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28, 2010

「每棵樹站著一個安分守己的靈魂」



小時候,對元宵節這類的節日會有所期待。

元宵節要吃湯圓,自己搓出來那些湯圓,更正確的名稱叫做「元宵」。 傳說是在漢武帝時代裡宮中的侍女元宵,入宮後思念家人,於是,一時想不開正預備投井的時候偶遇了東方朔。 東方朔靈機一動,想出了辦法,並且說服了武帝讓宮中所有的侍女在元月十五這天混入民間,並由侍女元宵做了很多的湯圓供奉給火神,以避免東方朔捏造出來的大災難。 於是說,打從漢朝開始,我們就有了吃元宵的習俗。

二月結束前,我在筆記本裡簡短的寫下了這樣的自己:

<blockquote>1. 我一直以為只有數學題目裡頭才會出現無解的問題。 (印象中,我數學那科目一直修的不是很好。)後來我一直在想,這句話能不能跟他說? 「你可能會一直在那裡,以你的姿態。 但我知道,我是肯定不會一直在這裡。」原來我們,都在那一刻裡自私的只想到了自己。  

2. 日子,感覺有點閒,但又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樣子。 以至於我絲毫沒有想要長篇大論的慾望。 前陣子老是小感冒, 最近在拜訪中醫調養身子。 定時做做伸展操。

3. 我。要。去。中。國
(我覺得這完全是衝著我在未來的日子裡,可以大聲的跟別人說「我去過中國」這件事而去的。)

4. 早上醒來後看了月曆才發覺今天十五。
</blockquote>

早餐時,煮掉了一包湯圓,象徵性的吃過了元月十五。 小時候喜歡自己動手做,所以每年都會自己拿著裝海苔的空盒子,拿起剪刀修修剪剪的做個燈籠給自己。 或者,拿個餅乾盒子,剪個存錢筒之類的小玩意兒。 是說,其實我到現在仍在家裡收藏著這些大大小小的空盒子。 有些裝色筆,有些裝備用的小賀卡,還有些等著收集些需要被收集的東西,發票,存款單,這人和那人的名片,過期的招待卷,信用卡等等。

前些時候,貝姬在我靈感欠缺的時候說寫個「彷彿沒有明天」的作文。 後來,就這麼不了了知。 是說,前些時候,死的人太多了,我覺得這題目寫不得,一寫下去,我怕我會完全地陷入一個沮喪,憂鬱,絕望的地步。 但我覺得,我們確實是應該完全的想像著自己正過著「彷彿沒有明天」的生活。 今天想說的,就在今天說完;今天想做的,就在今天開始做。 誰也不知道,明天出門的時候,會不會有飛機突然的從天上掉下來,也沒有人會知道在等著紅綠燈的同時,會不會有一輛突如期來的車子,把自己撞成了稀巴爛。

未來,未知的不停的前來。

所以,我覺得我完全不願意相信世界上有沒有天堂這件事。 上禮拜和教會裡教主日學的老師探討的問題。 我感覺我的人生,以十分有限的目光在一條道路上行走。 天堂這東西太過於虛擬,不切實際,以至於我完全看不見它有沒有存在的需要。 而就當我們在這樣激烈的探討的過程之中,虛渡了那一寸的光陰。 我覺得,那東西,等我死了以後,可能會更加的確定。  
 
今早閱讀的幾個字。
「每棵樹站著一個安分守己的靈魂」

我們的人生,是在那樣的一個未知的騰空的狀態之中。 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沒有所謂的重新來過,沒有什麼永遠的不變,沒有不老的青春,沒有不被取代的可能,沒有翻轉,沒有特技,沒有花式的招數,沒有人會站在下方接著你。  我只是在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是說,也可能是明天,又或者是一個平穩的日子裡,當我們充滿了戲劇性的離開之後,赫然發現,過去那些所有完整的人生,都只是為了作出一個效果。

遇見的那些人,看見的那些事,只是為了讓自己感覺似乎沒有白活過?  
我只是這麼想著。


外星語文系之最終回


忙碌時,我會想要這麼對你說:
「!著膠鬱憂入陷並想亂思胡易容我,久太我略乎要不」

我來自浩瀚的銀河系,我說難懂繁複的外星文。

怎麼忘


原詞: 新之助
改編: 芭樂米

那些無法丟棄的包袱
又再次落到了我肩上
像做了夢一場

幻想我是電影主角啊
我像是用最笨的方法
想一個人忘掉憂傷

我一個人我好想他
不願意和孤單說話
總是情緒化 總沒有辦法
你依然是我的牽掛

我一個人我不能忘
若有天我會對他講
我失去的不僅僅是我的愛
那是我的全部啊

能回憶的時候有很多
不用想也能記得那
多簡單的幸福啊

也許甜蜜都有一點虛假
我一個人卻沒有辦法
忘掉你對我的中傷

我一個人我好想他
不願意空對往事 (自己)說話
沒有什麼道理放棄吧
但事實已無法變化

我一個人我不能忘
若有天我會對他講
明明白白的清清楚楚說
你欠我一個回答

也許悲傷的時候越放不下
愛是一種很殘酷的懲罰
也許愛的越深就全是傷


Feb 27, 2010

if u were a piece of meat.. (n.)


if u were a piece of meat,
which one would u rather be?

a beef gushing with risks to bleed,
a pork known for its generosity,
a chicken flapping like a bird that can not fleet,
or a fish taken away from its sea?

if u were a piece of meat,
how would u choose the deathbed
at which u'll sleep?

I woke up with this in the head of a walking meat~

第七十一頁的奶油小白菜


翻開新書,第七十一頁的陳克華寫下的奶油早餐:
你剛剛做了一個沒有驚奇的夢,
我剛剛做了一頓沒有驚奇的早餐。
我剛剛想了一段沒有驚奇的詞句,
「陰天裡的烏雲朵朵,落在地上的狗屎一陀陀。」

阮ㄟ頭殼,親像西北雨,
一陣哪落,一陣攔停,
霹哩啪啦ㄟ袂知要往兜位。


Feb 25, 2010

攻擊性人格


關於生氣,我覺得,我是偏向於行動派。

不確定的在氣什麼東西的時候,絕不輕舉妄動。 這很危險。 假使一個人連自己在氣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很容易因為太過壓抑自我的情緒而一時氣結攻心,導致心臟痲痹,呼吸困難這些症狀。 況且同樣的,我覺得要是根本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在氣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把負面的情緒加諸在他人的身上,我會覺得,一次兩次,別人還可以忍受妳,當妳是鬧彆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了。 是說,久了,會很煩,而且會覺得有完沒完。

關於後者,其實我曾有過切身之痛,所以,我發誓今生今世都要以比較理智的方式處理。

是說,一但知道自己是在氣什麼東西了以後,我覺得我完全不屬於壓抑自我內心生氣情緒的那款。 我屬於行動派,就是要說清楚,講明白,大家日後好安排的那款。  什麼被動攻擊型人格 (Passive Aggresive)這套在A型性格人身上絲毫不管用。 我始終認為,溝通很重要。 不然,等妳自己氣完,其實對方還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裡招惹到妳,讓妳有必要這麼生氣。 所以,大家說清楚,講明白,別人也比較能夠知道,妳在生氣的時候要以什麼樣的姿態自處。

好比說,前些時候我像某人透露了我對某人分心時講話不夠誠懇的話,我覺得我就是對這個很有意見。 是說,起先,我會找些理由說服自己,就等等啊,人家有事情在忙啊,或者在講重要的電話這類的理由出來幫某人解套。 問題來了,問題就是在,我就開始覺得,當我感覺到某人擺明了是在分心跟我講話的時候,我幹麻要假裝不介意,沒關係? 而且我覺得,那既然這樣有事在忙,不如不要講就好啦。 然後,我就會採取主動攻擊方式來解決自我情緒。 完全以「你不跟我講,我也沒有一定要跟你講」的心態處理事件。

可是,問題又來了,問題就是在每次主動攻擊型人格爆發以後,A型性格人很容易又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悔恨萬分。 反覆思量以後,一個人在一面開著車,一面就哭得稀哩嘩啦的,一整個沒什麼屁用的感覺。  是說,我覺得我就是這樣很矛盾的一個人。  情緒起伏波蕩之大到宇宙世界無敵。 重點是,通常,我就是會像這樣把情緒飆漲到了一個高點以後,一次宣泄出來。 要不,就罵罵髒話。 要不,就躲起來大哭一場。 哭完了,又可以像個完全沒事的人一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於是,我開始明白,跟我在一起,恐怕你心臟也得練好點。
方能承受得住我那風雨欲來的波濤洶湧之駭浪。

關於失戀,我想我也是偏向於行動派。

我是完全會在分手的第二天,仍然堅持要打電話過去狠狠地把對方給臭罵一頓方肯罷休的。 是的,就先把對方罵一罵,然後在黯然的離開傷心地,躲起來療傷的那類型。  是說,當然也不是沒根沒據的隨便謾罵。 我是肯定會客觀的,冷靜的,卻又語重心長的告訴對方,「我覺得你有多自私」的那種罵法,最後勢必會附帶上「我希望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的長進」的勸告話語。

攻擊? 沒有。
我始終覺得我溫順的像隻小貓一樣。

Feb 24, 2010

外星語文系之九


傷心時,我會想要對你這麼說:
「。我給還淚眼的我把」

接著,以稻草將你層層綑綁,
最後扔進餿水桶中餵豬吃。

傷心的人,不僅僅只會聽著療傷系的歌,等著黑夜吞沒。

外星語文系之九


傷心時,我會想要對你這麼說:
「。我給還淚眼的我把」

接著,以稻草將你層層綑綁,
最後扔進餿水桶中餵豬吃。

傷心的人,不僅僅只會聽著療傷系的歌,等著黑夜吞沒。

Feb 23, 2010

You don't Even Know


Then i thought, the most dreadful thing is the fact that when I fall, you won't be there to catch me. This thought is so terrifying that I wish to wake up from the dream. And yet, a dream is just a dream...as my imagination is to your reality. Every now and than, I walk straight into a puddle of mud, with you on the other side of my universe. Evolving, illuminating so quietly in a far away distance which I could never reach. Never was and never will be. And I went on in this dreadful thought of mine, but you don't even know, you don't even know.

Feb 22, 2010

艋舺的江湖味


(這篇,真的不是在搶關鍵字。)

我印象中的艋舺,街道很小,長長的街道,陰暗的巷子口,總是感覺有什麼人會躲在裡頭,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穿過大馬路,對街有條華中橋,下了橋以後,好像台北就走入了另一個年代的感覺。 不過,是說,其實我對於艋舺的記憶,也不過就是那麼幾日十分短暫的停留而已。

艋舺,有十足的江湖氣味。

很多年前我曾經在艋舺渡過一個有點難忘的生日。 生日那天,他特地的找人來帶我出去唱歌,好像托孤那樣的連哄帶騙的騙出去混了一天。 晚上回到處所,廳裡坐了些我見都沒見過的人,那些人很客氣的帶了個生日蛋糕,然後,唱了首生日快樂的歌送我。

在艋舺的那幾日,我學會分辨DRAM和SRAM之間的差距。 動態的記憶儲存與靜態的記憶儲存,動態的記憶需要不斷的充電以為持它們的功能,而靜態的記憶儲存則不需要不斷的充電,就成本和投資報酬看來,靜態的記憶儲存比動態的記憶儲存要來的高。 那幾日在艋舺的停留,我學到與看到的是這些。

最好吃的鹹湯圓,在艋舺;香火最鼎盛的寺廟,在艋舺;廟口最多算命攤,也在艋舺。 幾十塊錢可以買一個便當,幾十塊錢可以買幾個車輪餅,幾十塊錢數著可以飽餐度日,我腦海中對於艋舺那個地方的記憶,大概就是這一些。 河濱公園很漂亮,落日夕陽很美好,有位父親帶著他的孩子就在眼前嬉戲。 有些人,或者,妳就是注定走不進他們的世界裡,又或者,妳根本就不屬於那個世界。

是說,離開了艋舺後一陣子,我在報上看到了生日那天,帶著生日蛋糕來唱首生日快樂歌的幾個人的消息。 在社會新聞版上佔下了小小的一則篇幅。 然後,我這才突然的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發生的事物,都有前因與後果。  不是平白無故的可以吃得到蛋糕,不是平白無故的有人再生日的那天特地的帶妳出去玩,當然,也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告訴妳如何分辨DRAM和SRAM之間的價值。

轉眼再回頭看那些和艋舺相關的記憶,我在想我要說的是,我相信那些在我們過去所認識的人裡頭,總是會有一兩個對妳來說是特別的具有非凡的意義。 可是,我們在當時,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要這樣發生? 或者,為什麼要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們認識的人,和那些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始終得不到妳想要尋找的答案。 好比說,我從來不知道,那個人究竟為什麼老是半夜三更的跟我說完了DRAM和SRAM以後盯著我看。

一直到有天我突然的理解,我們,其實來自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好像,那天晚上,從夜市回家的路上,我們穿越過一條十分黑暗的小巷子,沒有路燈,沒有來往穿梭的行人,我因為害怕所以加快了腳步,走出了那條陰森的巷子,可是那個人就一直沒有出來。 是不願意呢? 還是根本就不可能? 這我不清楚。 可是,我很確定的是,我不屬於那個世界。

老實說,我可是從來沒有在國小作文簿上寫下我長大以後要當「大哥的女人」這個志願啊! (雖然那人說起來也不算什麼黑道就是了)可是,我覺得當時那個人的出現,在我年輕時的歲月裡頭,寫下了一章很特別的故事。 讓「艋舺」這兩個字,在我的腦海裡頭有了不一樣的定義。 每一個在不同階段出現的人,我覺得他(她)們都會為你(妳)的人生帶來不一樣的體會。 有些,妳很快的就會看得見,有些,則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才可能顯現。 即便那過程曾是那樣的痛楚,十分的難以忍受。

很多年以後,艋舺,唯一會讓我懷念的,似乎只有他們家路口那位賣車輪餅的小販。


倪匡的如是說


昨晚看了一張照片,蔡國強的萬箭穿心一隻虎。 當下看完我就開始罵起了髒話。 是說,我始終覺得老虎,獅子,貓,這三種動物是一家親。 所以看到了老虎,我常會想起我們家的貓。 看到了一隻貓被作成了標本,然後以萬箭穿射得方式呈現出「藝術」的感覺。 它奶奶的! 我就一整個很想罵髒話!

早上醒來時,看到了這篇:

倪匡戲說一些國家:笑指先有奴民,才有奴主,比一千萬字的學術論文還精確。 這就是民族基因說。 天生如此,從進化論的科學角度來看,冷靜、客觀,完全不必悲天憫人。 世界像一座森林。沒有羚羊之懦弱,一見獅子來了就四散潰逃,只懂得偷生,沒有反抗的本能,動物的肉食和素食的生態,如何平衡? 
拍野生動物紀錄片,時時會遇到這種實況:幾隻猛獸,追噬一群羊,撲上去,咬住咽喉,鮮血四迸,片刻之間,把小羊啃剩一副骨頭。 身為攝影師,你是人類,職責是觀察、紀錄、分析資料。 眼前的小羊可憐嗎?可憐。 但拍攝自然生態紀錄片,有一個專業的規條:不可以出手救羊,干預天律。 你是紀錄實況的人,這是森林的自然生態,羊生下來,是獅子老虎撲殺的食物,如果羊能反抗,基因早就有了,沒有,就是上天的意思。 
一個傑出的戰地記者,進出戰場,也有一樣的專業。 派到非洲小國,周圍都有部落內訌砍殺。 一條村莊,燒為平地,《泰晤士報》的記者,會記住自己的身份: 你在此地,是觀察,不是為了人間慘劇呼天搶地,動情興哀。 
歷史學家和紀錄片的導演,就該有這點不凡的氣質:大衞艾登保祿的自然風光、格里森的社會風物,像吉朋筆下的羅馬帝國,冷靜而精確。 他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換了一座高地,從超然的角度俯瞰蒼生。 如果相信有上帝,上帝不也是這樣子? 對於人間的善惡,上帝從不加干預,讓你自己選擇。 
進化論與神學,相通之處,也在這個地方。 
佛家說:一個社會,有「共業」的。 共業,就是一個民族的集體行為。 貪婪、怯懦、自欺欺人,搞得生態污染,自滅生機,這就是共業。 少數清醒的人,必定明白:共業難以改變,但你不跟他同流,自行修養,在共業之外,就叫「別業」。 也就是一般蟻民矇矓之間一知半解的一句話,叫「自求多福」。
「好的孩子學不壞,壞的孩子教不好」,這是倪匡的名言。

蠢人也一樣。

所以說,老虎可不可憐? 可憐。 蔡國強賤不賤? 很賤。
我甚至希望這些造業的人,來世通通變成豬!

Feb 21, 2010

不求回報


我想,我相信這句話:

「人在付出感情的時候,是不求回報的。 在付出的同時,
若仍要津津計較得到多少回報,就不是真的感情。」

A ticket to heaven


they promised me a ticket to heaven.
a place where all is in harmony,
free of sorrow, free of pain,
free to anyone as it would be made.

all it takes is this:
" be completely humble and gentle;
be patient, bearing with one another in love."

Make every effort to keep your spirit in unity.
Make every effort to keep your body walking straight.

But this world to me in much a despair.
laugh, without laughter.
hope, without hopefulness.
death, without a cure.

A slap on your face, and walk away they may.
but, they handed me a ticket to heaven.
and said, now ain't life ran?

Hand Roll


A roll, roll a way.
A role I will be easily replaced.

A role I am, a roll it is.
you'll never understand.




Feb 20, 2010

09 我們注定地過著顛破流離的人生


可是他們其實並不知道,如此翻山越嶺的衝下去之後,竟然只有死路一條。

六百名克里米亞戰爭之中,存留在深不見底的山谷下的士兵,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可留下來的人呢? 注定將背負著沈重的記憶的包袱。 死,不死,同樣有著片刻難以掩滅的痛楚。

果實


我相信,上主在我們的心裡,都種下了一顆果實。
那些人的本性,在果實成熟的時候,一一要顯明。





Feb 19, 2010

有時,並非只是在或不在的問題。


我有位同事,菲律賓人。 幾年前我剛開始在這裡工作時,曾經想過把他介紹給我小妹認識。 聰明,善良,孝順。 個子小小的,皮膚黝黑,看起來一整個很健康的樣子。 每逢附近城市裡有馬拉松的競賽,他都會報名去參加,每一次都會有很好的成績。 這麼優秀的人,我曾經想過把他介紹給我小妹認識。

不過,幾年前他認識了同樣在那層病房工作的護士。 聽說,對方的條件不是十分好,可是我是覺得,愛情之所以盲目,就是因為即使對方是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你/妳也會覺得他/她很完美。  沒有先決的理由,沒有可以商討的條件。 所以,儘管我們韓國媽媽級的同事極力的反對,也說了些勸戒的話語,那位優秀的同事就和這名護士雙雙的墜入了愛河。

是說,打從我那位同事開始認真的談戀愛以後,整個人完全的走樣。 我是說外觀上看來,是完全的走了樣。 短短的半年時間,從原本肚子上的六塊肌完全的退化到一塊很突兀的脂肪。 我們之所以會發現他的退化,完全是因為有天,大夥在餐廳裡頭吃飯,愉快的閒話家常。 突然的,我發現他身上穿的那件srub,在腰圍部份顯得有些緊繃,另外,身上那件白色醫師袍也顯得有些扣不上扣子的感覺。

一向有什麼說什麼的我,就在對桌問著:「You're getting fat!」 這麼一問,桌上頓時一遍鴉雀無聲。 可是我腦海裡頭最起先浮現出的念頭,是你變胖了! 後來聽說,一般人的問法,會是「Are you gaining some weight?」或者是 「Looks like you've been eating alot.」這類婉轉一些的說詞。 可是,我用的是「You're getting fat.」 是一種肯定句的用法。

不過,根據我的觀察是,十對情侶當中,大概有八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男的,越來越胖。 如果原本就有點中年發福的人,很容易在這個時候失去控制,導致腹肌永世不得超生的狀況。  是說, 戀愛使人肥胖的起因,有時候要怪罪於吃飯這件事。 十對情侶之中,有八對會出現在外用餐的狀況,在外用餐,餐館裡份量通常都比較大,女生吃不完的,通通交給男生去解決,免得浪費。

另外,戀愛的過程之中刺激起了體內賀爾蒙分泌,所以使人感到快樂,因為快樂,所以難免刺激了食慾,因為刺激了食慾,所以即使知道過了八點以後人體代謝速度降低,不應該吃過多的食物,但倆人在一起最後還是決定一起在午夜時去吃消夜! 食物囤積,新陳代謝退化,於是乎,一個六塊肌的墮落就這樣的萬劫不復。

是說,可是事實上,我要說的並不是戀愛使人肥胖這件事。 我在想,我要說的,是關於我。 會不會? 有那麼一天,在你醒來的時候,突然的「看見」自己? 是你明明十分熟悉的自己,可是忽然地,你好像又從沒有認識過自己的感覺?  而從四方傳來的話語,你開始拼湊著自己。 而如今你所認識的我,是幾經拼湊,連接,一個個的靈魂相銲之後所形成的雛形。 比方說,我是一直到最近幾年來才發覺,原來小時候,附近的鄰居小朋友來家裡玩耍時,我在一氣之下,把大家雙雙趕出家門的那個人,其實,始終沒有從我身體裡頭離開過。 我有一種,她一直住在這裡面的感覺。

明明的存在,卻不自知。
而更多的時候,那根本不僅僅是在或者不在的問題。







Feb 18, 2010

殊途同歸


昨晚下班時,我在停車場裡遇到的大驚!

是說,我實在是很怕這類的爬蟲類。 我覺得我的恐懼,並不是針對這些爬蟲,而是我始終認為這些貼在地面上行走的生物,其實是在十分驚險的環境下生存。 如果不是我眼明腳快,看到前方有異物出現,很有可能就這樣一腳的踩下去。 我個人實在是很害怕聽到他們被踩碎的,踩的稀巴爛的聲音。 所以,歸根究底,我覺得我害怕的並不是這些生物的本身,而是害怕腦海中出現它們被壓扁的景象。

我蹲在停車場許久,除了拿出iphone拍照以外,我還端詳了牠許久。 說他像壁虎嗎? 可是我覺得尺寸又比壁虎大了很多號;說牠像蜥蜴嗎? 感覺上又比蜥蜴小了很多! 四腳蛇? 四腳蛇不是壁虎的統稱嗎? 於是,我就這樣的在一旁研究了老半天。 忽然間,牠動了幾下,我嚇得連忙退了兩三步,好怕牠突然間的跳起來。 結果,牠只是換了個姿勢的繼續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我們這樣對峙了許久之後,我才開了車門,上車離去。 倒車前我還很確定的刻意拉開和牠的位置距離。 忽然想起,我曾經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 小狗,是汪汪叫;小貓,是喵喵叫;天上飛的鳥兒,是唧唧叫;樹林裡的夏天的蟬啊,是知啊,知啊的叫著,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壁虎,是怎麼叫?

另外,我也想會想知道,這生物到底要叫什麼?
如果是隻壁虎,那未免也長得過胖了一點乎?!

09 我的生活使我面臨一整個來不及


整體來說,我並不是沒有長篇大論的話題。
而是最近的生活,搞得一整個十分的忙碌。

貝姬說,我是太過於積極的那一種。

想起來的確是這樣,比方說,前些時候看了很多部電影,不過,感觸還沒來得及寫我就一整個的進入了看書的領域。 書看了一半,然後又想起來很久沒拍照,所以又帶著相機四處的出門去拍照。 照拍了一半,突然想起坐在角落裡乘涼了好一陣子的吉他。 所以下個月開始,報名了吉他課,回去學學怎麼彈好吉他。 吉他課還沒上,阿尼給了我一支他寫好的曲子,讓我填上詞,是說,詞還沒填上,我又覺得最近要開始看電影。

我的生活,使我經常性的面臨一整個來不及的狀態。
其實,最近最想做的事情,是可以窩在家裡並呈現出無狀態。


孩子


關於孩子,我是這麼想的。

生活困苦得孩子,往往都比較成熟懂事。
過度保護得孩子,往往都比較惹人討厭。

另外,長不大得孩子,
常常是我心目中永遠的天使。

只可惜,孩子,除了吃飯拉屎以外,
總有一天,他/她們會離開拋棄妳/你。

當然,這世間上還有一些孩子,永遠的被人拋棄。
長大,是一件殘酷且令人心痛落淚的事情。

Feb 17, 2010

荒野大鏢客


經過mojave desert時,我在想,有沒有可能?

突然地出現一批荒野中的大鏢客,策馬入林。
又或者,車子突然的拋錨,來到詭異的殺人小鎮。

轉角口那家peggy sue店裡,有個身材微胖的女人。
以及烤箱裡正炭烤著上個行經而此的旅客。



總是會


人總是會貪心的想要。

於是,就這樣的,糾結成一團。
黏糊糊,卻又吐不掉的一口痰。

Feb 16, 2010

08 一隻鳥仔載走阮的青春


新年,我和家人一起自行開車去拉斯維加斯賭城。

幾件驚奇有趣的事物可以報告:

1. 台灣人+大陸人很多。
2. 我覺得因為背著「都蘭國小」的書包在大街上趴趴造,所以引來了些注視的目光。
(頓時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
3. 站在路邊等紅燈的時候,竟和一名20來歲的陌生女子CJ開始閒話家常好一陣子。
4. 進賭場借廁所,出來時被一名陌生男子搭訕,他說:「我覺得妳很漂亮」。
(是說,就算不是真的,心裡也有小小的爽到)
5. 發現有棵樹,樹上有幾隻小麻雀,樹的形狀,很符合二月份芥末綠出的題目。

親愛的芥末綠:
「我看到了妳的樹!」

以上,報告完畢。
另,折騰了兩天,我的感冒不但沒有好轉,今天好像更嚴重了。

Feb 14, 2010

外星語文系之七


昨晚,我夢見你欣喜若狂的形容著:
「我去看了蝸牛,數量很龐大的蝸牛」。

是說,對此,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倘若你會喜歡蝸牛這類的,似乎也只是理所當然。



Feb 13, 2010

四季有時


但願我們都過著「虎斑貓」的人生。

總是僥倖,在困境之中成長,
在一帆風順的道路上心存感激。

午睡,在慵懶時偷閒。
永遠的,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

喜愛探險,但不害怕跌倒。

勇敢。
堅強。


Feb 12, 2010

這是愛


這是愛。

沒有鮮花,亦沒有你喜歡的巧克力。
找個春暖花開,日光充沛的日子裡,我向你示愛。

用我的方式。

悠哉的唱一首歌,或者,朗誦一首詩句。
最後,再送你兩顆,櫻桃蛋糕上的小櫻桃。
(含有魔力的那一種)

這是愛。

再說說愛,我所認識的那種:

「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並天使的話語,卻沒有愛,我就成了鳴的鑼,響的鈸一般。 我若有先知講道之能,也明白各樣的奧祕,各樣的知識,而且有全備的信,叫我能彀移山,卻沒有愛,我就算不得甚麼。 我若將所有的賙濟窮人,又捨己身叫人焚燒,卻沒有愛,仍然與我無益。」
我會想知道,你覺得,是我的櫻桃小蛋糕上的小櫻桃可愛? 還是其他人送的巧克力可愛?
很高興認識你,情人節快樂! :)

這也是愛,我的那一種。






錯誤百出


但我們總有錯誤百出的離譜

或者,是寫錯了音符,
或者,是填錯了起伏,

在一首唱不完的曲子裡,綿密的思緒飛舞。

只是,唱錯了一首,錯誤百出的曲子。
渾然不知,我將奔向何處。

外星語文系之六


若是開門見山的說著「我想念你」會不會顯得太矯情?

Feb 11, 2010

Hurts!


我一頃而出
你一再傷害

我無處逃離
你無所不在


Feb 10, 2010

冷凍


不知不覺得就睡著了,醒來時即將午夜。 仍咳嗽著,胸腔裡囤積了許多的黏膜,團團的累積在呼吸道裡。 有時,感覺沈重的喘不過氣來。 吃了各式的傳統偏方,樹上新鮮摘下後所醃製的金橘。 另外,還備有流傳方古的京都念慈安。 聽說,紐約正下著暴風雪。 雪從天空裡飄落下來,一球一球的落下像棉花團,飄落時很美,很潔淨,很安詳。 我還記得踩在雪上的感覺,鬆鬆軟軟的,剛開始落下時,很好走。

過去,我喜歡在沒有人踩過的白雪上留下自己的腳印,然後不時的回頭,看看腳印有沒有跟蹤我?

下完大雪的第二天,天氣放晴了。 日光出現,這天必須一大早出門去才能看得到美麗的景致。 白雪覆蓋著大地,樹木,台階,車頂,房舍,一些因為風向的關係所吹出的奇形怪狀。 人住在冰箱裡,而清晨的冰箱,總是乾乾淨淨,冷冷清清。  那四周無人的情境下,你只聽得到自己行走在雪地裡的聲音,卡滋,卡滋的作響。

而此時,勢必會想引經據典的用上柯裕棻的那麼一段話: 「我們的感情是冰箱,打開來看,明亮可喜,關起門後是嗡嗡的黑暗。什麼都不會腐爛,埋在霜雪的角落。我們的感情是冰箱,有時很滿有時很空,一切都可以保存很久,冷冷的,可是很新鮮,看起來都像昨天。」

彷彿只要再多停留一步,我們便會在那哀傷又美好的雪地裡,凍出個大裂縫。



 

Feb 9, 2010

外星語文系之五


入睡前,我會想跟你說得第五件事:
「。本標的久永成做你把要想會我」

明天上網ebay些福馬林。

07 對你有意義的的確是你在意的


我又感冒了。

就前兩天開始的。 上禮拜有個同事,感冒的有些嚴重,我很小心的在他使用過後的電腦,電話等用品上以酒精消毒擦拭,不過,還是沒什麼用。 是說,我覺得,我今年真的是一整個十分的體弱多病的感覺。 好在,這個年就快要過去了。 同事形容他感冒的原因。 據說,是前一個晚上心愛的拉不拉多犬鬧肚子,一個晚上把屋子裡搞得臭氣薰天,夫妻倆半夜三更的爬起來幫愛犬清洗。

美國人的寵物,真的很好命。
我在想,如果寵物也會說話,我覺得這些貓貓狗狗的,大概也會搶著移民到美國?

回答一下在右下角的留言框裡留下的疑問句。 「暗地裡」我做的事情可多了。 比方說,上上個禮拜,我去了日本街瞎逛,非週末假日商場裡頭冷冷清清,開著的店面不怎麼多,看起來十分的荒涼。 我在轉角口一家專門賣瓷器的日本商店門口,看到了些祈福願,五種不同的顏色任均選購。 是說,我翻了一陣子以後,發現沒有貓的造型,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不過,突然想起了二位,所以挑選了三組粉紅色的掛飾,自己暗嵌了一條魚。

這是我在暗地裡做的其中一件事。

暗地裡,我還幫教會裡的朋友做了一支婚禮照片秀。 兩人活了大半輩子,去年才正式辦理結婚手續。 這次主要是請教堂裡頭的人們作他們的見證。 於是,上週日給了我兩片CD,CD裡頭有些婚紗照。 我只是用著簡單的powerpoint將照片作成了影片,他們預備在見證會上使用。

據說,他們兩人認識了二十年。 男的,以下就簡稱為阿福,阿福年輕的時候就和這個女生,以下簡稱阿喜,相識。 倆人在同一家工廠裡工作,對彼此皆有好感。 同事們認為阿福和阿喜倆人之間有曖昧,不過,年輕的阿福認為,他和阿喜是比較要好的朋友。 後來陰錯陽差的,阿福最後娶了別人移民到美國。

生活了二十多年以後,阿福的老婆罹患癌症幾年前去世了。 阿福的兒子,因為預備投靠美國軍校,上伊拉克去打仗,於是就幫阿福買了一張回越南的機票。 阿福回到越南以前,突然的想起了那個年輕時的阿喜。 阿福拿出了收了多年的幾封信,回到了越南,但是又怕事隔二十年,阿喜已經不記得他。 阿福在阿喜家門口磨蹭了很久,終於敲了門,阿喜的家人開了門之後大驚。 倆人久別重逢後,再加上阿福恢復了單身的身分,於是,倆人再次的點燃了年輕時的情誼。

阿福說,那年離開越南的時候,阿喜給他寫了封信,信裡頭阿喜表達了內心對阿福的情意,不過阿福就是很隨便的回了幾個字,並要阿喜好好的保重,之後就音訊全無。 是說,阿福那天在跟我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他說,其實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收著那些信。 搬了幾次家,也沒扔掉。 他說他更不明白的是,就在他買好了機票要回越南前的某日,那些信又神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說,阿福這部份,並不讓我感到驚歎。 我覺得是阿喜那部份讓我覺得,那女人果然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跟苦守寒窯十八載的王寶釧有得比。 阿福倒好,在一股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和另一個女人有了二十年的婚姻生活。 可是阿喜則是飽嘗了二十年的相思之苦。 真是了不起!

不過,是說,假如你問我,我會覺得這樣的愛情,不用見證。 時間,就已經做了最好的見證了啊。 愛啊,不就是你啊,我啊之間的事情? 所以,倆人OK了,我覺得那婚姻就很OK了! 倆人若是不OK,請來再多的人見證,見證,再見證也不會OK的。

我只是在想,那些對你有意義的的確是你在意的。  那些你在意的,就算讓你花掉一輩子的時間,你也會這樣心甘情願的忍耐,守候。 或者,簡單的來說,就是當你很想要某件東西的時候,你就是會奮不故身的往前撲過去。 好像飛蛾撲火一般的那樣猛烈。

這是我在暗地裡做的第二件事。

昨晚在一九四九上看到的一小段文:
如果你站在碼頭上望向海面,用想像力變魔術「咻」地一聲倒退一百米,彷彿電影默片,你看見那水面上,全是掙扎的人頭,忽沈忽浮,浮起時你看見每一雙眼晶都充滿驚怖,每一張嘴都張得很大,但是你聽不見那發自肺腑的,垂死的呼喊,歷史往往沒有聲音。 ---第25頁   

暗地裡,我一直在想像那個畫面。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今生都能夠避免這樣的死法。

Feb 8, 2010

06 總之他們直挺挺曝曬陽光底下


昨天離開了教堂以後,飛似的回家看球賽。

廣告裡的一群男人,穿著內褲,愉快的在草原上奔跑著。
總覺得,這支廣告裡頭的男人有兩種:一種是原本就愛暴露,而另外一種則是勇氣可嘉。


這支廣告賣的是長褲。 更具體的來說,是休閒褲。
廣告背後的意思是說,穿上這款的長褲,就好像沒穿一樣,可以愉快的在草原上奔跑。

我只是在想,這世間上任何一件事,都有意義。

沒有共同的經歷,沒有共同的體會,就沒有共同的意義。 例如,只有穿過的人才會知道,穿著這條休閒褲,到底舒不舒服。 然而可以確定的是,這世界上每一件人事物的發生,背後總有它隱藏的意義。 就拿昨天夜裡我開始閱讀起的一九四九來說吧?! 若不是親身的經歷過那段歲月,你要如何的想像,日子總是在絕望,期待,死亡,僥倖之中來回擺盪? 或者,有些畫面;或者,有些類似。

即便是可以回想起,奶奶跟我說著,那天的夜裡她們逃到了一間寺廟。 寺廟的屋頂破了個大洞,屋頂的懸梁上,垂掛著一個人的頭顱,她分不清楚究竟是人還是鬼魅。 但是,人只顧著跟著大隊逃難,不論是人還是鬼,到了夜晚能找到棲身之地,倒頭就睡,完全不會顧慮到那麼多。

她說的話,充滿了畫面。 可是,其實在我那年幼的心靈裡頭,對她說得這些並不覺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偶而回想起,我還聽得見她總是在說完了之後,叫著我的名字,拉著我的手,她問,逃難的時候,怎麼辦? 逃難的時候,我怎麼辦? 那年,我十二歲。 她談起了往事時,就像去了一個,我從沒去過的國度。

Feb 7, 2010

外星語文系之四


失眠的夜晚,我想跟你說的第四件事:
「。車踏腳的鏈落會臺一像就,心的我」

有時卡卡的,怎麼都轉不動。
像遺失了什麼,手足無措。

怪獸


她在箱子裡養了一隻怪獸。

每個星期天,
按時的挖開並餵食著她血淋淋的心臟。

然而,其實她並不知道,
箱子裡的怪獸,什麼時候會長大?
什麼時候會跳出來吃掉她?

這些,她並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
在箱子裡頭養了一隻很可怕的怪獸。


話說年菜


每一年過年,我肯定會在家裡過。 即使在國外沒有所謂的年假可以放,我還是每一年的會仔細的去考察明年的農曆年究竟是在什麼時候。 然後認真的在一年前寫好假單,不到初五以前盡可能的不開工。  是說,今年有點特殊,去年填寫假單的時候,忘了調閱對照週末班表,好死不死的碰到了輪班的那個週末。 幾個禮拜前,四處的在拜託了幾位同事,對調班表。

小時候過年,父親也勢必會帶著一家回到新竹在眷村裡和叔叔,伯伯,爺爺,奶奶的一起過。 我們家過年,有些個每一年都得要重複的步驟。 比方說,打從小年夜開始,家裡就會開始準備年菜。 南京人有道年菜,裡頭加加減減的一共有十樣。 不過,從我爺爺奶奶那輩開始,關於這十樣菜裡頭到底應該要放些什麼,其實是沒有人拿捏的準的。 所以同樣的一道十樣菜,在大伯母家吃到的口味,到了我叔叔家又會有不一樣的味道。

這道菜由始至終向來都是我爹在負責。 我們家十樣菜裡頭固定會出現的,薑絲,豆干,醬瓜,黑木耳,小芹菜,冬筍,紅蘿蔔,豆芽,金針,香菇。 每一樣,要切成碎絲,然後,用燴炒的方式將十樣菜給炒在一起。 這樣一大鍋菜,得要從小年夜開始,一路吃到完為止。 是說,所有年菜裡頭,我每年最喜歡吃的是這道。 而且我一直認為,這道菜之所以好吃,是因為放得久,味道更香。 有時,光是十樣菜配白飯,我就覺得十分的美味。

印象中,當我開始聞到這冬筍,薑絲,和醬瓜的味道時,年關就近了。

父親是個很保守的人。 有多保守呢? 保守到,假如我帶個男孩子回家來,他會跟著進進出出看看我們都在聊些什麼的人。 另外他保守到,每一年,即使平常每逢初一十五不燒香的,在年三十這天也一定要點起香火祭祖。 我覺得父親在堅持的是那樣的形式。 若堅持的維持著某種形式,彷彿就能留住某一寸光陰。 所以,我覺得他一直很介意,家裡沒有掛上爺爺奶奶的遺照。 (母親是說,掛不掛純粹是心理作用。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巨蟹座對於某些意念上的堅持,其實是很頑固的)

每一年過年,父親會把所有的人叫在一起,燒香祭祖,給祖先磕頭跪拜。 然後,他總是拿著三柱香,口中裡頭念念有詞的說著要老祖宗保佑一家人平安的心願。 一張桌子上,擺上八道菜,除了十樣菜以外,另外每一年都要有蹄膀,倉魚,拼盤,雞,白菜燒貢丸, 紅燒獅子頭,炒清江菜。  四周圍,擺上六張板凳,下午四五點,太陽西下前開始,把前後左右大門開啓。

先是在桌上擺好了酒杯,請祖宗上座,這時大人們會交代,那六張椅你可千萬不能碰, 祖先正坐著把酒言歡。 是說,小時候,我真的相信,那些關於看不見的事情,並不代表它們並不存在。  因此,我對大人交代的這件事信崇不已。 有一年,我小妹頑皮,就在上了香,倒了酒之後爬上了神桌台上偷糖吃。 我一見狀,上前就"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 我覺得,我打從小時,就是這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可是,我母親的說法是「死腦筋」。

上完了酒,接著我們得跟著盛飯。 盛飯時仍是有學問的。 得用兩只碗,相互倒扣的方式,讓碗裡頭的飯呈現出半圓形體。 如此之後,方能端上桌。 接著,等到香燒到了一半的時候,要退下飯,換上茶。 而在最後這上茶的期間,父親會把一家子給叫到祖宗面前,又跪又拜。 就這樣等上個十幾分鐘以後,開始在院子裡頭升起一爐火,一群人拿著一落落的冥紙,朝著那盆爐火裡頭分批的丟去。

小時候,我爺爺說,這時候你得在冥紙上用力的咬個牙齒印。  否則,那些冥紙到了陰間,沒有了記號,就會被些個孤魂野鬼給搶走。 所以,我們家裡的小孩,多半,都這麼聽從教訓的啃過金箔。 是說,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兒? 我想,可能要去陰間裡頭問問我爺爺才會知道有沒有效果。  

年三十玩什麼? 打從我爺爺那一代,就是打麻將。 一面打,一面啃著瓜子,花生,泡老人茶。 小孩呢? 看看電視,玩玩撲克牌這類的遊戲。 小時候時的記憶,大約是這樣。 喔對,三不五時的還可以聽見麻將桌上飆出的髒話。

說穿了,其實,每一年過年大約都是如此的大同小異。 就好像重複的聽那些老到不能再老的「賀新年」歌曲。 前幾天,大叔丟來的一則新聞,消息裡頭評論著中國人過新年播的歌曲是如何的沒有新意。 從時代進步的角度上看來,似乎的確是沒有什麼新意。 恭喜發財唱久了,除了恭喜發財以外,你還能唱些個什麼出來? 不過,我覺得,有些東西,是我們所擁有而別人所無的。 比方說,那些處在現代建築物當中,看起來不怎麼搭嘎的老街老巷。 又比方說,唱這些個沒什麼新意的老調。

是說,有些歌,我一直覺得用黑膠唱片轉起來更有味道。
所以,我是覺得問題不是出在歌曲本身的問題,我覺得,問題是出在聽歌的人身上乎?

Feb 6, 2010

眼球


每一滴眼淚,來自一個星球。
落在地面上,長出了些什麼。

我害怕,有一天,
它們聚集了起來,會這樣的質問我。
多恐怖的畫面,多可怕的眼球。


週末雜貨店


下了一整夜的大雨,打從昨天開始就嘩啦啦的下個不停。
簡短的紀錄一下,好像走進一家雜貨店那樣:

一.

最近看了些電影,總結它們背後的意義,我覺得是「時間」。

在特定的時候,在特定的時間,當一切看似就要過去的景象,突然地會出現一個畫面。 然後,妳/你就突然地明白了一些什麼似的。 那些過去所經歷過的,或者正在發生的,都有它們與生俱來的意義。 對此,其實我感覺哀傷不已。 想想看,眼前你/妳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事情,搞了半天並不是妳/你所想像的樣貌。 當你/妳突然地意識到這些時,那是多麼的悲慘啊?

Eric Clapton有一首歌。
寫給他死去的兒子,1991的三月,他的兒子在紐約市裡的某棟高樓從52樓上意外墜落身亡。 等到Eric Clapton抵達現場時,兒子已經了無生命跡象。 於是,在那段期間裡,他寫了一首歌 「Tears In Heaven」。 歌詞的一開始,是一段疑問句:「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有人相信,我們到了天堂,還會再見面。 可是,我是相信,到了天堂,因為我們沒有身體,沒有體溫,沒有那些我們在世間上所設下的形象,所以其實,到了天堂以後,我們是互不相識的。 我們可能會很愉快的在天堂,不過,那單單只是我們個人將所擁有的豐碩的靈體。

所以,現在,其實就是我們所能看得見,觸摸得到的全部了。
只是,我們每個人都有張時間表。 我想。 現在沒有發生的事情,或者正在發生的那些,背後都有它們之所以發生的意義。  彷彿唯有我們的時間到了,你才會明白究竟,這些事物的發生是為了什麼?

於是,我等待。
如今,我認為重要的那些,唯有耐心的等待。

二.

昨天,我突然很想去中央公園。
帶一本很厚很厚的書,找一張沒有人的座位,後面要有一棵樹。

最好是在春暖花開的時候,這樣會從樹梢飄下些碎花末,恰恰好的落在書裡。
或者,落一片在某人的肩膀上,而那人正愉快的吹著口哨,哼著一首曲。

我覺得,我會想要看見你肩膀上有一片落花的模樣。

三.

小時候我住的社區,前面一條街的轉角口,也有家雜貨店。

老闆看起來很嚴肅,我覺得開雜貨店的人應該是要和藹可親的。 可是小時候我住的那個社區,雜貨店裡頭的老闆,看起來不怎麼nice。 他不愛笑的臉,總是讓我印象深刻。 有次經過雜貨店,看見外頭貼滿了喜字。 後來聽母親說,雜貨店的老闆到大陸去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妻子。

可是老闆的臉看起來還是很臭的感覺。
原來,我對雜貨店的印象,竟然就只是這樣!

四.

我總想著有天,要帶著相機,在這家雜貨店的門口拍張照。

可是,說起來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我在想,是這家雜貨店的造型,是它門口打著淒美的燈光,又或者,我只是喜歡經過它的門前時,彷彿有什麼特別的故事會發生似的。 總之,我總是在經過它的門口時,會想著,要帶著相機到它的門口拍張照。


外星語文系之三


有時在某些個時辰裡,我想跟你的說的第三件事:
「。意在很是我實其情事的意在不裝假上面表我些一」

然而此時,非常的害怕照鏡子,
深怕一個不小心,就看穿了自己的反面。

雨天裡的喃喃自語


空白,是一種顏色。
透明,則是一種狀態。

無聊,會是一段等待補充的標語。
意識,是你昨日蛻變時脫掉的衣裳。

Feb 5, 2010

04 空洞的眼睛燃燒處


她驚聲的尖叫著:
「瞳孔。瞳孔。瞳孔。瞳孔...」

靈魂如風中殘燭般的熄滅
一切又成了一片黑暗

黑暗,是他們的家園;
死亡,是他們的希望。

在群山之嶺,
感受不到一絲風息

佈滿灰色雲朵的天空,
懸掛在半空中的絞死者,
屍體來回的擺盪著。

焚燒的屍體。
燒焦的骸骨。

空洞的眼睛燃燒處,
有鬼魂突然的飄出。

Feb 4, 2010

外星語文系之二


有時張開眼,第二件想跟你說的是:
「間中的隙空個一每在,你念想我」

並在五分鐘後,啓用閒置的裝備。

外星語文系


有時張開眼,第一件想跟你說的是:
「你歡喜我,人球地」

彷彿才開始進入正常模式。

03 迎接我們的外面世界又濕又熱


關於「工作」,我覺得就像尋找一位與妳/你心靈契合的終身伴侶。 寫求職信,就好比寫情書一般,要寫的好,寫得簡潔有力,寫的字字句句的刺進對方心坎裡。 如此一來,相信最後即使你們沒有在一起,對方還是會記得你/妳寫過令人感到臉紅心跳的情書。 也說不定過個十年半載的對方又想起來有那麼一號人物,突然地又起死回生,死灰復燃的尋找妳/你。

寫求職信,我覺得就差不多是這樣。

話說,大學畢業後那年,我去應徵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對方是家製造波音747客機引擎的公司,在紐約長島一個偏僻到不能在偏僻的小鎮上。 小鎮上白人居多,應徵面試的是為中年婦人,我按著預約的時間,找到了這家小公司,一個上午進進出出的竟是些人高馬的巨無霸。 在他們的中間我顯得更加的眇小。 印象中當時公司在請具有化學學歷的人士,離開該公司時,我很確定,這並不是我想要藏身之地。

在那之後,我收起了履歷表,寄了些成績單出去。
回到了校園去,選了藥劑系。

藥劑的第二年,為了開始實習的旅程,所以開始在附近的藥房裡找工讀生的工作。 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聽說藥房要請實習生,於是我又帶著履歷表來到了藥房裡填表格申請。 店長是個大約六尺高的西班牙裔人士,話說沒兩三句,就問我哪時候可以開始? 我一聽十分的錯愕,不過自然的就欣然的接受,簽妥了所有該簽的文件以後,當天突然接到藥房經理的電話,跟我說她的店裡人手夠了,不過,她知道另外一家分店需要人,於是問我願不願意去遠一點的地方。

是說, 就這樣輾轉的我換到了一家足足實習了四年的店面。

夏天裡的Atoria真的,充滿了異國風情。 每每穿越過小街小道,二樓咖啡屋的窗戶敞開著,裡頭有些人,從窗的這頭看去,她們在屋內愉快的喝著咖啡。 希臘人很懂得生活,即使地方破舊又充滿了貧困感,可是希臘人一到了下山之後,關上了店門,就開始悠閒的生活著。 不過,是說,當A型人遇到了希臘人悠哉的生活態度時,其實是很令人感到鬱悶的一件事。 住在附近的人是兩個很大的極端,前往曼哈頓只要幾分鐘的距離,所以附近很多年輕的上班族,房租便宜,交通方便;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幾棟老人公寓。

老人家每天閒閒沒是幹,喜歡來店裡聊天打屁,購物Shopping。  有時看著看著,忽然間的就少了一個人的蹤影,仔細在打聽之後,才知道那對經常攜手來排隊拿藥的老夫妻,太太幾天前過世了。 老先生七八十歲的高齡,後來每每獨自來領藥的時候,都會讓人不自覺得鼻酸。 星期五的下午,按時來買三顆威而剛的中年男子;星期二的傍晚,罹患了柏金森症的先生,拖著緩慢的步履從遙遠的走道那一頭,搖搖晃晃的到櫃台前來,說著殘破的英文單字。

畢業後,我繼續的待在這家連鎖公司了一陣子。 那陣子,我學會了如何的看路標。 每天固定的需要到不同的店面裡頭去職班,紐約上上下下,前後左右,方圓五百里舉凡公司有分店的地方,我都去過。 最害怕的是一個人在半夜的時候開在無人的高速公路上回家。 我看過最美麗的風景,是在某個寒冷的冬天,在下了一場大雪的清晨時,樹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柱,像極了清脆的風鈴;而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下雪的前夕,店裡頭被人持槍搶劫後一群人困在門外動彈不得的經驗。

是說,最後之所以離開這家連鎖公司的主導線,是有天醒來我突然的發覺對這樣四處漂蕩的生活感到了厭倦。 重複的被指派到不同的區域,對人失去了耐心。 就好比說,我始終無法忘記那位中年太太,蠻橫的不講理時的樣子,我一直覺得在她推翻了櫃台上那些飾品的同時,推翻了我對這類連鎖藥房的熱情。

我一直以為,一個人,要真誠的面對自己,面對自己所喜歡的人事物。 不要抱怨,不是不能夠抱怨。 偶而的情緒化說辭,雖然不足以構成對事物的喜惡度,但是我覺得抱怨時,總是會有些什麼就突然的住進了心裡。 若經常性的抱怨,那東西會長大,直到有一天成熟發芽,然後,開始心生厭倦。  選擇了什麼樣的工作,那就要喜歡它,愛它;如同喜歡了什麼樣的人一樣。

或者,我們所要學習的是如何在困境之中處之泰然。

可是,說這句話時,我又會覺得很心虛。 畢竟從今年開始,大環境才真的是要進入最嚴厲的考驗。 去年那些回家開始吃自己的,相信今年已經進入了吃的差不多的境界了。 所以,嚴格說起來,我們的經濟,要到今年才開始備受考驗! 如此看來其實有沒有飯吃,似乎會比喜不喜歡吃這口飯問題還要來得更加嚴重! 故,我想,如何的在不如意的事業旅途上尋找個人的平衡點,是門有學問的課程。 又或者,有時,可能必須這樣想,就當是選了個不是很愛,但不能不愛的伴侶吧! 反正這年頭就算劈腿,彷彿也可以說的正正嚴辭的樣子。 就好比那新聞中的某某某一樣。

總之,我相信,那迎接我們的外面世界又熱又濕。

Feb 3, 2010

02 在世界裡有上百萬種可能會讓她失蹤的危機


青青的校樹,日光充滿的校園,吵雜的教室裡。
我在想,在不同的角度上,也許我們就能夠遇見不一樣的人生?
會不會也想著,當年我也曾經在這裡?

藥劑研究所三年級的Pharmacotherapy課堂上,讓我們目睹到無敵的青春!

是說,這解釋了為什麼我時常在那青春的臉龐上找到一臉茫然的模樣。
原來那堂課他們真的是在打瞌睡!

前幾天聽來的趣事。
兩個學生問他們的指導教授這樣的問題。
「教授,妳可不可以出題目的時候給我們四個答案來選擇?」
「..........」

不好意思,不可以。 現實生活中,醫生問我們問題的時候,我們也是沒有跟她們說
「醫生,不好意思你問我問題的時候可不可以給我四個答案來選擇?」

總結:
在地上的世界裡實在是有太多令人嘖嘖稱奇的事物。
啊~ 青春啊青春! 為了紀念那無敵的青春,就聽一首今早我在廣播裡頭聽的音樂吧!

Feb 2, 2010

晨思


我是一棵樹,種在醋罈子裡的樹。
有時卯起來吃醋。

01 地底下總是腥風血雨天地不仁的世界


早上出門前看到了gra出的二月話題,我在電腦前一整個就很想罵髒話!
好一個「你是一棵慌亂的樹長在無人窺見之處」

話說,前幾日我買了件新的工作上衣,Scrub。 沒有穿過Scrub的人可能就不知道,其實Scrub這種東西,我覺得是史上出現最舒適的衣服。 通常採用棉質,人工纖維等這類的布料製成,尺寸往往都會比妳標準尺寸大上半號到一號左右,所以寬寬大大的整個人套在裡面,那感覺就像每天穿著睡衣去工作的感覺。 是說,我覺得關於這點也是合情合理的。 因為通常會穿Scrub的大部份都是醫生,護士,所以衣服上一定要選擇通風透氣,否則一個手術下來,汗如雨下,躺在床上的人比較遭殃。

藥劑師是不是一定要穿Scrub? 是說,當然不是。 好比說多年前我初來炸到之時,每天就會穿著很整齊,襯衫短裙,一看就知道是俗稱的「專業人士」的造型。 不過,由於現在的醫院情況特殊,加上老闆也沒有刻意的要求藥劑師要看起來很「整齊」的樣子,所以我們部門上上下下原則上是採用隨便穿的方式,反正不論妳底下穿什麼,最後仍然是有件白色大衣給罩著,根本就沒差。 幾年下來,我從很整齊的襯衫短裙粉墨登場,就這樣退化到穿著醫院分發的scrub,素顏臭臉。

前幾日,我買了件新的印有圖案的scrub上衣。 綠色的上衣印著Green,Recycle等的環保字樣。 說到了環保,其實早些年的藥房,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環保意識。 用過的藥罐子往垃圾桶了面扔,不再使用的藥水往水池裡頭倒。 一些紙張的浪費,資源的浪費,哪來的什麼環保概念。 不過,是說,近年來環保意識抬頭,所以為了要以身作則,藥房開始提倡強調垃圾分類這件事情。 就拿我們醫院來說,光是扔個藥罐子就分了好幾個不同的桶子。

白色的丟普通的藥,黑色的丟容易燃燒的藥罐,黃色的丟化療藥品,紅色的丟使用過的針頭等,灰色的桶子是普通的垃圾。 可是,很奇怪的是,明明就有那麼多不同分類的桶子給妳丟,但是有時經過了黑色的桶子,還是可以看得到屬於灰色桶子的垃圾在裡面。 這常常讓我一整個很抓狂,然後就會開始不由自主的碎碎念著 「是色盲啊?!」,「哪個懶惰鬼?」這類的的喃喃自語。

話說,上禮拜,我在一些藥品上簽名,迎面而來了助手,看著抬面上的藥罐子就預備往普通垃圾桶裡倒。 一見狀,我就又開始念念有詞的說著,「北極熊就是被妳殺死的!」。 她看著我,然後大笑了足足有五分鐘左右。  說什麼都不相信,這種行為跟北極熊的滅亡有著強大的關連。

前陣子從這位大叔那兒聽來的新聞,因為地球變化的關係使得海冰形成的速度減緩,讓原本可以獵食海豹的北極熊因為飢餓的關係,開始獵食牠們的幼熊。 小熊長不大,大熊沒有冰好站,然後我跟她們說「原來北極熊就是被妳殺死」的時候,多數人還是露出了「妳好好玩」,或者是「妳來真的嗎?」的表情。 不過,是說,我覺得還是有說總比沒說好,因為至少,有講到他們不應該把用剩的藥水或者是藥罐隨意的丟棄以後,其實大部份的人還是會按照規定的把東西丟到該丟的地方。

是說,我發現還真多人不知道家裡面那些不要的藥物要怎麼辦? 所以,我就教大家一下好了,家裡面的藥物,如果是藥丸的話,可以收集在一起然後拿到附近的藥房去請藥房的人幫忙處理。 (不過,這部份一定要自我確定一下該藥房都是怎麼處理他們的藥物。 要是這家沒有做環保,那請找一家有做環保的藥房,臨走前不要忘了狠狠地瞪那家店長一下。) 有些人有藥用貼布,這部份也請不要隨意的丟進垃圾桶裡。 請將使用過的貼布,對折起來,再一併與其他藥物一起丟棄。  家裡有針頭的,要使用牛奶罐或塑膠桶裝好,拿到附近的醫院或是藥房請代為處理。

真的不要以為沒有人看到,就可以若無其事的幹盡壞事。
北極熊啊北極熊,你死的多無辜?  

「你是一棵慌亂的樹長在無人窺見之處,而地上總是腥風血雨天地不仁的世界。」

是說,有人可能要問,這樣囉哩囉唆的講了一大堆到底跟上面那圖的題目有什麼關連? 嗯...我想我只能這麼說。 我覺得它們都是「綠色的」。


 

Feb 1, 2010

小心翼翼


我只是在想,
或許,我們都因為太害怕跌倒。

彷彿是有了受傷,流血,摔的頭破血流的過往。
使我們更加的小心翼翼的,深怕重蹈覆轍的死個徹底。

可我始終認為,不要怕,真的,不用害怕。
在我們心靈最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麼一道光。
即使微弱,仍願意照亮著你前方的路。



電子書


對我有相當了解的人知道,我喜歡看書。

我喜歡看些散文作品,用簡短的文字,描些簡單的事物,但是用的字都是精挑細選了以後,字字句句向螺絲釘一般的鎖進心坎裡的那些。 我喜歡那些有點淒涼感的字眼,所以喜歡的作者,多半也會使用些陰陰暗暗;憂憂鬱鬱的字眼。 可是,我覺得人們對這樣的作家都有個錯覺,會去揣測,想要窺探,這樣的作者是不是曾經有個很悲慘的人生?  還是她/他們都曾罹患些重度的憂鬱症?(至少我會這麼想)

是說,我喜歡早期的村上春樹,喜歡吉本芭娜娜,喜歡鐘文音,喜歡張愛玲,另外喜歡一些你可能聽都沒有聽過的散文作家。 不過,我也喜歡看小說,未經原文翻譯的那種。 我一直覺得,有些東西,特別是文字,在經過了翻譯的過程以後,總會失去了它們原來的樣貌。 就好像煮了一桌的新鮮的菜餚,放到了隔夜,重新的被烹調,也許是變了樣,味道還是很好,可是就已經不再是昨天那道新鮮的宮保雞丁。

放在我面前,我說什麼也無法接受一些東西失去它原來樣貌的樣子。
改編的小說,我覺得就像一道昨日的剩菜殘渣。

聖誕節的時候,我哥哥買了台Sony Reader送給我。 我們兄妹那麼多年,其實仔細回想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買禮物送給我。 或者,我一直是這樣有著那所謂的堅強個性,所以使人不知道該如何的接近我,而這些人當中,也就包括了自己的家人。 印象中,哥哥向母親抱怨過這麼一件事。 他跟母親說,很多時候,他很想幫助我,可是覺得我就是很冷淡的拒絕著幫助。 這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放在心裡面,知道,卻不一定做得到。 所以其實,我很少談起我還有個哥哥這件事。 是說,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我始終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

是說,他送了我一台Sony Reader Pocket版本,大約可以容納得下約兩百本書籍的容量。 大小,要比平常使用的5X7尺寸大小的moleskine筆記本小個幾吋,放在書包裡還能有很大的空間。 Reader所儲存的是pdf檔案,書籍必須上網選購下載,一本書是普通印書的半價。 也就是說除了節省了空間以外,其實還節省了消費。  Reader和Amazon Kindle的差別在於,Kindle有查字典的功能,另外下載時是以直接無線網路購物的方式。 所以,即使沒有電腦,不用接線也可以隨時隨地的上網購買新的書籍。

可是,老實說,我個人並不怎麼常使用Reader來看書。 我是那種,極度享受翻書時會從書中飄來陣陣的書香的人,另外,其實我十分喜歡在書上劃線,標示,作紀錄,有時甚至必須寫上閱讀後該段文字的感想,感動等等的。 還有,我會很習慣的在書角摺上記號,表示看到這裡,表示這裡有重要的訊息。 電子書唯一的好處,是比方說我有特別想要盡快閱讀到的書籍,或者,我要出門,出門的地點必須背上小一號的書包時,有一本電子書在包包裡頭,可以隨時的取用,確實室有它可取之處。 但是,始終認為這樣的機率是少之又少。

我喜歡背著一些沈沈重重的東西。
它們讓我有著踏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