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待,你推翻我的日子。
打亂我的青春的腳步。
我在等待,你牽著我的手。
穿越一條久遠的馬路。
而我在等待,你為我所準備的禮物。
我重拾了畫筆,手腕上沾滿了顏料。 每個星期天,帶著一只吉他,穿過那綠意盎然的羊腸小道,讓飛揚的音樂環繞。 夏天時,我去了海邊。 看見了兩隻遨遊的海豚。 夏末的時候,我回到台灣。 我看見,那群年幼的孩子們,站在紅毛城前跳躍的景象。 看見淡水,是如何的從我記憶中穿牆而過。 左岸,不在巴黎,而是在淡水的某一角。 我還看見,妳們的愛。 我記得自己那顆炙熱的心,在十二樓的客廳裡泛著淚水,紅著眼眶的某日。 我還記得,那炎熱的夏日午後,我和他肩並肩的穿越過的街。
每個家有重新團圓的時刻,但我們家卻從來沒有一天能夠重逢。 每個人都碎掉了,壞掉了,心裡對彼此有恨有虧欠有叫罵有說不出口的恨深極了的愛。 但都是獨幕劇,都是懊悔,都是深夜的獨白,都是綴滿時間縫隙洞口有光隔著時空費盡力氣的吶喊。 《台北爸爸/紐約媽媽》/陳俊志
「有些人一輩子,執著地認真活著。 他們就像一顆顆小行星,在浩瀚的世界一隅,兀自折射出璀璨的光影和波長。 有的以剎那的美麗錯身,提示了漂泊流浪的奧義; 有的則反以一輩子清貧寂苦,令人醍醐灌頂。 更有以壯烈果決之死亡,見證自己的存在。 還有平凡度日者,靜默地追尋可能的永續家園。」
她的頭髮開始分叉。
浴室開始漏水。
鑰匙突然不見了。
沒人愛她,她也不愛她自己。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憧憬著一個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就關心到她的靈魂,自己騙自己說是愛上了她的靈魂。惟有佔領了她的身體之後,他才能夠忘記她的靈魂。
在生活中,有很多人會與我們擁有交會,而這些交會不僅止於友情、親情或愛情,更多時候會是一些「熟悉的陌生人」我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是他們卻仍舊會在我們的生命裡供給一些奇異的能量;當珍惜並欣喜於這樣的相遇時,總讓人生多了那麼一點可愛。
有的人只出現一次。 嗯,就只有一次。 出現了以後,安靜的悄悄的離開,沒有留下些什麼,沒有留下任何聯絡的方式,沒有留下一些令人值得紀念與回憶的故事片段。 在出現了以後 [Delete], 消失, [File can not be found]!
有的人反反覆覆的若隱若現。 筆尖裡仍裝有你的墨水,信紙上沾滿了你的古龍水,感覺像昨日。 我們還在這裡激動的討論著哪位歌手出了新的唱片,唱片裡哪首歌曲最令人感動, 一些令人困擾的事情, 一轉眼隨風而逝。 在以後的以後, 我們懷念 ,我們不斷的追憶著留不住的那些人, 那些事, 那些年輕時編織的故事片段。
[Delete] 消失 [File can not be found]
在以後的以後, 傷心 ,即使是傷了心,那又怎麼樣?
小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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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在長大了以後 才會明白
有些人出現過一次 就會安靜的悄悄離開
你無須感到傷心 在以後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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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的一個馴獸師,一年到頭帶著他的三隻獅子兩隻熊十二匹白馬到處旅行表演維生,所有我能動用的不過是一枝筆和一張紙罷了。這幾乎是一個朝生暮死的行業,人物暴起暴落。寫歌寫傷時,就寫了一些離奇的詩,完全不知道做什麼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讀,可是很快樂。
我想告訴妳,我一直在這裡; 所以,請回過頭來吧。
請從那個國度裡走出來,和待在現實世界裡的我相互交流
心,不需要言語。
受傷也好,寂寞也好,孤獨也好,害怕也好。
即便整個世界的風與呼嘯而至,
我們還在這裡,一起承受,一起渡過。
對自己感知強烈的人,一輩子都會在尋找愛的路上跌跌撞撞,他們不會適合最平凡的愛,但他們會嘗試,嘗試之後也會發現不是他要的,然後一輩子找不到他要的。然而究竟,什麼才是最平凡的愛呢?
因為愛太滿了,所以有時只好暗自背離和隨慾縱流,只為了遺忘;
因為過於愛了,那愛連帶著也把靈魂深淵的黑暗沖積物給翻飛沖上了岸。
鎖上一切記憶 永遠不再想起
情書與照片 今晚要毀棄 藏在舊夢裡
鎖上一切憂鬱 永遠不再存疑
愛情的殘痕 今晚要洗盡 我已不再不再想你
愛一個人要勇敢的說出來,並不是一種對愛的要求或希望得到的回應。 而是傳達了一個好消息給對方---他是一個好人。 這是一種讚美,對彼此都是的讚美。 明年的今天,也許愛的是另一個人,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為什麼去年我愛的那個人我沒有對他說出來,反正我們也沒在一起。
...但是有一天當你回頭再看,當年那個很深的傷口,卻帶給你不一樣的體會與成長...青春總是在過度悲傷與極度亢奮中來回律動著,只要我們永遠抱持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純真...
「如果你沒有真正認識他,你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然而,他那雙炯炯發亮的眼神卻會吸引住你,那種光彩,那種內在的火花,像磁石一般,把你深深吸引住。」 畢卡索的情人,費南德.奧利薇爾
他們兩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發的熱情讓他倆交會。
這樣的篤定是美麗的,
但變化無常更是美麗。
既然從未見過面,所以他們確定
彼此並無任何瓜葛。
但是聽聽自街道、樓梯、走廊傳出的話語——
他倆或許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吧?
我想問他們
是否記不得了——
在旋轉門
面對面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說出的「對不起」?
或者在聽筒截獲的唐突的「打錯了」?
然而我早知他們的答案。
是的,他們記不得了。
他們會感到詫異,倘若得知
緣分已玩弄他們
多年。
尚未完全做好
成為他們命運的準備,
緣分將他們推近,驅離,
憋住笑聲
阻擋他們的去路,
然後閃到一邊。
有一些跡象和信號存在,
即使他們尚無法解讀。
也許在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個星期二
有某片葉子飄舞於
肩與肩之間?
有東西掉了又撿了起來?
天曉得,也許是那個
消失於童年灌木叢中的球?
還有事前已被觸摸
層層覆蓋的
門把和門鈴。
檢查完畢後並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許同樣的夢,
到了早晨變得模糊。
每個開始
畢竟都只是續篇,
而充滿情節的書本
總是從一半開始看起。
據說,佛陀尚住在古印度舍衛國的勝林給孤獨園裡時,有一天,一位婆羅門,因為他的愛子突然夭折,無法接受這種人生的打擊,因此不能正常飲食,甚至無心於整理儀容,整個人顯得非常邋遢。 終日陷在悲傷的情境中,並常跑到他孩子的墳塚旁哭泣。 睡在旁邊,回憶著過去父子間相處的歡樂時光。
這位婆羅門因為精神大受打擊,以至於平日在街上四處遊蕩,總想著要找回他的小孩。 有天他誤打誤撞地來到佛陀的面前,佛陀很親切的慰問他:「婆羅門,你還好吧?怎麼你看起來像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婆羅門說:「我唯一的愛子死掉了,他就是我的命根,我不能沒有他。」婆羅門哽噎的回答佛陀,傷心的不能自己。
佛陀對婆羅門說:「是啊,婆羅門,當恩愛產生時,便會接續生起憂慼、悲愁、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然而,婆羅門聽不懂佛陀的意思,很不客氣的駁斥佛陀:「怎麼可能!應該是當恩愛生起時,接續就有歡喜及快樂才是!」 但,佛陀仍舊是再三勸告婆羅門愛別離是苦,希望他能勇敢的面對事實。 婆羅門非常固執,聽不下去,便從座位起身掉頭離去。
這時,市集裡有許多賭徒正在聚賭,婆羅門心想:「這些賭徒都是世間絕頂聰明的人,我去跟他們求證佛陀的說法。」於是,婆羅門便將剛才與佛陀對談的經過全都告訴這些賭徒,並詢問他們的意見。 這些賭徒附和婆羅門的看法,認為當恩愛生起時,接續就有歡喜及快樂。 婆羅門得到了認同之後,便到市中心廣為宣導他的見解,接著很快地傳入王宮裡。
國王波斯匿曾聽佛陀說過:「當愛生起時,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他很不解市中心怎麼會流傳婆羅門的主張,便問他的愛妻末利皇后。 末利皇后說:「陛下,佛陀應該是說當愛生起時,就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波斯匿王認為末利皇后自居是佛陀的學生,太過於武斷,便不悅地說著:「妳不要以為妳是佛陀的學生,就認為佛陀一定是這樣說。妳退下吧,我現在不想跟妳說話!」
末利皇后對波斯匿王的反彈並不生氣,很平靜地建議:「陛下,如果您不信的話,您可以抽空親自去問佛陀,或者也可以派遣使者去問。」為了賭氣,波斯匿王就派遣了他的臣子那利鴦伽去問佛陀。
那利鴦伽按照國王的指示,來到佛前,他先向佛陀行禮,並傳達國王問候之意,接著他問佛陀:「請問,是否當愛生起時,便會接著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佛陀回答:「那利鴦伽,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可否容我先問你一些問題,你就照你的意思回答。那利鴦伽,如果有人突然喪母,因承受不了打擊而發狂,心神錯亂,甚至脫衣裸形,在街上四處亂走,嘴裡還自言自語地說:『有人知道我的母親在哪裡嗎?』那利鴦伽,由這樣的事情便可知,若愛生起時,便接著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同理,任何人當自己的父、兄、姊、妹、妻子、兒女一旦死亡,也都可能會做出以上瘋狂的行為。」
佛陀接著說:「那利鴦伽,從前曾有一個年輕人,他的妻子因故暫時回娘家,因為女方的家人嫌貧愛富,看不起這個年輕人,便打算強迫他的妻子改嫁。這名妻子不從,立刻跑回家告訴她的丈夫。這名年輕人出於絕望,便與他的妻子一起自殺殉情。那利鴦伽,由這個事件便可以看出,若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那利鴦伽聽完了佛陀的解說,便從座位起身,對佛陀行禮後離去。 回到波斯匿王的面前報告:「陛下,佛陀真的是說過『當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這樣的話。」 波斯匿王得悉後,知道誤會了末利皇后,感到很不好意思。 但末利皇后並不記恨,她進一步對國王說:「陛下,可否容我先請問您一些問題,您就隨意回答。陛下,您器不器重您的愛將鞞留羅大將軍?」 國王說:「當然器重!」
「如果鞞留羅大將軍一旦背叛您,您會有何感受?」
「末利,如果鞞留羅大將軍背叛我的話,我一定會很難過。」
皇后說:「陛下,由此可知,當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陛下,您是否器重尸利阿荼大臣?愛您的奔陀利象?疼愛您的女兒婆夷利公主?鍾愛您的另一位愛妃雨日蓋夫人?愛護您所有的子民?」
「當然愛!」
「陛下,如果有一天您失去了這一切,該怎麼辦?」
「我一定會難過的不能自己。」
「陛下,容我抖膽地問您,您愛不愛我?」
「當然愛!這是無庸置疑的!」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您,不在您身邊,您該如何自處?」
「末利,我無法想像沒有妳的日子。」
「陛下,由此足證,當愛生起時,接著便會產生悲愁、憂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有的移動,天搖地動,連根拔起,再不想回頭。
有的移動,不得不然,因絕望愛逝,遂顧影自憐。
有的移動,逃逸再逃逸,掙脫鎖鏈,繞來繞去卻總在和自己的影子私奔。
有的移動,情不自禁,著魔之火,如耶穌的荊棘之冠,預演一場無望救贖。
有的移動,無邊無際,無始無終,在沙漠喝茶,聽說為了眺望愛情的幻影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