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20, 2009


2009.9 17 Thur

早上八點半得唐人街,來往的車輛不少,路邊有些店家,正要準備開門的動作。 我在十字路口,來回的走動著。 因為不確定上車的地點到底是在哪裡,所以四處的張望,希望可以找到同樣也是搭乘巴士的乘客。 遇到一對老夫妻,放在地上的是他們的行李。 看起來像是廣東人,這裡廣東人多。 到底,是老城市,聚集的是當年早期移民潮留下來的人。

年輕的,都搬走了,剩下來的約莫都是些新移民。 一樓的店家門口堆放些雜物,二樓部份一些敞開的窗,三不五時的有人探了頭出來張望。 另外,還有被雜物,衣服堆滿了整個窗。 我用廣東話問及了那對夫妻,我問他們是不是在這裡上車? 通常會不會很多人? 巴士平常準不準時? 這類的問題。 那對夫妻很熱心的回答了我的問題,然後意示要我把身上的背包可以放下慢慢等。 我則是再確定了上車地點以後,取出了背包裡的相機,四處的開始拍照。

回程的路上,人不多。 一樣,老人居多。 上車後我開始閱讀,就剩下幾十頁Cormac McCarthy寫的「The Road」,原本想再舊金山把書給看完,這樣一來就不用再大費周章的背回去。 或者,再書裡頭簽個名,寫下些疑問句: 「What if, one day you wake up, and found yourself to be the only survivor on earth? What if, this is it? What if, you had no one to talk to? And, what if, you've lost all your faith? Would you turn into the most evil person one can possibly imagine and by doing so, is to only stay alive?」 然後,把書就這樣的扔再公園的座椅上?

假如,你撿到了這樣的一本書? 會不會想要閱讀? 或者,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都害怕相信? 就是有些人會「放不下」,就是有些人會像這樣,突然間的在某條公路上休息站的座椅上,留下一本已經閱讀完的書籍? 你會不會去撿起來閱讀?

車子,開進San Jose的中國城裡,上來了一對操著台灣國語口音的夫妻。 他們兩找著第10號座位,迷失了數分鐘,我開口跟他們說,十號是我旁邊這個位子。 那位太太,顯然是來送人的,等到那位先生入座了以後,就下了車。 這位先生手裡拿著一些報章雜誌,上頭印著中英文字樣。 他把行李安置好了以後,便坐在我旁邊的空位上。 他開始問了些很簡單的問題,問我這是巴士停靠的第幾站之類的小問題。

沒多久,這位先生開始滔滔不絕得說起話來。 他說他從Fremont來,開車大概是三十分鐘的時間。 我問起了舊金山附近那個台灣人聚集的「高級」住宅區Fremont的房價。 他笑稱說他也不太清楚,剛從台灣來。 我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開始聊了起來。

這位麻先生看起來大約是個五,六十歲,喜歡打高爾夫球,住在信義區。 據說,前些時候台北下著大雨,再台北車站某處鋪有鐵蓋的行人道上摔了一跤。 這樣一摔,就把左手臂給扭傷了,最讓他感到挽愕的是這麼一摔,高爾夫球這項運動就被迫必須暫停。 拿著健保到台北醫院找了X光,醫生開了些藥就讓他回家。 因為得知我的職業,於是,開始問了我些醫療上的問題,一面問著,還一面不停的說著「抱歉」。

麻先生有四個子女,子女當中有建築師,也有會計師,已經是兩個小孫子的外公了。 去過上海,直稱讚著說上海,是個相當先進的城市。 喜歡像這樣的一個人去旅行,然後,在旅行的途中認識些不同的人。 麻先生抽煙,車子一轉入休息站裡,麻先生就會下車取出口袋裡頭的煙,再巴士旁吞雲吐霧起來。 他說,過些時候,想到紐約去,從來沒有去過紐約。 想去看看那個城市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我另外建議他到聖地牙哥去,那兒也很不錯。 一路上,麻先生不停的和我說話。 直到午餐後,他把身旁的座位讓出來給我,自己則選到了後面空位上小憩片刻。

後記:

我和麻先生,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我邀請他有機會常來洛杉磯, 他邀我有機會到台灣可以找他。 是說,這位麻先生說起話來像個有某種特殊的氣質。 於是乎,回到家裡,我Google了一下他的大名。 是說,其實也沒什麼。 但是,這龐大的宇宙之中,麻先生是台北市中央獅子會的第二副會長,雖然,這可能不是什麼超級值得一說得大事件,但,我確實不得不佩服自己那天賦異稟的直覺能力。 直覺上認為,這位麻先生,要不就是什麼企業家,要不就是什麼大人物的子弟。 所以,我Google了他。 是說,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個人認為Google這項發明,真是一整個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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