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19, 2010

日記


二〇一〇年九月十九日 Sunday,天氣:晴

其實,那天聽貝姬提議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由得要想「日記,好像流水帳那種嗎?」 是說,這些日子以來,親眼看著芥末從停版到悠長的寫完那些個不鹹不淡的廣東句,接著是我自己反覆著內心一種難以描述的情緒而對寫作突然的懶散了起來。 就是這些七七八八的情緒,讓我懷疑起究竟還要這樣下去多久才算滿意? 所以,當貝姬突然的提議起寫交換日記的時候,我的心中有些小雀躍。

不可否認的,我的確也很懷念那年我們企圖不斷書寫的日子。

但,這會兒又想到了寫交換日記,是好像報告流水帳那類的方式嗎?  打從我是小學生開始,我覺得我就是很刻意的不寫流水帳。 對做父母的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小孩,其實是非常不合作的小孩。 對做老師的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學生是絕對會在課堂上當著全班向他(她)嗆聲的學生。 對做男友的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女朋友是絕對不可能事事都百依百順的女朋友。

所以,其實打從我是小學生開始,我就很堅持的不寫流水帳。 週記本裡非得加上些個人情緒上的發洩,引來國中導師以紅筆落落長的勸戒。 或者,我一直就是這樣非常的固執,冥頑不靈的一個人。 一但相信了一些事,就毫不猶豫的以自己所相信的模式看待所有的事物。 又比方說現在吧?! 非得這樣說些有的沒有的,才肯進入生活之中那些極其渴望與妳們分享的小細節。

前些時候,我買了些新的窗簾布,把房裡幾扇窗換上了新的窗簾。 是說,其實原來的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是少了個拉窗簾的動作。 但,我就是很固執得非得要勞師動眾的把原本橫向的百葉窗簾外,加上幾片花布料。 換好了窗簾,就這樣的每天開始了拉窗簾的動作。 之前拉不拉? 拉啊! 但,妳們知道,那感覺不一樣。 就好像,別人會不會寫信給妳? 會啊! 但是妳就是特別會想收到某個人的信是一樣的感覺。

星期天的早晨,睡過頭了。 原本九點應該在教會裡頭做禮拜的人,反而窩在家裡修剪桌上的那盆眼看著即將枯萎的貓草。 拿了只塑膠袋,把剪好的貓草裝在塑膠袋裡頭,再將塑膠袋塞在舊襪子裡頭。 扔給貓,誰知道牠玩弄了幾下,很不賞臉的就不玩了! 如今那隻襪子和襪子裡的貓草安靜地躺在房裡的一角。

在室外摘了三朵鮮花,將它們輕輕插在桌上的小花瓶裡。  這房子原來的屋主特意的請專人設計過。 一年四季的總是會開出些不同的花卉。 秋天一來,門口有些橘黃色的小野菊,一叢叢的綻放。 春天來臨時,後院有些海芋。 海芋的生命力很強,小小的一叢,春風一吹,吹落些花籽,到了隔年又在四周圍長出更多的海芋。 挺好的。

就這樣的,星期天因為窗外有了陽光,桌上有了鮮花,午餐過後突發奇想的將房裡的家具乾坤大挪移了一翻。 清出了兩大箱的書報雜誌,計畫過兩天捐給附近的市立圖書館。  是說,今日的感想是,人真的不要經常有「突發奇想」的念頭。 更不要有在有了突發奇想之後,大費周章的在房裡搞什麼乾坤大挪移,直到傍晚五、六點鐘時,我仍在屋裡整理那攤在地上一落落的書籍。 搞死人了!

給遠在他方的貝姬&芥末,我十分想念妳們。 願在這星期一的一開始,我們都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 倘若能將生命活成一本日記,我覺得也挺好的! 妳們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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