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禮拜,帶著家貓去拜訪了一下獸醫。
話說,星期六的某個早晨,我在桌前發呆時,赫然地發現貓的尾巴邊上沾著一顆看似米粒大小的小玩意兒。 透過這幾年養貓的經驗與網路上Dr. Google告訴我,貓兒出現了這情況時,多半是因為吃了跳蚤,跳蚤的體內孵化出了寄生蟲的緣故。 而這顆米粒般大小的玩意兒,有個名字,叫條蟲。
這情況多半是家裡,附近有跳蚤的出沒才會引起的。 跳蚤,這多麼驚悚的兩個字啊! 一想到當年把貓從動物之家帶回來後,有好一陣子,家裡大費周章的清除跳蚤的經驗,我就感到頭皮發麻,手腳發軟! 於是,當日立馬的就先給貓上了「蚤不到」,緊接著打電話聯絡獸醫,準備帶貓兒進診所打蟲,並仔細地檢查了貓兒身上有無跳蚤的蹤影。好險,這貓兒約莫是月初時溜出家門,隨意舔了外頭的野花野草,吃了跳蚤,身上並無發現有跳蚤的蹤跡。
那天早晨,把貓兒拐進了貓籃裡,帶去了獸醫院。
接待的獸醫師是個年約四十來歲「壯碩」的美國女人,凌亂的頭髮,一米八的身高,豐滿圓潤的身形站在亞洲人的身旁顯得無比巨大。 她面帶微笑的走進診療室裡,對我們噓寒問短,緊接著看見窩在貓籠裡受了點驚嚇的貓兒。 她用著略帶沙啞的聲音,輕撫安慰著那隻受驚的貓兒,她說:「這貓的小肚子有點胖!」我在一旁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這貓是帶點慵懶的胖,沒錯!
走出了診療室,恰巧碰見隔壁的診療室裡,女主人掩面淚眼婆娑的走出來的景象。 沒一會兒,那女獸醫出來,走到那女主人身旁的位置,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細語的說了幾句。 沒一會兒女主人站了起來,一面啜泣著的開了診療室的門。 透過門縫,我看見那隻土黃色的長相有點像秋田犬的小狗,四肢站立在一塊以毛巾鋪好的地毯上。 那女主人一近門後,蹲下來抱著牠,哭得傷心欲絕。女獸醫搖搖頭,說那條狗是得了絕症,沒救了。
這一幕,恐怕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吧?! 誰能理解,為什麼貓兒也需要看醫生? 誰會理解,對一條狗,也需要這樣難捨難分? 更重要的是誰能夠理解,在這經濟蕭條,人都活不下去的日子裡,飼主們對寵物卻如此溺愛的不平等現象。 而這些,我以為是傳說中的無敵的愛。 對世間萬物的愛,對所有生命的愛。 他們不分形式,樣貌,種類的愛。
所有的依賴,都會變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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