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 15, 2008

記憶像塊棉花糖

甜豆和琴姐他倆相邀來在千禧年到紐約跨年。 你知道、千禧年來臨前眾說紛紜的以為 那年就是所謂中的世界末日。 電腦會大亂、被埋在地表下的原子炸彈會被引爆、地球會毀滅、人類會在這一天滅亡。 1999年的最後那一天、她們從台灣飛往多倫多最後搭機南下來跨年。 前幾天翻著舊照片時、我翻出了這一張。

我和她們在網路聊天室裡頭認識。 1998年、當ICQ正活躍於生活之中的那年。 人家說 久病成良醫...假如上網是一種病、我的病一直就沒有好轉的跡象過。 甚至於後來我發覺在有了自己的留言板和網站以後 約莫以病如膏肓來形容才適為恰當。 於是乎、我開始有了自己的留言板和網站、我們除了在聊天室裡閒聊打屁以外 也多了另一個連絡的管道。 嚴格說起來你所看到的「我們」是一共五個人: 琴姐、Sony、我、甜豆、和小瓜。 我們常在小瓜搭建的留言板平台裡聊著祕密、我們常在聊天、我們常說些心事、我們一起詌譙過某個人。

有陣子一入夜以後 我就開始失眠。半夜三更的撥接上網、從聽到moden開始撥號的聲音、一直到ICQ上綠色花朵的眼睛出現 然後在他們傳來的喔喔聲中渡過漫長的夜。 我想我要說得是她們陪我走過了一段人生中的D槽期。 雖然我始終認為、在那以後的日子 我仍然會再不知不覺中陷入那樣的D槽期、而每一次D槽期的出現 總有它不同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理解張愛玲所說的那"低到不能在低的姿態"。 在那個時間的點上、你就是會不由得以為自己眇小到不能在眇小的地位。 輕的 就像一粒沙、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可能。

只是後來、我想、我比較能夠獨立的面對和處理這些個D槽期~

撰寫這篇文章的同時 我把幾年前琴姐燒來的那片"玉米田"光碟給翻了出來。 光碟裡頭有些舊的檔案、不過就是一些留言板上的舊訊息以及那年她們千里迢迢來北美遊玩的照片。

我感覺若這篇文章只寫到這裡琴姐會來罵我 說我寫得沒有誠意、而甜豆這時會跳出來問我 這張照片她怎麼沒有、至於小瓜 我個人覺得你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還有在天堂的Sony (雖然我不知道後來Sony到底是不是去了天堂、或者 她的魂魄仍盤旋在某一個角落 而此刻她正躲在那個角落裡 數著這篇文章裡頭的錯別字到底有多多?)

後來的琴姐 因為我和甜豆的關係 對伍佰很著迷 十年下來 她跟著伍迷跑了很多場的演唱會。 其實我個人是不喊她"琴姐"的 我一直是喊她叫"阿計" (姐姐)。  上次回台灣、有點像是在臨時通知阿計...阿計很乾脆的請了半天假出來陪我。 我覺得阿計一直都沒什麼改變...對那些據有爭議性的話題 說到激動之處 表情和動作還是那個樣 喜惡分明、不會刻意的因為迎合對方、也不特別想得到他人的認同。 我娘說 阿計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孤獨、但似乎很有個性的一個人。 近年來阿計迷上韓劇、部落格上掀起一陣韓風、依舊跟著伍迷們南征北討。 幾年前阿計開始跑陳昇的演唱會(其實不知道為什麼 我一直覺得阿計之所以會喜歡阿昇是因為我的關係、不過這件事情應該是我想太多)  

現在的甜豆在家帶小孩。 前些時候我問甜豆 覺得自己兩個孩子裡哪個孩子最像她? 她回說想要看出老大和老二哪一個得到她的真傳 必須等到她們中文能力跟她一樣強的時候才知曉。 說到甜豆的英文 真是爛的可以...就是會完完全全的把英文字母給拼錯的人 但是甜豆的中文能力很強。 隨手捻來詩一首。 (然而我個人以為 生了孩子以後 女人的發達的大腦細胞就會受到嚴重的破壞 因而喪失言語的能力)

至於小瓜 老實說 我實在是不知道那個賤男人在幹些什麼事情 所以以下就直接略過。

這幾年下來、我們從很熱絡的寫著Email到各自忙碌著過自己的生活 偶而會上對方的部落格上看看近況以外 其實很少在連絡。 看到了、知道了、確定了對方還活在世上 並且好好的過著日子 這樣就好了、我感覺應該是這樣。 然而即便就只是這樣 那十年的光陰 其實是一種無法以言語來描述的情感。 因為相識而跨越的那條界限 有些情感開始在心裡頭醞釀著。 會想念、會惦記 這些其實我都知道...但是我想 最讓我無法釋懷的是那些因為起了私心以後所產生出來的拉鋸感。 假如、每個在你生命中出現的人 你都要在心裡給他留個位置、而這些人的出現與離開又非你所能掌握的事情 爾後空出來的那一塊 要怎麼辦?

我想我的有菱有角 也是因為不斷的和不同的人相識所造成的!

偶而、我也想念我們
綿密的就像包棉花糖 特別是 每當我陷入了情感的D槽期的時候。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