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 16, 2008

醒來時,仍說著醉話

昨晚 下了班後和朋友出去喝一杯 接著我們輪流的說著印象中所作過最瘋狂的事情、後來遇到的最難忘的人、最糗的記憶、最難過的戀情。 一切在當時的之最 宛如桌上的一杯調酒...在酒精穿越過食道的剎那 灼傷了我們的喉嚨。 但在那後來所發生的一切之最的所有事情 彷彿就不存在....直到有那麼一天 妳重新的去審視、輪流的在餐廳的一角談論起那些印象中 所作過最瘋狂的事情。

說起來我的"叛逆期"來的有點遲 一直到了大學畢業 唸了藥劑系以後 才開始和朋友出現在夜店裡。 我那票朋友裡頭廣東人居多、香港、台山...多半是第三代的移民子弟 也就是所謂的ABC 我們以流利的英語在昏暗的燈光中交談著。 25歲以前的身體 就像不屬於自己...有著渴望被釋放的情感 隨時的想從受困的身體裡頭掙脫。 仔細想想其實、我從沒做過什麼特別瘋狂的事情 我想這和我長期以來的自我壓抑十分有關係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這樣。  

「喝酒、但從來沒有醉過。 」

有一年和這票朋友去Jamaica、那天晚上我們都很High 經朋友挑臖後 我迅速的喝下12杯啤酒 接著在舞池裡搖搖欲墜。 那是20來歲年少時做過最瘋狂的事情 隱約中我記得Pub的門口有具木雕像 赤裸著上半身 當時我很high...看到了木雕像後 開始放聲的狂笑著 一路這樣的狂笑著回到下榻的旅館房間。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熟 醒來卻仍然記得前一晚開心的笑著的畫面。 那年...那男人離開我 偶而、我仍會想起他離開時那決裂般的表情。 要嘛 誰也不愛、一旦靈魂得以釋放 後果老是就會像這樣。    

於是,了解 、但從來都不想被了解; 看見、但從來都不想被看見...意思大概就是像這樣。 昨天、我問朋友是不是我有問題?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有些憤怒的跟我說 「妳要是覺得妳有問題、那就真的很有問題!」他說的 我懂...但是、你知道有時候人就是會這樣 遇到不順遂的事情時 總是難免開始對自我存在的價值產生懷疑。 一直等到有那麼一天 一覺醒來後 妳突然感覺體內的靈魂有了重生的慾望。

了解、卻從沒被了解...看見、但從未曾被看見...喝酒、但從來沒有醉過...隨時隨地  做出抽離的準備。 我仍以為這多半是自己的問題...我是說 在我們輪流的說著那些印象中所作過最瘋狂的事情、遇到的最難忘得人、最糗的記憶、最難過的戀情...所以這些個之最為痛苦與衰小的事情 完全的據有主觀性質。

對我來說的之最 在你眼裡 或者以成為礙眼的沙粒
你知道、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我在路邊撿到一封情書。 住在三樓的阿南寫給三十六樓的女子...阿南在信尾留下這樣的註腳: 「手那著這隻新的紙飛機,望著窗外仍然是不動的空氣,心裡暗忖,從三樓起飛,能在三十六樓降落嗎?」 我的腦海裡浮現的 是紙飛機順著風勢從高處滑落的畫面。 「飛不到,你的天的天」 住在三樓的人啊! 倘若你想飛上三十六樓 那勢必得有著過人的體力(我是這麼想)。 又或者可能的話 住在三十六樓上的人得放下長長的天梯、三樓的阿南得做出隨時隨地 摔死的決心。

這年頭、誰屬於誰? 誰又會屬於誰?
誰和誰有關係? 誰和誰發生什麼樣的關係?

都和我沒有關係。

一杯酒、酒精正灼傷著我
後來再也沒有讓誰靠近過

嗯..其實也沒什麼!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醒來時,仍說著些醉話。

(其實是黃小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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