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5, 2011

她身上充滿了悲傷的因子


她說:「受傷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理解。」 聽完後,當下的我是那樣的感觸良多。 那天,我才明白,最瞭解妳的往往並不是妳最深愛的人。

相反的,她極有可能什麼也不是。 只是在妳最寂寞的時候,淡淡地對妳說「一顆受了傷的心,最需要的並不是同情,而是理解。」

老實說,在著手寫下這篇文章之前,我嘗試著回頭去尋找她的最初時的身影。 的確是。 我的確是不知道應該要從哪個時間點下手。寫得太深入了,我怕顯得非常的客套矯情。 寫得太淺了,我又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以及愧對她的情誼。

於是,我在撰寫之前那幾篇旅行日記的期間裡,一直的在她唯一仍處於開放的幾個部落格裡,尋找我和她的曾經。 我想了又想,我覺得,還是用我最擅長的原始的方式,來記憶「我親愛的貝姬」。

給我親愛的貝姬:

那天晚上,妳穿著一席有些低胸的洋裝,遠遠地從捷運站的那方走向我。 老實說,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妳。 因為此時,我的目光正被捷運站另一旁的一群年輕的孩子所吸引。 他們圍繞在一起,有說有笑,看來像是在等著過馬路,又或者是等著接駁的公車,我不確定。 但,他們年輕的臉龐,和那一身的充滿活力的氣息,的確地吸引了我。 我在想,我們距離那樣的年歲,好像才只是昨天的事情。

我坐在錢櫃大門口行人道邊的長椅上,旁邊坐著一位拿著滑板的女孩。 而此刻的妳穿著一席些為低胸的洋裝,遠遠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面帶微笑。 就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充滿了滿足幸福的微笑。 那時,我便很想擁抱妳。 將屬於妳的以及我的悲傷,全數的,從我們的身上同時的擁抱掉。

妳開始向我述說今早工作上時所遇到的種種,我則是向妳描寫旅行時所見的種種驚喜。 像一個孩子,對他的母親,又像一對情侶,交換著日子裡那些綿密的事跡。 於是,我記起了妳曾經描述的文字,妳說:

在生活中,有很多人會與我們擁有交會,而這些交會不僅止於友情、親情或愛情,更多時候會是一些「熟悉的陌生人」我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是他們卻仍舊會在我們的生命裡供給一些奇異的能量;當珍惜並欣喜於這樣的相遇時,總讓人生多了那麼一點可愛。

回憶起過去,妳總是在我最需要妳的時候,挺身而出。 每一次的情緒低落,每一次當我感到寂寞空虛冷的時候,妳以文字飼養著我悲傷的情緒。 一點點體會,一點點的感同身受,一點點的默許。 站在這囂嚷的城市之中,我忽然想擁抱眼前這可愛的妳。

走進錢櫃的大樓,我走向前去與妳竊竊私語。 印象中,我是這樣對妳說:「這大廳的氛圍,感覺好像我們走進這裡開房間。」 妳笑了笑,接著走向櫃台前去確認妳為大夥預定下的包廂。

那晚,究竟我們唱了幾首歌? 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起來。 但我記得,妳在唱歌前的那一晚跟我說的那些話。 妳說「我得好好想想明晚我們要唱的歌曲。 我好怕唱著唱著,悲從心中來,就哭了。」 而我是想,「那又怎麼樣?」 彷彿我對妳的突如其來,就是那麼的習以為常。 而妳那些個無關痛癢,平淡無奇的話語,卻不斷徘徊在腦海裡,好像比什麼都要緊。

那晚,妳美麗如昔。 而我們一起等待著,蛋捲的姍姍來遲。

妳說的沒錯,當我們唱著那一首首過期的流行音樂時,表面上是好像沒什麼好玩的。 然而骨子裡,我是在想,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在聚在一起唱這些個過期的流行歌曲? 什麼時候,妳還會對我說說工作上所遇到的種種事情? 而我還可以坐在這裡,欣賞著妳,身上那股抑鬱、悲傷的因子?

又是什麼時候? 我們可以一起吃個烏骨雞,我親愛的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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