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13, 2011

音樂,故事


在動手敲打這篇紀事時,我特地的將收藏在音樂架上玉置浩二再次的翻了出來。 若想要說明我和他的關係,似乎就是必須從玉置浩二開始說起。 他說:「妳知道我為何如此迷戀玉置浩二的歌聲嗎? 是穿透力。 是可以鎮定思緒的聲音。 是在沈默憂鬱的氛圍中,如何讓歌聲恰到好處的切和樂曲的情緒。 打動人心卻不流於濫情。」

此人確實是這樣的打動了我。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便將玉置浩二完全的植入我的生命裡。 在那之後的歲月裡,他的聲音,他的人,他一切的光彩,便與「玉置浩二」這四個字有了不可抹滅的關係。

年初時,他首次破天荒的以十分「招搖」的方式,在自己的節目時段裡,向整個台北市分享了我和他的那段故事。 他說: 「一直以來我覺得她的反差很大,時而樂觀,時而陰暗,但整體而言是個很「勇敢」的人。 勇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並且毫無保留。 但,近年來覺得自己這些年始終走不進她的世界裡。 」

我在想,也許吧?! 又或者,他只是在我另外一個世界裡。 我的心,是一個巨大的房間。 每一個房間,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我將每個人分隔在不同的世界裡,他走出去的那個世界裡,已經有人走了進來,也有人走了出去。 但,我很確定的是,不論多少人走進來,之後又是多少人走出,阿尼在我的心裡面,就像「玉置浩二」的名字,深刻的無法言喻。

那天,我約了阿尼一起去看展。 老實說,看展之事,我覺得是其次,更最重要的是我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也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在他的世界裡,一切是否都安然無恙?

相約在火車站的M4出口,我四處的張望,深怕錯過了他的身影。 沒一會兒,他的身影隨著上升中的手扶梯浮現在我眼前。 我們四目交換,微笑,擁抱,一面以中英文參雜的方式交談。 一旁的貝姬則是笑稱說,他看起來比我還要像外國人。

我喜歡和阿尼肩並著肩穿越過花博廣場前的那個下午。 天空有一點藍,艷陽高照,時而有微風吹過。 我走得汗流浹背,內心卻是有著莫名的一股小幸福。 而那幸福,說穿了不過只是慶幸著能有這樣的時光,得以和摯愛的友人相聚片刻。

走在市立美術館旁的行人道上,我問著他「你好不好?」 「他對你好不好?」,諸如此類,看似簡短,卻意義深重的疑問句。 我聽見他說,他過得很好。 平凡的生活,閑暇時喜歡和朋友一起聚會。 他說,這樣就覺得很好了。 我低著頭微笑。 這是我親愛的阿尼。 他沒有想做誰的主角,也沒有想過著不平凡的日子,更不需要龐大的粉絲群。 我親愛的阿尼,時而感性,時而憂鬱的,寂寞時就唱首歌的阿尼。 一輩子的阿尼。

前幾天,我跟他說,張艾嘉那張「忙與盲」的專輯,真是一整個呈現了悲哀的專輯。 故事的結局,彷彿是說明了都會女子到了晚年,便是注定淪落到必須以一根熱狗和一杯熱牛奶作為一日最後的終點的命運。  他說:「但,故事的結局,是她關掉了答錄機,忘記了那個傷了她的心的人。」

「For the better or For the worse」我答。
他急忙地跟我說,「妳看,我們現在不是也好得很?」

是啊,我親愛的阿尼。 我們現在的確是好得很。 偶而,我仍舊會想念你,好像那時我想念你那樣。 有時,仍舊是會給你寫寫信,對你說說那些鎖碎的事情。 有時,也會溫習一遍玉置浩二的聲音。 有時還是會。 而有時,也會好像你一樣,回憶起那年我們的故事,我為你寫下的字跡。

「他們在樹下埋下時空膠囊..很令人感動!」你說。
「那你想在樹下埋些什麼?」我問。
「情書吧? 十年 十年好像太久喔? 那三年吧!」

那年你說,十年太漫長了,或許,三年就好。 將所有的情書,埋藏在相約的那棵大樹下,回味時或許能有更多的感觸。 怎料,一轉眼,我們便好得很的即將邁入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十年。 你想,我能說不好嗎? 我親愛的阿尼。

很喜歡和阿尼肩並著肩穿越過花博廣場前的那個下午。
也喜歡,在遠方,偷偷地看他在不在偷看。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