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了一張照片,蔡國強的萬箭穿心一隻虎。 當下看完我就開始罵起了髒話。 是說,我始終覺得老虎,獅子,貓,這三種動物是一家親。 所以看到了老虎,我常會想起我們家的貓。 看到了一隻貓被作成了標本,然後以萬箭穿射得方式呈現出「藝術」的感覺。 它奶奶的! 我就一整個很想罵髒話!
早上醒來時,看到了這篇:
倪匡戲說一些國家:笑指先有奴民,才有奴主,比一千萬字的學術論文還精確。 這就是民族基因說。 天生如此,從進化論的科學角度來看,冷靜、客觀,完全不必悲天憫人。 世界像一座森林。沒有羚羊之懦弱,一見獅子來了就四散潰逃,只懂得偷生,沒有反抗的本能,動物的肉食和素食的生態,如何平衡?
拍野生動物紀錄片,時時會遇到這種實況:幾隻猛獸,追噬一群羊,撲上去,咬住咽喉,鮮血四迸,片刻之間,把小羊啃剩一副骨頭。 身為攝影師,你是人類,職責是觀察、紀錄、分析資料。 眼前的小羊可憐嗎?可憐。 但拍攝自然生態紀錄片,有一個專業的規條:不可以出手救羊,干預天律。 你是紀錄實況的人,這是森林的自然生態,羊生下來,是獅子老虎撲殺的食物,如果羊能反抗,基因早就有了,沒有,就是上天的意思。
一個傑出的戰地記者,進出戰場,也有一樣的專業。 派到非洲小國,周圍都有部落內訌砍殺。 一條村莊,燒為平地,《泰晤士報》的記者,會記住自己的身份: 你在此地,是觀察,不是為了人間慘劇呼天搶地,動情興哀。
歷史學家和紀錄片的導演,就該有這點不凡的氣質:大衞艾登保祿的自然風光、格里森的社會風物,像吉朋筆下的羅馬帝國,冷靜而精確。 他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換了一座高地,從超然的角度俯瞰蒼生。 如果相信有上帝,上帝不也是這樣子? 對於人間的善惡,上帝從不加干預,讓你自己選擇。
進化論與神學,相通之處,也在這個地方。
佛家說:一個社會,有「共業」的。 共業,就是一個民族的集體行為。 貪婪、怯懦、自欺欺人,搞得生態污染,自滅生機,這就是共業。 少數清醒的人,必定明白:共業難以改變,但你不跟他同流,自行修養,在共業之外,就叫「別業」。 也就是一般蟻民矇矓之間一知半解的一句話,叫「自求多福」。
「好的孩子學不壞,壞的孩子教不好」,這是倪匡的名言。
蠢人也一樣。
所以說,老虎可不可憐? 可憐。 蔡國強賤不賤? 很賤。
我甚至希望這些造業的人,來世通通變成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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