喜歡,在遠方,偷偷地看他在不在偷看。
   



Oct 9, 2011

不是好得很?


我們,不是好得很?
有時歡樂,有時寂寞。

這樣,不是好得很?
偶而的陷入分離的墮落。

妳適時的離開
我恰巧的經過

在偶然地十月的某個日子裡狹路相逢。
妳說 這樣,不是好得很嬤?

Oct 8, 2011

終於


那天晚上,下著毛毛雨,我們肩並肩的穿越過西門町。 她突然的跟我說起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的插曲。

她說,那男人在歡愉後的第二天醒來,倒在血泊之中。 那垂死的過程裡,總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究竟,一個人需要花上多大的勇氣,方有可能在瘋狂的做愛之後,赫然的離去? 她突然的說起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使得午夜十二點,下過雨後的台北街頭浮現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搭上了計程車,司機看來約莫五十出頭的外省人,說著一口略帶家鄉口音的國語。 人挺好,我覺得。 上車前她說著「這故事不如我們上車再說,說出來嚇嚇那個計程車司機。」 於是乎,她開始坐在司機的後座,對我描寫著那男人死亡的經過。 我不免好奇的從后座的另一方向觀察著司機臉上的表情。

車子,抵達到她住家的樓下。 她一面招呼著我下車時要小心,一面支付著計程車費。 位在台北郊區的十二大樓公寓,門口的警衛看來談不上所謂的慈眉善目,相反的給了我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

那人獨坐在警衛亭裡,觀看著前方小電視機裡頭播放的電視節目。 那一幕像極了早年香港的恐怖電影:女人在午夜十二點時,買下了一把廉價的菜刀,帶回她為在十二樓的處所,打開了她屯放食物的雪櫃。 雪櫃裡藏著之前與她纏綿的不具名男屍。 而那門口的警衛,帶著陰森恐怖的臉,面上透露著淺淺的綠光。 約莫,就是那樣的感覺。

我對十二樓高的公寓有股沒來由的莫名的好感。 不高不矮,不遠不近,比二十四樓來得安全,又比六樓的風景好一些。 公寓裡,她廳裡的那面牆,寫著鎖碎的生活記事,關上了大門,貼滿了她收集而來的東西,偶然的看見自己這些年偶而捎給她的明信片及小物時,心裡仍舊有些害羞的情緒。

我們相識的這些年裡,她在公園裡撿了一隻貓。 這世界上,有人遺失貓,有人撿到貓。 貓的走失與時獲,總是會讓我想起那一年的夏天,自己遺失的愛情以及幾米的繪本「遺失了一隻貓」。 他說:

她的頭髮開始分叉。
浴室開始漏水。
鑰匙突然不見了。
沒人愛她,她也不愛她自己。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有一天,她撿到了一隻貓。 她撿到貓的那天,我使勁的慫恿著她飼養牠。 她似乎也不排斥這件事情。 第二天,她開始為牠買了貓砂,飼料並拍下了那隻貓的第一張照片。 彷彿意味著她與牠之間的所有權。 有人遺失了貓,有人撿到了貓。 但,我覺得我的心態並不單單只希望她養下一隻在公園裡拾來的貓。 我只是在想,在我們失去的背後,貓的出現,似乎暗示著我們都應該多愛自己一點點。 好像,一隻驕傲的貓那樣。

走進她的浴室,瓶瓶罐罐,琳琅滿目。
關起門來,我偷偷的在裡頭想像她赤裸裸的與它們之間的獨處。

那天晚上,我的確和她睡在一起。 她的貓偷窺著我,像我曾如此的身處於異地偷窺著她。 我們無法靠近,卻深深的相互吸引。 我忘了問她,有沒有覺得養了貓之後,自己越來越有貓的習性? 時而神秘,驕傲?

夜裡,她的貓忘我的從我們之間一躍而過。 我轉個身,在黑暗之中看見她沈睡之中的身影,忽然想起了愛玲:

男人憧憬著一個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就關心到她的靈魂,自己騙自己說是愛上了她的靈魂。惟有佔領了她的身體之後,他才能夠忘記她的靈魂。

那人口口聲聲說的愛,似乎永遠敵不過妳的突如其來又措手不及?
而我永遠地會在妳跟前質問著妳,為什麼老是這麼的不愛惜妳自己?

Oct 6, 2011

我記得曾經的那些事


他說 我喜歡冬天
我說 我也是

他說 我喜歡黑膠唱片
我說 我也是

他說 我喜歡一個人旅行
我說 我也是

他還說 我喜歡妳
我說 我也是

而我突然記得了
我曾經喜歡他所喜歡的這些事

他說 我還是喜歡
我說 我也是

然而 它們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
雖然 也只不過是曾經的事而已


Oct 5, 2011

她身上充滿了悲傷的因子


她說:「受傷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理解。」 聽完後,當下的我是那樣的感觸良多。 那天,我才明白,最瞭解妳的往往並不是妳最深愛的人。

相反的,她極有可能什麼也不是。 只是在妳最寂寞的時候,淡淡地對妳說「一顆受了傷的心,最需要的並不是同情,而是理解。」

老實說,在著手寫下這篇文章之前,我嘗試著回頭去尋找她的最初時的身影。 的確是。 我的確是不知道應該要從哪個時間點下手。寫得太深入了,我怕顯得非常的客套矯情。 寫得太淺了,我又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以及愧對她的情誼。

於是,我在撰寫之前那幾篇旅行日記的期間裡,一直的在她唯一仍處於開放的幾個部落格裡,尋找我和她的曾經。 我想了又想,我覺得,還是用我最擅長的原始的方式,來記憶「我親愛的貝姬」。

給我親愛的貝姬:

那天晚上,妳穿著一席有些低胸的洋裝,遠遠地從捷運站的那方走向我。 老實說,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妳。 因為此時,我的目光正被捷運站另一旁的一群年輕的孩子所吸引。 他們圍繞在一起,有說有笑,看來像是在等著過馬路,又或者是等著接駁的公車,我不確定。 但,他們年輕的臉龐,和那一身的充滿活力的氣息,的確地吸引了我。 我在想,我們距離那樣的年歲,好像才只是昨天的事情。

我坐在錢櫃大門口行人道邊的長椅上,旁邊坐著一位拿著滑板的女孩。 而此刻的妳穿著一席些為低胸的洋裝,遠遠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面帶微笑。 就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充滿了滿足幸福的微笑。 那時,我便很想擁抱妳。 將屬於妳的以及我的悲傷,全數的,從我們的身上同時的擁抱掉。

妳開始向我述說今早工作上時所遇到的種種,我則是向妳描寫旅行時所見的種種驚喜。 像一個孩子,對他的母親,又像一對情侶,交換著日子裡那些綿密的事跡。 於是,我記起了妳曾經描述的文字,妳說:

在生活中,有很多人會與我們擁有交會,而這些交會不僅止於友情、親情或愛情,更多時候會是一些「熟悉的陌生人」我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是他們卻仍舊會在我們的生命裡供給一些奇異的能量;當珍惜並欣喜於這樣的相遇時,總讓人生多了那麼一點可愛。

回憶起過去,妳總是在我最需要妳的時候,挺身而出。 每一次的情緒低落,每一次當我感到寂寞空虛冷的時候,妳以文字飼養著我悲傷的情緒。 一點點體會,一點點的感同身受,一點點的默許。 站在這囂嚷的城市之中,我忽然想擁抱眼前這可愛的妳。

走進錢櫃的大樓,我走向前去與妳竊竊私語。 印象中,我是這樣對妳說:「這大廳的氛圍,感覺好像我們走進這裡開房間。」 妳笑了笑,接著走向櫃台前去確認妳為大夥預定下的包廂。

那晚,究竟我們唱了幾首歌? 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起來。 但我記得,妳在唱歌前的那一晚跟我說的那些話。 妳說「我得好好想想明晚我們要唱的歌曲。 我好怕唱著唱著,悲從心中來,就哭了。」 而我是想,「那又怎麼樣?」 彷彿我對妳的突如其來,就是那麼的習以為常。 而妳那些個無關痛癢,平淡無奇的話語,卻不斷徘徊在腦海裡,好像比什麼都要緊。

那晚,妳美麗如昔。 而我們一起等待著,蛋捲的姍姍來遲。

妳說的沒錯,當我們唱著那一首首過期的流行音樂時,表面上是好像沒什麼好玩的。 然而骨子裡,我是在想,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在聚在一起唱這些個過期的流行歌曲? 什麼時候,妳還會對我說說工作上所遇到的種種事情? 而我還可以坐在這裡,欣賞著妳,身上那股抑鬱、悲傷的因子?

又是什麼時候? 我們可以一起吃個烏骨雞,我親愛的貝姬?



Oct 4, 2011

在風雨交加的那個夜裡


在風雨交加的那個夜裡,寫下一首腦海裡的噪音:

She said he's Hot
He said he's not.

It is a world of complications,
but sometimes it's not. she said.

Hence, they never end up being
together to tight the knot. he said.

殊途同歸,各說各話。

Oct 2, 2011

只有貓知道


我在臉書上紀錄著:「今天計劃著到猴硐,瑞芳和九份!」 完全沒有概念的,究竟要到哪裡去,要看些什麼? 又或者,大約會走多遠的路程。 搭上捷運,到了台北車站時,發覺那車站還是維持著我印象中它的樣貌。

人潮川流不息,從南到北的,不斷地有人從手扶梯湧入。 年輕的男孩女孩,肩上背包,有說有笑地從我身邊經過,迎面而來的阿背,拖著一只行李箱,抬著頭,看著月台告示板上的告示。 我在人潮洶湧的台北火車站,買下了一張單程票,到猴硐。

區間車一路搖晃,不知道是不是非假日的關係,所以其實要到猴硐的觀光客不太多。 窗外的風景美麗,覺得台北人真是幸福極了。 好像這樣的花個五十六塊錢台幣,就可以躲進一個截然不同的小鄉鎮裡頭,沒有人會理會你,從哪裡來? 也沒有人會在意你要去哪裡? 自由自在的,聽火車壓赴在一個未知的軌道上。

當火車來到了瑞芳站時,忽然上來了一群年輕的孩子。 身上裝備十分的齊全,人手一臺「N」字牌的單眼數位相機。 那男孩坐在我的斜對面,不時的拿著手裡的相機,朝著他的同伴們按下快門。 我猜,大概還是一群正在放暑假的國中生,相邀出遊。

後來我發現,一個人旅行時最大的好處是,即使這時我正細細地觀察著他們,
聆聽著她們彼此之間的談話,也不會有人發現這樣的偷偷摸摸。

猴硐的火車站看起來簡陋,仍保留了我對過去火車站故有的印象。 印象中,小時候跟著爹媽搭火車,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是會有火車進站時搞錯邊的困擾。 不像現在,南下北上的月台分的比較清晰易懂。 不時的總是會聽見廣播室裡廣播小姐傳來更換月台的訊息。 此時,便會看見人人順著廣播指示的方向前進,無不是拖著一家大小的趕火車。

據說,猴硐之所以叫做猴硐,是因為山上有很多猴子。 不過,第一次聽到「猴硐」這兩個字,是在貓貓博士夫人的網站上。 那陣子,剛剛開始養了貓,對貓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新鮮。 所有只要關於貓的網站,也都會一一的拜讀。 於是乎,便發現了那個名叫「猴硐」的地方。 上百隻貓影,在此出沒。

是說,後來朋友一一的造訪,讓我感到羨慕不已。 即使知道,那兒可能觀光人潮不少,也知道那兒可能爭議不少,我還是覺得,只要是貓有關的一切事物,就是單純美好。 牠們與世無爭的在一條大街上遊蕩, 下了雨時,找個地方躲雨,太陽大了,就躲在陰涼的地方。 貓兒就是單純。

走出猴硐火車站,可以看到一旁為了來到此地的觀光客設立的裝飾。 貓的村落,銷售貓造形飾品的小商店,以及公路局特地為猴硐貓村設計出的紀念印章。 沿著車站一旁的路標,在天橋邊上找到了貓村的入村指示圖。 穿越過以水泥鋼架設架的狹小天橋後,便可以入村。

抵達猴硐時,約莫上午十一點左右,天氣炎熱的程度,讓原本就慵懶的貓兒更是逮到了機會的躲在陰涼的地方睡午覺。 猴硐貓村的面積不算大,約莫就是村頭走到村尾的一條街。 村子裡住著都是些平民老百姓,有些人原本就有養貓,家門口放著小碗小盆的,讓貓兒自由的出入家門。

一路上不斷會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的觀光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帶著相機圍繞在偶而驚見的一隻隻小貓。 是說,有些景象還真是可怕,一隻小貓被觀光的人潮團團的圍繞住,這個人說好可愛,那個人趕緊地拿起了相機拍照。 小貓不堪其擾的,從原本陰涼的地方,轉移了陣地,才剛坐下一會兒,又來了一群人,圍繞在牠的身邊,拿著手裡帶來的罐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餵食著傳說中的「野貓」。

走到猴硐的最底端,有個小攤,攤上賣著各式各樣與貓有關的周邊商品。 老闆娘站在門口指揮著來來往往的訪客,拉開嗓門的喊著:「那兒不能再上去了噢! 上面是人家的墳墓!」。  老闆娘見我一個人,於是給了我張凳子,下意識的讓我坐坐乘涼。 於是,我接下了老闆娘的好意。 在炎熱的夏天,看到老闆娘的小攤位上有賣百香果冰的,再加上老闆娘人挺海派的感覺,於是,我便替自己點了一杯百香果冰,大辣辣的坐在老闆娘家門前,旁觀著這一路上山來的人潮。

老闆娘說,他們這兒最近人比較少了。 前些時候因為有颱風,而這陣子則是天氣太熱,連貓兒都躲了起來睡覺。 老闆娘憤慨地說著,她說她們這兒哪來什麼人家丟棄的貓兒? 這兒的貓,多半都是當地居民自己養的啊! 老闆娘說,光是他們家就養了四十幾隻貓。 每隻貓兒都得吃,生病了都得看醫生。

「那些上來這裡拍完了貓以後,拿著我們這些貓的照片印成明信片。 大量地銷售這些明信片,口頭上說是為了幫助這些貓,但實際上都是鎮上自己居民在養貓,照顧貓。 也沒看人拿錢出來幫忙啊! 貓的醫藥費用,還不是得由居民自己負擔!」 我是這樣的聽見老闆娘感慨的這麼說著。

老闆娘的攤位上,不賣貓食。 因為這兒的貓,各個都不愁吃。 時間一到了,貓兒自然而然地出現在家門前,等候餵食。 偶而見到些觀光客,自以為是的拿著罐頭上來餵食傳說中的「野貓」,然而其實這兒的貓,似乎都不愁吃。 反倒是對於一些對貓類原本就沒有概念的觀光客,任意地餵貓吃些來歷不明的食物,弄得貓兒生病,反而間接的害了這些貓。

天氣太熱,貓兒都不出來。 往火車站的另一個方向走,到小鎮上吃碗滷肉飯。 轉角時遇到窩在一旁的小黑貓。 我拿起了相機,正準備替貓兒拍張照,一位太太恰好的經過。 她停下了腳步,對我微微笑。 她說,「那隻貓懷孕了,快要生了噢!」 說完,她又笑了笑,等我替貓兒拍照。

而我是在想,若這兒都是野貓,小鎮上的人對貓兒便不會有著如此的情感。 至少,在我看來,最受爭議的是人心,跟貓兒無關。 那些替貓拍了寫真照的人,當貓兒生病的時候都到哪兒去了?! 當小鎮的人需要補助時,妳(你)們究竟又是在哪裡?!

這隻貓兒,快生了。 過些日子,這條大街上又多了幾隻小貓。 於是乎,又來了一批觀光的人潮,人潮裡有人替貓兒拍了些寫真照,印成了明信片,網上市面賣得好。 究竟,貓兒能夠受惠的又有多少?! 還是說,貓兒單純,只知道,炎熱的夏天請讓我好好的睡個午覺? 只有貓知道。

Oct 1, 2011

兩點全露


並不是每個露點的都會像希特勒。
但是,露了點,身價就不一樣惹!

Sep 30, 2011

他跟我說


他跟我說
那不是他的味道

他的味道 是秋天的楓
和酒杯裡的上升的氣泡

他的味道 是黃昏時
兩人肩並肩的相互依靠

他的味道 是馬戲團
和手裡那支鬆軟的棉花糖

除此之外 他跟我說
其他 都不是他的味道

他的味道 是淡淡的
好像我們

然後 他用他的味道
替我 拍了一張照

她說的話黏到我體內重要的東西


傍晚,步行到寶藏嚴。

說來,原本是壓根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說來,也不過就是一座由日治時代時簷靠著山邊建造的一座佛教寺廟。 由於地形的優勢,讓寶藏嚴在日治時期成為了軍事要地,直到了一九七〇年後,逐漸有居民遷入駐村。

一九八〇年後,台北市政府以整頓市容為由,計劃全面拆除寶藏嚴,並堅持居住在當地的眷村住戶搬遷。 在多個團體抗爭之後,於二零零四年經台北市古蹟暨歷史建築審查委員會審查通過,將寶藏嚴列為「歷史建築」,但仍是堅持所有當地的違建眷村居民必須遷出此地,並在二零零七年時完成搬遷的動作。

在寶藏嚴轉型期間,因各大院校大學生,藝術家,文化觀察者以及部分願留住的弱勢居民的努力,以讓寶藏嚴成為了一個「共生聚落」的空間為主旨,開發出其發展的可能性。 目前,入住寶藏巖的除了部分的居民以外,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以申請交換的方式搬進此村。

走進村子的入口,牆邊上就出現些可愛的塗鴉。 是說,在國外看慣了牆上的塗鴉,會覺得台灣人的塗鴉要比外國人的塗鴉來的含蓄些,且多數走的是可愛風格。 這和國外那些亂七八糟的噴漆感覺很不一樣。 沿著山路走,穿越過寺廟,村子入口有警衛站崗。 警衛亭前一本來賓簽到簿,總覺得其實際的功用頗受質疑,但我還是在本子裡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芭樂米。

之前,透過貝姬的照片分享,看過在這兒的「尖蚪」一次。 我把芥末和貝姬兩人約在這裡,一來是覺得它的目標比較大,二來就是喜歡貝姬拍回來的那幾張照片中的氛圍。 (但,我不得不承認,貝姬拍的照片的確就是會讓不起眼的地方看起來就是美。)

話說,和未曾謀面的芥末見面,心裡會有一點點有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 透過了幾封交換的Email之後,其實我的內心是很擔心,萬一芥末不想碰面,又萬一我們見了面卻尷尬的什麼都沒說的話該怎麼辦? 一整個就是很掙扎的心情啊! 而對於這個我們素未謀面的女生,我們就是始終的充滿了許多的問號。

「搞不好她是男生?」
「怎麼可能?! 我覺得不像啊!」

於是乎,我終於要見這位神秘卻又充滿了神奇魔力的女生一面了!
就在那幾坪大的「尖蚪」裡。

一路沿著山路往上走,狹小的山路邊上一棟棟的矮小眷房,一旁綠蔭的大樹和長滿了雜草的綠色小庭院。 有人在院裡養花,有人在牆邊上種瓜。 從外觀上分不清,究竟住在屋裡頭的是些什麼樣的人物,唯一可以區分的標示是偶而居民在門口立下的標示「此屋禁止參觀」。 是說,這讓人想起了上海的田子坊,約莫也是居民再不堪其擾的日子裡,謝絕了觀光的人潮。

話說芥末,就像我想像中的那樣。 那樣的陽光,那樣的「輕舞飛揚」。 像極了她的作品,細膩之中充滿了生命力。 她好適合那樣的感覺。 另外,我很確定,她非但不是個男生,還是個很女生的女生。 而她說的話,總是像黏住了我體內重要的東西似的,久久地不能忘記。

Sep 2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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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整篇文章copy起來放在自己的網站上,又未註明 出處與作者的,就叫做抄襲。
使他人認為該片文章出自於自己的,就叫做侵佔。

這世界上不論是網路也好,平面書刊也可,只要是未經他人同意刊登他人文章,音樂,攝影作品等智慧財產的一律叫做侵佔著作權。 嚴重的,我就是可以提出告訴啊! 我覺得,要上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學會這個概念。 你可以欣賞我的東西,也可以引用,但是一字不漏的「轉貼」在自己的網站上面,並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標明了作者與出處的,那就是涉嫌了侵佔。

而我很肯定,這世界上一直都只有一個我,獨一無二的芭樂米。

重點是,所以,Yahoo香港公司駐台灣的著作權處理中心也很有趣。 昨晚發函寄出著作權侵權書,今早我收到了這樣的回覆:「親愛的XXX,您好: 非常感謝您的來信。 由於信件中之附加檔案超過 500 KB ,我們無法正常開啟,煩請您再次提供,或改以傳真方式提供,感謝您的配合。 傳真專線:02-2362-3402」

瞧瞧,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情啊!? 被侵佔,還必須被規定著作權侵權書不得超過500KB。 好像,錯全都是在我?! 我不應該寫下這些東西,不應該在無意之中發現自己的著作權被侵佔,不應該寄了超過500KB的檔案去提出告訴? 夯不瑯當的,作者的著作權在法律的保障之下,就只是小於500KB那麼大點事。

日後,可得實實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超過了這個數字,
要不,Yahoo可能就不會受理妳著作權遭受侵佔這件事情?

是說了,我的作品多半出自於日常生活,個人小情小愛的那些玩意兒。 而那些小情小愛,是多麼的私密。 誰會希望自己與心儀的人之間的密語,失戀後那痛徹心扉之時所留下的短言短句,這樣的被一字不漏的抄襲了去?

覺得大家欣賞歸欣賞,特別喜歡哪句,往往也是人之常情,引述的方式,我還真的不介意,畢竟我也經常引述些知名作家的文字啊! 但是,出處和著作權要搞清楚嘛! 明明是我寫的東西,就不要搞得好像是自己的! 這種竊盜行為真的是不要做! 相信一般人也不會想要去偷別人過去的戀情啊! 別人穿過的內褲,你還會撿去穿嗎? 當然不會。

所以,僅此通告。 請不要再偷我的文字了!
另外,請把你從我這裡偷走的愛情,歸還給我!!


Sep 28, 2011

我,作詞家


你剪掉我烏溜溜的秀髮,我吃掉了你心裡面的花。
你偷走了我的想像,我便隨你身影一起浪跡天涯。

我,作詞家。
你,搖搖頭說:「沒辦法」。

陪我去旅行


搭車前往鶯歌。

記憶中,最後一次搭上火車,是從高雄參加玩游泳比賽的那一次。 列車搖搖晃晃的,我們一路從高雄回到了台北,與列車平行的座位,偶而還可以看得到淺綠色的皮革上留下的一塊小洞。 洞裡,露出了淺黃色的海綿。 看似淺綠的細縫裡,藏著長年累月的灰塵所留下的黑色的痕跡。

那趟南行之後沒過多久,就聽見新聞報導,那條線的列車停駛。 這使我在十三歲的年紀裡,莫名其妙的染著一抹淺淺的藍。 彷彿列車的停駛,意味著自己正從人生的某一片段之中緩緩地跟著死去。

從鶯歌站出站了以後,沿著一旁的路標往前走,大約十分鐘不到的距離就可以同時看到鶯歌陶瓷博物館和鶯歌老街的路標。 一面走,一面帶著相機拍照。 照片中遠景裡的那三個人,來自香港。 約莫,父親母親和女兒,三人來自香港。 是說,一個人在城市裡旅行,會遇到恰好也和妳一起旅行的人。 就比方說,她們。 拍下這張照片的時候,我的目光是在那位牽車的老阿背身上。 酷熱的夏天,老阿背在那陰涼的騎樓下牽著他的歐兜邁,彎著腰,正拉著一旁的水管洗腳,感覺就是挺消暑的。

香港來的朋友,不太熟悉地方,人到了十字路口以後,就呈現出一片迷路的表情。 於是乎,習慣性的見到了外國人就說英文,見到了廣東人,我便用廣東話跟他們說:「照著路標走,前面轉彎就可以到」。 閒聊了幾句。 感覺上,就是突然地遇到了和同伴的,不一會兒便熱絡了起來。 相互道別後,我則是繞道走進了附近的傳統市場,赫然看見一旁有賣米苔目的小攤販。 瞬間的嘴饞了起來。

吃飽了,喝足了,繼續前往鶯歌博物館的方向前進。

好像,這時該說些什麼。 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到鶯歌的那個上午,我只是走了一條很遠的路,只是看了一些風景,和渡過了那些喃喃自語的時間。 飛機起飛前的那一刻,我的爹媽手裡拿了一罐這裡的水和泥土。 然後,我記得他們是這麼地說著,「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好悲情? 是吧?!

是說,水,在橫跨美洲時,就喝掉了。 至於那泥土呢? 不能吃,也不能拿來把玩,於是就被擱在神桌前的某個角落裡,沾上了這裡的塵埃。 所以,有空回來,看看家鄉的土。 燒成了紀念品,很美,很好。  

Sep 21, 2011

如果剛剛好就見個面


和小貓約好在新店站門口碰面。 為了不要遲到,同時也想給小貓一個好的印象,所以其實有特地的提早一個小時回到蛋捲的公寓裡沖涼,換下流了一身汗的衣服。

整體而言,台北人算是很有時間觀念。 什麼時候上班上課,什麼時候下班下課,什麼時候應該出現在捷運站的月台邊上,什麼時候讓明明熱鬧的商圈,空曠的像一座寂靜的城。 我覺得台北人整體上來說,都算是有時間觀念。 這點,有別於其他的大城市。 感覺上,紐約,北京和上海,不論哪個時間你走進地鐵站,似乎人就是多的不得了! 六點半的捷運站裡,是會讓我感到納悶「台北人都躲到哪裡去了?」的這問題。

小貓,原來並不是叫小貓。 小貓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 偶而也會看到小貓在自己噗上張貼的照片。 但,小貓的樣貌,和這個人到底多高多矮? 多胖多瘦? 我就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小貓到底網路匿名叫什麼? 一下子我還真是說不出來。 至於,我之所以會開始稱她為「小貓」,除了因為她有個帶有「貓」字的部落格以外,大概就是沒有其他。

我知道,這女生很喜歡貓,還知道她跟了我的部落格一段時間。 另外,約莫就是過去「樂生」拆遷的那段時間,感覺她是個充滿了正義感又熱血的文藝女青年。 (當然,我覺得他應該是會對這部分的描述感到有意見。 至少文藝青年那部分。噗~)

印象中有次從吉他課下課回來後,我發了一則關於Tom Waits的爵士樂文,小貓後來不知從哪得來的訊息,說天母那兒有家Tom Waits餐廳。 於是乎,一股熱血的我就和她相邀要在那家餐廳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當時,有著完全那種這樣的邀約似乎有點「遙遙無期」的意念在我們之間徘徊著。

在我決定了今年度假的地點之後,這件邀約又重新的被提起。 出發前卻意外地發現,小貓的位置和蛋捲住的地方很近。 我在選擇這次想要拜訪地點的時候,也完全是以「蛋捲的公寓」為中心點,再將其方圓百里的俱有台灣特色的景點歸納於其中。 因此,很自然的「碧潭」,那個印象中每年總是要淹死好多人的景點就被列入為我走訪的景點之一。

話說「碧潭」,我唸小學的時候去過一次! 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到台北遠足的經驗。 和很多人一樣,也是會在遠足的前一天,拜託爹媽帶著去買遠足時必備的零食。 但是,我爹媽是屬於完全不會餵食小孩熱門的雜食的父母。 唯一可以帶的,約莫是好像五香乖乖,蘆筍汁,鱈魚香絲之類很多人都會帶的零食。 是說,這樣,其實沒什麼不好。 只不過,大開了包包以後,妳的零食就不會引來大家欽羨的眼光。

那次的遠足,我們就來到了碧潭。 那座吊橋,吊橋下潭水,潭水一旁的石壁與三三兩兩在碧潭水上漂浮的人力腳踏船。 印象中這兒每年都要淹死好多人,因此,關於碧潭,老是說我聽過的鬼故事比它吊橋上的螺絲釘還要多。

見到小貓的第一眼,就覺得小貓和我想像中的一樣,那樣的充滿了文藝的氣息。 那種氣質,我覺得並不是人人都學得來的。 那是一種,妳見到了她以後,會讓人覺得舒服,而且安心的感覺。 妳不用將自己裝扮的華麗,或者刻意去製造出一些氛圍來襯托你們之間相處的時間。 不用刻意的說些什麼討好的話語,對方就是很快的能夠進入狀況,並有能力和妳分享她個人的經驗的感覺。 見到小貓的第一眼,就是那樣的感覺。 舒適。

和小學時遠足的記憶有些出入的是,近年來碧潭觀光事業發展的厲害,小赤壁這兒沿岸新興的商店,把我對碧潭那處處都有可能遇見水鬼的印象給徹底地打翻了。 入夜以後,居住在這附近的人,在夏夜時攜家帶眷的前往此地散步談心。

小貓說,這裡常會有人帶著他們的寵物出來散步。 是說,聽小貓這麼一說,我很快地聯想起的並不是什麼浪漫的情境,最先浮現在我腦海裡的是「狗屎」。 天這麼黑,路這麼遠,若是大家都帶著寵物出來「散步」,在過去的社會當中,顯然出門踩到狗屎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恐懼的事情。

不過,時代進步,台北人到底是見過市面的了。 所以,即使在這名貴狗四處亂竄的小赤壁潭邊散步,也不太需要擔心不小心踩到狗屎這件事情。 我個人是覺得,這部分我們就比巴黎人要來得強一點了,是不?

我和小貓兩人點了根本會吃得很撐的晚餐。 晚餐後,我們佯裝是情侶般的在岸邊上談天。 一轉身,此時一旁的情侶正濃情蜜意的打得火熱。 我和小貓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是說,有人公然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自然是有會不介意看真人演出的觀眾賞臉。

和小貓愉快的聊著天,小貓一整晚數次的跟我說了關於「勇氣」這件事。 嗯,一個人旅行,多少需要點勇氣。 但,與其說這是一種勇氣,不如說這是一份「淡定」? 而這樣的淡定,我覺得除了是自我的思想狀態,心境以外,周圍的朋友圈子也是促成這份淡定的主要因素之一?

那晚,我是跟小貓說,我將這次的旅行視為自我的一份挑戰。 如果在自己出生的國度裡,能夠生存下來,能夠一個人從這裡到那裡,我覺得明年開始我就會選擇一個人的去周遊列國。 回憶過去自己所經歷的那些,在別人眼中似乎是艱難的事情時,我以為那些也都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 而我們就是會在每一次的挑戰之後,變得更堅強一點。 況且,妳們的存在對我來說,其實就已經是最大的支持了!

說著說著,我很不爭氣的竟然在此時泛紅了眼框。

下次如果剛剛好,不論我們是呈現怎樣的狀態,如果剛剛好就再見個面吧!

Sep 18, 2011

城市之一


舊城與新城
隨機晃逝
城市愛情花園裡
荒涼視野
瞳孔倒映著
城市人流動的樣貌

我在光潔明亮的咖啡館裡
佯裝優雅
看著外頭的尋常人家
打窗前走過

時光殘酷
醒來掉入
蕭索的夜市
生活的哀怨湧然而生
一發不可收拾

時代移動的身影
攪動了記憶

望著黑暗裡遲暮的肉身
我們繼續在城市裡 流離失所
任意地安置與被安置

Sep 17, 2011

淡水印象


我在紅毛城的那棵榕樹下,撥打了兩通電話。 一通給了芥末,而另一通則是給小貓。 出發前我給她們兩分別發了訊息,意思是說,如果剛好的話,我們就見個面吧?!

小貓說,天母那兒有家「湯姆等待」的小餐廳。 我們原本是約在那裡。 根據我從網路上搜尋的資料顯示,湯姆等待,就是一間規模不算大的餐廳。 感覺上像是家常菜,小本經營,老房子改裝成了餐廳,裡頭擺放些桌椅,老闆隔著吧臺開放廚房式的造景。 說起來,會叫湯姆等待,約莫只是因為爵士樂歌手Tom Waits的名字而產生的諧音吧?!

天母,距離我所在的位置有點遠。 從漁人碼頭想要到天母去,約莫還得搭個小黃,轉個幾站公車之類的才能到達。 於是,在出發前兩人商討下,我們將約會的地點更改至碧潭。 總覺得,這就是一路得在「很剛好」的狀態下所作出的決定。 小貓,剛好距離碧潭不遠,而我,也剛好的想要去看一下碧潭的夜。

漁人碼頭的黃昏很美,但我總覺得少了鄉土的特色。 在淡水,咖啡廳的名字不叫淡水河畔,而叫左岸咖啡。 河畔邊上賣的不是淡水阿給,而是法式煎餅,西式糕點。 是說,那樣的景緻,那樣的氛圍,與人有種彷彿是回到了加州的聖塔摩尼卡海邊的感覺。 台灣人應該俱有台灣人的自己的特色,台灣的咖啡店,豈需要以巴黎的左岸來命名? 我是這麼想的。

從情人橋得這一頭往情人橋的那一頭跨越。 在情人橋拱起的某一個水平線上是看不到前方來者的。 我喜歡那樣的感覺,迎向一個未知的前方。 一旁的店家此時正打掃著環境,為著夜晚來臨之時的人潮而做準備。

搭車回到捷運站,此時的夕陽正緩緩的西下。 一群年輕的孩子,帶著他們的滑板,穿著一身流行的服飾,從捷運站的那一頭走了過來。

關於淡水,在那十三,四歲的年紀裡,參雜著一些模糊的印象。 比方說,我在那年,第一次意識到愛,那單純的只是牽牽手,在河畔邊上散散步。 又或者是和一群年輕時的朋友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時,從前方喇叭聲裡傳來的張國榮。 第一次見到觀音山時,想像著那側躺著的一尊婀挪多姿的女體,赤裸裸的攤放在天幕之下。

關於淡水,總會使我想起我在那個年紀時所閱讀的作者張曼娟。 那時遇到的人,看過的事,我曾寫在日記裡,留在照片裡。 總覺得那座關渡大橋,十分宏偉高大。 直到有天,在我看過了金山大橋之後,重返此地時,才發現小時候看過的那座橋,原來已經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時光,以飛快的速度前進,推翻了兒時對事物所有的新鮮感。 反觀那一旁林立的咖啡店,讓淡水有了一股陌生且勢利的感覺。

於是,隱約的我又聽見她說:「總有一些東西,是細水長流的。 生命走得太快,許多擦身而過的風景都來不及細數,化成一股微妙的煙, 不見了。 可是,有些東西不會變。 在歲月的河床裡從記憶上游,慢慢流淌著,變成一樁樁動人的故事。」

所謂的故事,僅存在於過去。
而過去,我們賦予它的專有名詞為「曾經」。

Sep 15, 2011

在步履灰塵裡徘徊無盡的肉身故事


從山坡上的紅毛城下山後,想買罐礦泉水,於是轉近一旁的紀念品商店。 創意商品,琳琅滿目,印有紅毛城字樣的胸針,貼紙,明信片。 一旁的工作人員招呼著此時走進來的觀光客,有人問起淡水老街的方向,我順勢的詢問了一下往漁人碼頭的路線。 工作人員熱心的一面講解,一面的說起了附近的滬尾砲台。

搭公車前往滬尾砲台,只距離紅毛城一站的距離。 下了公車以後,是有接駁車可以帶到上頭的忠烈祠,然而班次並不太多,因此建議步行。 從山坡下往忠烈祠的方向走,其實並不算太遠。 沿途上兩旁有高聳的樹木遮蔭,偶而聽得見夏季裡的蟬鳴,使人想要停下走步來靜靜地聆聽。

非假日期間,會上來的人似乎不多。 又或者,由於一路步行的關係,避開了車輛與人潮。 砲台位於忠烈祠的右手邊。 抵達忠烈祠之後,往右手邊的石階上走去,山邊上有間小小的咖啡廳。 咖啡廳的外頭,洒著清涼的冷泉噴霧。 在赤熱的午時,遠遠地,使人嚮往。 咖啡館的外頭拉著紅白相間的廣告標語布條。

走進咖啡館裡,小妹招呼著客人往二樓的方向坐。 透明的山邊玻璃小屋,蜿蜒的木質階梯,二樓開放式的沙發桌子,兩桌客人正忙著點餐。 我選了靠窗的位置,點了一壺冰涼的花茶,小點,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此時正要記錄下方才紅毛城的感觸時,聆聽著對桌的談話。

吃的方面,我忘了台灣的東西普遍都比較小份。 特別是在一切都講求氛圍的地方,碟子小,叉子小,唯一不會小的是價錢。 但我,從路口走上來的那段路程裡,是累了,又熱了。 汗流浹背的當下只想儘快地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吹吹冷氣,聽聽音樂,看看書報。 以至於完全顧不得也不過就是一小碟火山岩泡芙和花茶要價兩百七的事實。 吃的方面,我覺得,台灣人將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概念推達到最高境界。

沿著石階向上走,滬尾炮台位在左手邊,右下方則是一滴水,和平公園。 出發前,紅毛城紀念品商店裡的那位小姐有說,她說,是日本人送的一棟百年日式建築物。 進去時得拖鞋子,但既然來了,就得上去看看。 據說,是日本著名作家水上勉父親的故居。 因此,除了將古居搬遷來台以外,並在房子的四周圍擺上水上勉童話作品「BUNA青蛙從樹上下來」中的青蛙雕像。

繼續往上走,則是滬尾砲台的入口。 佔地八公頃的砲台,原為劉銘傳所創建,為了要捍衛台灣淡水港。 門額上留有劉銘傳的真跡「北門鎖鑰」。 相傳,鄭成功趕走了荷蘭人之前,荷蘭人曾在此駐軍,臨走前放火將堡壘破壞,摧毀了大砲。

行走於此,有種奇妙的感覺。 彷彿身旁有許許多多流連於此的肉身。
在時間的隙縫裡遊走,在石壁的空隙裡穿梭。

Sep 12, 2011

光陰緩緩慢慢地流過我的長髮


印象中的紅毛城,遠遠的,在一座山坡上和對面的觀音山相望。 那一年的夏天,水上摩托車正盛行的時候,我和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大老遠的從台北石牌騎著機車,來到淡水。 兩岸沒什麼高聳的建築物,而那時的紅毛城,顯得特別的宏偉高聳。 高的,我感覺我根本爬不上去的感覺。

從淡水捷運站搭上紅線二十六路的公車,約莫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就到了。 下了車,順著小山坡往上走,就可以看見紅毛城古蹟的入口。 非假日期間,人不多,一旁的樹蔭下坐了一排老先生老太太,喝著水,拿著扇子。 日正當中的,誰也不想多走一步。

從前,我是說,在中正路上還沒有這麼多建築物的時候,約莫站在入口處,便可以看得見遠處的淡水河畔。 人口多了,建築物多了,將那河岸美景給阻擋了起來。 阻擋後,在河畔邊上加蓋些主題餐廳,河畔咖啡店,收取渴望再次見到淡水河畔的人一筆小小的費用。

如今入口處,是見不到淡水河畔的景象了。 唯有登高。 百年的台灣,有著一連串的慶祝活動在暗中進行著。 比方說,老車站突然在百年之時重新開放,又比方說,這類一級與二級的國家古蹟,也在民國九九年時,開放給民眾免費參觀。

一六二八年時由西班牙人所興建的紅毛城,原名為「聖多明哥城」。 但後來聖多明哥城遭到破壞後,荷蘭人在一六四四年時重新翻修整建,並由英國政府接手租用為領事館辦公地點之一。 紅毛城的底樓被英國人改建分為四室,主要用來囚禁當年在台犯案的英國人。 二樓內部也分為四室,主要用來作辦公室使用。

在屋頂的西南角和東北角各有一個小眺望台。 當年為了眺望窺敵和射擊使用。 懸挑的石栱為觀音山石雕砌而成,維持著英國的水中城堡Bodiam Castle風貌。 內部裝潢有著十九世紀時的英國皇室風格,桌椅的擺設,陶瓷器皿的精緻雕花等等,都富有濃厚的英國風。

紅毛城對面的領事官邸,完全由英國人設計。 兩層樓的洋樓,內部有餐廳,書房,旋轉式樓梯,壁爐,樣樣顯示了英國人的傳統生活方式。 是說,我杵在壁爐前許久,思考著它的實用性。 一年四季如春的台灣,到了赤熱的夏季時,這壁爐顯得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我熱得滿頭大汗,它在百年之後僅成為展覽用的古蹟。

領事官邸的門前有一棵大樹,樹下兩張長方形的石椅,那樣子看起來好涼爽。 我在那棵樹下,吹著風,光陰緩緩慢慢地流過我的長髮,三三兩兩的觀光客從我眼前經過,有人象徵性的在那紅磚的欄杆前拍照,有人迅速的從迴廊穿越過。 城外的建築物越蓋越高,使得這座城看起來越來越小。 再也不是,那一年的夏天,我印象中的紅毛城。 在艷陽下,火紅的照亮著整個淡水河畔。 就好像,有一天,我們終於會要從這個地方褪去,剩下斑駁的外牆,但留在裡面的,仍舊會是最堅強。

Sep 7, 2011

漂流眾生相


關於淡水,我的記憶徘徊在十三,四歲的年紀。 印象中的淡水,是乘在機車的後座,前方的兩只小喇叭播放著張國榮的《兜風心情》呼嘯而過。 印象中的淡水河畔,沒有過多的透天厝,一轉身,便可以看得見山坡上的紅毛城。 印象中的淡水,好像從來都不是個什麼繁華熱鬧的觀光勝地。 沌雜的城市,青春的逆光,一轉眼淡水的興盛,高樓的築起,填滿了寸土寸金的小鎮。

搭車到淡水,下了車之後朝著淡水老街的方向走去。 接進正午時,日頭赤炎炎,找了一棵樹,買了一杯甘蔗汁,躲在樹下,消暑。 此時一旁來了位老先生,約莫六十出頭的樣子。 台灣人沒什麼空間的概念。 我是說,或許這城市太小,太擠,在長期的處於人口飽和的狀態下,使得台灣人失去了對於空間的概念。

據說,每一平方公里的空間裡,就有六百一十七個人,而美國的人口比例則是每一平方公里的空間裡,只有三十個人。 試想,這六百一十七個人,處於一個轉身既可觸碰到對方的狀態下,也就難怪了老先生選擇距離我不到一尺的地方坐下。 是說,這位阿背轉身看了我幾次,每次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施以微笑,阿背似乎又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於是乎,那天的正午,我和那位阿背就這樣的在距離不到一尺的地方,沈默的在各自的世界裡觀看著漂流中的眾生。

捷運站的後方,有個面積不算大的小公園。 公園裡一群年輕的少男少女做著團康活動,擴音器裡傳來的嬉笑聲與寧靜的淡水河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對比。 高矮不一的階梯上填滿了此刻正排排坐的小學生,一旁放在小書包,看似一同前來遠足似的。

台灣有個文化,此時該稱之為「榕樹下的文化」。 在台灣,到處都可以看得到榕樹。 榕樹好,榕樹不論大小,都可以拿來遮蔭擋雨。 據說,榕樹根還俱有醫療的效用,可袪風清熱,治感冒,還有跌打損傷。 而榕樹,除了這些功能以外,在台灣,無人不知,榕樹下是凝聚人群的最佳場所。

小時候,我印象中也有那麼幾棵榕樹。 眷村的入口,一定得來那麼幾棵老榕樹。 也不知道是誰? 擺出了幾張破舊的桌椅,不知不覺得李奶奶,張爺爺的就開始帶著自己的老人茶和花生米,在榕樹下擺起龍門宴。 這時,哪家的孩子若大老遠的回來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像是自家的孩子般的關心了起來。

「回來啦?!」
「這次來多久?」

那入口邊上的老榕樹,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歸鄉的,離家的子子孫孫們? 是說,印象中,小學的操場邊上也有那麼一棵老榕樹。 下課十分鐘,老榕樹成了相邀碰面的定點,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的,上個廁所,跑個福利社,兜兜轉轉的回到那棵榕樹下。 那一段童年的時光像老榕樹下垂的榕樹鬚,深植在記憶的泥土裡。

榕樹文化,唯獨台灣有。

打著赤膊的阿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翹著腿,觀看來往的陌生旅客。 榕樹的另一旁有幾位掛著證件的工作人員。 我估計是公園管理處派來的人手,正彎著腰,蹲在石墩邊上挖洞。 我朝著老榕樹前進,赫然地察覺樹捎上幾隻夏蟬正吱吱作響。 記憶裡的夏日,我覺得就是應該這樣。 每一棵樹下,都站著一個靈魂。 各式各樣的故事,都發生在老榕樹下。 若是柳樹招鬼,總感覺老榕樹比它要來得溫馨得多。

放眼望去,對面的關渡大橋,在日正當中的淡水河裡顯得有些迷濛。
是霧,又或者是沌雜的空氣,在遠方,觀望著遷流不息的眾生。

此生彼滅,此滅彼生。

Sep 6, 2011

我想像著戀人處在包廂式的黑暗


約莫是只有旅人才能懷抱著日日精神抖擻的狀態? 夜裡睡得不太好,睡夢之間聽見房裡的冷氣聲。 光是這一小區老式公寓裡,家家戶戶都有台冷氣機。 半夜裡偶而除了有些貓叫聲之外,冷氣的聲音此起彼落的上演著大合唱。 冷氣機舒眠的功能我不太會使用,按錯了按鈕,整個晚上聽見窗臺上的冷氣機,開開關關的一整夜。

早晨和貝姬相約,共進早餐。

跑兒說,應該去試試美X美早餐店的鮪魚蛋餅。 是說,在LA想吃到蛋餅似乎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於是,那天早晨,一整個就是非常的想念台灣的蛋餅。 和貝姬通話,匆忙的在筆記本裡寫下碰面的早餐店。

走進捷運站,發覺台北人生活都有目的。 站著的人有目的,坐著的人也有目的,走路的人同樣有個目的。 台北人看來鮮少有觀望的時間,看報的專注於今早報上打印出的消息,看手機的專注於手機上相互傳達的訊息,即便是走路,也是以有目的地的形式在進行,每個人總是低著頭,專注於某一件事物上。

又或者,是因為我們都不太清楚要如何的獨自相處,以至於即便是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還是習慣於東張西望的尋找同伴。 在那專注的神情背後,不斷的尋找著同類,那個可以打從心底發出一陣驚嘆的同類。 我觀望著,偶而地與他們四目交會,之後這些人又迅速的低下頭去專注於他們手裡的報章雜誌和手機通訊記錄。 這一幕使旅人在一座充滿了目的地的城市裡頭更加的像一名旅人。

相約的早餐店裡有隻貓。 很胖,肥胖的程度,會讓我不自覺的想起被留在自家裡的貓。 絕大的時間裡,貓都在睡覺。 似乎,地球上所有的貓都是這樣。 據說,早餐店裡的那隻貓有來歷,有天,這隻貓突然的出現在早餐店門口。 好像,牠就是認定了這家店。 早餐店裡的這對夫妻,見到了貓,自然而然的開始餵食牠。 而我相信,貓是一種充滿了自覺性的動物,而他們對于棲身的處所,是那麼的堅定。

一旦認定了棲身之處,便會變得一無反顧。 這故事使人想起了小王子。 玫瑰以為她是地球上的唯一,而小王子以為玫瑰則是宇宙之間的唯一。 直到小王子與玫瑰分開之後,才理解,玫瑰認定了她是唯一,小王子則是認定了她的認定。 貓認定了牠棲身之所,而那對夫妻,不過是認定了牠的認定。

貝姬穿著寬鬆的T-Shirt,向我訴說著早餐店裡那隻貓的認定。
我在心中默默地偷看,想向著戀人處在包箱式的黑暗,我認定此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Sep 4, 2011

掩上妳晚年落腳的公寓大門


見到蛋捲的那天晚上,腦海裡殘留著當年我對老公寓的印象。 公寓一樓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走進公寓前兩旁的空間停滿了腳踏車和機車。 偶而路過的一隻小貓,縮著牠的身體,躲在裕隆汽車的底盤邊上,張大了一雙貓眼,凝視著遠到而來的陌生人。

一旁的髮廊,門前站著穿著汗衫的年輕小伙子,塗滿了髮膠,右手的食指尖上夾著點燃的煙與城市中來往的車輛叫囂。 婦人拉開了公寓的大門,穿著夾腳拖鞋,頭上纏繞著過夜的髮捲,身上圍著那條濕淋淋的大浴巾,臉上殘留著未擦拭乾淨的面霜。 她的晚年,在不斷移動的台北之城裡度過。

我按照著指示,來到公寓大門的樓下。 老公寓的門鈴經常出狀況,於是,臨走前蛋捲有交待,說是只要站在樓下喊她,就可以了。 於是乎,那日晚上九點鐘,我站在蛋捲公寓的樓下,對著不知名的方向,吶喊著:「蛋捲,拔辣到了喔!在妳樓下!」 時間,飛逝。 靜悄悄的巷子裡,我的聲音在空中來回的擺盪著。 我繼續的拉開嗓門的喊著:「蛋捲,蛋捲小姐!」

一旁的小狗路過,回過身來看了看我,路過的婦人張望著,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龐。 走回到巷子口,美髮院門口的那幾位年輕少年郎仍在門口。 我向其中一位少年借了他的電話,撥給蛋捲,留了言,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蛋捲回撥的來電。

見到蛋捲的那天晚上,腦海裡浮現出當年對老公寓的印象。 一頭濕淋淋的短髮,她穿著遮掩雙乳的短上衣,露出白皙的香肩,引人遐想。 用著略帶稚氣的雙眼,凝視著那未曾謀面的人。 我們給彼此一個扎實的擁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表面上確實是比照片來得粗獷了些,但,那甜美的聲音,使得此人看來絲毫不像個年屆三十的女人。

掩上妳晚年落腳的公寓大門,把哀傷的過去鎖在門外,我跟隨著妳的腳步,踏上了一段令人驚艷的歷險。 人過三十,越想要回到簡單。 簡單的,不華麗,像座陳年的老公寓。 在這不斷移動的台北城裡,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有人愛美,有人華麗裝扮,而我以為,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些內在靈魂所激發出的美感,比什麼都來得實在! 妳是,貝姬是,我覺得我們都是以內部靈魂取勝之人。

Sep 3, 2011

沒有比恐懼的本身更令人恐懼的事情


我是覺得,若想忘掉一件你想忘掉的事情,你想,你多半是會走一條陌生的路? 還是找一件新奇的事來做? 或者,想要忘掉一個人,又或者,只是一件令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情,唯有走向另一個陌生且充滿了冒險的世界。 讓那些冒險與刺激的事物,填滿你所有的生活的空間,我們方能再次的激起內心那熱情澎湃的生命力? 於是乎,我收拾了些行李,一個人飛往那看似熟悉的城市。

抵達台灣的這天,走出出境大廳,其實感覺還是頗熟悉的。 盛夏的夜空裡,藏匿著溼熱的氣味。 走出大門,按照標示沿循找到計程車叫車處。 問著坐在一旁的司機大哥,跑一趟台北的價錢。 臨走前記得蛋捲交代著,她說:「從機場到我家只要$700 NTD,要是超過了這個價,就貴了!」

是說,老娘左顧右盼的,沒看見有七百塊台幣可以坐到蛋捲家的計程車乘載處。 老實說,天這麼黑,空氣這麼的溼熱,下了飛機後我只想儘快的到蛋捲家去。 於是,也就顧不得到底多少錢是合理價錢的問題。 司機按下表,照表計算,其實感覺也算合情合理的就是了!

為了不要搞錯地方,所以出門前特地的將蛋捲的地址寫在這次旅行帶出來的筆記本裡頭,上了車之後還再三的確認,一字不漏的轉述給司機大哥聽。 司機大哥不多話,使得整個前往台北的路途上特別的安靜。 心裡會有一股莫名的平靜。

回憶起飛機起飛前的一小段有趣的事情。 每次飛行前,不論是搭哪家航空公司的班機,總是會播放些逃生須知。 影片開始播放,但其中我覺得有個點很爆笑。 螢幕上正播放著穿著救生衣的示範人員,穿好了救生衣,拉下救生衣下方的兩個拉環,救生衣就可以在逃生時充氣,發揮其救生衣的功能。 但,影片說到此都會特別的交待,假使拉下拉環之後,救生衣沒有充氣,請大家對著身上兩個小管子吹氣。 是說,逃生,就是命在旦夕。 誰還有那個閒情逸致的對著吹氣孔吹氣? 總是覺得這段影片,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候機時看見對面坐著一對母女。 母親帶著她的女兒,飛往台灣的途中。 女兒從隨行的書包裡頭翻出了一條緞帶,上頭繡著「台灣芳齡小姐」及一只后冠。 是說,那畫面讓小小的年紀沾上了一股莫名的貴氣感,我只是在想,太早接觸了繁華貴氣感,會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嗎? 好像又不。

回過神來,不知不覺的開進了台北市中心。 一路上的風景依舊,不過多了些新建或正在搭建的高架橋,感慨,思想著。 思想著台灣的土地,越來越少,越來越珍貴,橫向無法發展,面臨了飽和的狀態,只好朝向天空發展,向上攀升,使得台灣的天空每每交錯出大小不一的形狀和框架。

「沒有什麼會比恐懼更令人感到恐懼。」
(Nothing to fear except fear itself)

我是帶著這樣的心情踏上這片土地。 我想要證明,其實即使一個人,我們其實也能過得很幸福。 即使一個人,也要活出生命力。 沒有什麼會比恐懼更令人感到恐懼,沒有寂寞會比寂寞的本身更為寂寞。

Aug 28, 2011

失去的你拿什麼來換?


有些人,你討厭她,也沒為什麼。 她沒有做出使你特別厭惡的事情,但你很清楚自己,就是十分的討厭這個人。 討厭她說話的方式,討厭她的撥髮的動作,甚至於你討厭她出現在你的面前。 然而,有些人,你喜歡她,也沒為什麼。 你喜歡聽見她的聲音,你喜歡看她眨眼,微笑,或者只是靜靜的存在這個世界上。

但,人與人之間,若就只是這樣,也許會簡單一些。 然而多數的時候,並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因為討厭,所以盡可能的避免與討厭的人在同一個空間裡。 因為喜歡,所以盡可能的找機會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用自己為對方設下角色,自以為是的套用在對方身上,以為那就是為對方好。 殊不知自己的喜歡,和別人的喜歡,是有差異的!

因為差異,而令對方感到痛苦不已,我只是在想,這樣的喜歡究竟還是不是喜歡? 假如我的喜歡換來的你的喜歡,而你喜歡我的方式,就僅僅是這樣的要我勒死自己去成全你的喜歡,我是在想,這樣的喜歡還是喜歡嗎? 又或者,從頭到尾就僅僅是一廂情願的喜歡? 會不會自私了點? 偶而想想,我們究竟都一直在堅持些什麼?

回憶這件事情,在瞬間,變得有些苦不堪言。 這樣看來,失去的,除了愛,除了想念,除了總總的看不見以外,我們還失去了時間,失去了寶貴的青春。 這失去的種種,又要拿什麼來換? 再失去的當下,總覺得換來的,是多麼的不堪。

Aug 23, 2011

感動


昨晚我和小貓坐在碧潭岸邊的一小段談話,忽然間會有一種熱淚迎眶的感動。 我跟小貓說,我把一些看來好像很艱難的事情做為一種挑戰。 感覺就是自己對自己的挑戰,當我知道別人可能走十步就可以到達的地方,我願意走二十步。 重點不是這個過程裡我們究竟花了多少步數,重點是我們都會到達!

說這話時突然感動的好想哭啊! 那心裡面是感激的! 感激我每當我跌倒的時候,還是有很多的人願意伸出她/他們的手去拉我一把或者張口問候。 在我的眼裡,妳們就是這樣的朋友。 不虛偽、不做作、真誠的在網上在網下都是踏踏實實的在陪伴著我。 這樣就夠了,真的。






Aug 21, 2011

啓程


消滅情傷的最好辦法,是在酷熱的夏天裡出遊。
飆出所有囤積在身體裡的水分,讓淚水轉變為汗水。

取決於巴黎與台北之間,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訂下一張機票,拜訪久違的百年的台灣。



Aug 18, 2011

結婚


午餐後和正在籌備婚禮的同事一起去買咖啡。

公證: $90
雜費: $5,000 (不包含租用場地,樂隊,請帖,禮服等等費用)

若是扣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嚴格說起來,婚姻,真的很便宜。
只要有$90美金就可以搞定。

當然,除此之外,得找個願意在那張紙上簽字的人就是了。 有錢,真的沒什麼了不起。 有人願意在那張紙上寫下這個名字,而你/妳又不怎麼討厭他/她。 同時,他/她也願意出$45的公證費用,這部分就比較有難度了。

若能排除後面的難事,結婚嘛! 有什麼難的?!

Aug 17, 2011

西瓜


上午,和母親一起去市場買菜。 超市門口放著幾只大箱子,箱子裡頭裝個一顆顆的大西瓜。 偌大的瓜身躺在那裡,有的表皮粗糙,賣向不十分好。 一旁,有個男人彎著腰,正挑選著這些西瓜。 買西瓜有學問,究竟學問在哪裡? 彷佛就是得這麼著走一趟超市,學著問,問著學。 一旁站著幾位老人家,在超商的騎樓下閒聊。

推著購物車的婦人問著兩位老人家 「昨晚,睡的好嬤?」老人家搖搖頭,說年紀大了,夜裡睡得不好。  市場,是老人家們交換生活心得的地方。 哪樣菜這家賣貴了,哪兒有減價的商品上市。 相識的,不相識的,為了吃這件事,大夥兒都有了共同的話題。

我在一旁聽他們以中文閒聊著,母親則是在這時彎著腰,在幾口紙箱子邊上,來回的敲打著箱子裡的西瓜。 老人家相信,買西瓜時得這樣的拍打著,一面拍打,一面的聆聽西瓜的聲音。

老實說,這根據在哪裡,是無可考的了。 然而據說,挑西瓜是得觀其色,聽其聲。 瓜皮表面得光滑,紋路必須清晰。 翻個面,西瓜的底面部分若是黃了,那就是熟瓜,若不,自然就不是熟的瓜。 用手拍打西瓜,若是聽見了嘭嘭的聲音,那是好瓜,但若聽見了卟卟的聲音,那就是熟過了頭的瓜。

於是乎,每個人走過那幾只箱子,看見了一簍簍的西瓜,都伸出了手,不斷的拍打著西瓜的表面。
在夏天裡,買西瓜是門學問。

倒退


如果時間能夠倒退
我希望它停留在那裡

沒有離席的黃昏
遠處輕煙裊裊

偶而海鷗在空中盤旋
海面上平靜的無聲無息

光束穿透過厚重的雲層
充滿了期待

聽你訴說驚嘆的浪漫奇遇
滿足地擺出勝利姿勢
透露著你流浪的本質

恍然間
你如夜鷹的竄起
以靜默飛行
再次劃過天空

然而我仍舊希望
如果時間能夠倒退
我希望它停留在那裡

在片刻的自然的相遇
而繼續

Aug 15, 2011

所以說


所以說,人不要沒事的時候找自己的麻煩!

話說,在48小時之前,我的小mac還是好好的,除了有時比較遲緩一點以外,對於小mac我就是一整個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週末時家裡來了客人,小時候的鄰居千里迢迢的搬來了西岸。 十幾年沒有見面,再次見面她帶來了先生和兩個小孩。 先生在聖地牙哥某家公司擔任IT一職。 閒聊之餘,聽他說起蘋果最近推出了新的OS,叫獅子。

話說,獅子很厲害。 能將ipad以及iphone的滑板技術與筆記型及桌上型電腦結合。 從廣告上看起來真的是很不錯的樣子。 於是乎,當晚,我就開始進行了升級的動作。 這不升級還好,一升級第二天電腦就一整個呈現癡呆狀態! 打電話去蘋果客服,結果搞了半天,傳說只需要下載30分鐘的東西,我竟然可以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還沒有搞定。

於是乎,根據長年來的電腦使用經驗告訴我,這種問題大概有兩種解決的方式:一種是上網要求蘋果寄升級程式的光碟來,另一種就是想辦法以外接方式來重新升級。 好,那就用iphone上網搜尋一下蘋果哪兒可以索取升級光碟? 很好,小賈生個病,把腦子也給生壞掉了! 與上次雪豹不同的是,這次出版的獅子,完全沒有所謂的升級光碟可以使用。

顯然辦法一是不可行的一條路,於是選擇了辦法二。 辦法二外接硬碟,需要下載安裝程式。 光是這件事情,就必須要有兩台電腦才能夠進行。 對! 沒錯,我就是覺得小賈這次是一點都不聰明! 並非一般人都會有兩台電腦,就算有兩台電腦,一般人我想大概也是不會有時間在那裡慢慢搞! 當然,聰明如我,就透過iphone上了蘋果的網站,預約了傳說中的Genius Bar服務。

上午十一點半,我抱著心愛的小mac就走進了那豪華氣派的蘋果門市部。 是說,為此,我還特地的梳妝打理了一番。 嗯阿,很難說這時前來接洽的會不會是明日的小賈,這時候梳妝打理一番是一件極為必要與禮貌性的動作。 除此之外,我是覺得啦,相形於一個穿著拉塌的大嬸,相信蘋果門市裡頭那些個年輕有為的技術人員會比較喜歡看到賞心悅目,純真可愛,聰明活潑的正妹。

對,於是乎,我就是這樣和蘋果門市裡頭那有位有為的青年Peter搭上了話。 從外表看來,Peter大概三十歲左右,正在研究所念Library Engineering,一整個就是充滿了青春與活力的感覺啊! 頓時使人年輕了十歲!

不過,是說了,會到Pasadena的蘋果門市大約分了兩種人:一種是老年人,一種是年輕人。 中間年齡層的人顯然是都還在工作崗位上的樣子,以至於我去的時候,只有Bar檯上的Peter可以給我泡。 (囧)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是把小Mac給領回家了。 整個是渙然一新的美好啊!! 不過,檔案因為從來也沒有備份的習慣,所以大致上是一併的消失了,還好過去本來就習慣把文章,照片什麼的放在網路上,以至於損失並不大。 另,中午趁著等待時一個人跑去bluefish吃了壽司和Plum Wine,讓人心情好得不像話!

嗯,我覺得以後心情不好時,可能就是要去apple store裡走走,讓許多的科技男包圍我,產生不同的磁場。

這該死的愛


因為有了對小mac的愛,我像一隻無處躲藏的小兔子,
朝著兇猛的獅子給撲了過去,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換上了新的os,昨天一整個開不了機!
索性打電話去蘋果客服,走上重新下載安裝的步驟,
只是他奶奶的不知道是我網路有問題還是怎樣的一直抓不下來!

今日行程顯示為:拿去蘋果店裡請他們搞定!

Aug 12, 2011

土星的回歸


在蛋捲的噗上看到的一則訊息,關於土星的回歸。 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 於是乎,我的土星,再不自覺的情況下,回到了生命裡,然後沈默地離開,從此以後的生命,便走入了冬眠期。 出於好奇,於是,上網查詢這理論的根據,據說,關於土星回歸的事情,它是這樣的:

據說,每個人在29歲那一年,生命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比如說離開某一個職位,或一段關係,或者是會結束一段很長的關係。 因為妳有覺醒。 土星的覺醒幫你做了一個總整理。 你會回顧,有些東西其實你不要的,你想把它丟掉了,有些人不值得你愛,你也不想要愛那個不值得愛的東西了。

所以,當土星回歸之後,你的知覺是打開的,你會更知道自己要什麼。 既然知道自己要什麼,你就更加勇於表達,要跟不要。 這跟矜持沒什麼關係。 妳不會因為矜持而得到更多多別的疼愛,你也不會因為更大膽,而被人家拋棄。 所以更敢表達,敢不用無用的矜持。 妳不用裝來裝去的得到更好的待遇,在知道了自己的需求之後,更敢嘗試,更放的下。

這樣算起來,我29歲的那一年,確實有了所謂的「覺醒」。 因為在過了那一年充滿了變化的人生之後,我在第二年的春天時寫下:

有的人只出現一次。 嗯,就只有一次。 出現了以後,安靜的悄悄的離開,沒有留下些什麼,沒有留下任何聯絡的方式,沒有留下一些令人值得紀念與回憶的故事片段。 在出現了以後 [Delete], 消失, [File can not be found]!
有的人反反覆覆的若隱若現。 筆尖裡仍裝有你的墨水,信紙上沾滿了你的古龍水,感覺像昨日。 我們還在這裡激動的討論著哪位歌手出了新的唱片,唱片裡哪首歌曲最令人感動, 一些令人困擾的事情, 一轉眼隨風而逝。 在以後的以後, 我們懷念 ,我們不斷的追憶著留不住的那些人, 那些事, 那些年輕時編織的故事片段。
[Delete] 消失 [File can not be found]
在以後的以後, 傷心 ,即使是傷了心,那又怎麼樣?
小字條:
=========================================
人總要在長大了以後 才會明白
有些人出現過一次 就會安靜的悄悄離開
你無須感到傷心 在以後的以後...
=========================================

經歷了分離,走過了情傷。 在土星回歸之後,覺醒是被開啓的。 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便會勇敢的去追求它,沒有所謂的矜持與否。 但,我跟貝姬說,最讓人放不下的,是心裡總會有那麼一絲絲介意。 或者是自我感覺太過於良好,以至於會一直有這樣的觀念:「我這麼好,但為什麼你不要我?」 我在想,這才是問題的所在。

我這麼好,但為什麼你就是不要我? 這是我們共有的通病嗎?! 我親愛的女朋友們。 有時真的想擁有這樣的能力,可以閱讀對方的心思,從一開始就清楚的聽見對方的思想,而不使自己陷入一個無法擺脫的危險夢靨。 妳說,為什麼我們就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將自己放在一個安全的處境裡? 在他喜歡妳比妳喜歡他更多,而他喜歡妳,妳卻不討厭他的關係裡? 這樣一來,事情是不是就會簡單一些? 而我也就不用如此這般的自僝自僽?

土星的回歸,究竟是把我們從無邊無際的深淵給拉了回來?
還是,那樣的覺醒之後,是將我們推向了深不見底的黑暗?

Aug 11, 2011

你在日子的某一天


你的名字,寫在日子的某一天。
像一則備忘錄,怕被忘記。
越是害怕的,越有發生的機會。

寫下一首詩,詩的名字叫做:
「你在日子的某一天」
在被忘記之前,留著做紀念。

也想問問你,會不會想念?

Aug 9, 2011

幾乎是


簡短的記下幾則瑣事:

一.

日前,我再次將投稿「本週話題」所得來的獎品,寄送給貝姬。

貝姬問:「靠!你是專門去參加比賽拿獎品的嗎?」
我笑答:「別人是去那邊認識男人的....我是去那邊領獎的!」

仔細想想,大致上的確就是這樣。

對自己感知強烈的人,一輩子都會在這條路上跌跌撞撞。 我在想,我們是要比任何人要更及早的遇見生命的意義。 寫作的過程,使人加速的遇見那個意義。

然而,其實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獎勵或者是一種懲罰。

節錄一段,我喜歡的夏宇:

我認得的一個馴獸師,一年到頭帶著他的三隻獅子兩隻熊十二匹白馬到處旅行表演維生,所有我能動用的不過是一枝筆和一張紙罷了。這幾乎是一個朝生暮死的行業,人物暴起暴落。寫歌寫傷時,就寫了一些離奇的詩,完全不知道做什麼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讀,可是很快樂。

二.

近幾年分別使用了幾款不同的手帳本之後,預計2012年要試用看看midori旅行筆記本。 於是,前些時候,我就敗了生平第一本midori旅行筆記本。 棕色的泰國製真皮裡頭夾著空白的內頁,可因個人喜好,添加副件。

前年使用日製Hobonichi手帳時,覺得紙張的質感不錯。 方塊小格的設計感,讓人寫字的時候還是能夠寫的非常規律,不會歪歪倒倒的。 但是價錢和功能上有點美中不足。 或者,之前還是習慣性的把一些瑣事給想盡辦法來的po到網誌裡頭,所以裡頭免不了要有很多空白的地方。

今年發現了國人自製的歲時紀,除了外觀和hobonichi手帳很相似以外,裡頭也是有這樣四四方方的小格。 除此之外,最起碼底下那幾行小字,好歹也是看得懂得中文繁體啊! 相較之下,今年的歲時紀,我算是利用的夠徹底的了。

有些不能說出來的心事,又或者,無法清楚描繪的心事,就通通寫在自己的手帳本裡。 好的壞的,罵人的,傷心的,開心的,以非常簡短的方式,紀錄在每一天的空白處。 有時寫得多了,會寫到第二天去。 感覺上面積有點不足的感覺。

在斟酌了半天之後,我決定來試用一下midori的旅行筆記本。

到手的感覺,老實說,還不錯。 畢竟是可以像moleskine那樣,有著空白的夾本畫圖,又可以另外附加其他功能的夾本帶出門的筆記本不太多。 當然,網路上也是有不少人乾脆自製,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是說了,這是否意味著,我和moleskine之間的交情,就會因此而告一個段落?
嗯,是無不可能就是了。

三.

還有一個禮拜回台。
老實說,我到目前為止完全沒有好像要渡假的感覺。

四.

上週去了自然博物館。 在眾多鳥群標本之中,驚奇的發現,原來經常在我家院子裡頭的那兩隻鳥,便是俗稱的mockingbird (模仿鳥)。 偶而在樹梢上盤繞著,不斷的發出奇特的叫聲。 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總是會想著那本著名的小說「梅岡城故事」 (To Kill a mockingbird)。

在梅岡城故事裡提過,這種模仿鳥是一隻對人無害的鳥。 牠會模仿其他鳥類的聲音,愛唱歌給人們聽。 所以如果人們射殺模仿鳥,其實是有罪的,因為那就等於去殺死一個無辜的人。


Aug 7, 2011

清晨醒來


昨晚又一整個大失眠。 失眠,是近日來常有的現象。 有時想起來,會赫然的發覺,是啊,原來已經到了那個會發生失眠的年紀了啊?! 感覺以前年幼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問題,睡眠對我們來說是那麼自然的一件事情。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面臨著有得睡,卻睡不著的問題。 煩惱與睡眠之間,那令人感到牙癢癢的感覺,深入我心扉。

是說,今早醒來,忽然覺得好像很久沒有去教會和上帝約會。 於是乎,一大清早的盛裝梳洗了一番,驅車前往上教堂。 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是傳說中的聖餐日。 所謂的聖餐日,意旨耶穌和祂十二個門徒的最後的晚餐時,對祂的門徒交代的最後一件事。

祂拿起了一塊大餅,將這塊餅分成兩半,這象徵著祂的身體為了世人們所受的罪,在再酒杯內倒入鮮紅的酒,象徵著祂的血要為了世人所流。 從那日起,多數的教會和門徒就會在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守聖餐。 意味著受過洗的基督徒與聖靈合而為一,領受,銘記祂為世人所做出的犧牲奉獻。 重點是,我總是會陰錯陽差的在這一天特地跑去教堂。 毫無預警,也沒有計畫的,就剛巧趕上了聖餐日。

若要說冥冥之中沒有安排,有些巧合,就是一整個令人感到傻眼。

這陣子都會有這種感覺,一整個感覺自己執著些對別人來說可能不值得執著的事物上。 感覺就是不肯放下一些應該放下的事物。 有時候,明知道這樣下去不好,可是內心就是頗掙扎的。 想扔掉的東西,又捨不得扔掉。 總是會有「也許我只要再等等」,「也許事情會有什麼轉機」,也許,也許,總是找了很多藉口給自己各種理由去解釋這些個也許。

可是仔細想想,也許,面對困難,我們並不是非得要卯足了所有的力量的去克服它。 不堅強,不勇敢,不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困難,其實也是可以的。 或者是因為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得克服許多的困難。 因為一個人,所以感覺很多事情只要一個人夠勇敢,夠堅強,就是可以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去完成。

並不願意承認,原來自己也是會有極限,也是會面臨即使自己多麼想面對卻也無能為力的事情啊! 我並不願意承認。 以至於我的觀念裡頭,總是形成了「在沒有人依靠的情況下,靠自己才最實在」的觀念。 失敗了,跌倒了,也是自己拍去身上的灰塵,再爬起來。 過程,總是心酸,困苦啊! 久而久之的,這成為了一種習慣。

然而,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又或者,現在的自己真的是我想到達的樣子嗎? 又好像不。 既然不是這樣,總是得要有所轉變吧? 我想。 比方說,可以再仰賴朋友多一點? 又或者可以再依賴家人多一點? 又或者可以請祂幫助我? 藉由朋友,家人的力量,幫助自己跨越那些需要跨越,困難的障礙? 心理的,身體的。 也許就能看見,過去看不見的「朋友」的重要性? 進而放下現在放不下的的那些?

今天我是這麼想。
也許,很多事情我根本不需要獨自的去面對。

有一個聲音


清晨醒來時,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
於是,便起了身,朝著聲音的方向前進。

Aug 6, 2011

情人結


才打一個結
又拆了一個結
卻仍解不開
心裡的那個結

有什麼在那裡流逝
便會有什麼收回
每收一個結
就留下另一個心劫

節日


無論什麼名目都好,都像傻瓜般快樂地大鬧一場。
期待總該有些什麼,在此時穿越過體內慢慢地滲入。

比如說:「幸福」或者是「愛」。




Aug 4, 2011

關於藝術


星期四的早晨醒來,姪兒姪女穿著睡衣等在門口。 拉著我,問我今天可不可以去看恐龍? 最近的自然博物館裡展出一批恐龍化石,整個恐龍館重新建造,動線不錯,讓人可以近距離的看這些石頭,教育價值頗高。

除了恐龍館以外,還有飛禽野獸,從海裡的到陸地的,會飛的用爬的,舉凡自然界裡一切的生物都在自然博物館裡頭有很詳細的介紹。 適合老人大人和小孩一起合家出遊時參觀。 館內採用了根據生物的科別分類,哺乳類,飛禽鳥獸類,昆蟲類,礦石類等等,分出了許多不同的展覽館。

第一層樓有哺乳,昆蟲,礦石,第二層樓則是以飛禽鳥獸為主。地下室設有餐廳,一客午餐自然是要價不匪,但吃一餐倒也不至於讓你/妳荷包損失慘重。 除了餐廳以外,地下室還設有說故事場所,館內定時會請專人講解說故事,非常適合小朋友參加。

二樓收藏了大量的鳥類標本。 打開它們的展示櫃,裡頭一隻隻被作成了標本的鳥被定下了標籤。 以鳥類的棲息環境再作出更深入的分類。 一旁還有提供小朋友參與學習的interactive教材。 是說,有趣的是,一走進個互動的環境裡,迎面而來的是一幅巨大的達文西的作品,維特魯威人。

維特魯威人是一四九二年時,達文西按照了羅馬建築師維特魯威所留下的比例學說,繪出了一個具有完美比例的人體圖像。 將維特魯威人高度分成八個等分,兩手臂張開也可分成相同的八個等分,長寬共六十四個正方形的格子。理想的人的頭部應為身高的八分之一,陰部應該位於身高的一半之處。

是說,這幅比例幾何圖形,在LA county museum 也有一幅。 不少人站在這幅比例圖形前,張開了雙倍的,試圖模仿出達文西的完美的人體圖形。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瞭解這副墨水彩背後的意義。 正當我經過這幅偉大的比例圖形之時,一旁突然有個小男孩跑了過去,然後他說:「這個人沒穿衣服!」

沒多久,小姪女聽見了,於是她也轉了頭跟我說:「姑姑,這個人沒穿衣服耶!」 我說,「這是達文西的作品,是很有名的喔!」但,七歲的孩子到底對藝術的東西有明顯的直接反應,她接著問:「但是他為什麼沒有穿衣服?」

藝術這東西,對於七歲的孩子而言,是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情!

探險


真正的探索,並非看見新的風景,
而是擁有一雙新的眼睛。

Aug 2, 2011

星期二的下午


星期二的下午,我一個人在這城裡散步。

前些時候答應了同事,幫忙教課,花了四個小時,口沫橫飛的一一講解。 中午時就近的驅車前往附近的Little Tokyo吃午餐。 完全是屬於轉個彎,就到了的那樣的距離。 把車子停了以後,穿越過停車場的騎樓,一出來對面就是「大黑家」拉麵店。

這家拉麵,在LA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不過,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吃它們的拉麵。 於是就點了碗它們的招牌拉麵,一個人坐在吧台前吃著麵。 腦海裡突然的浮現出這樣的字眼「原來,那是這種感覺」。 以前覺得吃拉麵是件幸福的事情。 拉麵的湯底溫暖著人心,特別在失落的時候。 現在吃拉麵,反而有種落寞的感覺。 就是「原來那是這種感覺」啊?!

轉個彎,到MOCA去。 幾個月前就想看的展覽,剩下最後的幾天才找到時間順道繞去看。 時間,在某個晃蕩的狀態裡,悠然的消逝。 不巧的是,碰巧遇到他們的休息日。 櫃台的先生從玻璃窗裡看見我,開了門出來打招呼,拿了本展覽的簡章給我。 閒聊了幾句,也不好在耽誤人家的時間。

昨天傍晚,樹上掉下了一隻幼鳥。 父親多事,將幼鳥撿了起來放在籠子裡面。 鳥兒的爹媽在樹梢上來回的呼叫著,想必是折騰了一個晚上的找孩子。 有時人的無心,就真的破壞了整個自然界的定律。 好比說父親多事的將鳥兒抓進了籠子裡,雖然避免了鳥兒被外頭的野貓,浣熊的攻擊,但幼鳥的生存就遭到了破壞。 自然界有自然界的定律啊!

樹上掉下來的幼鳥學飛,鳥兒的爹媽在一旁焦急的尋找蹤跡。 若是放之不管,觀察一陣子,幼鳥便隨著爹媽回家。 但若破壞了那樣的程序,幼鳥怕是註定一死。 下午回到家裡,母親說她讓牠走了。 放在後院裡,沒一會兒母鳥就來餵食,幼鳥跟在母鳥的後面一跳一跳的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不論是死了? 摔下去了? 又或者根本沒回到鳥巢裡,屬於自然的生靈自當回到自然界裡。  

善哉善哉啊!

晃蕩


迷失在憂慮和思緒裡
漫遊於城市的人們
永遠的留在西班牙的邊境

吹笛人專注地低著頭
樂音飄散
我遇見許多人
用各種方式與他們傾談

他們是波西米亞的流浪漢
漂泊在無盡的自由裡
被世界拋棄之後所擁有的
那雙憂傷的眼睛

在沙特的雙叟咖啡館
男人手放在女伴的曼妙翹臀上
在兩個世紀中的動盪流離

在班雅明漂泊過一個一個的城市
任何人都可以告訴你
一座記憶的小城
沒有時差的問題

時間的無法回頭
是一做自轉球體 前進
在前進

晃盪的唯一要件
便是保持流動

時間便在那裡
漫遊了起來

Aug 1, 2011

又不是這樣


又不是這樣 就不孤獨
又不是這樣 就不會輸


雨樹之國


會買這本書,純粹只是因為閱讀了書介。 故事的開始,是這樣的。 某日,伸在名為「雨樹之國」的部落格裡,懈逅了令他心動的文字。 看到同樣喜愛的書籍,藉由部落格的主人留下的讀後感言,讓伸對部落格主人感到好奇。 於是,鼓起了勇氣,透過部落格上留下的資料送發了第一封電郵給對方。 兩人因此有了固定的交流。

說起來,這樣的故事發展實在是顯得有些枯燥乏味。 畢竟,好像這類透過網路熟識而發展出來的戀愛故事題材,過去不是沒有,因此兩人懈逅之後的後續發展就更令人為作者感到有些憂心。 故事十分簡短,描述了身障者與非身障者之間的情感交流和衝突。

不論哪一方,我們總是不由自主的會以「自己」為所有的情感出發點。 自以為是的去揣摩對方的意思,有時,即使是透過了文字的交流,我們仍然是完全的無法瞭解彼此。 既然無法完全的瞭解彼此,就不免要帶著「妳(你)根本不會瞭解我」那樣的心情一起相處。 即便是身障者,他們也是會像其他的人一樣,對情感有所渴望,擔憂,以及害怕的地方。 有川浩想表達的就是這個。

但,老實說,在閱讀了不少日文翻譯小說當中,我個人是覺得有川浩的這本「雨樹之國」讓我感到有些小失望。 故事題材選得不錯,但總是覺得它欠缺了某種文學上的深度。 二十歲時閱讀,也許還可以得到滿足,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作品,就好像只吃了一點前菜,沒有看到主菜上場的感覺。

但,我個人是還蠻喜歡封面上那裡句話:
我想告訴妳,我一直在這裡; 所以,請回過頭來吧。
請從那個國度裡走出來,和待在現實世界裡的我相互交流

常年的在部落格裡寫作,近年來會有這樣的感覺,越發的疏離。 可是在這些文字的背後,是個人,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啊! 遇到了喜歡的人,也會想要讓對方認識現實世界裡的我。 會哭會笑的我。 這樣想,不行嗎?! 讓我走到你的現實生活裡,不好嗎? 也許吧。

故事之所以為故事,或者正是因為它與現實有著相當的差距。
若是這樣看來,這「雨樹之國」的結局,倍加矯情。

梵谷的樹


梵谷的樹,The Mulberry Tree (桑棗樹)。

而據說,這時的梵谷,已經割下了他的左耳,罹患了癲癇。
他的世界,突然的天旋地轉,看見了一般人無法看見的奇形怪狀,卻製造了美麗。

這是梵谷的樹。

Jul 29, 2011

非戲劇性


我的人生
相當的非戲劇性

叫我說什麼也不相信
所謂的奇遇

如今的錯過
那便是錯過了今生今世

我們沒有在寫作
也沒有當上編劇

偶然地
戲劇性的相遇
只能存於電視裡

我的人生
極度的非戲劇性

最後一次見到你的地層
開始下陷了以後
分隔出了一條河

我們分別在河的兩端
有了各自的宿命
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結局

雜記


一.

昨天,和同事去看了哈利波特的最終回。

去年年底時,也是和這一位同事一起去Pasadena那家非常昂貴高級的電影院。 話說,除了超級舒適的可躺式沙發座椅不說,昨天還在電影院裡吃了午餐。 一客要價美金$14塊錢的小餐包,餐包裡頭夾著portabello大香菇,烤過的小餐包吃起來香酥鬆軟,夾著大香菇,一口一口的咬起來口感還不錯! 另外還有炸番薯條,番薯條上撒上了海鹽,吃起來甜甜鹹鹹的風味極佳!

星期四下午一點半的電影,裡頭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六個電影包廂,同時間上映哈利波特的有兩個包廂,我們那個包廂,一共也才六個人。 一整個和在自家裡頭看大螢幕感覺沒什麼兩樣。

話說,我這位同事,九月份要步上紅毯了。 上午,突然想起了她的準伴娘寄出的邀請函。 外國人的婚禮,大概是這樣的,不論是男方或是女方,身為新娘(新郎)的伴娘(伴郎)都應該要為新人辦個告別單身會。 是說,不同的民族,有不同民族的作風,有時並不是非得好像外國影集那樣的弄個單身告別會,但就是形式上,會出現一票同性的朋友聚在一起開心一個晚上。

同事的伴娘,日前就寄出了邀請函。 之前想都沒想的就回覆了要參加,結果今早突然想起來要記一下時間,回頭一看,發現單身會選在距離LA有兩個小時車程的Solvang(荷蘭村)舉行,另外在當天還有品酒的活動。 這一整個就讓我感到很興奮啊!

二.

最近夜裡閱讀的一本書:「雨樹之國」。

一面閱讀,一面會有這樣的惆悵感。
(覺得)是啊! 真的就是這樣啊!

摘錄一段概述:

心,不需要言語。
受傷也好,寂寞也好,孤獨也好,害怕也好。
即便整個世界的風與呼嘯而至,
我們還在這裡,一起承受,一起渡過。

三.

其實仍舊會有一些疑問。

總是會問,為什麼人家可以的,我卻不行? 是因為就是唯我不行嗎?
所以,當時間流逝,轉變了場景,是否意味著只要不是我,就行?

嗯,很難參透吧?! 我想也是。

四.

總是有很多的事物想去完成,總有很多目的地想去。
如果多一點時間,如果分裂出另外一個我,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傍晚下班回家的路上,車水馬龍的高速公路,我是這麼想:

「Live, Like there is no tomorrow!」

五.

後來我發現,並不是我想要過的這樣匆忙。 並不是,我總是在生活裡安排了許多行程。 我只是覺得,這是一種習慣。 所謂的習慣是,當妳必須以忙碌的生活去取代人生之中所發生的一些空隙,也就難免會行程那樣的假象。

而假象是,我的生活總是匆忙,行程總是排得滿滿的。
要不,要如何掩蓋寂寞空虛的噪音?

約莫如是。

Jul 27, 2011

目不轉睛


我看你的目光 筆直
目不轉睛

但你 總是
似有似無的逃避
眼神游移

喜歡 不隨便使用的字眼
從我口中 說出來的
也是

那樣的篤定
像我 看你時的眼神
從沒有遲疑

溫習一遍,南美風


最近這裡的美術館在展覽一批紀錄了古巴革命歷史的攝影展。 想去,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去。 但,還是挖出了這篇,幾年前寫下的讀書感想。 溫習一遍:

天底下所有的英雄 在成為英雄以前勢必得渡過某些令人難忘的經歷。 當然、在這些人成為英雄以前 他肯定無法預知自己的命運。 於是、格瓦拉在日記手札的一開始便聲明了這點 『這不是一個關於英雄行徑的故事,也不是某個憤世嫉俗者的見聞; 至少那不是我在寫它時候的初衷。』書中你所看到的是"有兩個共同精神與相似夢想的生命體一起走過的一段經歷"。

二十三歲的格瓦拉形容自己是個夢想家、厭惡了醫學院、醫院、考試等等這類無聊透頂的事情。 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以及天馬行空的想像。 在友人阿爾貝托(Alberto)的提議之下 兩人決定騎著門口那台又破又舊的拉波特拉撒(La Poderosa)向北前進。 從阿根廷的科多巴出發 行經米蘭馬、布蘭卡、聖馬丁洛安地斯、到庫斯科、梅西德、波哥大、及最後兩人告別之地加拉卡斯。

『凡是被風碰觸到的,都轉變了。』 格瓦拉這麼說著

的確。 每個人的身體裡面都住著一個熱血沸騰的革命家與旅行者『處在說再見的淒美情緒之中』生活在被文明吞食的社會上 當你厭倦了周遭的資本主義與在這龐大富裕國家中陰暗的不公義時 似乎就會燃起心中那把火炬。 我們像格瓦拉般的做出了革命性的決定。 終於決定騎上門口那部又破又舊的摩托車 想去看看外面的奇異世界 體驗各種不同的經歷。 殊不知所有旅程的結束 總有些什麼正悄悄的開始。

對格瓦拉來說 二十三歲那年所開始的旅程 是他革命前夕的轉捩點...

從書中你看見格瓦拉從一開始對齊琴娜的小情小愛轉變成一名革命醫生對於痲瘋病患乃至整個受到不公義社會下摧殘的人民身上的大愛...你看到兩名嚮往著朝向北方文明世界的年輕小伙子轉變成為帶動了整國人民動員起的革命家。 革命、是為了對抗不義政府的舉動。 光有理想、滿腔犧牲的熱忱是不夠的..格瓦拉說:「說得最棒的話,就是行動。」

多麼令人熱血沸騰的一句話啊!!

切 用他的嘴巴說出了那些他二十三歲那年在行經過半個南美的旅行途中所看到的一切事物。 用細膩的文字形容著每個城市的表面與深入底層後那些令人感到熱血的情緒。 偶而在文字中穿插著他的個人幽默...當然你也可以看得到當格瓦拉來到了庫斯科時 這城市又是如何的喚起他心中的革命情感。而這本書的最後 格瓦拉很自然的引述了後來改變他未來人生的卡斯楚所說過的一段話。

格瓦拉在最後寫下:

      「我感覺到我的鼻翼掀動、嗅著火藥及鮮血的刺鼻味、嗅著敵人死去的氣息;
          我武裝起自己的肉身、準備應戰、要讓我這區區之身成為一處聖域、承接
          普羅大眾所發出的勝利嚎叫、聲音迴盪著新活力和新希望。」

假使格瓦拉還活著 我不知道在他重新閱讀完了這本關於二十三歲那年摩托車之旅的手札以後 是不是會再次的回頭篡改掉那段他曾經形容自己的短句? 他說: 「當一個旅人乃是我的宿命」更加貼切的形容應該是 「當一個革命者乃是格瓦拉的宿命」就在他與好友阿爾貝托騎上拉波特拉撒的那一秒開始 就注定了格瓦拉未來的命運!

我深深得相信 我們的身體裡面一直住著一位革命家。 在每一段不同的革命的旅途上總是會遺失些什麼又獲得些什麼、 但、你從來就無法預知 那些個什麼究竟會是什麼。 我們會像格瓦拉這樣 在尚未開始旅行前預期著在旅行結束後 回到自己的家鄉建一個實驗室、站在高大的玻璃窗後面眺望湖面寒冬的的景致、可以在湖上釣魚、或者在一處寂靜的森林裡漫遊 定居在安地斯山的湖畔。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 未來會以血肉之軀穿梭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

CHE、確實讓我感到熱血沸騰 但、也讓我感到無比的哀傷。

我對那些無法掌握與未知的方向 總是會充滿了哀傷
似乎總是得在這期間做出割捨、分離、彷彿會犧牲許多無辜的性命
(我覺得我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書的最後格瓦拉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完成了他的學業 並在當時描述了他遇到了卡斯楚的過程:

「我到現在仍然不知道、是當時的氣氛還是這個人的人格力量讓我後來得到了天啔、但我知道我以前聽過同樣的論調很多次、卻都無動於衷。 眼前這位辯才無礙的人其實是個頗有意思的人物、他年輕時為了逃避教條主義的迫害、逃出了某個歐洲國家、他深知恐懼的滋味 (恐懼是少數能讓你懂得珍惜生命的經驗之一)、然後他就從一個國家流浪到另一個國家、累積了無數的冒險經驗、最後寄身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耐心等候那重大時刻的到來。」

由此可見 卡斯楚對他的影響力有多大...
彷彿在他描述卡斯楚的那一刻裡他找到了他的同類!
以下這段則是那天他兩分道揚鑣時卡斯楚對他說得話:

「....他們只能再犯了錯之後學到教訓、而這些會是很嚴重的錯誤、會犧牲許多無辜的性命。 話說回來、也許這些人並不是無辜的、因為他們曾經因為不順應大自然之律而犯下大錯--也就是說、他們沒辦法適應環境。 這些無法適應環境的人、譬如你和我、會到死都詛咒自己曾經流血流汗犧牲奉獻而促成的權利當局。 革命是一件不涉個人的事; 革命會奪走這些人的性命、甚至奉這些人為典範或為工具、用以馴化繼起的年輕世代....我死的時候會知道、我犧牲只是因為我固執、而我的固執只象徵了我們那根腐葉爛而搖搖欲墜的文明。」

1928 埃內斯托。切。格瓦拉 出生於阿根廷的羅莎利奧
1951 開始摩托車環南美洲之旅
1953 取得醫生的資格
1955 認識卡斯楚 並成為革命組織中唯一的非古巴人
1962 成為古巴革命組織團的國家代表
1966 潛入玻利維亞
1967 被玻國總統下令槍決 屍首下落不明
1997 發現格瓦拉屍骸 並被送回古巴 在聖塔克拉拉市建立格瓦拉紀念館


Jul 26, 2011

平凡的愛


前些日子裡在瀏覽的網誌上瞎逛時看到的,某家電視台正上演著張愛玲的「傾城之戀」。 是說,妳們老是笑說好像我這麼「愛玲」「愛玲」的叫著,彷彿我跟她挺熟的樣子。 嗯,說是書架上沒有幾本愛玲的作品,講出來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的吧?! 書呢,倒是有,至於看了沒看,看的速度,看的進展,就是因心情而定了吧?! 心情好時,多看個幾本,心情不好時,就算看了,也未必能夠明白。

去年去了上海,我老望著上海市裡頭那些高樓大廈後邊的小屋小厝,那些個溼冷黑暗的小巷小弄的,有時風一吹,把上海人掛在自己窗邊上的晾乾的衣物,吹的一飄一飄的。 偶而,哪個婦人恰好的走到了窗邊,對著窗外的小販喊叫著。 我覺得,那樣的景色,才是上海。 挺美,挺好。 就是得這樣,映著大嬸晒出來的一家人的內衣內褲,那樣的景致,我是覺得挺適合閱讀的張愛玲的作品。 轉個彎,在書店裡頭想都沒有的買了本「流言」。

昨晚,漏夜的看完「傾城之戀」。 兩人在戰火之中,相擁相吻。 我是說,誰啊?! 誰在那樣的亂世裡,還能談起這樣的愛情? 打仗了,基本的生活都成了問題,誰還會在那樣的場景裡,在砲火聲中喝著紅酒寫信一副愜意? 難不成,等敵軍真的打上門來時,女主角還能優雅的死嬤?

但愛玲呢,就偏偏寫下了這些。 現實生活裡容納不下的的夢境。 可是,也沒見人怪她寫下這些個不切實際的東西啊?! 彷彿有一天,她不寫了,不做夢了,把現實寫成了現實,把夢境區分為了夢境,她便不是張愛玲了伓?!

說這些, 幹嘛呢?! 倒也沒什麼。 只是想起早上醒來後我和貝姬說的那些話。 我說,最近的我倒是挺心平氣和的。 似乎,已經可以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人生,一個人也是這樣過,兩個人也是這樣過。 即使現在在一起的人,也未必能夠廝守終身。 何苦在這上頭折磨自己? 一個人他愛不愛妳,妳愛不愛他,可能真的不是自己能作得了主的事情。

要走遠一點,才能看見。 有些東西,不屬於我們,我覺得我們就不要再去質問到底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別人能輕易擁有的,為什麼我們就是苦苦追尋都摸不著邊。 或者,不去思考這個,人生會豁達一點。 說起來,四十歲了喔! 四十個年頭,有沒有這個人也是這樣的過來了啊!

每個人也都想著要忠於自己,但那背後,總是意味著註定得要傷了別人的啊。 這樣,好像倒也沒什麼好愧疚的。 愛也愛過了,哭也哭過了,有什麼怨恨的,也怨過了。 不尋找,不依靠,不爭先孔後的想做對方的女主角,也許,等到事情淡了,那人生該怎麼樣,就讓它怎麼樣去。

砲火聲,轟隆隆的響著,似乎就是要她那樣,優雅的在戰火中喝著紅酒,靠著微弱的燭光,跳舞寫字。 誰叫我們明明不是生在亂世,可我們的心卻始終的處在癲破流離的狀態之中。

我喜歡,這段話:
對自己感知強烈的人,一輩子都會在尋找愛的路上跌跌撞撞,他們不會適合最平凡的愛,但他們會嘗試,嘗試之後也會發現不是他要的,然後一輩子找不到他要的。
然而究竟,什麼才是最平凡的愛呢?
我想知道。

舞台劇


愛情,是一場正要上演的舞台劇。
只要一方不願意,就開演不下去。

堅持著,不肯走的那位演員,
就是註定了要唱齣獨角戲。

Jul 25, 2011

光陰似箭


還記得年初時覺得,彷彿一年之初的總是得為了計畫而計畫。 於是,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數條對於今年所想要完成的事項。 所以說,計畫容易,執行上總是困難重重。

比方說「自我概念篇」裡頭,我計畫,說話時「學著講重點」。 光是這件事情上就常遇到執行困難的情況。 一天到晚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的人,一但有了某些話題之後,就像失控的水龍頭一樣,不斷的湧出水來。 那些看似有意義又沒什麼實質意義的話語,排山倒海而來,攔都攔不住。 又說,「自我飲食篇」吧?! 自從重新衡量過了體重之後,「每天吃一小塊巧克力,保持好心情」這件事,就成了「只要能讓我在瘦一公斤,就會好心情。」

年過了一半,忽然想起了年初時擬定的計畫,赫然的發覺,「計畫,真的,永遠趕不上變化。」

Jul 24, 2011

夏天,啊夏天


夏天,啊夏天。
再怎麼熱,也融化不了那不愛你的人。
再怎麼熱,也不過只是一抹過眼雲煙。


奇異之旅


昨天,參加了同事小孩的受浸禮,同時也充當了攝影師。 整個典禮上,就看見我在教會前台上滿場跑。 不過,顯然教會裡的牧師和司儀包容度很大,或者,他們也很習慣舉凡是這類型的儀式,婚禮,總是不免會有攝影師跟著紀錄全程。 所以,司儀還特地的在事前跟我溝通說,只要不上它們的祭祀台,我可以自由行動拍照沒有關係。 是說,那位司儀還長得蠻英俊瀟灑的!

典禮於加州101公路北邊的一處名叫Encino的亞美尼亞使徒教會中舉行。 根據歷史記載,大約在公元301年時,由亞美尼亞王國的國王梯里達底三世宣告基督教為他們的國教,而這也使得亞美尼亞成為了歷史上第一個基督教國家。

在梯里達底三世的王宮邊上,由當時的主教格列高利建起了亞美尼亞的第一做教堂:埃奇米阿津大教堂。 這一千七百多年以來,王宮自然是已經蕩然無存了,但教堂卻一直都是亞美尼亞大主教的駐地,因此也被稱之為亞美尼亞的梵蒂岡。

亞美尼亞教會,屬於獨立基督教會,信奉單一屬性說。 獨立於基督教主流派之外。

基督教主流教義強調「三位一體」和「兩種屬性」。 認為基督的本身具有兩種本性:神性與人性。 這兩種屬性相合而不相混。 每種性質本身都很完善,彼此又有區別,兩者完全的結合在一個人的身上,而此人既是上帝,又是人。 這種說法於451年基督教迦克墩公會議上獲得勝利,成為基督教主流派的正統。

亞美尼亞教會並沒有追隨迦克墩公會議,也不承認迦克墩公會議的合法性。 亞美尼亞教會,不同於羅馬及波斯人的觀點,信奉神的「一性說」。 亞美尼亞教會認為基督的人性完全溶入神性,因此只有一個真正的屬性,既為神性。 由於亞美尼亞的基督信仰,使得他們在歷史上被視為異端,因而遭受了可怕的迫害。

在土耳其國內,根據伊斯蘭教的齊米制度,作為基督教徒的亞美尼亞人可享受有限度的自由,例如信奉原有宗教的權利,但是待遇有如二等公民。基督教徒及猶太人不被視為與穆斯林平等,基督教徒及猶太人被禁止攜帶武器或騎馬,他們的房屋與宗教建築也不能高過穆斯林的,不准穿綠色衣服,宗教活動也要順從穆斯林的規定,此外還有其它法律上的限制。

1860年代中期至1870年代初,亞美尼亞人開始要求政府改善他們的待遇。 起先土耳其政府應許亞美尼亞人會改善,然而,自從1890年開始,土耳其政府便有計畫的開始流放世居當地的亞美尼亞人。 並在1915年第一次大戰期間,爆發大屠殺,使得亞美尼亞人遭逢歷史上史無前例的滅族命運。 長期處於戰爭的亞美尼亞,迫使居留於異國的亞美尼亞人遠比亞美尼亞本國人的人數還要多。

和一般教會認定的12月25日為耶穌誕辰不同,亞美尼亞的教會堅持,一月6日主顯節才是耶穌的誕辰。 是說,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耶穌也是魔羯座! (會去注意這個,也是很奇怪的吧?)

洗禮儀式主要通過把水倒在,撒項受洗者頭上,或把受浸者放入水中,然後扶起來施行。 意味著載眾人面前 (包括上帝,人,魔鬼)承認自己和耶穌基督出生入死,承認自己是基督徒。 但,根據記載,嬰兒洗禮一事則是各家持有各家不同的一套說詞。 主要功效及意義不一。 目的仍意味顯示信徒的子女被接納加入教會,並受到神的蒙福之意。

昨天除了參加同事小孩的受浸禮以外,還充當了專業攝影師。 是說,除了非常享受整個拍攝過程以外,也見識到了不同宗教禮儀以及其華麗的場面。 整個儀式,由主祭帶領著信徒們以歌唱的方式誦文唸經以外,施洗,抹油膏等等,每個步驟繁複卻又十分莊嚴神聖。 使人印象深刻!

Jul 23, 2011

回憶與我


前陣子整理時翻出了兩袋的舊信件。 泛黃的信紙,折了再折的信封。 但,我對這些舊物有某些偏好。 是說,其實並不十分將它們拿出來的反覆翻閱。 但,我覺得它們就像自己身體上的某個部位的器官似的。 妳知道它們在那裡。 有時,只是因為知道它們在那裡,心裡就感覺到踏實。 僅是如此而已。

後來,大家有了電腦,有了打字機,說起來,寫字應該是更加的便利了,是吧?! 可倒也不是這麼一回事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相互連絡的機會反而是少了。 偶而連絡起來時,也不過簡短的用了幾個字代替。 時間,果然是殘酷,卻又美麗的。 它使我們不斷地向前推進,又不斷地將我們推向兩個不同的邊際。 有時好像交換了什麼,有時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留下。

有交集,又好像沒有。

日子久了,誰還會去記得寫了些什麼? 說了些什麼? 然後,當我們再次的翻閱起這些個泛黃的信件時,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感動,會想念,會理解過去逝去的那一段時光。 心想,如果時間從頭開始,那會是多麼美好。 想想,就想想而已。 有時想想的本身,就是挺美好的一件事。

沒有回憶的人生是一條漆黑沒有路燈的街。

Jul 21, 2011

怪怪的


最近閒來沒事,就上網看電視。
妳們說,怪不怪?

每天早晨,天未亮,五點鐘準時睜開雙眼。
我覺得這就是很怪。

會想出道題目,來考倒自己也是很怪。
總而言之,我最近就是怪怪的。


派大星


派大星派了一顆大星
給派了一顆大心的心

但,派大星不明白的是
派了一顆大心的心
從此以後
便少了一顆心

而派大星派的只是一顆大星
此星非比心,怎麼可能代替?

於是
派大星回頭
又派人派了一顆心

這顆較為 堅韌無比
俗稱 吃了秤砣鐵了心

Jul 18, 2011

七月,涼山


很久沒有,寫雜記。 炎熱的夏季,混亂的思緒,整理不出一點想要寫字的情緒。 還是有在寫,只是那些簡短的絮語,有時因為實在是太簡短了,似乎也拼湊不出什麼喃喃自語。 所以,索性,也就順著它,每天吐露出浮現在腦海裡頭的短言短語,仍不忘押韻。

簡短的紀錄下六,七月的那些:

ㄧ.

上個月到舊金山時,和小妹去了北邊的酒莊,品酒。 一品,就茫了。 好在,是我的準妹夫開車,回程的路上在後車座上就睡了起來。 是說,也不過就是喝了幾口氣泡香檳酒而以。 回到家後,我在噗上和莉莉桑這麼說,我說啊,「喝酒和戀愛一樣,使人有微醺的感覺」。 兩者,都挺傷身的就是了。

二.

上個禮拜,腦海裡一直在哼著阿尼寫的那首歌「下一次愛誰」。

就那兩句歌詞,一直在腦海裡頭重複著,「我假裝是感冒了一場。」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那天,因為腸胃不適,從急診室回家後,腦海裡就是重複著這首歌。 於是,回家後出了道作文題,題目叫做「那一首歌」。 到底,是哪一首歌,感動過你? 還會讓你想起我? 還是,我又想太多?

三.

上個月,和女朋友們去試了一家新的餐廳。

夏天的傍晚,露天的餐廳。 把車子停在對面的小巷子裡頭,穿越過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繁星點點,隔著玻璃窗,餐廳裡頭打出的昏黃的燈光,微風輕撫,每一桌前的客人們談笑風聲。 食物還不錯吃,我點了一杯Desert Wine,搭配上了當日的主廚特別推薦的Fish&Chips。

然後,計畫著下個月的美食探險。
嗯,我們說盡可能的每個月找一家不錯的餐廳去試吃,回家後寫個Yelp之類的感想也不錯。

四.

翻閱著手帳。 今年的手帳,看起來很胖。
有些祕密,只能寫在手帳裡。 而今年的祕密似乎特別的庸擠。

五.

我訂了一張機票。

是的。 終於的。
之前拖拖拉拉的一直猶豫不決的事情,在訂了機票以後,就好像沒有那麼的猶豫不決了。

想去看百年攝影展,也想去看蜷川實花。
想和妳們一起喝杯茶,聊聊天。 還想隨便走走。

六.

蛋捲說,約了張子午碰面。
就把我和貝姬一起算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部份讓我感到很興奮。 有種,「書迷要見作家」的那種雀雀欲試的感覺。 可是說真的,子午的那本書,我買了很久,翻閱了幾頁,對於他的文字,用詞,就是感到無比的欽佩不已。 讀完了? 其實也沒有。 所以,我預備旅行時,就帶著子午的書,閱讀。 屆時還想請子午幫我簽個名。

七.

我想不透:

要和一個人相識多久才算是相識?
我們,究竟算不算相識?
 

 

睡覺,不是我的強項


時常在夜裡驚醒,然後很努力的想要睡。
於是在臉書上貼下了曾經閱讀到的這段話。

老人力/赤瀨川:
「越努力想要忘記,就越無法忘記。 雖然可以努力記住,卻無法努力忘記。
在睡覺和忘記的問題上,努力都派不上用場。 但人還是每天睡覺,每天忘記。」

有人看完後,回覆說:「大概睡眠和忘記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情。」

但如果,連睡眠和忘記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情,那麼我們,究竟還能自己決定些什麼事情? 睡覺,肯定不是我的強項。 但他們總覺得我在作夢,感覺又不像醒著。 總而言之,約莫,就像張小八說得那樣:「我不覺得想睡,也不覺得清醒,只是覺得,過完今日,什麼事情都可​以慢慢被化解。」

大概是這樣。

Jul 17, 2011

我以為


我以為,唱得清楚就可以得到鼓舞。
我以為,愛的辛苦總會找到出路。

我以為,故事說了出來就可以互相安撫。
我以為,可以勇敢而毫不在乎。

沒有人


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有些人在最難過的時候,還是會努力帶給別人快樂。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


「看不見的,是不是等於不存在?」

問題?


「被追求時,要如何處理兩人關係?」

這是什麼問題? 聽起來就像是在問「想吃飯的時候,你要如何跟麵解釋?」 但是,這時也許我會聽見對方跟我說「妳是人,不是麵。」 這部份,自然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是人,不是麵,所以不能不顧及麵的感覺。 於是乎,當我們不想吃飯,想吃麵的時候,就是必須跟麵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不想吃麵? 要不,就傷了麵的感情?  但,喜歡,它無從解釋。 對方無法解釋為什麼喜歡,就像你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不喜歡。

大學畢業的那年,我認識個男孩子,很上進,很積極。 屬於傳說中的年輕有為的青年。  那年,他在德州唸書,網路上認識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亦然的就買了張機票,飛到東岸來碰面。 夏天。 我對於夏天裡所發生的記憶似乎總是比叫印象深刻一些,因為我深深的相信,所有的災難都發生在夏季裡。

那年他來了,穿著淺藍色橫條的襯衫與藍色的牛仔褲。 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街的轉角。 在德州可以吃得到台灣菜的地方並不多,於是乎,為了力盡地主之宜,我們選了一家台菜館,共進午餐。 這時,也許應該用「相談甚歡」來形容?

大學畢業的那年,我很積極的和不同的男人約會。 第一次約會狂吃田螺的,第一次約會就預備私定終身的,第一次約會半天也擠不出幾個字的,當然也有第一次約會之後就沒下文的。 但是,我個人認為,在年輕的時候,妳就是必須這樣,在吃過了蘋果和香蕉以後,才會知道原來自己並不喜歡蘋果和香蕉。

在經過了混亂後才會知道,原來妳比較喜歡把書籍分為中英文類別。 也只有遇到過第一次約會時狂吃田螺的男人,妳才會發覺替妳剝蝦殼的那個男人,有多麼的可愛。 當然也只有在妳大費周章的將所有事情分門別類以後,妳才會了解, 這是妳,最真實的自己。 究竟,什麼樣的人,而他們應該據有什麼樣的條件才是妳心所喜愛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他。 或者,更嚴格的來說,我並不是「不喜歡」這個人。 我沒有不喜歡他,也許只是當時是有比喜不喜歡這個人更強烈的事情在發生中,以至於根本無法去正視他對我的喜歡與愛慕之意。  那個男生,回到了德州以後,寫了一封十分文情並茂的信件表達他的愛慕之情。 他說,他預備遷移到東岸,近水樓台一點。 那封信,我擱置了兩天。

兩天後我在十分理智,冷靜的狀態下回了信給他。 信中,清清楚楚的告訴他, 「我希望有機會你可以到東岸來,但是那理由不要是為了我。 關於感情,有太多的不確定,假使你來了之後,我們並沒有發展出你渴望的關係,我不想成為你後悔的理由。 我現在無法回應你的感情,所以我想我們不要在連絡了。」 那男孩之後多次寫了信,我一封也沒有回覆過。

偶而回想起來,會覺得這是一種現世報。 我們曾經如何的對待別人,之後就會如何的為他人所刺傷。

然而,關於喜歡與不喜歡,有感覺和沒有感覺,我覺得它都應該清楚點。 喜歡了,想要了,就清楚的表達告訴對方。 雖然有時表達了,對方未必能夠回應妳喜歡的心情,但我覺得,人就是應該要更加清楚的向另一個人傳達自己的心意。 喜歡是這樣,憤怒是這樣,悲傷是這樣,沒有感覺或者不喜歡時也應該是這樣。 不要害怕這樣的表達會為自己與別人帶來傷害的感覺。

傷害,使一個人磨鍊出更多柔軟的心靈。
而過度的溫柔與禮貌,也是一種傷害啊!

Jul 16, 2011

米蘭昆德拉


你建議我愛的,要像米蘭昆德拉
不擇手段去討好大多數人的心態和做法

你建議我喜歡,要像米蘭昆德拉。
有既定模式的愚昧 用美麗的語言和感情
喬裝打扮它

你說愛要愛的,好像米蘭昆德拉
媚俗的連自己 都為這平庸的思想 把淚灑


Jul 15, 2011

那一首歌


每個人都有一首歌。

一首,會感動,狂悲與狂喜,
在黑暗的世界,在晴朗無雲的天空。

在生命急轉直下,在思念氾濫之際,
在無聲無息的沙灘上,或者寒冷的高山峰。

每一個人,都有一首歌。
那一首歌,讓世界,不再寂寞。

有時,聽不見這首歌。
有時則是,反覆的重播。

你的歌,是哪一首?
那首,除了自己,別人都聽不懂。

Jul 13, 2011

詩是,


風是大了,雨剛下過。
街是庸擠,心是寂寞。

人生際遇,回憶太多。
歌也唱過,淚眼婆逤。

一片落葉,再見空中。
詩是暖的,你似冷漠。



Jul 11, 2011

怪物


有時,喜歡的心情,讓我們在別人的眼裡成了一隻怪物。
沒有理由的,也不是遇到了什麼大人物,卻偏偏的非他不可。

那人,可能缺了一隻眼,少了一條腿,
又或者,身上長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小腫瘤。

但,喜歡的心情,讓我們成了別人眼中的怪物。
不論天崩地裂,不論颳風下雨,不論世上其實還有更多的選擇性。
沒有原由的,就是非他不可。

我也想知道,究竟為了什麼?
就是非他不可? 是得不到,所以才想要?
還是就是單純簡單的想要? 我也很想知道。

如果讓我遇見你


如果讓我遇見你
我會狠狠地踹你一腳
含淚送你去西行

如果讓我遇見你
我會趕緊躲的遠遠地
假裝沒有看見你

如果讓我遇見你
我會經過你的面前
吐一口口水唾棄你

但如果讓我遇見你
我仍舊會張開雙臂
熱情的擁抱你

如果讓我遇見你
我依然會毫不猶豫喜歡你
並且清楚的這樣說明

如果這世上真有如果
我才有可能相信

回家


昨天,貝姬在噗裡張貼的這張圖。 嗯,我真的是不能同意更多了。 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在網上自言自語。 有時,好像看似是在跟誰說了些什麼,但絕大多數的時間裡,我更願意相信,其實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沒有人想知道昨天,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會想要知道,我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有時,這樣看似簡單的生命裡,突然間的出現了個什麼人,讓我以為自己就是要結束了這種自言自語的生存方式。 但是,沒多久這些人又會突然的在生命裡消失。 每一次的消失,就會讓我感到萬般的無奈,而每一次的無奈,讓我對於分離這件事又感到十分的痛苦。 那種情況,每況愈下。

於是,我想,那就這樣好了。 我封鎖留言板,切斷有這樣可能在讓什麼人走進,又忽然因為什麼理由而離開的可能性。 選擇性的與熟識的友人們聯繫。 而這些我願意繼續維持聯繫的朋友們,儼然成了我的「家人」。 早已脫離了所謂的網友的稱謂。

有時在想,或者是多年來已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以至於當自己再次遇到了陌生人時竟是在一切不自知的情況下,拋頭顱撒熱血的將情感一傾而出。 好聽的叫朋友,不好聽的就是打擾。 可是,說穿了,這網上的一切對我來說,這就只是好像「回家」那麼簡單的事情而已啊!

事實上,我想就是如此而已。

Jul 8, 2011

黑心


將每一滴傷心的眼淚,留起來紀念。
彷彿唯有黑色的心,才經得起千錘百鍊。

寄望


後來,我們對於每一次的相遇,
總是隱隱約約的有些寄望。

寄望,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擺脫些什麼。
是孤單,是寂寞,是一個人時也能做盡的表情。

然而,每一次的寄望,總是意味著它的附帶條件。
條件是,心,總是要比一次又一次的堅強。

直到它隨著時間,累積了挫折之後長出了繭。
堅韌的你再也不害怕,每一次寄望之後那空盪盪的感傷。

Jul 6, 2011

自己


自己,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自己,學會了搭車。
自己,學會了問路。
自己和自己的相處,也是。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那很好,真的。
至少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拉了一把走出了黑暗的時期。

但,人到底為什麼要相遇?
這問題,想過沒有?

完美的感情


關於感情,我覺得我們都在尋找的,是一個可以在人生旅途上作伴的人。 不用特別的和那個人談心,不用有什麼特殊的邂逅,只是在人生的旅途上,尋找一個可以一起成長,作伴,願意互相照顧的人。 這人,可能出現,也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現。 即使沒有出現,我覺得現在看來也沒什麼關係了。 畢竟,這世界太大,而事實上便是我們不可能擁有每一件我們所想要的人事物。 沒有真的不會死!

我仍舊相信,心誠,自然靈。  我仍舊相信,對於感情,每個人還是都應該有自己的小偏執。 就像,偶然的路過一間柑仔店,看見了漂亮,絢爛的糖果,明明知道自己很想要,就應該勇敢的去追求。 即使是受傷,跌倒,也要勇敢的走上前去。

人生太短,變化太大,從來都沒有如果,只有事情的真相。 假設性的問題,根本不用回答。 就算被拒絕,其實也不會怎麼樣。 而且我相信,一個人若很快的放棄想要的念頭,或許妳/你就真的不是像想像中的那麼想要。 而我說得,便是這樣的小偏執。

話說回來,有時光有小偏執,也許真是不夠的。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之間,就是在一段關係上就是有無法達成共識的時候。 拒絕或者被拒絕都不好受,對方也是會有自己無法跨越的界限。 但是其實這樣也沒什麼,就拍去身上的灰塵,我還是我,宇宙霹靂無敵!  

只是,說是這麼說吧?! 現在這個我,和十分鐘前,甚至是昨天的我還是同一個我嗎? 嗯,我想是不一樣了吧?! 我們就是註定要遇到什麼人,那些人在你的耳邊留了些什麼話,說了些什麼表面上看起來無關痛癢的話。 但,從那一刻起,妳就再也不是原來的妳。 包括了思想,感覺,和面對事物時處理的心態與所見之事的看法。 你們總是會似有似無的透過某一個方式,傳達某種訊息。 而那樣的訊息,就是這樣,影響著未來。 除非,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抱定主意的不要交換這樣的訊息,所有的事物便會維持著他們原本的樣貌。

「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選擇生活的方式,只要你覺得這樣自在,就完美了。」

Jul 5, 2011

加州科學館


在舊金山公園裡頭,有座據說耗資了五億美金所打造的環保綠色建築物,世界十大自然史博物館的加州科學館。1989年時的金山大地震損毀了當時的舊建築物,於是在2008年時由義大利建築大師倫佐‧皮亞諾設計。 Piano的作品,包括了巴黎的龐畢度中心和紐約的惠特尼藝術博物館,而他的加州科學館的設計則是因推動了能源與環境的設計獲得綠建築協會的白金認證。

科學館的設計在於減少50%的廢水,以六萬個太陽能電池以供應所需的5-10%電力,2.5英畝的綠屋頂,15,000公升的回收混凝土,自然光照明的空間,以收回鋼作為建築材質,並在牆壁裡利用收回的牛仔褲隔熱保溫。

科學館綠化的屋頂有減少雨水當廢水的排放處理,可以吸收90%的雨水,並將其用來調節室溫,以減少空調的使用。 另外,回收來的雨水,還可以提供動植物棲地,把幾乎完全不使用的空間弄成鳥語花香的樂園,讓城市人也可以親近大自然。

和美國其他地方的科學博物館規模相比,加州科學館面積其實並不算大,包括了非洲館,天象館,熱帶雨林館,水族館等。 加州科學館的屋頂種植的是加州原生植物,在屋頂上可以看到對面的M. H. de Young Memorial Museum,綠屋頂上有兩個小山丘,山丘上有幾個圓形的窗口,有點像是外星人的構造。 它們除了用來採光以外,會隨著館內溫度的上升時打開來通風透氣。 (感覺頗像天線寶寶居住的山丘)。

熱帶雨林館在一個超大型的圓形玻璃屋內。 裡頭種有一些樹木,放生蝴蝶、蛾類、鳥類、魚類和蛙類,人們在裡頭走動時,蝴蝶、蛾類、鳥類就在遊客的身旁飛來飛去。

偶而不小心,還會一腳踩到正在地面上休息的蝴蝶。 除此之外,熱帶雨林館也展示了一些熱帶魚類和爬蟲類動物。

近日館內正在展出爬蟲類的動物,舉凡特種蜥蜴,蛇類都在主要展示廳內展出。 他們安靜地趴在玻璃櫃裡,帶著詭異的目光,凝視著來往的人們,彷彿隨時可以極地反攻,貪婪的吞食這個世界。 熱帶雨林館要從一樓進去,再走環狀階梯向上走,到四樓再搭電梯下樓到水族館,再由水族館轉搭電梯回到大廳。

水族館內除了展示一般太平洋海岸區時常見到的熱帶魚蝦貝類以外,也有個大型的水族箱,看著水族箱裡的魚兒自由的來來去去,有舒壓的作用。 但我個人比較偏愛水母。

到了水族館,我常在養殖水母的水族箱前流連忘返。 它們沒有大腦,沒有情感的糾結,自由自在的隨波漂流。 總是不知不覺的在想,如果我是水母,那該有多好。 但,想要沒有感情,沒有失落,沒有傷心或者難過,有一個聰明的大腦是不行的吧?!

另外,在舊金山公園最西端有個於1903年時建造的荷蘭式風車。 風車的旁邊是個鬱金香花園,據說這個花園是荷蘭的女王 Queen Wihelmina送的禮物。 在鬱金香盛開的時候拜訪此地非常的漂亮。

Jul 4, 2011

不值錢


反正我的眼淚,就是這麼的不值錢。
多流一滴,也沒什麼損失。

我渴望安定的生存於世界


如果說,這是命,就請讓我獨自的好好過。
沒有交換了什麼之後,以為自己有了什麼。

我沒有想要認識誰,也無須誰來認識我。
我只是想在我的世界裡,和平,安穩地好好過。

浩瀚的宇宙


這宇宙太大,離我們星球最近的比鄰星也有4.3光年的距離,
一束光從地球出發,得經過4.3年的時間,才能到達那裡。

生命,只能出現在能發出光和熱的恒星周圍的行星上。

所經歷的時間之長,完全可以同太陽的演化過程相比。
智慧生物的誕生,至少要在約50億年時間內穩定地發出光和熱。

但是,有了行星,並不等於有生命,更不等於有高等生物。
關鍵在於,行星到母恒星的距離必須恰到好處,遠了近了都不行。

而我說得,又豈止是這個浩瀚的宇宙而已。
我們親近,卻又始終疏離。


Jul 2, 2011

大世界


但我覺得,從來,都不是方式的問題。

當一個人,存了心的想要躲開你的視線,那人就會消失在你的視線。
當一個人,鐵了心的想要離開你的範圍,那人便會從此不再出現。

這世界上不是透過什麼管道找人,重點是想不想找人。 有再多的管道,只要一個人有意躲另一個人,又或者一個人並不想找到另一個人,世界就是大到即使在同一個城市,站在同一個經緯上,也不會遇上。  我們的心,左右了我們的視線。 而我,還是那句老話,心不在,再多的愛都沒有用。

Jun 30, 2011

詞窮


於是,我覺得所有經歷過的那些,都會成為日後跟隨著我們的陰影。 Shadow。 切不斷,趕不走的陰影。 前些時候,我跟小瓜聊了起句,他說,可能這是一個模式。 要跳脫那個模式,就會有著不同的際遇。 起先,倒不這麼覺得,但後來一想,他似乎說得也對。 彷彿,就是很習慣了某種形式,以至於所接觸到的都是這個類型的模式。

我是說生活,我是說我們熟識的朋友,以及其他。
想想,改變,應該是從自己開始的。 改變自己,換個磁場,也許整個生活就會不一樣了。

那天,和小妹散步到農夫市場的那段路,小妹問了我關於那個人的事情。 我帶著有些憤慨的口氣告訴她事情的始末。 可是腦海裡浮現的,並不是什麼憤怒或者是不可原諒的影像。 相反的,只是有些感慨。 感慨著,原來,當人到了某一個年紀以後,真的,並不十分樂意任意的做出什麼妥協。 寧願選擇放棄,也不要自己唯唯諾諾的隱藏自己的想法和感覺。 不要自己委曲求全的過日子。 不願意將精神浪費在一個未知數上。

「有很好,沒有,我也是這樣過。」 我是這樣跟小妹說。 小妹聽完,也是點點頭。 買了個特大號的烤乳豬三明治請我吃。 她說,「諾! 這樣可以少吃一點麵,也不錯!」 「是啊!」然後,我大笑了起來,點點頭。

回來後,前兩天在MSN上遇到友人,我問他,過去也會覺得我給你的感覺壓力很大嗎?! 他說,若是從我的思維看,原則上我的行為是符合邏輯的。 但,的確。 他說曾經也的確是會讓人感到壓力。 於是乎,我又想起了小瓜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一個人若是想要擺脫某種形式,就必須跳脫之前的習慣。 但我則是和那位友人說,「我的個性就是這樣,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能接受的,便會是朋友。」

然而我在想,或者,很多時候和想要或不想要是毫無關連的。 想要或不想要,往往背後總是牽扯著願意或者不願意。 願不願意,是自己的,也是別人的。 而,時間的流逝,許多的願意或不願意便會隨著當時的心境,眼前的環境而轉變。 現在不願意的事情,並非意味著將來也不願意。 同樣的,如今願意的事情,或許,換了一個人生的風景,就不再執意的非要到達什麼目的地。

可以確定的是,我現在,很在意,並且執著於這件事。
想到這裡,總是讓我感到詞窮,也不想為自己或他人的行為再辯解些什麼。

溫習一遍,隨手抄下的詞句:

因為愛太滿了,所以有時只好暗自背離和隨慾縱流,只為了遺忘;
因為過於愛了,那愛連帶著也把靈魂深淵的黑暗沖積物給翻飛沖上了岸。

Jun 29, 2011

半月灣


從舊金山市區往南的方向走,大約二十九英哩的地方,有個半月灣。 多半的觀光客會因為南瓜節而來,除此之外,這兒盛產聖誕樹 (Yule Tree),所以行經山路之時,可以看見道路兩旁高聳的聖誕樹和加州紅木,景觀壯麗。

從舊金山市區開車到半月灣只要四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小妹推薦了Sam's Chowder House吃蛤蠣濃湯(Clam Chowder)的地方。 據說,在北加可說是出了名的了,曾上過NBC電台,並享有全美排行前五名的三明治店。

是說,它們除了有最著名的蛤蠣濃湯以外,還有新鮮的生蠔。 不過,相較於農夫市場,這兒的生蠔價格就比較高。 之前因為在農夫市場吃完了半個烤乳豬三明治,所以到了Sam's Chowder House之後,感覺實在是不怎麼餓。 然而美食當前,又很難抗拒。 所以,我和小妹兩人決定採用兩人共用的方式嘗鮮。

就這樣吃掉了六個熊本蠔 (Kumamoto Oyster)和六個日本急凍宮城蠔 (Miyagi Oyster)。 我個人是比較喜歡日本急凍宮城蠔,就口感上來說,肉大塊,而且感覺比前者要扎實些。 不過聽說一般是建議初試生蠔的人,從熊本蠔開始試試。 它的口感比較甜,肉質比較滑嫩一些。

要說這家蛤蠣濃湯店,幾乎每桌必點的是他們的龍蝦三明治 (Lobster Roll),而整張收據單上最昂貴的也是這道菜。 一個大約六寸左右的三明治麵包,在用了奶油塗抹煎烤之後,內陷裡包上龍蝦肉,配上他們特製的沙拉,夾在蘇香的麵包裡頭,一分為二,但或許是因為採用了大量的奶油,讓麵包的本身加上龍蝦肉質的鮮美,使人一口接著一口的大快朵頤! 一客如今要價$21.95,實在是史上最昂貴的三明治。

午餐後,時間多的話,可以從餐廳旁邊的羊腸小徑沿著海邊漫步。 不過,半月灣這兒一年四季比較容易起霧,即使是六月天,天空中還是感覺霧濛濛的,海風吹來,就是一整個好冷啊! 又或者,這些年我在南加住慣了,使得身體的體溫被訓練得比較高溫一點,以至於明明是日正當中的時間,還是感覺到非常寒冷。

住這兒,其實不錯。 僻靜的小鎮,偶而還可以在海灘上漫步,聽聽潮水的聲音。 但,小妹說這區不好,除了天氣老是這麼灰蒙蒙的不說,這兒的地理位置,還屬於海嘯區。 海嘯一來,大傢伙得拔腿就跑,住在這兒,壓力太了,隨時有性命垂危的可能。 於是乎,我們一致認為,還是住在市區裡好些。

天氣好的週末,開著車,沿著一號公路往南的方向走,碧海藍天,美食當前。
美好的生活方式,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想。

Sam's Chowder House
4210 Cabrillo Highway North,
Half Moon Bay, CA 94019
(650) 712-0245

搞不清楚


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怎的,就在這裡了。
究竟,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也搞不清楚。

Jun 28, 2011

我說,錯過


前些時候,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櫃,翻出了兩封列印出來的信件。 寄件人是過去曾經一起在電台留言版上偶遇的朋友。 是的,我仍舊是非常堅持的稱呼這樣的關係為朋友。 或者,因為是這樣的關係,容易使人發自內心的去體會對方的心情。 好的,壞的,我們通通都接受。 「關於我的故事,得要從一首歌說起」。 她說。

她在信的開頭,寫下了潘越雲的「鎖上記憶」。 歌詞的一開始,是這樣的:

鎖上一切記憶 永遠不再想起
情書與照片 今晚要毀棄 藏在舊夢裡
鎖上一切憂鬱 永遠不再存疑
愛情的殘痕 今晚要洗盡 我已不再不再想你 

這首歌恰好成了電影「溫柔的慈悲」的配樂,約莫是在春夏交替之際。 然而就在這首歌出現的時候,她失去了她的小男孩,一個完整的,有心跳,四肢健全的生命。 信裡頭她說,若在世的話,那小男孩今天應該是18歲了。

偶而看著與他同年的小嬰兒,小學生,高中生,總是會想著他的成長。 他在她的心裡活了十八年。  那年的街頭上,電影海報,宣傳到處都貼著「鎖上記憶」,日日夜夜的提醒著她,於是乎,她只好照做,即使生不如死,也要鎖上記憶,讓自己活得更好。

如今想起來,她的確是影響我較深的那個人。 她說,那段不堪記憶的過往,是人生之中一段小小的歷程。 她不會因為感情的最嚴重傷害而放棄自己該有愛的權力,雖然陸續的又再度嘗試到生離死別的痛苦,卻依舊不會影響她要繼續愛人的勇氣。

她的人生,只過了一半,為那另外一半,她選擇繼續勇敢,以愚蠢磨鍊出來的智慧去面對更精彩的生活。 那些現於形的傷並不意味著比無形的傷重。 面對熟知她過去的人們,她嘗試過不跟他們連絡,以為這樣便可以否定那段過去的存在性。 她說,每個人心裡最深處都有對愛的恐懼和期待,沒有對錯。

至今,我仍然記得她說過的那些話,她說:

愛一個人要勇敢的說出來,並不是一種對愛的要求或希望得到的回應。 而是傳達了一個好消息給對方---他是一個好人。 這是一種讚美,對彼此都是的讚美。 明年的今天,也許愛的是另一個人,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為什麼去年我愛的那個人我沒有對他說出來,反正我們也沒在一起。

有時回想起來,很慶幸她對我說出的這些話。 愛一個人,的確是要勇敢的說出來,不要讓自己後悔為什麼沒有對他說出來。 縱使對方也會有自己無法超越的愛的防線,若是選擇默默付出而感到開心而不是空虛,那便是愛人的快樂。 但倘若自己越陷越深越痛苦,就該換個方向去面對他,走到他的面前或者是退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然而,我想錯過,約莫是這個樣子。 是說,後來的誤會,使我們不再連絡。 但我始終認為,她在我心裡,仍舊是那個最最勇敢的女人,永遠的三十五歲。 前些時候,透過朋友的臉書,看到她,但,我並沒有去加入她。 我想,她應該也是會這麼覺得。 有些人,他們在生命裡出現,就是如此。 用真誠的心去感動過彼此,友好的分離。 若是在相遇之時便能真誠的對待,那麼即使分開了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感到惋惜的。 我們都可以這麼對自己說,我曾經這樣的善待過妳/你。

我想,這些便是她過去一直想向我傳達的訊息。

關於生活,是她的,也是我的。 有時回頭看,不難發覺我們的生命裡會出現一些這樣的人,透過生活,經歷,他們將自己最美好的部份留給了妳。 而美好的是,妳渾然不知道即使再多年後,原來他們在妳相識之時,就已經重重的碰撞過了妳的靈魂。

「不要讓自己後悔。」 我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觀念。

面對那些你/妳想連絡卻遲遲不敢連絡的人,面對那些妳/你想告白卻深怕把對方嚇跑的人,面對那些你/妳想提出分手卻害怕分離帶來傷痛的人,面對這世間上所有妳/你明明想知道答案卻不敢尋找真相的事物,我覺得,不要讓自己後悔,是一個很重要的觀念。 有時,就是要放下自尊,放下矜持,放低姿態,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對方。 那可能是一種讚美,又或許是一點傷害,但人生啊,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精彩。


 

Jun 27, 2011

筆記本的旅行


二〇〇六年,年底在一位插畫同好的網站上看到她介紹名叫moleskine的黑色小筆記本。 它的外型不太起眼,不過這本黑色筆記本卻是二十世紀裡歐洲藝術家和知識份子手裡的傳奇筆記本。 至今有80多年的歷史,筆記本採純手工製造,因為紙張的品質相當,所以即使在被水沾濕,風乾後還是能夠保持平整的狀態。 這讓使用者不論是在路上還是在車上都能很輕而易舉的記錄下點點滴滴。

在1986年的時候曾經停產過,之後又被一家義大利的廠商在1998年時重新發行。 舉凡梵谷,畢卡索,還有海明威都是Moleskine的愛用者。 筆記本有幾大分類,主要以頁面的展示方式不同而有不同的分類名稱:Pocket Diary, Large Notebook, Planner, Reporter,Cahier,Water Color,Von Gogh。 另外,還有全世界各大城市的City Notebooks,裡頭除了有記事功能以外,還附上各個城市裡的交通地圖。 旅遊時,可以隨身攜帶翻閱,寫作。 尺寸的大小也多,小至3.5 X5.5",大至7.5X10"。

原本對筆記本就有偏好的我,在閱讀了這款筆記本的介紹後,便迫不及待的訂購了我的第一本Moleskine。 我的第一本是本3.5X5.5"的Pocket Sketch Book。

我的第一本Moleskine,主要用來剪貼一些平常工作上常需要使用要的資料,以及小抄。 不論是使用鉛筆或是原子筆,寫在紙張上的感覺超棒的,不會有種墨水會塗不開卡卡的感覺。 小冊子裡頭散發出來的紙張味道超好,摸起來的質感也很不錯,於是在邁入2007年前我又買了第二本Moleskine。 嗯 第二本小冊子裡頭除了紀錄一些重要事項以外,有時我會在裡頭畫圖寫字,有時則是把它當作日記本來使用,偶而抄寫一些看到的詩句,文章詞句等等。

為了滿足筆尖在Moleskine紙張上滑過的感覺,為此我還特地去買了一盒24色的色鉛筆,買了一包12色的Gel Pen,鉛筆和橡皮擦。 嗯,我覺得一但當你使用過了好的紙張以後, 紙上該用什麼樣的墨水來寫,就容易變成一種神聖的信仰。 每一筆每一劃,你當然會希望留在那完美的紙上是最完美的一筆。

我覺得Moleskine最大的好處是它做的非常牢固。 紙張最後合訂時還經由棉線車過,絕對不會像過去買的那些普通的筆記本一般,紙張很容易因為翻閱而產生散落的疑慮。 除此之外,每本Moleskine筆記本後頁,還有一個小小的文件夾,外頭再以彈性橡皮圈套住整本筆記本。 好像我,平常沒事時老喜歡在筆記本夾些小字條,小紙張的人,這時候就不用擔心這些東西會掉。 一樣是Little Black Book 但是我發覺我對Moleskine產生了特別的情愫。

我喜歡在我的黑色小本子裡畫圖寫字。

因為這個原因,認識了些同樣也有使用過moleskine筆記本在繪圖的同好。 去年年底,從同好那兒得知了「筆記本旅行」的活動。 活動的創辦人是兩位來自美國喬治亞州的年輕美術系學生。 起先,他們只是為了拉攏更多的美術系同好一起聚會,於是乎在喬治亞州找了間工作室,開始聚集起一些當地的藝術家一起創作。

2006年時,舉辦了它們第一次的活動。 活動名稱叫做「A Million Little Picture」,每位參加的人在繳交了報名費以後,會收到一臺拋棄式相機。 參加者必須用這些拋棄式相機,去拍出自己要拍攝的主題。 最後選出一張最得意的照片,寄送給大會,由大會統一展覽。 原本這兩人想透過舉辦活動的過程所賺來的費用支付它們的房租。 但,因為活動太過於冷門,以至於參與的人數少之又少,因而宣告失敗。

但兩人在第二年的暑假,再一次推出了「Sketchbook Project」。 參加者可以收到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的照型,紙的材料,各個方面的展示方式都與moleskine相似。 2010年的Sketchbook Project更是由moleskine贊助了小冊子,以至於整個活動就一整個十分吸引我。

大會規定出幾個主題提供參賽者發揮,比方說,我的主題是「在五分鐘之內...」 ,大會一共送出了兩萬八千八百多本的筆記本到世界各地,截止時有近一萬本的筆記本回流。 而這一萬本筆記本裡,有人寫字,有人畫圖,有人以印刷的方式將自己的鉛筆素描給紀錄了下來。

自二月份開始,這一萬本的筆記本便在全美各地展開巡迴展。 假如說,一名歌手想要展示她/他的才華與實力,他/她就會舉辦些巡迴演唱會。 而一本筆記本若記載了什麼祕密,它也應該參與這樣的巡迴演出。  於是,這一萬本的筆記本,從美國東岸開始,穿越過了密西西比河,來到了西岸。

到舊金山去的目的,除了要親眼目賭自己的作品在這一萬本的筆記本中的模樣以外,其實還想翻閱看看其他的人的作品。 整個巡迴都是免費參觀。 進入展覽會場之後,可以領取一張借書卡。 每人每次可以借閱兩本筆記本,不限次數。 我深深的相信,人都有偷窺的慾望! 好比說,現在閱讀著我的文字的你/妳,約莫也是有著某種程度的偷窺慾。 我們都想知道,在這個地球上,另一個人的生活形態,它們所接觸的事物,它們內心的世界。 我知道我有這樣的心態。

四十頁的筆記本,有的人很偷懶的什麼也沒留下,有的人則是細膩的以鉛筆勾勒出他們的內心世界,有人以剪貼的方式,有人以彩色的染料上色。 每一本都是曠世巨作!

是說,對Sketchbook Project有興趣的人,可以到它們的網站上去報名參加2012年的活動。 明年的巡迴展覽也會在LA展出。 也是可以跟我說,我去幫你/妳拍張照留作紀念。

Jun 26, 2011

是非成敗轉成空


一段關係(婚姻)的成敗,都不會只是一方的錯。 那人,不愛了。 那人,離開了。 那人,如何的這般與那般。 但,說穿了,我相信,一段關係(婚姻)的成敗與否,都不會只是一方的錯。 錯,在哪裡? 嗯,這很難說。 可能,是錯在雞毛蒜皮上的小事情。 也可能是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之類的。 對和錯,很主觀的。 我想。

於是乎,在那當下,各方無所不用其極的說了些難聽的話。 關於說話,我的感覺,它是這樣的。 我們在相戀之時,也說了許多的話。 將所有我們懂事以來便學會的詞句,一股腦的全部為對方獻上。 不斷的以濃情蜜意為對方洗腦。

是說,我們再分離之時,也同樣的說了許多的話。 就像,一枝隨著歲月消磨成的牙籤,起先,我們還依稀的看得見牙籤上蜜糖的痕跡。 不過很快的,在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刺傷了彼此的同時,已經再也無法記起相戀之時的曾經。

時間的錯誤,人物的錯誤,有時甚至於影像的錯誤,使得我們在這一切的錯誤之中尋找出路。 有時,為了保護自己,總是難免說出些傷人的話語。 有時,則是別人,說了些什麼來刺傷了妳/你。 在這你來我往之中,我們,卻從來不曾反省過自己。 去看看那最原始的,最初的自己。 為什麼,妳/你會在這樣的情景之中?  

天下萬物有時。
生有時,死有時,笑有時,哭有時,跳舞有時,哀痛有時。
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

善待每一個對你/妳示愛的人,善待每一個傷害你/妳的人,善待每一個嘲笑你/妳的人,善待每一個與你相遇的人。 唯有懷抱著善意,投以善意,方能得到善意的回應。 原諒,那些無法回應你的善意的人。 雖然,在當時,我們都曾希望對方出門撞車死掉!

所以說呢?! 所以說,即使不愛,也應當和平的分開。 彼此帶著善意的分離。 永遠地,記住對方的美好。 他/她每一個轉身,每一次微笑,對事物的挑剃與固執,對妳/你的好。 盡可能的不使用尖銳的字眼,傷人的口氣。 原諒他/她,傷害了你/妳。 並懷抱著那樣的熱情,熱愛生命,擁抱每一個擁抱你/妳的人。

Jun 25, 2011

星期六學農夫散步


舊金山市區裡的人,多半屬於中上階級的上班族,另外還有許多退休的老人。 應該算是俗稱的知識份子階級。 說起話來,彬彬有禮,絕對不會和人輕易的談論起政治性議題。 英文來說稱之為非常的politically correct。 因為這個特色,所以感覺上那個區域是個非常彬彬有禮的區域。

幾乎人人都會知道,星期六到舊金山一定要拜訪農夫市場。 Ferry Building平日除了有往返奧克蘭的船隻,載貨的郵輪碼頭以外,每個星期六都會有大型的農夫市場。 附近的商人,帶著新鮮的蔬菜水果,自行加工的食品小點在此聚集。 特色是東西非常新鮮。

是說,南加也是有類似這樣大型的農夫市場。 但,以整體來說的話,南加的農夫市場,屬於墨西哥式的農夫市場。 而以北加來說,感覺比較像法式農夫市場。 妳可以想像那樣的畫面,農夫市場的一旁,還有間咖啡屋,咖啡屋裡坐滿了人客。 男人女人,逛累了就擠在這咖啡屋裡頭閒話家常。 喝杯咖啡,看個報紙,星期六的上午是應該這個樣子的。

據說,每個星期六的農夫市場,除了吸引些觀光客到此一探究竟以外,舊金山裡頭一些餐館裡的廚師也會到此選購蔬果。 價格上來說,是要比在超市裡頭買要便宜許多。 但最重要的是,在農夫市場(又或者是台灣的傳統市場)就是多了一層「接觸」。 人和人之間的接觸,人和食物之間的接觸。

年輕的夫妻們,推著他們新出生的寶寶,牽著他們飼養的小狗,齊聚在這裡。 這裡的農夫市場,儼然就成了一塊新生的資訊交流場所。 經過的婦人詢問著對方養狗的經驗談,而那頭的年輕爸爸,則是忙著追趕著四處亂竄的小孩。 穿著像小公主的女孩,此時正和她的母親聆聽著一旁的街頭音樂會。

我在一旁目睹著一切事物的浮現與消失。

是說,農夫市場這兒除了有賣新鮮的蔬果以外,一旁還有些別的快餐車。 其中要以Roli Roti這家賣的烤乳豬三明治最出名! 熱騰騰的烤乳豬,表皮烤的香脆香脆的,然後夾在法式麵包裡頭,搭配上蔬菜和他們特製的醬料,一口咬下去,爽口不油膩。 據說,每個星期六早上都會在農夫市場裡大排長龍的。 若到了舊金山,就一定要試試看這家的烤乳豬三明治。

雖說,早上十點以烤乳豬作為早餐似乎有點誇張,但為了避開十一點以後前來此餐車前排隊的人潮,還蠻划算的! 一客烤乳豬三明治,大約是八塊錢美金的價錢。 我個人覺得,因為它的份量足夠,其實兩人使用一客比較剛好。 這樣,還可以留著肚子試試農夫市場上新鮮的牡蠣大餐。

整個舊金山被海灣緊緊的包圍著,它的海鮮,更是新鮮的沒話說。 所以,走兩步,就不難發覺一旁人潮熱絡的牡蠣攤位。 農夫市場上賣的牡蠣,一個大概是兩塊錢左右。 選好了牡蠣,攤位一旁有附贈檸檬和辣椒醬。 就這麼一口接著一口的, 很容易上癮。

星期六的上午,如果妳在舊金山,又不想一個人的話,非常推薦去學農夫散步。 或者,帶本書,在這裡找個地方呆著,曬曬太陽,吃著烤乳豬三明治。 又或者,買一盒新鮮的草莓帶回家去獨樂樂。

孤單


孤單的人常說,其實我並不孤單。
因為孤單的人,時常有孤單作伴。

妳孤單嗎?
嗯,我也是。

Jun 23, 2011

留不住


給親愛的阿尼:

究竟,什麼是我們可以留住的?! 我始終覺得是什麼也沒有。 我們留不住青春,留不住歲月,留不住那悽悽楚楚的春夏蟲鳴。 留不住童年的記憶,留不住情人的眼淚,甚至於留不住自己的昨天。 生命的本身, 就是一個旅程。 在什麼都留不住的人生之中,我們都成了旅人。

我是這麼想的。

然而,其實我明白。 在我死後,究竟會有些什麼樣的人盛裝參加我的悼念會。 我深深的相信,你會記得我,就像我記得你那樣。 你們交換著彼此的名字,交換著與我熟識的時期,偶然的聊到令你們感到印象深刻之時,落下幾滴眼淚。 而此時此刻的你們在我的心裡,確確實實的都佔有著獨特的地位。

也許,圍繞在一起,唱了首我喜歡的歌。 也許,三五成群的唸了首我喜歡的詩句。 但,旅程,它終究只是個旅程啊! 究竟,什麼是我們可以留住的呢?! 我還是覺得似乎是什麼也沒有。 你想想看,「沒有」這兩個字,聽來多感傷。


旅人


舊金山的氣溫變換很大,特別是夕陽西下了以後。 走出了de young美術館,氣溫一下子降了十度的感覺。 穿越過美術館前的小公園,顯然這樣的氣溫,嚇跑了許多的遊客,偶而有著三三兩兩的人群走過,兩層的市區遊覽巴士經過。 公園四四方方每一個方位設有不同的雕象或建築物,從美術館這頭往科學館的方向前進,穿越過地下道,偶然的發現有人在地下道裡吹著簫。

老實說,美國的街頭藝人很多,有時好像這樣在公眾場合裡頭玩著樂器的,總是會讓人想著約莫是街頭藝人在表演討生活。 於是乎,從那男人的身邊來來回回的經過了幾個路人,就是沒有人對他在地下道的存在感到好奇。 彷彿就是深怕,他們會趁機敲你一筆錢似的?! 而我說得,是關於人性。 彷彿人性就是如此。

看見路邊乞討的人,多數的人會加快速度趕緊逃離。 偶而心裡會默想著,千萬不要往我的方向走來這類的念頭。 又或者,當我們在街角看見了舉著牌子的年輕人,說什麼就是吝於投以關心的目光,溫暖的問候語或者是微笑。 多數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無不是逃之夭夭。

我對那人的存在感到好奇。 好奇心驅使我走向前去。 他專著的吹著他的簫,但,越是靠近它的位子,越是能感覺得出聲音的變化。 終於,我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投以友善微笑,閒聊了幾句。 他說,他固定的會到這條地下通道練簫。 公園裡頭的兩條隧道,就屬這條最長。 他指了指地上的排水孔,他說,現在這個位子是這條通道的中心點,假使妳對著這個排水孔說話,聲音會傳回來給妳。 他下意識的要我試試對著排水孔說幾句話。

真的。 那條以水泥砌成的通道,將聲音緊緊的包圍著迴盪。 這頭傳出去的話,從那方又傳遞了回來。 他說他手裡的樂器,類似中國的簫,不過這是印度版本的。 我們在地下道裡閒聊了許久,我請他再為我演奏一曲,而他欣然的答應。 關於懈逅,關於偶然,我覺得它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交換了名字,便永遠的會記得那擦身的片刻。

關於旅行,我覺得是這樣的。 有時,我是旅人,有時,則是他們。 我們同時的存在一座城市裡面,在某個時刻相遇,交換了些在那一刻裡最令自己感動的事情,再一次的邁開了腳步,各自的從不同的方向 和目的地前進。 也說不上來,究竟是誰對誰錯,彷彿人生在某個時間點上,就是會有那麼一霎那交錯。 但,我覺得,能善待彼此的真心,還是重要的。  至少我是這麼想。

Jun 22, 2011

我的青春


我有個很艱難的青春期。 在最尷尬的年紀裡,當女孩們學習著裝扮自己的同時,我像個新出生的孩子,學習著重新邁出自己的腳步。 當女孩們學著跳舞時,我的課題是如何學著不跌倒。 但這些,我覺得再次的回顧起來,一點都不算什麼。 總覺得身體上的疼痛,一直都不是足以擊敗我的難題。

妳們瞧,人生,它就是這麼諷刺! 當我們擁有的時候,永遠也不會看見事物他們存在的本質。 一直到有一天忽然的失去,才發覺某一部份的自己,是多麼的匱乏。

於是乎,我們以不同方式來填補,充實自已得以掩飾。 老實說,我有個很怪異的想法,我始終是認為,一個人之所以飽讀詩書,那是因為他/她的時間,環境,允許事情的發展及其過程。 說得白話點,那人之所以飽讀詩書,實在是因為它沒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好做了啊! 有時我想,在某些方面擁有特殊才能的,約莫也是這個樣子。 因為除此之外,她們實在是沒有任何其他的才能了!

我曾經有個很艱難且尷尬的青春期。 溫習一遍,那一段青春的記憶:

星期天副刊裡一篇文,勾起腦海裡的一些記憶。

據說五十年前源自於德國的斷骨技術,一些過去用來醫治在戰爭中斷手斷腳的技術。 印象中,我還記得那樣的儀器。 二十來歲的少女腿上穿戴著金剛箍,兩條鋁製鋼條以平行的方式放在小腿的兩側之間,鋼條與鋼條之間則以垂直九十度角的螺絲條固定橫穿過小腿骨。 一旁有條尺,尺上一些清晰可見的刻度。

這些二十來歲的少女從外觀看來與常人並無差別。 好手好腳,只是一些天生與後生的因素,顯得嬌小了一點。 這樣的手術並不是每個醫師都願意接受。 畢竟,純粹以美容的名號,在早期我那個年代裡是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當然還有一些人確實是有需要接受骨骼拉長技術的幫助。 每隔幾日,醫師就會在那條尺旁調整再調整。 將原本已經開始痊愈的骨骼拉碎,重新的生長,痊愈、再次的拉碎,直到拉長到目標的刻度上才算大功告成。

我十二歲時的記憶,六張病床組成出來的小區域。 綠色的三層版,將斗大的樓層裡頭區隔成一間間的病房。 每個病房區域裡頭的床位數量不一,有些是六張床,有些是十張床不等,每個床位分得一個鐵製的衣櫃和製物的床頭櫃。 為一的燈光是每一面牆壁上橫掛的日光燈。

有時,半夜裡護士巡房打針時,隔壁床位的人就跟著一塊清醒。 伸出手來既可以觸碰到旁邊的「室友」,遇到了些沒有什麼家人來探望的「室友」,手術過後的那個夜晚,總是會於心不忍的起來安慰「室友」。 年長點的就喊哥哥姐姐,年紀小的就是弟弟妹妹。 十五歲以前的記憶,包含了那些與許多陌生人稱兄道弟的記憶。

穿越過榮總對面的大街,可以看得到當年復健中心的外觀。 早期一大塊的草地上,每逢週末就有些院外的人帶些社團活動。 有人歌唱,有人談吉他,圍成一團的坐在草地上,放放風箏、燒烤什麼的。 每日三餐,要唱謝飯歌,篤信基督教的蔣宋美玲定下的規矩。 有陣子我還做了院裡的司琴,吃飯前就彈琴,是那陣子我最大的樂趣。

有些軍式化的生活形態。 每天早上幾點起床、幾點刷牙洗臉、幾點上課點名、幾點午餐,幾點上物理治療室,幾點游泳、幾點洗澡睡覺。 一些規律的生活方式,養出了那些年一些哥哥姐姐們口中的我的綽號,「小胖」。 (但是如今反觀,其實我覺得我當時並不胖,只是臉蛋兒有點圓而已)

前前後後的進出著手術室,以至於年少時只要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就開始作嘔。 當年醫療不夠發達,至少後來的我一直是這麼想的,所以每回人推到了恢復室裡頭就因麻醉藥引來的副作用狂吐。 進出的次數多了,護士阿姨也司空見慣了起來。

記得每回我總是有個癖好,有時清醒了過來,就一股腦的想唱歌。 那陣子齊秦推出了張新專輯,人醒了,轉個身就問起護士阿姨,「我可不可以唱歌?」 是說,這些護士阿姨們聽過幾次我在合唱團裡頭的演唱,總以為會唱個什麼河北小調“探親家"之類的小曲兒,不! 印象中那回醒來,我想唱的並不是江南小曲,沒來由的,那回我唱了首「大約在冬季」。

認識了席慕容,我是說他的詩。 院裡圖書館借來的書籍,因為必須歸還,所以採用了手抄的方式。 硬是抄下了整本的七里香。 第一次遇見身上有刺身的黑道大哥,大哥說了幾句重話,嚇得從此以後學會注意自己的行為和用詞。 我在這裡認識了初戀的情人,長得美,但個性怪,幾年前我們在桃園某家百貨的頂樓和他老婆孩子一起吃飯。 多年前的台南旅還是他擔任導遊。  
    
在這裡,認識了好朋友淑玲,和後來送了我兩大帶水果的她母親。 長那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台灣香瓜,是說,也第一次瞭解,獨自從嘉義北上時扛著那兩大帶香瓜其實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前些時候,和淑玲通了封Email,把這地方給了她,淑玲要是有看到的話,就麻煩轉告妳母親,是說那兩大帶的香瓜,真的是讓我很難忘!

後來,在我離開前,原有的那塊空地搭蓋起新的醫療大樓。 幾年前聽說一些院裡頭過去擔任醫療護理人員的叔叔阿姨, 有些退休、有些轉進了新的醫療大樓裡服務。 過去有年齡限制的規定,如今開放給全民醫療普羅大眾。 進步是好的,但是同樣的我在想,所有和進步有關的事情,總是必須付出某些成本和代價來換取。

一些人與人之間,那份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情感會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像,我在那個期間裡認識的一些人,後來各奔東西回到社會上後就無聲無息的了。 唯一留下的是那些很散落的記憶,我記得昨夜對面病床上那因為腿上被架上了拉長器,痛的淚流滿面的姐姐,我記得年少時有過的叛逆的靈魂,熄燈後躡手躡腳的準備爬窗的經歷,我記得對喜歡的人告白與被告白,我還記得天黑以後最怕走的那條長廊。

星期天的上午,在副刊上閱讀了一篇關於骨骼拉長的技術與其背後的歷史故事,勾起那一小段年少時的記憶。 當別人在外頭唱著驪歌、在田園裡奔跑的同時,對於即將邁入青春期的年少記憶,我有了與眾不同的際遇。 因為這樣的際遇,我在想,是後來造成我不夠叛逆的很重要因素。 因為早早的離開了家,獨自在外居住過著團體生活,迫使你必須早些成長,獨自去面對一些人生中的痛楚。

幾年前閱讀的一小段文字:

...但是有一天當你回頭再看,當年那個很深的傷口,卻帶給你不一樣的體會與成長...青春總是在過度悲傷與極度亢奮中來回律動著,只要我們永遠抱持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純真... 

關於青春,它果然是令人感到茫然之物。 然而,我是真的相信,我們之所以成為了現在的我們,完全是因為過去的經歷,所有困惑我們的挫折,每一件事物的成功與失敗,所有可能教我們長大成人的因素。 因為這些過去的經歷,使得我們成為了現在的我們。 仔細想想,也許,青春它從沒離我遠走,要不,我不會總是在這過度悲傷與極度亢奮之中,來回的律動著。

Jun 21, 2011

北方的初夏


會到舊金山去,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去年十月份時,參加了Sketchbook Tour的活動,活動除了包含要把從紐約布魯克林寄出的空白筆記本內容填滿以外,筆記本還會跟著到全美幾個州去流浪。 今年來自於世界各地,約有一萬本的筆記本回流一起參加巡迴展覽,展覽結束後,這些筆記本將再次的回到紐約布魯克林。 上個週末, 這些筆記本來到了西岸,舊金山。

我很喜歡舊金山。 那兒一年四季都吹著輕輕的微風,一天之中的氣候變換很大。 有時風大, 有時日光充沛,有時濃霧瀰漫。 彷彿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到了舊金山就有希望。 我喜歡那個城市。

當然,除此之外,舊金山的景色就是這樣,從南到北,由東到西的變換很大。 轉了個彎,下了一個坡,就像穿越了一扇任意門。 兩旁的樹木,變多了; 房子的外牆斑駁了; 投入眼簾的色彩,豐富了。 回神再一想,不過是轉了個彎,下了個坡而已。

午時抵達舊金山,豔陽高照,但室外的溫度卻剛剛好,微風徐徐吹來,舒適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夏天。 隨意的從小妹的冰箱裡頭翻出了些作三明治的材料,一瓶礦泉水,從窗外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海灣。 舊金山的初夏,不冷不熱,有日光,但妳完全無法預知它明天的去向。 有時烏雲密佈,有時又突然出現露臉。 一日四季,變換甚大。

午餐後,出了門。 朝著80W開去,在盡頭時停下即可到達Golden Gate Park。 這兒有幾個特別的景點,但一般觀光團不太會帶來這裡。 就像,一般的觀光團不會帶著大批的人馬到市立美術館去參觀一樣的道理。 其中,有座榮獲普立茲克建築大獎的de Young美術館。

美術館裡收藏了來自世界各地兩萬五千件作品,包含了中美洲以及安第斯出土文化,美國印地安文化作品,非洲,攝影,現代等等。 從建築物的外觀來說,最起眼的,約莫是de young的觀景台。  從九樓的高度以360度的視野空間俯瞰舊金山的西城。

非假日時把車子停在市立停車場,在以步行的方式,穿越公園,三層樓高的展示區,若真的想一覽館內所有作品,恐怕十分困難。

來到舊金山時碰巧遇上近日de Young正在展覽一批來自於巴黎畢卡索博物館的作品。 在三千多件畢卡索私人作品當中,抽出了其中的一百五十件供人參觀。 從早期那規規矩矩學著素描的畢卡索,到後來的藍色時期,玫瑰,立體,抽象,紀錄著畢卡索他人生不同的時期,以及畫裡那影響著他的七個女人。 每換一個女人,畢卡索就搬一次畫室。 每換一間畫室,他的畫風,就跟著改變。

「如果你沒有真正認識他,你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然而,他那雙炯炯發亮的眼神卻會吸引住你,那種光彩,那種內在的火花,像磁石一般,把你深深吸引住。」 畢卡索的情人,費南德.奧利薇爾

畢卡索說,繪畫對他來說就像在寫日記一樣。 他的畫,見證了他的人生,也見證了他的愛情。 於是,我買下了一張,他為Dora Maar所畫的明信片,以及經由在館內禮品區工作的一位大叔介紹一本收有畢卡索畫作的明信片小冊子。

畢卡索的最後一位情人,賈桂林說:「畢卡索死後沒有畢卡索的光,覺得痛苦。」 於是,賈桂林選擇了在畢卡索忌日的這天,留下遺書,舉槍自盡。 是說,我是很想知道,畢卡索曾是賈桂林的光,那麼究竟誰又是畢卡索的光?! 是使他眼睛為之一亮的Dora Maar,還是那充滿了忌妒的奧利薇爾? 又或者,畢卡索在每一次搬畫室的同時,都真切的相信,看到了光?!

但,我相信,不論是畢卡索或是他七個女人,熱情,是他們的共通點。 熱情的人,他們的生命總是燦爛。

Jun 15, 2011

不堪負重?


第一次被人暗喻我是個「不堪重負」的人。

但是,我覺得不論是20歲還是80歲,我應該還是會這樣。 喜歡對方就是會傾心相待的人。 問題是在於對方接不接受得了,這跟我應不應該收斂一點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啊! 我為什麼要為了讓別人來喜歡我就收斂起我對別人的好?! 為什麼我就是要跟別人一樣?!

之前,有善心人士建議我,應該把擇偶學歷標準降低。 如今有人暗喻我,對別人的好應該收斂點,給別人一點空間。 所以說了,這世界果然就是個很看表面的世界! 收斂起來,就會有人喜歡了嗎?! 標準降低就容易嫁得出去了嗎?! 所以,想要嫁得出去,或者,關於擇偶這件事情,就是得要做到這樣的表裡不一,是嗎?!

幹! 老娘我就是不要! 士可殺,不可辱! 這世界上也不會因為少一個人就會死! 要我裝模作樣跟別人一樣玩遊戲,我寧願孤寡而死! 為什麼就是要拿別人的標準蓋在我身上?!一般人可能是這樣,但,我是我,好不好?! 誰要跟你一般人啊?!

Jun 14, 2011

將錯就錯


其實是貝姬年初時寫下的一則短文。 但,當時,閱讀的時候覺得它很適合用來譜成一首歌曲。 於是,修改了它的格式,排列的方式,寄去給友人譜曲。 友人說,有些字不夠新鮮,不夠搶眼。 退了回來給我。

下午,我在車行等著換機油,挖出了這首,重新的修改了一些字,與它們的收尾:

將錯就錯
詞:貝姬/芭樂米

能不能回到曾經
那時你不是誰
也不是誰的誰
愛恨交疊著時間軸
無法面對也不再挽回

相互交錯的時空
想你的心像個無底洞
直到你揮揮手說
很開心認識了妳
原來那時就應該放手

是不是沒有命定緣份牽引你我
是不是只有慾望缺口蒙蔽眼眸
一顆愛你的心 無法流動
若不願撤守 怕恨就要將我淹沒

是不是再多的愛也沒有用
是不是別擁抱著還累積怨尤
太多的抱歉 無益多說
離開是我 留下是她
是愛的太過 還是我太寂寞

泛黃的時光
不願打包收進行囊
越翻閱越是殘破
來來回回 千錯萬錯
將錯就錯 愛就愛過

定義


上週大動作的整理了衣櫃裡頭的雜物,扔掉了許多不必要的空盒子及廢棄物。 清出了更多可以置物的空間。 人都是這樣,不定時的將一些物品清出,再將這些空出來的位置,放上新的物品。 日復一日的循環累積,直到有一天你又突然的心血來潮,大動作的再次清理掉它們。 因為它們對你來說,已經被貼上了廢棄物的標簽了。

衣櫃裡頭除了衣服鞋子以外,還有這些年來自四面八方捎來的信件,賀卡。 網路在方便,我覺得始終也不及對方親手寫下的隻字片語來的溫馨動人。 好像,也不必用些什麼華麗的辭彙,有時甚至於只是對方在紙上的喃喃自語,說著那些有關於生活的事情。 感覺這樣,就很踏實。

我將這些信件堆積在一起,另外整理。 什麼都可以丟,但是,我個人一直十分堅持保留著這些信件。 好的,壞的,後來沒有在一起的,我通通都留著它們。 這些,彷彿就像是記憶的一部份。 記憶,會被儲存再不同的區域裡頭,但,若不是罹患了什麼病,否則記憶它從來都不會消失不見。 記憶,它不會被忘記,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昨天,翻出了貝姬2007年時寫來的聖誕卡。 開頭就寫著那首辛波絲卡的「一見鐘情」。 就溫習一遍,那首詩:

他們兩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發的熱情讓他倆交會。
這樣的篤定是美麗的,
但變化無常更是美麗。
既然從未見過面,所以他們確定
彼此並無任何瓜葛。
但是聽聽自街道、樓梯、走廊傳出的話語——
他倆或許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吧?
我想問他們
是否記不得了——
在旋轉門
面對面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說出的「對不起」?
或者在聽筒截獲的唐突的「打錯了」?
然而我早知他們的答案。
是的,他們記不得了。
他們會感到詫異,倘若得知
緣分已玩弄他們
多年。
尚未完全做好
成為他們命運的準備,
緣分將他們推近,驅離,
憋住笑聲
阻擋他們的去路,
然後閃到一邊。
有一些跡象和信號存在,
即使他們尚無法解讀。
也許在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個星期二
有某片葉子飄舞於
肩與肩之間?
有東西掉了又撿了起來?
天曉得,也許是那個
消失於童年灌木叢中的球?
還有事前已被觸摸
層層覆蓋的
門把和門鈴。
檢查完畢後並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許同樣的夢,
到了早晨變得模糊。
每個開始
畢竟都只是續篇,
而充滿情節的書本
總是從一半開始看起。

而我想說得,其實是關於相遇。 早上醒來回想起身邊的朋友,這些年累積下來的朋友,它們的比例大約是這樣的,唸書時和工作時認識的朋友佔有百分之五十,透過網路熟識的朋友佔有百分之五十。 而我,從來都不稱呼因網路熟識來的朋友為網友。

總覺得,交心了,就不再是陌生的人。 網友是什麼?! 網友是好比說你或者是妳,你來,閱讀了一段文,有了分秒之間的感動,而那樣的感動使你落淚了,微笑了,心酸了,又或者是無動於衷的關掉了一個網頁,繼續前往下一個網頁搜尋資料也好,收信也好。 過去我們沒有交集,將來也不會有交集。 這是網友。 失去一位網友,的確,是沒有什麼好令人惋惜的。 因為過些時候,同樣的人,可能又開啓了一個網頁。 我們將這樣的行為稱之為巧合。

但在我的生活裡頭,就是沒有網友這兩個字。 十多年的網路生涯,這一路上結識的人們,我將他們列為朋友的行列。 好一點的,經常連絡; 淡一點的,即使不常連絡,仍舊明白關心的意義。 其實,也沒什麼。 只是突然想到了這件事而已。


Why,O Why?


你不停的奔跑,
我努力的跌倒?

Jun 13, 2011

電視機


你是我曾渡過,最最美好的時光。
宛如是黑白電視機到彩色電影院。


A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sing, a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paint, a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dance, with my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laugh, using my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make you a cookie, with a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knit you a pillow of a perfect shape of heart.

I can do all and beyond these with my perfect shape of heart.
But when you break, you break my perfect shape of heart.

Jun 12, 2011

我說,慈悲之心


有陣子我很喜歡鍾文音寫的書。 時而陰暗,時而歡欣鼓舞。 於是乎,一口氣的買了好幾本她寫的書。 其中有本小說,原名為「旅人,旅人」,但後來重寫了之後發行為「愛別離」。 二十四萬個字,扎扎實實的坐在書櫃上。  書名不免要使人想起佛陀說得這句話: 「愛別離是苦。」 這背後有個小故事。 我喜歡說故事:

據說,佛陀尚住在古印度舍衛國的勝林給孤獨園裡時,有一天,一位婆羅門,因為他的愛子突然夭折,無法接受這種人生的打擊,因此不能正常飲食,甚至無心於整理儀容,整個人顯得非常邋遢。  終日陷在悲傷的情境中,並常跑到他孩子的墳塚旁哭泣。 睡在旁邊,回憶著過去父子間相處的歡樂時光。 
這位婆羅門因為精神大受打擊,以至於平日在街上四處遊蕩,總想著要找回他的小孩。 有天他誤打誤撞地來到佛陀的面前,佛陀很親切的慰問他:「婆羅門,你還好吧?怎麼你看起來像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婆羅門說:「我唯一的愛子死掉了,他就是我的命根,我不能沒有他。」婆羅門哽噎的回答佛陀,傷心的不能自己。 
佛陀對婆羅門說:「是啊,婆羅門,當恩愛產生時,便會接續生起憂慼、悲愁、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然而,婆羅門聽不懂佛陀的意思,很不客氣的駁斥佛陀:「怎麼可能!應該是當恩愛生起時,接續就有歡喜及快樂才是!」 但,佛陀仍舊是再三勸告婆羅門愛別離是苦,希望他能勇敢的面對事實。 婆羅門非常固執,聽不下去,便從座位起身掉頭離去。 
這時,市集裡有許多賭徒正在聚賭,婆羅門心想:「這些賭徒都是世間絕頂聰明的人,我去跟他們求證佛陀的說法。」於是,婆羅門便將剛才與佛陀對談的經過全都告訴這些賭徒,並詢問他們的意見。 這些賭徒附和婆羅門的看法,認為當恩愛生起時,接續就有歡喜及快樂。 婆羅門得到了認同之後,便到市中心廣為宣導他的見解,接著很快地傳入王宮裡。 
國王波斯匿曾聽佛陀說過:「當愛生起時,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他很不解市中心怎麼會流傳婆羅門的主張,便問他的愛妻末利皇后。 末利皇后說:「陛下,佛陀應該是說當愛生起時,就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波斯匿王認為末利皇后自居是佛陀的學生,太過於武斷,便不悅地說著:「妳不要以為妳是佛陀的學生,就認為佛陀一定是這樣說。妳退下吧,我現在不想跟妳說話!」 
末利皇后對波斯匿王的反彈並不生氣,很平靜地建議:「陛下,如果您不信的話,您可以抽空親自去問佛陀,或者也可以派遣使者去問。」為了賭氣,波斯匿王就派遣了他的臣子那利鴦伽去問佛陀。  
那利鴦伽按照國王的指示,來到佛前,他先向佛陀行禮,並傳達國王問候之意,接著他問佛陀:「請問,是否當愛生起時,便會接著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佛陀回答:「那利鴦伽,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可否容我先問你一些問題,你就照你的意思回答。那利鴦伽,如果有人突然喪母,因承受不了打擊而發狂,心神錯亂,甚至脫衣裸形,在街上四處亂走,嘴裡還自言自語地說:『有人知道我的母親在哪裡嗎?』那利鴦伽,由這樣的事情便可知,若愛生起時,便接著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同理,任何人當自己的父、兄、姊、妹、妻子、兒女一旦死亡,也都可能會做出以上瘋狂的行為。」
佛陀接著說:「那利鴦伽,從前曾有一個年輕人,他的妻子因故暫時回娘家,因為女方的家人嫌貧愛富,看不起這個年輕人,便打算強迫他的妻子改嫁。這名妻子不從,立刻跑回家告訴她的丈夫。這名年輕人出於絕望,便與他的妻子一起自殺殉情。那利鴦伽,由這個事件便可以看出,若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那利鴦伽聽完了佛陀的解說,便從座位起身,對佛陀行禮後離去。 回到波斯匿王的面前報告:「陛下,佛陀真的是說過『當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這樣的話。」 波斯匿王得悉後,知道誤會了末利皇后,感到很不好意思。 但末利皇后並不記恨,她進一步對國王說:「陛下,可否容我先請問您一些問題,您就隨意回答。陛下,您器不器重您的愛將鞞留羅大將軍?」 國王說:「當然器重!」 
「如果鞞留羅大將軍一旦背叛您,您會有何感受?」
「末利,如果鞞留羅大將軍背叛我的話,我一定會很難過。」 
皇后說:「陛下,由此可知,當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陛下,您是否器重尸利阿荼大臣?愛您的奔陀利象?疼愛您的女兒婆夷利公主?鍾愛您的另一位愛妃雨日蓋夫人?愛護您所有的子民?」 
「當然愛!」
「陛下,如果有一天您失去了這一切,該怎麼辦?」
「我一定會難過的不能自己。」
「陛下,容我抖膽地問您,您愛不愛我?」
「當然愛!這是無庸置疑的!」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您,不在您身邊,您該如何自處?」
「末利,我無法想像沒有妳的日子。」
「陛下,由此足證,當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書的自序裡,寫下了五個移動者的生命祭文:

有的移動,天搖地動,連根拔起,再不想回頭。
有的移動,不得不然,因絕望愛逝,遂顧影自憐。
有的移動,逃逸再逃逸,掙脫鎖鏈,繞來繞去卻總在和自己的影子私奔。
有的移動,情不自禁,著魔之火,如耶穌的荊棘之冠,預演一場無望救贖。
有的移動,無邊無際,無始無終,在沙漠喝茶,聽說為了眺望愛情的幻影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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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想,也許我們都是這樣,想要了無牽掛的移動著,看來有一個腦袋其實是不行的!
於是我總說,人是有感情的動物。 要如何跳脫這生生世世的輪迴與悲慘的移動? 除了心存仁慈,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