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10, 2010

星期五的莫札特


星期五的莫札特,在廣播電台裡。

如何分辨一首曲子究竟是不是莫札特? 似乎是必須幻想十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舞蹈的模樣。 莫札特是個天才,天才之所以會成為天才,總是會有些天賦異稟,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些些的神經質,一雙敏感的耳朵分辨出不同的音質,一個特殊的腦袋裡裝了一般人所不及的事物。 莫札特是天才,然而天才往往都比較早逝。

因為充滿了神經質,他的曲子總是輕巧。
這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事情。

夏天,在所有能與不能之間悄悄的落幕。

我一直以為,什麼事情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開始,就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結束。 初夏時有大災難,那麼夏末時我們也無法幸免。 初夏時若有病毒,夏末時會有另一波的細菌捲土重來。 一個季節是怎麼開始的最後就會怎麼結束。 也許夏天,你去了海邊,那麼當夏天預備離開的時候,你勢必依舊會想像紀念什麼似的紀念起即將離去的夏日而再次走訪海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複著那些因為每一個四季所連帶的那些事物。

是說,就在這一切渾濁的日子裡,突然地就像看見了什麼。 星期五的莫札特在廣播電台裡跳舞,街上來往的車輛爭先恐後的搶著紅綠燈,陸上的行人穿梭在荒謬的建築物之間,而那一秒你若從後視鏡裡看,所有的事物就像以往那樣的安分守己。 明天,在同樣的地點,在同一個時刻,在同一個位置上會出現同樣的景象,重複著今日的所有,而每一個今天又期待著每一個不一樣的明日。 每一個元素,在那個時間裡攪和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是那樣的令人安心。

從後視鏡裡遠望,夕陽西下的LA Downtown。 如果這時能不顧車速的拿起相機拍照,或許能夠捕捉下那個星期五在廣播電台裡跳舞的莫札特。 但,我不能。 我不能的事情有很多。 我不能跳舞,我不能跑步,我不能說些違背心意的話語,我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壓抑之中生存,不能改變,不能被改變。 因為有太多的不能壓得我覺得似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所以只好作些我能的事情來抵消所有的不能。 又例如,我不能改變你,但我能改變我自己。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竟是,在這看似浩瀚的宇宙裡,原來我們不過是銀河夕裡極小的一個星球。 在光年之外,在無數個星河之中,悄悄的繁衍出更多的星球。 每一個星球,擁有著神祕而不可輕視的力量,我們卻渾然不知。 改變,在這時聽起來,是多寂寞的字眼。

夏末。

我買了一些草籽,一周之內將它們變成了新鮮的貓草。
翠綠而又可愛。 據說,吃了貓草,貓會開心的在鋼琴上跳舞。


「請餵食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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