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 21, 2011

北方的初夏


會到舊金山去,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去年十月份時,參加了Sketchbook Tour的活動,活動除了包含要把從紐約布魯克林寄出的空白筆記本內容填滿以外,筆記本還會跟著到全美幾個州去流浪。 今年來自於世界各地,約有一萬本的筆記本回流一起參加巡迴展覽,展覽結束後,這些筆記本將再次的回到紐約布魯克林。 上個週末, 這些筆記本來到了西岸,舊金山。

我很喜歡舊金山。 那兒一年四季都吹著輕輕的微風,一天之中的氣候變換很大。 有時風大, 有時日光充沛,有時濃霧瀰漫。 彷彿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到了舊金山就有希望。 我喜歡那個城市。

當然,除此之外,舊金山的景色就是這樣,從南到北,由東到西的變換很大。 轉了個彎,下了一個坡,就像穿越了一扇任意門。 兩旁的樹木,變多了; 房子的外牆斑駁了; 投入眼簾的色彩,豐富了。 回神再一想,不過是轉了個彎,下了個坡而已。

午時抵達舊金山,豔陽高照,但室外的溫度卻剛剛好,微風徐徐吹來,舒適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夏天。 隨意的從小妹的冰箱裡頭翻出了些作三明治的材料,一瓶礦泉水,從窗外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海灣。 舊金山的初夏,不冷不熱,有日光,但妳完全無法預知它明天的去向。 有時烏雲密佈,有時又突然出現露臉。 一日四季,變換甚大。

午餐後,出了門。 朝著80W開去,在盡頭時停下即可到達Golden Gate Park。 這兒有幾個特別的景點,但一般觀光團不太會帶來這裡。 就像,一般的觀光團不會帶著大批的人馬到市立美術館去參觀一樣的道理。 其中,有座榮獲普立茲克建築大獎的de Young美術館。

美術館裡收藏了來自世界各地兩萬五千件作品,包含了中美洲以及安第斯出土文化,美國印地安文化作品,非洲,攝影,現代等等。 從建築物的外觀來說,最起眼的,約莫是de young的觀景台。  從九樓的高度以360度的視野空間俯瞰舊金山的西城。

非假日時把車子停在市立停車場,在以步行的方式,穿越公園,三層樓高的展示區,若真的想一覽館內所有作品,恐怕十分困難。

來到舊金山時碰巧遇上近日de Young正在展覽一批來自於巴黎畢卡索博物館的作品。 在三千多件畢卡索私人作品當中,抽出了其中的一百五十件供人參觀。 從早期那規規矩矩學著素描的畢卡索,到後來的藍色時期,玫瑰,立體,抽象,紀錄著畢卡索他人生不同的時期,以及畫裡那影響著他的七個女人。 每換一個女人,畢卡索就搬一次畫室。 每換一間畫室,他的畫風,就跟著改變。

「如果你沒有真正認識他,你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然而,他那雙炯炯發亮的眼神卻會吸引住你,那種光彩,那種內在的火花,像磁石一般,把你深深吸引住。」 畢卡索的情人,費南德.奧利薇爾

畢卡索說,繪畫對他來說就像在寫日記一樣。 他的畫,見證了他的人生,也見證了他的愛情。 於是,我買下了一張,他為Dora Maar所畫的明信片,以及經由在館內禮品區工作的一位大叔介紹一本收有畢卡索畫作的明信片小冊子。

畢卡索的最後一位情人,賈桂林說:「畢卡索死後沒有畢卡索的光,覺得痛苦。」 於是,賈桂林選擇了在畢卡索忌日的這天,留下遺書,舉槍自盡。 是說,我是很想知道,畢卡索曾是賈桂林的光,那麼究竟誰又是畢卡索的光?! 是使他眼睛為之一亮的Dora Maar,還是那充滿了忌妒的奧利薇爾? 又或者,畢卡索在每一次搬畫室的同時,都真切的相信,看到了光?!

但,我相信,不論是畢卡索或是他七個女人,熱情,是他們的共通點。 熱情的人,他們的生命總是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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