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28, 2013

紙上禪


最近常在筆記本裡劃線。 前陣子逛網路書局的時候,看到有關於Zentangle的書籍。 一時好奇,就買了一本回來看看。 所謂的Zentangle,其實就是在紙上畫上簡單地重複的線條,線條一旦重複之後會出現其規律性。 而作畫的人,就可以透過不斷重複這些線條的過程裡,找尋到樂趣和放鬆。 我試過了幾次,覺得真的十分有效!

材料很簡單,就是一張紙,一枝筆。 做法是,任意地在紙上畫出四方,或者不規則線條。 可以採用混搭的方式,然後重複的劃這些圖形,直到眼前的畫作達到你滿意的效果。 就算畫錯了其實也沒有關係,不需要刻意的去掩飾,修改。 作畫時也要盡可能的放鬆心情,把精神專注在筆尖上,看著墨水在紙上劃過的痕跡,使人心安定。

這方法推薦給近日感到心浮氣躁的朋友很不錯!




Feb 27, 2013

大導演的漢堡

大導演的漢堡
被記者抓到了
不停的拍照

大導演的漢堡
看在不知情人的眼裡
一整個很好笑

但沒有人知道
其實大導演的漢堡
並不是一般的漢堡

大導演的漢堡
是宇宙無敵的漢堡
那飽滿的餡料
吃在嘴裡是滿口說不出的滋味
相當的美好

大導演以為
沒有人知道他的漢堡
怎料成了大導演之後
雖說 漢堡它還是漢堡
導演的身價 那是水漲船高

Feb 19, 2013

關於努力

那句「妳是我們幾個人當中看似最不需要用到加油的人」。 這話,我琢磨了幾日後,覺得她說的再好不過了。 我的人生,看似一直行在一條軌道上,不偏不倚,不快不慢。 即使有個什麼所謂的人生低潮期出現,那也是很快的就忘得煙消雲散。

自幼,我便是家裡最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的人。 念小學的時候,每週末要上鋼琴課,每個星期三下課後學書法,星期四學西洋畫。 即便是學校裡正規的課業,我也是安安份份的恪守做學生的本分。 每學期立下學習時刻表,就貼在書桌的正前方,時刻提醒著自己,此時此刻我是有任務在身的。 就算是遊戲時間,我仍舊是會在作息表上標示得清清楚楚,不容自己怠慢片刻。

這樣的人生,我不是沒有想要叛逆過。

十三歲那年,周圍的朋友圈子開始複雜了。 頭一次,和朋友躲在廁所裡頭初次品嚐煙草的味道。 那味道極其刺鼻。 才吸了那麼一口,我遞還給那位朋友,我跟她說:「還給妳,這東西很臭!」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想要的念頭。 十五歲那年,年紀小小的不知天高地厚,隨口說了幾句玩笑話,惹得道上的弟兄揚言要找人來揍我一頓。 嚇得趕緊找朋友和解了一番後,從此便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哪些朋友是可親近,哪些是得要敬三分而遠離的。

我的人生,一直走在「正常」的軌道上。  而我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是什麼樣。 沒有迷惘,沒有不知所措。  這樣的人生,我覺得並沒有不好,而是有目標。 活在那個目標裡,其實不容易被察覺。 就好像,當時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在某個階段裡會遇見某一些人,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小段的時光與這些人糾結在一起。 那時流過的淚,傷過的心,失去的青春背後究竟含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或者,就只是因為我們時間的軸輪恰好的重疊在一起。

然而我知道,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得從那兒再次的開啓。 一個階段的結束是另一個階段的開始。 如此,不斷地由新的事物將其輪替。 我沒有刻意地想要記住誰,也沒有狠心的拋棄誰,只是順其自然的向前行。 若妳問我,前方,到底是何方? 而妳覺得妳又會到哪裡去? 這問題我沒有想過。 我沒有特意的想要去哪裡,僅僅是安分的處在這兒,彷彿這生命的本身,就是一張極大的時刻表,我沒有左右它的權利,它是如此不快不慢,不偏不倚的一一降臨。

所謂的努力,或者並非要妳真的有什麼作為出來? 而是努力的善待妳每一個眼下的時光?  生若善盡其命,死又有何懼? 形體的轉換,物質的消滅,靈魂在哪裡,妳就在哪裡。 所謂的努力,或者不過是內心的一股信念。 無緣由的那股信念,即使有時它微弱的你根本就看不見它是存在的。

Feb 18, 2013

靈光消逝的年代

以前住在紐約時最想念的是什麼? 最想念的是電話線。 我說的是那種木頭杆上牽連著的電纜和電話線。  那兒其實也不是沒有電纜線,不過城市裡頭是少了些。 多半的電纜都埋到地下去了。 一抬頭,只看得到高樓大廈,就看不到那一排一排有規律的電纜柱子。 當然若是往鄉下一點走,興許還是可見得到的。 


我現在住的這區,距離市中心還有大概十五分鐘到二十分鐘不等的車程。 高聳的建築物沒有,最高的也不過六七層樓高而已。 房子與房子之間的距離,也要比市區來得稀鬆一些。到LA遊玩,我覺得多數人會選在聖塔摩尼卡那裡。 距離海邊近,沿著海岸線走,道路兩旁筆直的椰林樹,正如旅遊書,電視上所介紹的那般充滿了加州陽光風情。 

前些時候,我發現我很喜歡樹。 茂盛的,乾枯的,高聳的,灌木叢裡的。 各式各樣的樹。

我對樹是沒有特別的研究。 若真要問起來,根本是一翹不通。 大略的知道,什麼樹長得什麼樣,什麼學術名,哪一科目什麼的,我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可我知道我喜歡他們,那是因為總是不自覺得拿起了相機就拍這些樹。 去年八月時候,帶著一家人行車從舊金山開回LA的時候,經過了一片加州紅杉木樹林。 這兒的紅杉木是出了名的了! 最大的那棵,有個特別的名字,叫General Sherman,據說這棵雪曼將軍可是活在地球上最早的一棵紅杉樹。  

那片紅杉木樹林,極靜,極美,極好。 
(我母親的形容是陰森) 

如今市區裡,確實很少看到以木頭製成的電線桿。 住的偏僻一點,還是有的。 每回經過這規律的一整排的電線桿,我總會在心裡默默地數著,默默地跨越著。 跨越著這一路整整齊齊站的直直的電線桿。 一個,兩個,三個....一直到有一天他們全都讓人給埋到地底下去。 就好像童年時那些回憶,一一的被撤換了下來,只有自己最清楚他們原本究竟是什麼模樣。 未來我們的孩子們,只有在花了錢買了門票之後,才能看到所謂的過去,原來長得是這個樣子? 

可是,話說回來誰的回憶不是這樣呢? 

Feb 17, 2013

青春是一條單向道

前兩週某日夜裡,突然感到身體不適。 嚴格說起來是打從星期三晚上就開始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是吃多了不消化,還是怎的,這胃就是感到有些漲。 到了星期四夜裡,更是變本加厲的反胃的很。 凌晨一點多爬起來把昨兒夜裡的飯菜,一股腦的全都吐得一乾二淨。 折騰了一個晚上,眼看到了要進醫院上班的時間了,方才想起是該打個電話進去請假。

我這人向來身體壯的像頭牛似的,一年到頭是極少生病。  可每年春夏之際,總是會趕上流感的潮流,而這小病多半就是咳嗽,喉嚨痛,什麼的。 但每年呢,這些小感冒來臨時的徵兆,多半都是胃感到不適,半夜爬起來抱著馬桶吐個不停。 

這折騰了一夜,人也累了。 仔細一回想,半夜裡之所以發覺自己病了,那是因為瞬間感到全身的骨頭都在酸痛。 那痛也不是那麼難忍,就隱隱的,似有似無的。 翻個身,就是一陣暈旋的胃海翻波。 要好的同事知道我人到了醫院上班,又臨時請了病假回家休養之後,立馬傳了一則簡訊給我,問我人怎麼樣了? 我跟她說,其實也不是十分嚴重,睡一覺醒來,除了感到有些頭疼以外,就是渾身痛。 想來是受了風寒了。 沒一會兒,我又接著說,不過也有可能是年紀大了,骨頭疼。 我同事聽完,笑翻了! 但又表示頗為認同。 

「年紀大了,骨頭疼」 

瞧我這句話說得多有情感啊! 過去不覺得,總以為那歲月的流逝都發生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毫無知覺。 青春期時期的蛻變,老人家是說這骨頭也是會痠痛的? 這事兒,我壓根兒沒有知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 而如今,眼看自己從所謂的「奔三」的年紀邁向「跨四」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就不免要開始感慨這青春果然是這麼悄悄的過去了? 任憑你想回頭都無門的薄情寡意啊! 

青春,那是一條單向道。 
一旦上了這條路,就沒有了迴旋的地步。  


Feb 6, 2013

露凝臺

她站在夜晚的維多利亞港岸上
像一汪直立起來的水潭
陰溼寒冷,氾濫傾瀉
兩岸樹立的建築,燈火通明徹亮

驀然轉醒,意識清晰
像春天裡鬆軟的土地
靜聽天地萬物
漸次甦醒

這晝與夜,被狠狠地劃分出區隔
你那頭流動,我這裡祥和
衣袖上猶殘留著春露
融合成醇美甘芳,可以持續到夏日


Feb 5, 2013

養兒育女,不防老

今兒早晨讀到莉莉桑的有感文。 是說,昨晚睡前網路上有篇文,說的也是養兒育女之一二事。 不是我要說,但近年來對養兒育女這件事沒什麼太大的感想。 不說別的,就說我爹媽他們那一代,一輩子作的辛辛苦苦,省吃儉用的,好的東西捨不得用,好的衣服捨不得穿。 有錢時,哪裡也不敢出去玩,一筆一筆地存著,只為了中國人所謂的「未雨綢繆」。 斷不知道哪天,會突然需要用到這筆錢。 可能是兒女的教育基金,也可能是自己的養老棺材本。

辛苦了大半輩子,原以為兒女大了會如何如何的孝敬你(妳)。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有算到,這世界上有所謂的「電子產品」的出現。 你(妳)當了一輩子的寶貝,一句「你不了解我」說完之後,就一頭的栽進了電子遊戲機裡。

是說,等你(妳)想要瞭解時,恐怕也已經來不及瞭解了?! 就是按照老一輩的說法,也得要生個兒子好繼承家業。 哪知道,這唯一的兒子,看上了對岸的姑娘,一意孤行的跟著姑娘跑了不說,就是回頭也都得狠狠的咬你(妳)一口「妳沒顧得我周全」之大逆不孝的話語。 等你(妳)回過頭來,想起自己究竟為什麼花上了大半輩子,省吃儉用的養兒育女是所謂何? 如今年過半百,仔細想想,養兒育女? 我看養條畜生都要比這強得多了?! 至少,三不五時的這畜生倒也懂得適時的回過頭來對著你搖首擺尾。

要是王寶釧知道了自己再苦守寒窯十八年之後,換來的是另一個十八年,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樣執意的嫁入薛家? 還是說,等薛平貴離家之後,立馬幹出自己的一番事業,多掙點銀子,養條畜生什麼的都比養兒育女來得靠譜?

Feb 2, 2013

[手帳] 一月

話說,自從去年買了moleskine一天一頁型的筆記本之後,我就一直很期待新年的到來。 想說,「今年一定要好好的大幹一場」! 所以,元旦一過完,我就開始十分認真的每天寫日記。 說是寫日記,倒不如說是平常的自我碎碎念+手繪練習? 即使是要工作的那幾日,我也很努力地在開始休假的那天把那些天的日記給補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