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20, 2009

忽然一週


忽然地,不知道時間趁著我恍神之際,就消失了。

早上,我看到這個問句:「什麼時候,其他人已經都偷偷學會了遺忘這件事?」

什麼時候? 是什麼時候? 或者,我覺得根本不是學會了遺忘,而是有些關於那些我們無能為力的改變的事情,有些人選擇從此不去談論它,也有人選擇針對無法遺忘的事物上大做文章。 這兩種方法,是說我都曾經實驗過。  都很有效,我覺得。

又或者,我們就是必須這樣經常的「發病」,瞎子因為看不到,所以必須從頭開始鍛鍊自己的聽力。 彷彿,只要我們多練習幾次,就可以好像其他人一樣,學會遺忘,然後覺得其他人面對「放不下」的事物時,都覺得他們有病!

星期一,從洛杉磯出發。 搭了八個小時的車程,走山路。 我個人很喜歡坐在車上時從山底下爬到山上那緩慢的過程。 再海拔四千公尺的山區裡,一望無際的草原。 怕走山路,我怕沿著路邊走山路,往下一望,感覺若這時後有人稍微傾斜一點點,整台公車就會掉下去。 然後我發現,我懼高。 也許上輩子是被摔死的,所以這輩子都會懼高。

晚上,小妹說再高級日本餐館裡頭定了位。 回到她住宿的公寓,其實肚子已經有點餓了,可是因為是「高級日本餐館」所以無法將訂位時間往前調。 兩個人吃掉了美金兩百塊錢! 很美味,真的! 但是其實後來,我跟我妹戲說,其實花那麼多錢吃到了好吃的東西,意義並不大。 因為不論今天的東西多麼美好,多麼可口,明天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星期二,去看了Wicked。 劇院的場景做的很漂亮,於是,通常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拿起相機開始拍照。 這年頭人手一臺手機,所以關於照相這件事情,用手機就可以搞定。 可是,這類的劇場裡,其實是不可以拍照的。 嗯,其實不能拍照的原因,是因為不想場景曝光呢? 還是會有曝光的疑慮? 也許是劇場的經營不容易,所以為了引起普羅大眾的好奇心,所以不准拍照。 有了規定以後,人通常會出現兩種極端的不同反應:一是乖乖的聽話,收起相機; 另一種則是偷偷幹!

我個人不喜歡偷偷幹! 啊! 不准拍照就不准拍照啦? 為什麼總是會有人喜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是覺得別人都是瞎子? 還是覺得自己比較不一樣? 老實說,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人的心態。 這是那天的節目表,事後拍的。

早上,我一個人去吃掉了一客很昂貴的午餐。 飯後在三十九號碼頭遊蕩,海獅多,看海獅的人也多。 搞不清楚究竟是海獅看人還是人看海獅。 如果有天,海獅要攻陷地球的話,這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星期三,去了探險博物館。 用看得,用摸的,用聽的。 所有在博物館裡頭展示的都是可以身歷其境的展覽品。 博物館的最後面,有件藝術品,叫做Snow Wall。 透過影像,轉換成細小的微分子,投影在牆上的螢幕。 另外,還有用溫度感應的,好比說這件,任何有熱度的都會微微的發著光。 冰冷的則是呈現出黑暗的色彩。 這件很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像不像外星人?

那天有些霧,行經橋上時拍下了這張,我只是在想,橋的那頭,是去天堂? 還是去外太空? 其實都可以,我都可以,去天堂也可以,不然就去外太空。 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走才會到。

星期四,在中國城某家商店的二樓看到了探出頭來的白髮老婆婆。 很專注的看著左手邊的地方,街上來往的路人很多,那家店面還沒有開市。 那樣古老的城市裡,古老的建築物裡頭,就是好像不知道再什麼時候會出現些很特殊的人物。 老婆婆後來注意到我在對街對著她的窗口拍照,做出了是人都有的閃躲反應。

巴士停在眼鏡行的門口,這時整巧一位盲人經過。

有陣子我常說:「看不見,所以我們必須用心的去感受」
可是,如果有天連心都看不見了呢?

星期五,上書局,買了本書。 原本想買本舊金山城市旅遊的筆記本,好將我一路存取回來的“紀念性"紙張,做好整理。 不過,或許筆記本這東西是件冷門的商品,所以之前在這家書局看過的旅行筆記本停售了。 倒是門口擺滿了我在旅行途中,推出的Dan Brown新書作品「The Lost Symbol」。

星期六,什麼也沒做的看了一部電影。 根據聖經上所記載的,我過的是屬於「乾旱疾乏無水之地」的日子。 於是乎,我在這忽然一週結束前,取下書架上的聖經,去了教會。

出埃及記中有那麼一段小故事,有天摩西遇到了耶穌,他問耶穌:「你是誰?」 於是,耶穌就對摩西說,「我是自有永有的。」 你回去以後,也可以這樣對以色列人說。 這段小故事的中文翻譯,其實和原文是有些出入的。 英文將出埃及記這一小段翻譯為: 「I am that I am。」意思是,我是「就是我」。

如果,你希望快樂,那我,就是我。
如果,你希望喜樂平安,那我,就是我。
如果,你希望財富,那我,就是我。

這一小段經文裡頭背後的意義,其實是這樣的。

是說,那我,又是誰呢?
我在那段經文的原文處,寫下這一小段文:
「I am what god want me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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