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 29, 2010

渡日如年


要如何知道一個人在心裡面的重要性?
猶如在緩慢前行的時間裡, 散步。

你渡如日,我渡如年。




Aug 27, 2010

西伯利亞歇斯底里症


清晨睜開雙眼,隨手捻來的一張今日「你身上是哪一種氣息」之每日一問問答題。
似乎暗示著,那的確是村上所形容的西伯利亞歇斯底里症:

你的性格與西伯利亞狗這一類喜歡散步的狗相似,個性冷靜淡漠,有主見,有很強的自信心,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散步思考。作任何事,你都會以自己的意思為依據。 最討厭受到別人的約束,也很直率,喜歡就是喜歡,憎惡就是憎惡。 信守承諾,對愛情也是如此。 是一旦與人相愛便希望長相守的類型。

『你體內的某個東西忽然啪一聲斷掉死去了。 於是你把鋤頭丟在地上,就那樣什麼也不想地一直朝西邊走去。 朝著太陽之西,然後就像著了魔似的好幾天好幾天都不吃不喝地繼續走著,最後就那樣倒在地上死掉了。』 村上春樹/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Aug 25, 2010

「我們」


是不是因為對文字有了偏執,
我特別在意「你」啊,「我」啊,或者是「我們」?

你的「我們」裡面是「你」還有「我」?
或者是還有些個「她」,「他」,以及「它」或者是「牠」?

是不是因為對文字有了偏執,
「我們」是「我」和「你」稱之為「我們」。
我一點也不在意,「我們」以外的事情。

「她」,「他」,以及「它」或是「牠」
預備用著怎樣的眼光窺視「我」,我一點也都不想知道。

「我們」啊「我們」,這兩個字放在一起多私密。







台灣人,到底是怎樣?


前些時候,助手買了棟房子。 年輕的小女生,大學畢業以後,考了張藥房助手的執照,越南人,做起事來認真的很。 事情交到她手裡,很快她就可以處理好,等著你簽名的助手。 工作效率一流。 不過,從來也不注意自己的外表,聽說家裡她母親一直不許她的頭髮留過肩,以至於老大不小的,還沒有對象。

是說,不論是男人女人,都是從第一眼開始的。 第一眼感覺若還不錯,那就是一個起點,但若第一眼感覺不好,不論那個女人(或者是男人)有再多的才華,再多的內涵都是徒然。 站在科學的角度來看,這原本就是定律。 不論是動物還是昆蟲,無不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的從身體上散發些氣味,顏色,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只能說吸引男人女人的注意力的,是外表。 很現實是吧?! 但,事實的確是這樣。

我覺得這時候是應該說個這樣的話,就說,妳,對,就是妳,妳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會是個特例。 這世界上很少有特例,特例不是不存在,但肯定不是人人都是特例。 若是抱著自己是特例的心態而不求進步的話,那是極度悲慘的事啊!

話說回來,我們那位助手,聰明,手腳動作快,但,更重要的是孝順。 孝順的人不是不好,不過,二十好幾了,賺了錢卻從來都不會想要替自己裝扮裝扮,母親的一句話即使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但她還是把留了一陣子的頭髮給剪短了。 我那位助手就是這樣的人。 是說,她前些時候兼了兩份工,在OC買了棟四十來萬的房子。

下午閒聊時,說起了她的裝修工頭。 聽說,她的裝修工頭是個台灣人。 動工前請了兩、三位工頭到新房子裡頭估價,聽說台灣人給她的價錢比較好,於是,就毫不猶豫的請了一位台灣人到新房子這兒施工。 是說,前些時候收到工頭給她的賬單,賬單上出現了一條奇怪的項目:「午餐」。

助手一收到賬單,一整個傻眼。 工頭,午餐? 人很少出現在工地,為什麼要支付午餐? 站在工頭的角度上看來,助手的母親說起來比較像是個明理人,她說,「給吧給吧! 台灣人都是這樣!」 是說,好在身為台灣人的我平時待助手不薄,聽她母親這麼一說,我助手突然想起了我,於是跟她母親說,「可是我們藥房裡的藥劑師也是台灣人啊,她就不是這樣。」

所以說,台灣人在國外到底是怎樣? 我覺得這是旅居海外的台灣人有必要檢討一下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過去自己是不是有予人「愛貪小便宜」的觀感? 是不是有處處想要A好康,又不勞而獲的做風? 或者,過去的台灣人走過了某段時代的轉變,知道錢難賺,於是從生活的小細節上使人有了不好的感覺?

是說,聽助手這麼一說,我的腦海裡還真浮現出了一些「台灣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鄉背井的,是說,想當年念書的時候,還真是經常遇到三天兩頭要去「別人家吃飯」的台灣人啊! (噗滋~) 那張嘴臉,至今仍讓我印象深刻啊!

不過,身為台灣人,死是台灣鬼。 雖然助手的母親是這麼看台灣人的,但是我深深的相信,我們絕不能因此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不是每個台灣人都愛貪小便宜的!最起碼我就不是這樣的人。 (握拳)

Aug 24, 2010

關係,也沒什麼關係


最近新增的辭彙,嫉妒=自卑。
它們兩者之間,其實是一種對等的關係。

「越獨力的人,越沒有安全感。」

河馬,火柴盒和其他


花了一周的時間,看完了「米娜的行進」。

雖然整本書小川洋子以第一人稱的手法來描寫故事,但老實說,看到一半時,我心裡頭還是一直在懷疑這書中「我」的角色。 我是朋子,米娜的表姐。 因為母親要到東京去工作的緣故,特地把「我」送到了蘆屋的阿姨家中居住。

蘆屋的地方大,除了有長得英俊瀟灑的姨丈以外,還有不怎麼加入大夥談話內容的阿姨,說德文比日文來得流利的蘿拉奶奶,還有看起來掌管了一家內大小事物的米田婆婆。 除此之外,有著負責照顧河馬小豆子的小林叔叔,而這屋裡最特別的人,應該是那個叫做米娜的表妹。

整個故事圍繞著蘆屋打轉。 這一家人似乎不用出門每天也會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以讓每個人忙碌上老半天。 而米娜,因為從小患有氣喘更是從來都不出門。 她出門的距離,也只有河馬能夠走得到的這一小段上學之路。 但,就是在這樣的一小段路上,那個收集著火柴盒的女孩,給了朋子一段難忘的童年記憶。

我個人對於書中那個「能點燃美麗光火的少女」產生極大的興趣。 說起來,這本書就是以十分平實的口吻在描述一段少女的對於蘆屋的記憶而已。 老實說,書的內容有並不像一般的小說所有的劇情那麼的充滿著高低起伏。

但,我個人十分喜歡其中那段當米娜第一次打開了心房,從床底下拉出了收集來的火柴盒那一幕景象。 頓時,就好像有無數個印有各式各樣圖案的火柴盒呈現在你的眼前。 它們四方的小盒子上或新或舊的聚集在一處,邊上的匣盒裡還有米娜替這些圖案編寫的故事。

是說,我在想大概每個人都有一個好像米娜收集的火柴盒。 盒子裡頭裝滿了甚至於連你自己都不太理解究竟為什麼而收藏的東西。 也許原本只是一枝筆,後來變成了許多枝;也許原來只是一張卡,後來變成了許多張卡。 關於收藏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而且很多時候在別人眼裡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嗜好。

我也有個這樣的嗜好,收藏些明信片。 每到一個地方,就買些明信片,好像這是旅行途中最便宜,又容易攜帶的紀念品。 有時候,是為了要在明信片的背面上寫下些什麼寄給旅行途中想到的人。 有時候,似乎就只是為了擁有一張能夠證明自己曾經到此一遊的物件,作為日後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證書。

星期天那天,我帶著小姪女上天文台上去看星星。 不過,因為時間過早,所以與其說是看星星倒不如說是看太陽比較實際。 透過了望遠鏡,看到的太陽就只剩下了小小的一粒紅點,周圍什麼也沒有。 沒有看到令人嘖嘖稱奇的火焰光,也沒有看到太陽因為星球內部正在產生的那些細小的變化。

我想起前些時候,看到的一篇報導。 報導說,因為地球的暖化,所以科學家們認為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想想要如何在地球的表面上製造出人工的防護罩。 讓穿孔的大氣層重新的獲得新的生命。 原來,解決地球暖化的問題,我們所需要的就只是一層防護罩啊?

然而,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件事是重要的,而我們都可以好像這樣有計劃的在特定的時間裡逃離,遠走,或者是躲避,那個「能點燃美麗光火的少女」大概是會抱著她床底下的那些火柴盒一起遠走高飛。 我只是在想,那我咧? 據說,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人最直接的反應是帶著潛意識裡頭最重要的東西,一起逃離。 當我們身處於混亂之中的同時,最重要的那一件事,究竟是什麼?

又是什麼才讓你覺得重要的事?

觀後感:

是覺得,不要期待書裡會出現什麼特別曲折離奇的劇情。 因為,它並不是一本這樣會讓你看得痛哭流涕的小說。 但是,我覺得,或者就是因為它平淡的像喝白開水一樣,以至於你會特別的對書中所有發生的細節感慨萬分。 好比說,當以色列的足球選手在慕尼黑被槍殺了以後,你彷彿是在耳邊聽見了槍林彈雨中的哀號。

因為平淡,所以你不得不懷疑,有些人在我們人生的旅途之中出現,似乎就像是在傳達著天上來的口信。 仔細的聽,彷彿就可以聽見天使在你耳邊沙沙的揮舞著它的翅膀。 口信傳達到了,我們來到地上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而在那一段時光之中所發生,經歷的所有事情,就像你們之間的祕密一樣,這一生之中也只有你才知道那件祕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Aug 23, 2010

素描練習


倘若時間會在這裡突然的靜止,不再前進。
而我們則是不斷的凝視重複著眼前的景物。

意識,在那當中漫遊,或者散步。
你永遠不老,而我總是年輕。


徹尼爾和他的練習曲


小時候學琴,總是半推半就的。 和許多人一樣,那個年代裡,上一輩的人流行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學琴,學畫。 說起來對「小康」的家庭來說,每個月的學費是一筆額外的開銷。 不過,似乎我就是有著與生俱來那有些逆來順受的性格,所以即使內心是十幾個不願意,每個星期六的下午,仍舊是會收拾好自己的琴譜乖乖的去鋼琴老師那兒上課。

我的鋼琴老師,說起來完全就是我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長長的秀髮,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身裙,舉手投足之間是那樣的優雅,充滿了氣質。 每個禮拜六就在那幾坪大的公寓四樓裡授課。 老師是個基督徒,這從家裡頭的擺設就可以看得出來。 小公寓的採光還算良好,有時提早到了,老師會要我先坐在廳裡等候。  白色的藤製座椅,上頭配上了一些碎花的靠枕、椅墊,簡單、清爽。

鋼琴老師的先生,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我在那兒學了幾年的琴期間,都不曾看他經常的出現。 感覺就像她的先生是不存在的靈體,偶而突然的出沒,讓我感到驚悚。 小學二年級開始,我就在她那兒學琴。 看著她住的社區從一棟棟的石灰外牆,轉變成有人居住的民宅,看著她窗外的花草逐漸的被新生兒的衣服給取代。 我一直認為,學琴這件事,純粹只是因為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認為彈鋼琴會讓一個人變得有氣質。 (可是我覺得別人看到我恐怕就不是這麼想的)

是說,那時候學琴也不是毫無抗拒的。 每週三要學畫,每週六要學琴,每週二要學書法,其餘的時間要上學,要念書,要練琴。 好不容易等到了星期天,又因為星期一要考試,哪也不能去的在家溫書。 然而或者,從小到大我都是個不太會反抗的孩子,所以即使心裡頭是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會選擇順從。 可是心裡仍是免不了的會這麼想著「為什麼別的小孩星期六的下午都可以出去玩? 我的星期六就必須去學琴?」

我的小學乃至國中初期,內心一直都是這樣的掙扎。 是說,久而久之的,也就慣了。 願意接受這個我一向都沒有週末的事實。 直到現在,很多時候我是沒有週末的。 過去念書的時候,週末是為一可以打工的時間,出了社會以後,因為工作需要有時必須犧牲出週末的時間值班。 週末對我而言,很多時候它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若是突然間的沒有事情可以做,反而會讓我心裡感到十分的不安。 就像,有什麼丟進了深不底的井裡,毫無著落。

出了國,因為家裡買不起鋼琴,所以從那以後,從此揮別了徹尼爾和布拉姆斯。 是說,其實後來自己有能力賺錢了,自付掏腰包的買了一臺中古鋼琴。 德國製。 矮小的琴身和童年時的日本琴有很大的出入。 琴鍵泛出淡淡的鵝黃,但仍可以彈出優美的音樂。 給自己報了名,重新的翻出了那些收藏了多年的琴譜。  可是,我覺得當一個人走出了某一段人生的旅程,不論你是多麼的渴望重拾那原有的感覺,都已經是後來的事情。 一件物品,會隨著時間而外表出現斑駁,一個人,會隨著時間而由自內心的轉變。

搬了家,賣了那台中古鋼琴,不料母親擅自的將那些個琴譜一併的送給了對方。 僅留下了徹尼爾和徹尼爾它的練習曲。 這件事情讓我耿耿於懷了好一陣子,傷心了許久。 是說,我個人一直都很喜歡巴哈和蕭邦的曲子,時而華麗又哀傷的曲子。


Aug 21, 2010

標誌


我深深的相信,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個隱形的標誌。
而那個標誌,確實是可以讓另一個人在千千萬萬的人口之中選出唯一。

你看不到,唯我知道。

八月,輕描淡寫


就此紀錄下八月裡的反常:


(壹)

前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在上公路的轉角口常會看到一名流浪漢站在這兒乞討。 偶而確實會有些好心的人搖下車窗,塞些零錢給他。 有陣子幾乎次次看到他,每天晚上大約九點半左右,就會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將手裡的空杯子懸掛在馬路邊的鐵欄杆上。 倒掛著,就像一種諷刺。

是說,我一直排斥在他們的杯裡投錢。 並不是我冷血,而是看了太多這樣的情況。 因為一時的感情用事,不斷的在那空杯裡頭投錢的動作,然車子轉過去之後,就是陌路的人了啊! 也許,你根本就不會在意車子轉過去了那個還站在原地的人究竟會怎麼運用你一時的感情用事。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又見到了那個人。 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他帶著耳機,手裡拿著喝的剩下一些四分之一的飲料,平衡顯然不好,雙眼裡冒著血絲,搖搖晃晃的杵在路口的紅綠燈下,看不清楚他喝的究竟是什麼。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論他那當下喝的是什麼,顯然都掩蓋不了通紅的臉,搖晃的身體,那一副醉漢的模樣。

當然,我要說得並不是我覺得大家不應該發揮愛心。 我要說得不過是「一時的感情用事」。 一時的感情用事,所以我們都會忍不住的想要在空杯子,空碗裡投下些什麼能夠鏗鏘作響的硬幣。 不過,問題是投了一次,下次還投不投? 今天投了,明天又得再投一次。 有了錢,愛吸毒的就拿著你的愛心去買毒;愛喝酒的就拿著你的愛心去買醉。 這是一件不變得定律。

要解決他們的人生,要貫徹的執行你的愛心,我是以為與其給他錢,倒不如買個漢堡,讓他飽餐。  或者,因為這些人來來去去的,看得多了,我比誰都清楚這些人都有著某些明顯的特徵。 好手好腳的,去抹地,去搬貨,可以放下自尊的站在街頭乞討卻無法放下自尊的去找份能夠活口的工作? 這是特別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的。

是說,這世間的事原本就是一體兩面,也許喜歡以這種方式表達愛心的會覺得凡事不要想得太多。 但,我個人是一整個覺得,這看起來像是相當不負責任的愛心。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看到了那名流浪漢,醉醺醺的在十字路口搖搖晃晃,時而對著來往的車輛破口大罵的景象。

(貳)

Ming寫email來問我,「為什麼要刪除了留言?」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需要解釋? 因為想刪除,就刪除嘍?! 哪裡會有會什麼? 假使說真的是為了什麼? 我為什麼有必要向不相干的人解釋? 我為什麼要交代? 為什麼需要向誰交代? 所以,並沒有為什麼,即使有為什麼也不是一定要為了什麼告訴他。

為什麼寫的好好的夏日部落傳說就突然不寫了?
為什麼吃個三明治,非得要把他們以解體的方式餵食自己?
為什麼要關掉別人的好意?

我為什麼要解釋這些?
似乎是沒有那個必要吧?!

(參)

「我的表達方式,看起來是比較激烈。」

昨天,我是這麼跟Kevin說。 起因也不過就是因為第一年實習生跟我說 「我只跟進我的病人好了。」 是說,一大清早的跟我講這樣,一層樓也不過就二、三十個病患,早晨工作時第一件事就是紀錄下新出爐的驗血報告。 了不起,也只要花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不過,就因為實習生跟我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使得我抓狂了一整天。

然後跑去向他們的指導教頭Kevin打小報告。

是說,到了下午四、五點時,我又感到後悔了。 接著我似乎頗有感的跟Kevin這麼說,我的表達方式,是有些太激烈了一些。 畢竟是第一年的實習生啊,太年輕又沒經驗,才會說出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要教他,而不是指責他。

「This is my shortcoming.]

但,我是在想,關於我的反常,似乎就是這樣的了。 自我表達的方式,就是會這麼的激烈了。 要嘛,你就試著接受它。 要嘛,就離得我遠遠的。

(肆)

溫習一首詩,用「沈默」:

你沈默時讓我喜歡,因為我身旁似乎沒有你這個人,
你從遠芳聽我說話,卻又接觸不到我的聲音。
你的眼睛好像已經飛去,
又好像一個親吻合上了你的雙唇。
由於萬物充滿我的靈魂
你浮在萬物之上,同樣充滿我的靈魂。
夢之蝶啊,你就像我的靈魂
就像與“憂傷“同義諧音。
你沈默時讓我喜歡,好像是在遙遠的地方。
喁喁私語的蝴蝶啊,你好像在將我埋怨。
從遠方聽我說話,可我的聲音卻到不了你的身旁:
請用你的沈默叫我也不聲不響。
讓我同樣用你的沈默跟你交談
它就像戒指一樣純樸,像燈盞一樣明亮。
你就像沈默不語,繁星滿天的夜色。
你的沈默就是星星的沈默,遙遠又平常。
你沈默時讓我喜歡,因為你似乎不在我身邊。
多麼痛苦,多麼遙遠,好像已離開人間。
這時一個單調,一個微笑足矣,
我會心花怒放,因為你在我面前。 

(伍)

我試著離開你,就像靈魂離開自己的身體。
像撕裂著,疼痛不已。


 

Aug 19, 2010

線條練習


練習,從最基本的幾何圖形開始。
衍生,擴散,賦予每一條平凡的線新的生命。


Aug 18, 2010

最好


在我的眼裡,你永遠是最好的。
即使,偶而有些失誤中的小瑕疵。

形狀練習


撒些魔法的粉末,喚醒那些失去的記憶。

從今以後,你的河馬,會穿著草裙跳舞。
大象,會正因為飛行過小琉球時迷失了心神。

那隻忘了自己從何而來的海馬,
便會日以繼夜的每晚孤單的凝視著月亮。
而貓,牠絕對是有必要穿著爵士的Tuxedo。

既是如此,和尚,他又為什麼不能在下雨的時候打把傘?
加以練習,讓每件事物都有它們的不同的形狀。


Aug 17, 2010

方格練習


有些東西,這樣四四方方,
有菱有角,總是看起來比較能讓人安心。

Aug 16, 2010

好運總來


於是乎,牛郎和織女等了一整年,就只有那麼一次相見的機會。 聽起來是很美,但,我始終更加在意的是其餘的那三百六十四日。 但若是用三百六十四日的鬱鬱寡歡,來換取那一日相見的機會。 也許這一日,才會變得更加值得了些?

昨天夜裡閱讀的一句話:
『能夠彰顯,凸顯生命的,是另一個生命,是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愛與呵護。』
但願我的存在,是彰顯了你的生命。 情人節快樂! :)





Aug 15, 2010

接受


要多大的喜歡,就可以無條件的接受?
好像我這麼多,夠不夠?

還是,要無條件接受,就不允許心中嫉妒的感受?
這樣,我心裡的那些還稱得上無條件接受嬤?

我願意接受的,是這樣的你。
給了我天堂,又給了我地獄。

Aug 12, 2010

嫉妒


我想尋找一個存在的意義。
不因嫉妒,而令自己感到自卑不已的意義。



Aug 9, 2010

「Poison」


她圍著一條大浴巾, 站在浴室的門口 透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 帶著哀怨的眼神 凝視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從她的身體裡突然間有一股力量、驅使她沿著床邊、仔細的端倪他裸露在外的左半身的曲線。 從腳趾、小腿、大腿、胯下、腰、胸、乃至於他的脖子、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伸出了手 輕輕的掠過他的胸口 卻被他突如奇來的一個翻身給震驚。 此刻她屏住了氣息, 不敢輕舉妄動。

那男人出生於富豪, 年少時因為父親在菲律賓與當時的政府進行軍火交易 換取了大批的財富。 不過後來, 父親在一次交易之中被親信黑吃黑, 逃到泰國的時候已經是懨懨一息。 於是,十五歲時他便跟著幾個叔父一起學習經商。 她遇到他那一年, 年僅三十 光是台北就有八個堂口。 他英雄般的出現, 將她從泥沼裡頭給救了回來。 於是, 從此以後, 她便跟著他。

Aug 8, 2010

職場五四三


是說,我很少拿我的職業做文章。

並不是我不喜歡談論我的職業,而是一般而言談起了我的職業,難免會遇到些心中確實有疑問,但因為久久找不到人問的朋友。 這些朋友,說起來我跟他們也不熟,了不起只說過一句話,止於HELLO。 就說幾個月前到北京旅遊,到了圓明園,這會兒水喝的多了找公廁,就在公廁的門口杵著一位打掃清潔的大嬸。 我娘和這位大嬸趁著我到裡頭方便的時候聊了起來,一出來,大嬸就開口了。

大嬸說,聽妳娘說妳是個藥劑師? 是博士來的? 是說,這位大嬸面容慈善,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於是我就照實說了我的職業。 不一會兒,大嬸又說了:「嗯,是這麼回事兒,我呢跟妳說說我的情況,妳幫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毛病? 要吃什麼藥? 妳一會兒給我寫寫。」這位大嬸那一口的京片子,說得好聽。 不過,我這千里迢迢的可不是到北京來出診的。 是說,大嬸大概把她祖宗八代的所有疾病,講了一遍給我聽,然後說了說自己的症狀,問我這毛病要吃什麼藥?

所以說,我很少拿我的職業來作文章。 有病,看醫生。 我不是醫生,就算開了藥,要是這人吃了有個什麼意外,還是有了什麼副作用的,即使沒有刑事上的責任,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我一點都不想承擔醫生的責任,我如果想當醫生,當年就會選擇走上醫生的路。 可我就是不想當醫生啊,所以即使知道醫生會怎麼開,怎麼做,也不想狂妄自大的在這點事情上出風頭。

話說回來,我這職業,是比較容易博取人的信任。 想想看,半夜三更的隔壁有家24小時營業的藥房,藥房裡有個專業的藥劑師。 小孩發燒哭的雞毛子喊叫,先生牙痛恨不得跳樓,太太經痛得想砍人的狀況下,有個專業的藥劑師能夠指引一下方向,就像在一片漆黑的汪洋上,有了一盞明燈。 再說了,人家說出家人不打誑語,藥劑師也不得說謊。 說個謊就會要了人命的搞出大事件,所以,不知不覺的根據調查,藥劑師這行業在美國可是數一數二的值得信賴的商標。

我工作的地點,位在某家知名的醫學院附屬醫院裡頭。 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每週工作三到三天半不等。  做的多,休的也多,這是目前唯一讓我不太願意離開此地的理由。 是說,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頭工作就佔去了十二個小時,相當於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這幫同事處在一起。 平均每天有十個藥劑師,十三、四個藥劑助手在這棟大樓裡頭活動。 有時若是連著工作兩天,就有二十四個小時完全的與這些同事們接觸。 我在這兒待了六年,嚴格說起來若是頭一年懷孕生子,孩子都要上小學了!

相處久了,這幫同事就像家人一樣。 既然是一家人,生活上自然是喜怒哀樂樣樣具備。 哪個人不喜歡哪個人,哪個人最喜歡偷懶,哪個人一天到晚摸魚打混的,難免會起些爭執。 好比說前些時候,有個同事(以下簡稱R)戀愛了。 R透過了另一個同事(以下簡稱J)認識了J的弟弟 (以下簡稱T)。 兩人交往了好一陣子,R那陣子心情挺好,但R有個我相當不以為然的作風。

不知道是家庭成長環境的關係,還是個性就是如此的關係,以至於R對於「尊敬年長」者這件事情很不以為然。 有天大傢夥在信箱裡頭收到了封由Mrs. Tamura發出的通知信,信裡內容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的不是,不過提醒大傢伙要注意的事項,R一時之間很抓狂的以「全部回覆」的方式,回覆給Mrs. Tamura,信中踱踱逼人的用詞看得我個人是一整個很不爽。

於是,我便採用了「私人回覆」的方式,重新陳述了一遍Mrs. Tamura的用意及用詞,並很不以為然的斬釘截鐵的告訴R,「我以為,妳大可不必以全部回覆的方式教訓一個顯然不論是年紀或是資歷都可以當妳媽的人。」 是說,我以為此事以私人回覆的方式就可以搞定了,沒想到換來了R的一通電話,電話裡頭只聽到她不斷的跟我說著「抱歉」。 我心中更是一陣肝火上升。 身為小輩,即使長輩的在怎麼不是,我的觀念是妳也不應該用些看輕對方的辭彙去突顯自己有多了不起? 是說,妳覺得妳自己有多了不起?

內心的正義感作祟。 電話中我只是冷冷的回應著,並強烈的建議她,需要她道歉的人不是我,她似乎搞錯了對象。 此事件發生之後,其實我撰寫了一篇長篇大論,內容約莫是說著「戀愛,應該要使人的心更柔軟」才是。 不過,顯然那位T先生並沒有柔軟了R的心。

我認為這世界上不論職位高低、不論家世背景、不論學歷多寡,一但進入了職場,就有所謂的職業道德,英文叫做「Work Ethic」。 作家不能經常的交出白紙,律師不能透露當事人的機密,老師不能不教書,農夫不能不種田,軍人不能不打仗,醫生不能不醫病,藥師不能不配藥。

一些人際關係之中最基本的價值與三百六十五行,每一個行業必須遵守的無形中的規範和責任。 因此,學生要扮演好學生的角色,老師要扮演好老師的角色,妻子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丈夫要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每一個角色在社會上所帶來的貢獻不一樣,每一個角色所俱備的價值不一樣,但是,不論 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就必須扮演好什麼樣的角色。

因為人多,所有一個人有沒有Work Ethic在此時也很容易看得出來。 就說去年五月彷彿曾經是個不錯的結婚月,所以接二連三的一些過去單身的同事一個接著一個的結婚去了,導致原本每年計畫五月份休假的我,必須遷就一下這些跑去結婚的同事們,把休假延期到六月份去過。 其實這真的是沒什麼,同事之間互相幫忙總是在所難免,更何況五月份的排班表出來後,需要替補代班的日子不算太嚴重。

這些跑去結婚的同事之中,有些人就是很沒有職業道德。 婚前利用「要結婚,要弄這個、弄那個」的理由,心思完全沒有放在工作上頭。 老實說,關於這點實在是讓我很抓狂,因為她的偷懶所以會讓平常我的工作量變為double。 原本幾個月前就想爬個「滿心都是幹」的文章來好好宣洩一下,不過後來想想又覺得忍一忍,等她結完婚情況就會好轉。 不過近日來發現,有些人的人際關係,似乎是完全不及格的!

每次班表出來,同事都會很怕接到她的簡訊或者是Email。 內容無非是些「妳可不可以跟我換這天?」、「我要看房子,妳可不可以幫我上這天?」是說,一次兩次就算了,但是每次換妳有事需要請她幫忙的時候,她就找各種不同的理由來推辭。 同事多年,早些年她不是這樣的。 做事起來十分的賣力,下班前會把事情處理的好好的,根本就不用後面的人收爛攤子。 不過,大概一兩年前和她先生開始交往以後,整個人出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知道是要說「愛情太偉大」? 還是婚姻的魔力太強大? 聽說,那個男人的風評不是很好。 自己在做些小生意,學歷不太高又愛玩。 我同事和她的室友認識那個男人很多年了,不過,同事和他開始交往了以後,就瞞著她的室友。 過去她們同進同出的一起來上班、一起吃晚餐,據說有陣子,兩人鬧的很兇,甚至於後來根本沒有辦法住在一起。 於是,原本很要好的兩個人,為了這個聽說條件不怎麼好的男人吵番了。 有陣子,我們都察覺她們之間的不尋常氣氛,但是這類的事情也很少人去過問。 有天午餐時,她過去的室友自己說出來的。

好啦!五月的微風吹起,她寄了張請帖給我,希望我帶著相機去幫忙拍照。 是說,她結婚那天,碰巧是我的水彩上課日。 是說,我們不太熟,真的。 除了工作以外的場合,我們個人有個人的生活圈子。 是在工作場合以外沒有交集的那樣的關係,所以寄了張請帖給我,是說真的是蠻奇怪的。 於是,我謝絕了她的邀請,但是仍然是禮貌性的選購了新婚禮物給她。 真心誠意的祝賀她,百年好合。

沒多久傳出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每逢週五不要排到上九點或十一點的那個班制。」是說,人手就已經不夠了,還有人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要求一下,每逢週六不要排到班? 之前更過分的是原本我們每人每個月都必須輪留上一次週末班。 一個月一次而已,不算要求過分,誰知道她的要求是 「週末要看房子,無法上班。」靠!騙人沒買過房子啊!房子是平常非假日時會跑嗎? 平常非假日為什麼不能看? 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一個月需要上一次週末班這件事,前些時候問我怎麼會星期六在值班,我超沒好氣的跟她說 「嗯~ 我本來就是每個月班表上第三個週末值班啊!倒是妳很久沒上週末。」是說,她臉上完全不會有不好意思的表情,這實在是令我感到嘆為觀止!

聽其他中東地區來的同事說,亞美尼亞人喜歡在星期五那天喝酒狂歡。 每逢週五不上九點或十一點那兩個班制,究竟是因為家庭狂歡日還是要盯著家裡不安分的男人? 我那位從中東地區來的同事說,她覺得是後者。 我個人則是覺得,管妳是哪一個理由,妳星期五不想上九點或十一點的班制,我又何嘗願意星期五待在醫院裡? 但是,在哪行就得做哪行,為什麼新婚就要有特權? 那其他人要不要享有同樣特權? 大家都享有特權,那誰要當倒楣鬼?

是說,愛情很偉大,沒錯。 但是,如果愛情是必需犧牲掉多年的友情和家人之間的親情,我個人是覺得那樣得愛情是一條不歸路。 好則是很好,不好時,連個可以訴苦得朋友或家人都沒有,想想看那將會是多悲慘得一件事情啊! 世界上沒有永遠得愛情,真的。

最近倒好,結了婚,生孩子去了。 就上個月底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重達九磅多! 這麼大的孩子這在未來的日子裡只要她娘不要三天兩頭的諸多要求,同事之間就謝天謝地了!

除此之外,前些日子H1N1當道之時,藥房的冰箱裡多了兩百多劑剛剛出爐的H1N1疫苗。 據說,上頭老闆訂購了九百劑,這是初期全國可以分配得到的數量。 所以,我們的H1N1疫苗注射對象,主要是給一些長期使用降低免疫力藥物的器官手術病患,以及一些必須接近這些已經患有H1N1病人的醫護人員。 大致上,我們可以確認的患者分佈在各個樓層的每個角落。

不過,有趣的是,有了H1N1疫苗以後,大家的反應不一。 老實說,絕大多數的「我們」是不覺得有必要多打一針的。  所以有時看到了新聞報導著疫苗如何短缺,大家如何爭先恐後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就覺得很不可意思議。 同事之間相互問過了好陣子,普遍的認為,還需要觀察後續的情況和副作用這類的問題。

話說,下午心臟科的主治醫生巡房。 主治醫生聊起了H1N1病毒的擴散和造成的恐慌。 他說,這病毒跟平常的感冒病毒沒什麼不一樣,不過因為出現時造成了轟動,而且散播的速度比其他感冒病毒來得快,所以大家都覺得這病毒很不得了。 是說,想像一下那樣的畫面,一大票穿著白袍的醫生,護士,藥劑師站在病房某一處談論病毒。 主治醫生講課沒有人不敢不注意聽。

主治醫師有交代:「你是豬嗎? 妳不是豬,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嘖嘖嘖~ 好歹也是個專業人士啊! 竟然拿來跟豬比。

職場的五四三真的好像八點檔連續劇一樣那麼的精彩! 特別是當你的一天有十二個小時,妳的人生幾乎是有一半得時間必須耗在職場上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是讓我說上三天三夜恐怕也難說得完啊!!! 不過是說,我還是不太喜歡拿職業相關的來作文章。 我好累啊! 三不五時的接起家裡的電話,仍舊會很自然的說著「Pharmacy, This is Michelle, How can I help you?」 弄的打電話來的人一頭霧水。

所以,回到家裡,我只想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拋諸於腦後,安安份份的扮演起「文藝氣質美少女」的角色就好!

Aug 7, 2010

給你


如果我有一朵花,給你。
如果我有一棵樹,給你。

如果我有一只風箏,給你。
如果買了樂透中了獎,給你。
如果我有一間房,給你。

我有一顆心,也給你。
我想把它們通通都給你!

爸爸


據說,父親結婚的時候,就差不多是在我現在這個年紀。 在那個年代,這時候結婚是有點晚了,直到了進入中年才生下第一個孩子,相當的寶貝。 因為母親當年的一句話,父親放棄了前往離島升遷的機會,選了比較穩定些的教職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固定的週末假期。 是說,這固定的生活方式,似乎挺適合巨蟹的性格。 他們不喜歡轉變,對習慣的事物,存有偏執。

小時候會在家庭調查表上填上家境「小康」。 關於家境「小康」的定義我不太清楚,假如說,小康的意思是說父母有時會因為金錢的使用方式,出納問題等起爭執的話,我們家,確實是個「小康」的家庭。 是說,人沒有需要,便不會有慾望。 這是不變得真理。 或者,因為父親個性使然,又或者果真因為老來得子的關係,所以,不論我們家的家境是多麼的「小康」該有的都有了。 沒有的,父親也總是會想辦法的自己動手做。

比方說,有陣子電視上常有人穿著古色古香的鳳仙裝,身上掛著鈴鼓,敲敲打打的挺有意思。 看完了電視以後,我吵著要一個。 父親當時並沒有帶著我到玩具店裡頭去買,反倒是拿著家裡喝完了的牛奶筒,在牛奶筒的兩邊打了洞,穿了條繩子,就這麼的掛在小小的身軀上,拿起了兩根筷子,讓我有了生平第一只鈴鼓。

第一個包,是父親給我買的。 十二、三歲的年紀,從來沒開口向爹媽要過些什麼。 偶而看到了同年紀的女生有了個包,心裡頭羨慕的不得了。 可我想,關於這類物質上的瑣事,我極少視為相當重要。 儘管心裡想要,但從沒開口向爹媽要過。 家裡有什麼,用什麼。 沒有什麼,自己想辦法動手做一個。 存錢筒,自己做。 存夠了錢,買文具用。 有天,爹媽上市場買菜,母親說我爹看到了個包,堅持的要給我買一個包。 那包,有著淺淺的天空藍,上頭還有些個少女漫畫人物,挺可愛的側肩背包。 幾十塊錢的包,就讓我背過了青春期。

去年,父親不慎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右腳踝。 前年,住了院,做了主動脈手術。 他反覆的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反覆的在意些年輕時並不在意的問題。 傾斜的身體,彎著背,偶而看著電視也會陷入淺眠的狀態。 昨天說過的事情,今日重複的敘述一次。 出了門,似乎總是容易脫隊的緩慢步行。  

父親節,送什麼? 送什麼都敵不過父親邁入老年的事實。 聽力不行了,腦筋轉不過來了,人有時固執的難以溝通。 送什麼? 送什麼都不如行動來得實際。 不喜歡轉變,所以用慣了的漱口水牌子,不能變。 因為不喜歡轉變,所以吃慣了的麥片,也不能輕易得改變。 另外包括了生活上所有的小細節,東西的位子,不能經常的移動。 一但移動了,老人家容易失去安全感,夜裡起來上廁所時,你必須貼心的在廁所裡頭安置一盞微弱的小夜燈。

他愛看得戲,喜歡聽的歌,以及安排家庭活動時必需刻意的錯開,以免耽誤了老人家每週固定的和其他老人的聚會。 好學時,積極的鼓勵他。 前些時候,父親突然說想學電腦,於是我帶著他到附近的社區中心報了名,學電腦,上臉書。 父親節,什麼也別送,把未來的日子挪些出來。 注重老人家生活上的小細節,或者,比什麼都要來得更實際?

是說,最想跟父親說什麼?
大概,就我個人比較常說的那句話:「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哪裡走走?」


 

Aug 6, 2010

擁抱


每天早上7:00點鐘左右,就聽見這大宅院裡頭的人熄燈的聲音。 把大紅的燈籠給熄掉,然後開始一天的生活。 梳洗完畢後,我從後院的房間走上大廳,開始研究一天的旅遊路線,翻閱些書架上的交換書刊。 每天早晨都可以看見「小孫」那張樂觀開朗的笑臉。

小孫每天在七點鐘抵達這間位在北京城西的某間青年旅舍裡,忙進忙出的張羅著。 熄燈,收拾昨晚客人遺留在小桌子上的瓜子殼,啤酒罐,打水,澆花,一旁的小魚缸死了小魚,小孫得找個時間把死魚給撈起來。 昨晚北京刮起了風,下了雨,地上吹落了一地的香椿子,小孫得拿著掃把將這些個香椿子給掃起來。  抹桌子,撿老闆養的那兩條狗拉的屎。 這些,小孫一一的做著。

小孫在一面忙著屋外的環境打掃,一面還得料理廚房裡的雜物。 接著小孫會很仔細的拿些咖啡豆,放進打豆機裡頭磨成粉,放進咖啡壺裡頭,煮咖啡。 接著從冰箱裡頭拿出新鮮的鮮奶,以徒手的方式將鮮奶打泡。 倒進透明的玻璃杯裡頭,替我煮上一杯拿鐵。   頭幾天剛住進這家青年旅舍時,每晚會聽見小孫前前後後的忙著,招呼著客人的晚餐。 對面的屋裡,住了一家從法國來旅遊的客人,有時小孫還會應客人的要求扮演起臨時的中文老師。 就這樣一句一句的教著法國人說中文。

對面房間裡的法國人晚餐時愛喝點紅酒。 小孫就是這麼的「紅酒」,「紅酒」的一遍又一遍的教著。 和小孫認識久了,偶而也會在她空閒的時候聊聊天。 小孫今年不過二十來歲,談起天來想法亂多一把的。 小孫結婚的早,有個六歲大的小女孩,長得活潑可愛,個性活潑又外向。 我個人覺得像極了小孫,堅強、倔強、樂觀又開朗的性格。 小孫是個山東人,但有別於一般人對於山東人的印象,小孫個子十分的嬌小,笑起來兩個酒窩,挺好。

是說,我一直惦記著總是要給小孫寫下些什麼。 回到家裡後,整理出了給她拍的照片,洗出來就這麼給她寄去了北京。 在抵達北京之前,小孫這個人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但,我是覺得這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陌生人。 我是說,當你決心住進某個能夠為你遮風擋雨的處所時, 那屋子裡的人,那屋子外的人,甚至於是在某一個時間當中和你並肩齊走在同一條馬路上的人,我始終以為,在那一刻他們並非陌生人。 你們因為恰好的在身處在同一處,而有了一層微妙的關係。

離開北京的那天,我擁抱了小孫。

也許這時的小孫正繼續在北京的某一個角落裡頭準時的熄燈,收拾著殘局,幫客人泡著拿鐵什麼的。 不論有沒有我的出現,小孫還是一樣的會這麼的幹活。 但,我覺得我似乎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她從家裡帶了個檸檬,切成了薄片,砌成了茶,加了點蜂蜜在杯裡。 就這麼的,我坐在小孫她常坐的那張小板凳上,喝著她的檸檬茶。 聊著天,聽小孫說著家鄉裡的事。

我們,曾經是陌生人的關係。
卻因為生命,在某個時間的地點上有了交合。

每一次的回憶,都將會是一個擁抱。
而這樣的擁抱,是有著溫度與存在的特殊意義價值。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收錄於二〇一〇年六月「經過之書」之(感覺)章節

Aug 5, 2010

Nowhere on Earth


What if I were to say:
「there's nowhere on earth I would rather be?」

There is nowhere on earth I would rather be
then sitting next to you? Nowhere on earth.

是芥茉日


我一直以為,世界末日會發生在一個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星期一早晨。 而那個早晨,沒有任何的徵兆。 人們依然的準時出門工作,搭同一個時間的公車,在車站遇到同樣的一批人,你們也許會有些交談,也許沒有。 公車,走著同樣的一條路線,你看過的同樣的風景,而就在此時,世界正悄悄的在轉變著。 沒有任何的預兆。

也許是冰,也許是火。 也許是突然的在地球的表層出現了一個洞,所有的事物從這一刻開始慢慢的抽空,而你所熟悉的那些景象,一一的消失在一處黑暗的空洞之中。 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是那樣的寧靜,是那樣的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可循。 世界,成了一片寂靜的空城。 你絲毫的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沒有掙扎,只是這麼平淡的消失。

我一直以為,世界末日的發生會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 而在這之前,我們所有的準備全都是枉然的。 不論你是如何的計畫著將在世界末日最後一天時穿著什麼樣的服飾? 遇見了外星人說著什麼樣的話語? 也許你是在計畫著當世界末日來臨時,與心愛的人一起擁抱,哭泣,回憶,渡日。 這一切的計畫萬萬不敵這千變萬化的不確定。

但我以為,若我們非得替自己做些什麼的話,也許唯一該做的將那樣的一個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早晨,無限的向外擴張。 今天出門時,也許就世界末日。 將每一個日子,活的更加精彩,活的更及時一些。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莫要等到世界末日時才想著要作些特別的事情。

世界末日來臨的這天,我覺得我依舊會優雅的打開一本詩集,緩緩的唸著夏宇的「時間如水銀落地」:

好像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在海 或銅板的反面。
衣櫃後的牆 牆上的洞 洞的深處
五月晨光裡的第一道褶縫。 床
床底下鋪滿他們的智齒
從一本裝錯封面且永不被發現
的書裡的插圖中走了出來
做出深思熟慮以及我還有很多時間的微笑
初夏的棉布裙被潑翻的葡萄柚汁打溼
在另一個可能的過去
我的眼睛曾是黃昏最疲憊的商旅
耳環傾斜了存在
慾望反著光
時間如水銀落地

話說回來,前幾天才和某人談起的這個話題。 這世界上約莫有一百個在死前我非得做的事情。 女人有一百件要做的事情,這當中有可能不包括了對男人一世的忠心。 而男人這輩子只有一件要做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不做,恐怕會讓日子變得很難過。 我覺得大概除了對女人一世的忠心以外,男人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會比它更重要的了!

是說,這一百件事情裡頭,包括了上長城,去西藏,到柏林,去走一趟絲路,到尼泊爾,去印度,說什麼也要嘗試一次逃家的經驗,再怎麼樣也要愛一次不該愛的人等等。 如此這般的細數家珍下來,恐怕不只一百件事情而已。 而這些有違常理,看起來不怎麼適宜的事情,死前總是得嘗試一次。 當然也包括了某人不怎麼欣賞的「變妝秀」。

嘗試過了,彷彿此生才能了無遺憾。  有夢,挺美。 但光是有夢,而沒有執行,夢就是夢。 夢醒了什麼也沒有。 沒有存在的事實。 是芥末日,即使是夢嗆死了自己,也能甘之如飴。

另外,還有件事,似乎也容易變成世界末日。

就前些時候,有天早上醒來,突然有個念頭閃過。 你知道,人有時會這樣,在一些事情發生的次數頻繁了以後,忽然間的思考起它們之所以會發生的機率問題。 比方說,我有個同事,幾個禮拜下來發生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車禍。 要不,是有小鬼纏身;要不,是某些警訊。 可以確定的是,有些事情發生的次數若是太過於頻繁,使人難免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出生的那年,我爹出了場車禍。 據說下班時間,人潮洶湧的,他騎著腳踏車不慎的被台卡車給碾了過去。 平白無故的就這麼的斷了幾根肋骨。 我娘帶個小孩,進進出出著醫院裡無數次。 印象中,我身旁的男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要不,斷些肋骨。 要不生意不好,以至於三餐都得數著銅板過日子,再者,工作一個接著一個的換。

我爹,那就沒得換了。 所以今生今世,不論是好是壞,我爹是沒得挑沒得換了。 可關於我喜歡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人家原來好好的,似乎一接近我,而當我開始使用「我們」的時候,那人所有的運勢就開始急轉直下。 做生意的,要倒店;寫歌的,賣不出去。 諸如此類的厄運,我覺得就好像從我開了口說「我喜歡你」這時開始。  

是說,我當然希望這不過是清晨醒來時的「想太多」,又或者,我就是有了「孤寡」的命格。 以至於打定了主意時,豬羊就開始變色,一些不好的厄運就開始發生在對方的身上。 若真要是這樣,那我倒寧願「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才不至於帶來厄運啊! 關於這點顯然,我是太不夠自私了!

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得太多,世界末日之不合時宜的想太多。


後記:
話說這篇,上半段是要用來交卷用的。 但,顯然的後續的我又叨碎的自言自語起來,再加上 後半段看起來挺私人的,所以PO的與活動網站上的那篇文有些出入。 另,說起了芥茉日,我時常因為這兩個字而想念起芥茉綠。

Aug 4, 2010

我最愛的一本書


介紹一本書,這挺困難的。 會喜歡看書的人,恐怕很難選出一本特別喜愛的書,就這麼的單一介紹那本書。 若是單單的喜歡那本書,那麼其他的書,有了想必也是枉然。 我看書的種類不多,偏向於散文類型。 早先年會喜歡看點小說,有劇情的那種,就這麼的跟著故事情節起伏,追著看,彷彿就像看連續劇那樣的消耗在那兒一整天也不覺得疲倦。

隨著時間遠走,書看得多了,自己也就開始寫起了文章。 那麼叨碎的念著,有時寫文章是因為有些個特定的人物,讀者會看,有時,純粹只是為了表達自己對事物的看法。 不知不覺得,那些瑣碎的言語,組合成了散文。 寫散文,於是看散文。 我個人還蠻喜愛的散文作家包括了張愛玲,周芬伶,張惠菁,鍾文音,柯裕棻等人。 當然,我也看翻譯散文,比方說我喜歡新井一二三,喜歡山本文緒,喜歡村上春樹,喜歡吉本芭娜娜。  我也喜歡買些詩集。 夏宇的? 誰不愛呢?

但,老實說我不太沈溺於他們的作品當中。 或者,看多了某些類型的書以後,總是難免不由自主的模仿起了她們說起話來的方式。  我個人是相信,初初寫作的開始,人確實是透過模仿作為起點。 就像小學生學寫字一樣,起先,咱們也是這麼有模有樣的照著書本上的筆畫寫著。 寫久了,終於有一天,發現自己再也不用別人的範本也能琢磨出漂亮的文字,這才有了自己的風格。

單單的介紹一本,我覺得是有些困難。 前些時候我讀了丹.布朗的消失的符號,覺得那本書也挺好。 唯獨故事的結局予人有了一種「歹戲拖棚」的感覺。 另外,也看了艾琳‧凱爾寫下的動物之神。 喜歡書中小女孩自述的所有景象,彷彿有個畫面歷歷在目。  然而,我始終必須推薦一本書的話,今天比較想推薦的是吉本芭娜娜的「雛菊的人生」。

這書,除了是芭娜娜寫的以外,書中內頁裡頭還附上了多張奈良美智的插畫。 故事的一開始,芭娜娜就用了慣用的「死亡」手法來切入主題。 七個簡短的故事,七個看起來沒有關連,卻因為死亡有了微妙的關連。 故事中的主角,雛菊,開始回憶起她兒時的玩伴大理。

是說,這書,要去看才有意思。 陰暗的主題,但我反倒認為芭娜娜的寫作手法讓整個死亡的主題變得更加的感性了。 或者,簡單的說人難免一死,與其悲觀的逃避,不如樂觀的面對。  而最終,我們所奢望的,並不是什麼天長地久,長生不老,也許,我們這一輩子所在追求的,是好像雛菊這樣,有個屬於自己的箱子。 就算沒有人看,就算沒有人知道,但每個人都有個屬於自己的箱子那樣曾經有個存在的事實。 而有天,當你獨自的走在森林裡時,似乎也會好像雛菊那樣,開啓對方留下的唯一的那只箱子。

節錄一段「雛菊的人生」:
我永遠無法忘記看到那一切時自己的心情和那光景。 從那之後,我開始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的背後都藏有和那衝擊同樣的要素。 再怎麼和平的風景背後,都潛藏著和那事故一樣的脆弱性。 我們能以美麗的形體自由自在地笑著,要說其中沒有所謂神的要素存在,我覺得那才是不合常理。 ----摘自P43 無花果的香味/雛菊的人生/吉本芭娜娜

Aug 2, 2010

糗事一籮筐


是說,好像我這種看似不食人間煙火,舉手投足之間總是充滿了文學氣質,聰明賢惠,多才多藝的女子,如果在人生裡頭曾經發生過什麼糗事,就好像在潔白的一張紙上 ,染下了什麼不乾淨的污點。 所以,嚴格說起來,如果這會兒妳,妳,妳,還有妳,走得是「文藝氣質美少女」這條路線的話,就千萬不要承認自己曾經幹過些什麼糗事。

但,話說回來,人生無糗事,生活沒意義! 會說自己沒幹過糗事的人有兩種,一種,他是真的這輩子都完美無暇,冰清玉潔的,不論是對他的外表,行為,無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另外一種,他是這輩子一直在作些糗事,以至於「糗事」對他而言,是習以為常的普通事。 簡單的說,第二種人就是完全的將糗事提升到了最高境界,麻木不仁。

老實說,我這輩子還真沒幹過什麼糗事! 嗯,我是說,好像那樣穿著白裙白褲,赫然發現也不知道搞了什麼出人命的大事情,突然間在自己後背血跡斑斑的情況。 是說,大姨媽每個月都要來的是吧!? 那為什麼不能在昂貴的COACH包裡放個嚇死人的小LV,並且在小LV裡頭準備個一個月總是要使用一次的衛生棉花(棒)? 而非得要等到自己血跡斑斑的時候,才發現「啊~ 糗了!」 這種事情,我還真沒幹過!

是說,我也不過就是在四歲的時候,拿過花生米塞鼻孔而已。 七歲的時候,對於一切直條形的物體感到興趣,於是乎,下定決心以自己的頭測量一下兩線之間的距離。 沒想到頭一塞,果然兩條直線的距離不夠我的頭寬。 有得進,沒得出。 所以說,這世界上有些東西,光是大沒用,它必須還得有辦法出得來。 要不然,你就這麼硬生生的塞進去,到時候拔不出來,問題就大了! 折騰了一翻功夫之後,蹭破了皮,好不容易給拔了出來。 直到現在,偶而看到了直線形間隔的物體,我仍有些微的恐懼。

國小四年級趁著午休活動,搞了一個小團體,赫然的當起了小隊長。 小隊長身負重任,以至於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寒冷的冬季裡,我娘她偏給我穿上兩條褲,人在慌亂時,手腳忙的很,來不及脫下兩條褲的命運就是尿溼這兩條褲! 眼看還有四堂課的時間,這下好了, 出去也不是,繼續躲在廁所裡也不是!  靈機一動,就謊稱是小隊長由於勘察地形,不慎摔了一郊!

因公殉職聽起來總是比尿溼褲子來得好聽些吧?! 於是,就這樣我個人是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隊員相信這件事情,不過,確實是換來了我娘帶著她另外的兩條褲給我換。 換褲子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在暗戀的人面前要換下尿溼的褲子,這事情就很大條了!! 然而迫於無奈,我只好在心愛的人以及全班上四、五十個人面前穿著俗稱的「衛生褲」。 從那次以後,我學會了,不論任務多麼重要,人該尿的時候一定要去尿! 另外,我這輩子打死都不會在穿「衛生褲」這玩意兒!

是說,這一時半刻的我能想得到的糗事,大概就屬這些個印象最深刻。 另外還有些每個人都會幹的糗事,比方說,摔個跤,會立刻跳起來左顧右盼的確定沒有被其他人撞見的糗事。 因為從小就愛寫字,又愛幻想,於是印象中打從第一次看過了陸小芬主演的「上海社會檔案」就幻想起自己是「文革時期被迫害的少女」,寫下了劇中的對白。 好死不死的還被家裡人看到,緊張兮兮的問了老半天。

仔細看來,我是屬於糗事人種中的第二類。 由於天生的少根筋,以至於糗事一直都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發生。 頻繁的次數,我已經當它們是我正常時的行為反應。 故,在老娘的字典裡頭,稱不上什麼糗事。 就只是平凡無奇的日子啊!!!

Aug 1, 2010

如果是


有時,我會這麼想。
如果你是我的貓,那該有多好?

便利商店便不便?


便利商店便不便?

便利商店當然便,當你急需要便利商店的時候,能有「我家就是你家」的超商一天24小時的等你上門光顧,當然是很便利的一件事情。 這就好像問大眼萌女,「萌女,妳覺得妳夠不夠萌?」一樣的吧?! 萌女自然會撐大了雙眼,披著宛若倩女幽魂一般的長髮跟你說「我真的很萌喔!!」

所以,7-11方不方便? 7-11真的很方便。 想想看一般人哪有什麼時間為了一包衛生綿特地跑去家樂福,COSTCO買家庭號? 不可能。 況且,一佗屎眼看突然的就要到了肛門口了才發現原來家裡的衛生紙用完了,在找不到其他可替代物品的同時,若眼前突然出現一家超級便利的便利商店,就好像在沙漠之中看見了綠洲,在冰天雪地裡看見了鍋爐。 如此看來有個7-11超級便利商店,的確是可以解決一些緊急的狀態!

話說回來,這商店多了,競爭力恐怕也就相對的增加。 所以說,聰明的超商會想初一些比較能夠提升自己知名度的方法來刺激人類思考方向。 意思是說,廣告如果打得多了,你在緊急的需要找尋替代物品擦屁股的時候,大腦神經會直接刺激到記憶區,記憶區會很快的在過去你曾經看過或者是聽過的資料裡頭尋找可配置的訊息,在通過大腦傳輸系統得到解答。

過程大概是這樣的:

「肛門口的擴約肌」--刺激--->「左腦劣根性記憶體」---刺激--> 「查詢結果無資料」---刺激-->「右腦記憶儲存室」---刺激---> 「7-11,Always Open」---刺激--->「腿部肌肉」---刺激-->「肛門口的擴約肌」---刺激--->「腿部肌肉」---刺激--->「肛門口的擴約肌」

是說,當然看到這裡,你心中恐怕會有個疑問,為什麼最後的步驟看起來有點重複? 這問題很簡單,當你在右腦的儲藏室裡頭找到資料了以後,接下來的是距離的問題。 假設你好像我一樣曾經有過在鄉下地方唸書的經驗,那種出了門什麼屁都沒有的情況下,要找一家便利超商店還得開著車到附近的小鎮上去,那最後的步驟是必須的! 肛門口的擴約肌必須不斷的刺激腿部肌肉,使腿部肌肉跑快點! 這樣說,了吧!?

而能不能迅速的從每個人的右腦裡頭尋找到「7-11,Always Open」的資料,那就要看這家超商有沒有推出什麼特別讓人記憶猶新的特價活動,或者是贊助網路上某個網路公司什麼暑假全民寫部落的活動。 又或者,有時候推出些凡購買多少元以上,有送可愛的小公仔這類的好康活動。 說穿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當你的肛門口擴約肌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可以迅速敏捷的想起「7-11,Always Open」這件事。

話說回來,便利超商多了,容易干擾大腦資訊。 想想看,假使光是一條街上就有三家Always Open的商店,每一家商店外表又大同小異。 人在慌亂的時候,很容易跑錯地方,更何況會選擇到便利超商的想必是有急事。 人一急,很容易出亂子。 到全家買不到Open小將,這麼嚴重的問題,任誰都會想要砍人吧?! 所以,便利超商一多,似乎到便利商店裡頭砍人的人也多了。  不過,我覺得這是常理。 機率的問題。

想當年我那個年代裡,超商的數量到底是比較少,所以會到超商裡搶超商的數量較少。 如今超商多了,會到超商裡搶超商的勢必數字上必須與超商開發的速度成正比乎?! 是說,這樣看來,便利商店對搶匪而言,似乎也是和我有不謀而合的相同看法!

另外,我個人覺得,便利商店對男人來說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這半夜三更的誰有精力到家樂福去買家庭號的保險套?! 不就打開門,搞個小跑步的到Always Open的小商店裡,偷偷摸摸的塞給店員一盒XL,加長型,趕緊回家搞定萌妹嗎?!

故,不論是女人,男人,還是搶匪,相信都會很尬意「7-11,Always Open」的存在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