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 6, 2009

七月四日,國慶日


昨天看了大叔丟來的連結,連結裡頭拍下的國慶那晚煙火景色很美、但我個人還是擺脫不了可怕的感覺! 越是華麗的煙火,彷彿那轟隆隆震耳的砲聲就在我耳邊響起。  然後呢? 然後燃燒完了這些短暫的片刻以後,我們必須耐心的等待歷年的煙火秀

印象中我最後一次親身蒞臨觀看煙火是在國小的時候,有一年國慶,父親帶我們到附近的公園裡看煙火。 那是我記憶裡對煙火秀唯一也是僅有的記憶。 住在紐約的那幾年,看煙火,是在電視上的事情。 所以原則上來說,和煙火那樣的接近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遷移到了LA,幾年前下班的一個夜裡,獨自開車在回家的路上。 這裡少了紐約那些高樓大廈的阻擋,加上一到了國慶處處可以看得倒賣煙火的指定站。 七月四號國慶這個日子,到處可以看得到漂亮的煙火。 煙火,不再是入夜以後囤積在河畔邊的表演秀,而是它們是那樣的分分秒秒、毫無預警的一觸及發。 對此,老實說我感到十分恐懼。 就像那天夜裡,我獨自的開車回家,天一黑,四處竄起的煙火,五光十色,炮聲隆隆。 像行經一個戰場,而你非穿牆鋼。 打從那天起,我對煙火這玩意兒,只有恐懼的感覺,不論煙火多漂亮,我只想回家。

然而就在這砲聲隆隆的日子裡,我想起這本書,據說這書是攝影人的聖經。 有人把Robert Frank比喻成詩人,他的名字可以跟詩人Rimbaud(韓波)並提。 最近,舊金山現代美術館 (SFMOMA)裡頭至八月二十三號為止正在展覽這位攝影師Robert Frank的收藏在「The American」 裡頭的作品。

話說Robert Frank於1924年出生在猶太家庭裡,母親是個瑞士人,而父親則是來自於有家世的背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以後,他的父親失去了土地,於是帶著他們一家人向瑞士當局申請入籍。 同時,也在瑞士躲去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納粹的追殺。 幼年的坎坷記憶讓Robert Frank在很小的時候就體驗了壓迫感,為了逃避繼承家族的事業,Robert Frank毅然決然的投身於攝影。

二次世界大戰以後,Robert Frank帶著妻小移民到了美國,前後分別在時尚雜誌社裡及Forune雜誌社裡擔任攝影師。 不過由於一開始對美國的生活抱有太多的憧景、生活腳步太快、太多的金錢上的利利益與衝突,再加上雜誌社裡的編輯對於作品次次的修改,讓Robert Frank很快的對美國改觀,並反射在他後期的攝影作品之中。

這本「The American」是他在1955年至1956年期間所拍攝下的美國戰後實錄。他利用了兩年的時間,拍下了兩萬八千多張照片,最後選出了這八十三幅作品,紀錄了當時美國戰後的憂慮、疏離、以及寂寞、孤獨的社會現象。彷彿從一個外來者的眼中看見真實的美國人,他們明明生活的十分富裕卻極微潦破的心靈。 在我看來像極了七月裡的煙花。


Robert Frank:「When people look at my pictures I want them to feel the way they do when they want to read a line of a poem tw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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