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26, 2011

也就這麼走過來了


早些年我所居住的社區旁有條大水溝。 一到了颱風來臨時,水溝裡頭的水位就會瞬間暴漲,以至於我們那個社區就是經常的飽受淹水折磨。 說是折磨,那應該是對家裡的大人而言。 一到了颱風天,最令人感到振奮的是有機會可以不用上學。 是說,不上學的日子,待在家裡,好像也沒做什麼多偉大的事情,也不過就是看看平常上學的時段不可能看到的電視節目而已。 但,颱風天和放假好像就是脫不了關係!

水淹多了,附近鄰居大傢伙就針對淹水一事做出了對策。 屋裡加高的加高,門口設有擋水版的住戶也是不少。 比方說我們家大門口,過去就曾因為經常淹水的關係做了一塊水閘欄。 水位一高,父親就會和上了國中的哥哥,合力將水閘門給放下,另外還在閘門後堆放了些沙袋以防萬一。 童年的記憶裡,確實是有許多關於颱風的記憶。

簡單的記下那些看似無關的日子。

之一:

颱風來了,堂姊一家人特地的北上來接人,這點讓人挺過意不去。 花了四百塊錢台幣,從五樓搭上了電梯,才發覺,原來從這裡要花掉四百塊錢台幣也只要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我去過了帝國大廈,也上過了紐約世貿大樓,從這個角度看來,世界約莫長得都是一個樣,沒什麼差距。

走進地下美食街,發現表面上平靜的街道,其實骨子裡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人山人海的美食街裡可以在颱風天裡擠滿人潮,放眼望去沒有一處不是坐滿了人。 恰巧的等到了有人離席,一旁打掃的阿桑立刻拿著抹布在一旁準備待命的等著擦桌子。 是說,一面走向那張坐台,一面的將行動時所需的手杖給順勢的靠在桌邊上。 此時打掃的阿桑,在瞬間擺出了一張晚娘臉,一面擦拭,一面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這樣我是要怎麼擦桌子?」

是說,我是不太明瞭其他人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說詞。 想想也是,在這人滿為患的美食街裡討生活,確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而這年頭有了幾個錢就非得逼著別人喊「爹」喊「娘」的人也是不少,但,苦日子大家過的都一樣,一樣是這麼看人臉色的過著日子啊! 我不過是將行動時所用的手杖輕靠在桌子邊上,實際上並不礙事,就算是礙了事,就好聲說句:「挪一下,我擦個桌子!」什麼的,也就罷了,是不?

那位阿桑,年約五十來歲,個子嬌小的穿梭在忙碌的地下美食街。 她這麼一說的,我自然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隨即說了她幾句。 我反問到:「那我請問妳我應該要放在哪裡? 妳有必要態度這麼惡劣嗎?」 是啊,若是今日我行動方便,相信是不會韁行動時所用的手杖妨礙到妳擦桌子的事實,但不好意思,所謂的共生共存社會,它就是這個樣子。 我們必須依靠著彼此生存下去。 以至於我以為,這位阿桑擺出一張晚娘臉說出的這些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話畢,那位阿桑一臉錯愕的表情,約莫是沒有料想到會有人這麼回答她。 我明白,我真的可以體會阿桑靠服務業吃飯是不容易,或者是在那樣的環境裡,每日每夜所有的遭遇讓人忘了為人該有的同理心。 阿桑她是可能無心的說了一句,但,我覺得她這無心的一句就是讓我很火大。 事實上,也是可以不用理會她,然而按我的個性來說,我就是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之二:

原本要前往高雄的計劃就因為颱風來臨的關係被打斷了。

臉書上小瓜特意的給我留了訊息,他說:「風很大,雨不小。」 此話一出,約莫打退了我要去高雄一日遊的念頭。 於是乎,迫於無奈的尋找其他可代替的行程。 堂姐和堂姐夫兩人熱心的要陪遊,兩人盛情難卻,姐姐說同事之前提過為在苗栗的「勝興車站」,於是星期天的早晨,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姐夫開了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苗栗。

之三:

憶起,說過的那些話。

我跟她說:「那人如果對妳不好,那就是一件不OK的事情! 妳就是(應該)被善待。 而不是那人對妳不好,妳還覺得可以接受。」 我就是不明白,這世界上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會有可能對妳不好了,為什麼總是要給自己更多的理由,讓自己也對自己不好? 或者,好或不好,都是自己的事?!

除此之外,我也跟她說:「的確。 過了某個時期,人生究竟有沒有一個歸宿已經不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寧願這樣的自由自在,想離開時就打包離開。 有時,回來看看妳,有時,和別人在一起。 沒有因為特別想要終結某一個人生時期,而期待些什麼,祈求些什麼。」

這些年,我們都這樣的走過來了。
和妳們在一起,是我感到滿足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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