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10, 2010

冷凍


不知不覺得就睡著了,醒來時即將午夜。 仍咳嗽著,胸腔裡囤積了許多的黏膜,團團的累積在呼吸道裡。 有時,感覺沈重的喘不過氣來。 吃了各式的傳統偏方,樹上新鮮摘下後所醃製的金橘。 另外,還備有流傳方古的京都念慈安。 聽說,紐約正下著暴風雪。 雪從天空裡飄落下來,一球一球的落下像棉花團,飄落時很美,很潔淨,很安詳。 我還記得踩在雪上的感覺,鬆鬆軟軟的,剛開始落下時,很好走。

過去,我喜歡在沒有人踩過的白雪上留下自己的腳印,然後不時的回頭,看看腳印有沒有跟蹤我?

下完大雪的第二天,天氣放晴了。 日光出現,這天必須一大早出門去才能看得到美麗的景致。 白雪覆蓋著大地,樹木,台階,車頂,房舍,一些因為風向的關係所吹出的奇形怪狀。 人住在冰箱裡,而清晨的冰箱,總是乾乾淨淨,冷冷清清。  那四周無人的情境下,你只聽得到自己行走在雪地裡的聲音,卡滋,卡滋的作響。

而此時,勢必會想引經據典的用上柯裕棻的那麼一段話: 「我們的感情是冰箱,打開來看,明亮可喜,關起門後是嗡嗡的黑暗。什麼都不會腐爛,埋在霜雪的角落。我們的感情是冰箱,有時很滿有時很空,一切都可以保存很久,冷冷的,可是很新鮮,看起來都像昨天。」

彷彿只要再多停留一步,我們便會在那哀傷又美好的雪地裡,凍出個大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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