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14, 2009

我說/m/


一群下了課的中學生,聚集在一起等紅綠燈,在一旁說說笑笑地。

前些時候,拿了些藝術學校的簡章,包括了申請表格。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國小有位老師在課餘時收學生教畫畫。 高高瘦瘦的,穿著素色的襯衫、襯衫的衣領上總是滾著花邊或者是打著蝴蝶結,一條花色的圓裙、有時,穿越過校園時風吹起飄揚的裙襬。 其實後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拿了我哪幅畫去參賽。

其實,我一直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些在過去出現過的人,即使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你對於他們當時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於只是一個簡單的穿越馬路的動作,這些,都像木刻般的印象深刻。 那些你愛過的人、你聽過最令人感到厭惡的相互叫囂、你做過的一些傻事,或者,你一直後悔著沒有及時見到的人和當時極度想說的話。

「但願,我是一個機器人。 請給我消除記憶的按鈕。」 我是時常這麼想著。

今天,瘋狂地、友善的結識每一個意外。
明日醒來後,啓動消除記憶的按鈕。

我只是這麼想著。

有時,我的確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擰乾的毛巾。 靈體僵硬地被困在某一段記憶裡,好像身體裡面有些什麼想要掙脫出來,有一種撕裂般的情緒囤積在裡頭,慌張失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會遺忘,忘了我是誰,究竟是誰? 是什麼? 還有誰?

這是夏宇的【被動】,出現在被剪破的詩集Salsa裡面。近日蘇打綠出的新專輯裡搬出了這首詩,專輯裡頭文字慾濃的叫人看得出來這次青峰走的是文藝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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