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15, 2009

子夜


出生在我們的那個年代裡,紅(綠)色的書包,書包上頭除了印有XX國中的字樣以外,尚背負著存在於那個年代裡青春的使命,而我認為,十來歲的小毛頭是根本無法體會侯導演在「兒子大玩偶」裡頭,渴望表達出來的成人世界。 可是,我們卻很能夠透過畢楚嘉的人生,衍生出我們渴望叛逆的慾望和那必須順服於現實的成長過程。

可是,有個人,就是有那麼一個人,他伴隨著我們從十來歲的年紀走向今日。 感覺上一路來,就是這個人,伴隨著我們一直長大成人。 知道什麼是屬於年少時的夢想,什麼叫做中年人的淒涼,而什麼又是值得我們在邁入五十歲時所可以繼續擁有的期望。

說起了子夜,那你/妳怎麼可以不知道阿昇?
怎麼可以不知道阿昇的「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剛上了國中時有段時間,我很沈迷這個人。 開夜車苦讀的時候,一定要把昇哥的「放肆的情人」放在我床頭上的錄音機裡頭播放。 至今我仍保存著那捲卡帶。 後來,這位血液裡頭流著不安分的男人在我成長的過程裡頭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年我開始迷上早些年的台北之音。 透過電台的網站,結識了一些當時還在電台裡頭擔任DJ的朋友。 DJ朋友介紹了一些過去耳熟能詳的歌手,阿昇,就這樣的又走回了記憶的櫥窗裡。

說起了子夜,怎麼能不想起這位天蠍座,流浪滄桑了半個世紀的男人,能夠這樣的緊緊的抓著同樣是來自那個年代裡的我們的心。 他說:「帶了一點點的興奮,帶了一點點的恐慌,不管怎樣,即便你說前面的路是坎坷的,是美麗的,我還是要慢慢的走向五十歲的你...」

我覺得沒有什麼人,能超越阿昇在子夜二時,帶給我這樣大的衝擊感。

腦海裡,自然而然地就會想起,發生在青春年少時的記憶。 那穿著棉質無袖背心,肩頭上夾著一包長壽的煙,騎著他的川崎一百,穿越過某一條繁忙的街道。 而這樣的畫面,持續的在記憶裡逗留,黑夜來臨,滄桑的男人在點唱機裡頭唱著。 妳赫然的想起,同在那個年代裡,妳所熟識的少年。 此時在天國裡,同樣的穿著一件深藍色棉質無袖背心,肩頭上仍夾著那包長壽,騎著川崎一百,認定了自己是個「很野,很野,很野的男人」。 我的記憶裡頭,是有這麼一號人物。 皮膚黝黑,微笑時會露出那麼一顆小虎牙。  有段時間我們固定的通信,像個鄰家的哥哥。

是說,那男孩走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七,八歲。 可是後來,有陣子,走過轉入他家的那條大街時,我仍會想著會不會他正騎著那台摩托車,拐出了社區大街? 子夜裡的阿昇,會使人想起一些凝固在記憶裡的景致。 這些年,我收著那段期間那個男生寄給我的信,其實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感覺只是像我收集了在那十三,四歲時的記憶裡,曾經有那麼一號人物,我們通了一些信件,信件裡頭紀錄了一些平常的家常話,在很孤單的年紀裡頭,一點點很溫暖卻又平實的表象。

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我們都要心存感謝,感謝那些過去為妳添加了幾滴眼淚的人物。
他們可能是帶來了些傷痛,帶來了些惋惜,又或者帶來了些感動。

不論,風刮的再大,雨下的再急。
好在,我們都有明天。 好在,我們還有陳阿昇。

聽說這次主題是夜景,可是看到了「子夜」兩個字就不免要想起了阿昇。 跳Tone了大半天,回歸一下主題。 這是中秋節那天在天文台上所看到的LA夜景。 十五的月亮特別的明亮,透過天文台架設的望遠鏡,看到了特大號的月亮,明亮之中又帶有著缺憾的月球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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